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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无国境 ACEPETER 21253 2019-11-02 12:53

  

“我觉得我们不能坐以待毙,至少应该打个反击创造更好的逃跑条件再溜。”说这话的是李雪影大牲口同志。

背景是原野上的一块大坑,他周围围了一圈志愿医疗队的惊弓之鸟,但不是所有人在这儿,首恶那批人只有那个嬉皮一起躲了进来。这货也不糊涂啊,一群黑黢黢的非洲怪叔叔扛枪架炮的杀过来,知道先躲起来而不是上去贡献怀抱和屁股,宣传爱与和平。

至于事件嘛,说来简单,他们被袭击了,而且是被当地武装袭击了。至于是对方图谋已久,还是见路过打算赚一票热钱就不得而知。

“说什么傻话呢!那么多人!那么多枪!”然后一听李雪影这疯狂的计划,那嬉皮差点跳了起来,又怕自己跳起来暴露了目标,于是跳到一半又缩了回去,仿佛为了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扯上了总是跟在李雪影身后的那个小尾巴,“你看,那只小猫咪肯定就没能成功的逃出来,那个可怜的孩子要么已经悲惨的死掉了,要么就沦为了那群野蛮人的俘虏。”

李雪影左眼写着尴尬,右眼写着神经病的开口:“你说那个小畜牲?我打发她去侦察敌情,你看这不就回来了。”

只见猫身手矫健的跃进了坑里,中间还用手在那个嬉皮的脑袋上撑了一下作为缓冲才落地,还背着一捆东西:“猫老大我回来了!小鱼干呢!”

李雪影摸了摸地上捡起一块骨头:“小鱼干没有,古代鳄鱼骨头管够你吃不吃?”

“那就先欠着。”猫把那捆东西往地上一放,是四只扎成一捆的AKM,“我尽力了。”

李雪影抽出一把来,当场一句卧槽就脱口而出。这四把步枪状态是这样的,第一把断了枪托、第二把断了枪管、第三把照门准星不知道飞哪去了,第四把倒是全部零件齐全,但是枪托是用铁衣裳架子焊上去的,照门也是不知道哪个老师傅用塑料片切的。

李雪影看着这些字面意义上的破枪黯然神伤:“小鱼干减半。”

猫眼睛一睁瞳孔一竖刚想发作,但是转念一想,这个快一米九的全金属王八蛋正面肛不过,还是以后再用恶作剧烦死他吧:“减半就减半,我自己抓鲜鱼去。”

大牲口岂会不知道这猫会打算伺机报复(对于猫科动物来说几乎是必然的),但是现在不是想这件事情的时候。

这货几乎是耸着眉毛的把那把没了枪托的AKM拿在手里,反正他是圣痛自带射击稳定:“丫头你挑一把,然后和我一起出去先杀几个看看他们反应。你们,再选两个人出来持枪自保,没拿枪的只要看到圆的东西飞进来就捡起来丢出去,这坑是很好的掩体。”

然后李雪影继续扭头和猫商讨等下如何如何展开,如何如何进攻,直到猫把他戳了戳指了指那群怂货,李雪影才注意到这群人推推搡搡还是没人站出来,就和一群小鸡仔一样。

李雪影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抓起那把被老师傅修理过的AKM插到嬉皮手里:“你不是成天爱与和平吗!活下去才能继续宣扬爱与和平!”

“但是,但是我打不准啊。”这嬉皮接过枪手没抖,声音在抖,不像是假话。

打不准总比不敢打要来的有救,李雪影态度缓和了点:“黑灯瞎火的他们一样的打不准,三个要领。一,躲在掩体后面别露胸口。二,放近了再打。三,别扣着扳机不放。”

当然李雪影并没有告诉他们的是,这边战斗一打响他那边之前安排跟随的人马肯定正在往这边赶,他现在杀出去除了进行侦察也是要和这群人取得联络。

不过你怎么可能对待宰的鱼说,我出门买宰你的菜刀,请等一下。

李雪影和猫相互准备好,一脚蹬出了大坑,机械义腿在这个过程中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第一时间就让他成了醒目的目标,比喊任何孙子都效果显著。直接就是几发子弹擦着他的脑袋飞远了。

大牲口眉头都没皱一下,坚持夜战贴近了再开枪的原则,迎着枪声的方向,在掩体之间来回穿梭迂回前进。战场因素就和一直以来强调的那般,都是同时作用在双方身上,离的越近打的越准。

距离四百米的时候子弹还是擦着他过,三百米的时候就需要他时不时的窜进掩体里,二百米的时候一轮短促扫射打断了他腿上的机油管,漏了半胯子的机油。然后李雪影顶着这半腿的机油,浑身带着废机油的铁腥味,在枪手的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把他撞到在地一枪打爆脑袋。

然后就地一窜又溜进了随处可见的碎石与土坑,隐藏于夜幕中。

原本其它的土匪还在扫荡战场,听到这儿的交火声还以为同伴是在杀人取乐,直到最后一百米的时候他们才听到同伴的呼叫声。

尽管如此,也只有几个腿脚快和视力好的人,看清楚了最后一幕,一个人不人、兽不兽、半身机械的玩意,撞倒同伴打穿了脑袋。

然后这个就像是食尸鬼一样的怪东西转眼就没了,只剩下弥漫在空气中的机油味道。

如果不是同伴的尸体真真切切的挺在那儿,还有人会以为那是幻觉。

很快就从另外一个较远的地方传来的交火声,和正常的多要求支援的呼喊,让这几个被吓到的家伙赶忙赶过去,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毕竟怎么着,这都需要叫人赶过来支援嘛。

雪影见猫已经开始引开敌人,继续寻着原本的方向去联络自己人。被打穿漏油的管道已经流干了机油,好处是不会有更多的刺鼻的气味了,坏处是更多的噪音以及更多的维修工作。

这次袭击背后的金主,倒不是什么大人物,组织行动的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武装。就是医疗队的账房先生比斯凯特,雇佣的当地匪类,理由相信很多人也猜的出来。其一,是灭口;其二,是自保。

灭谁的口?从谁手上自保?两个目标是同一个人,队伍里唯一的双手沾满鲜血的杀人魔,李雪影。

既没有伪装,也没有换名字,再迟钝的人只要不闭塞总会察觉到他是谁。而比斯凯特是个消息灵通的生意人,而像李雪影这样的人则是生意人的天敌。

无法沟通,世界观差异,认知不统一,是个天杀的马克思孝子贤孙。

资本商人和工人子弟,典型的阶级斗争剧本。虽然就目前看来,这个还没啥战斗经验的年轻人,面对杀人已经杀老了的李雪影的时候,还不够老练。

比如,他请来的土匪专业素养还有待提高,以及喜欢临场瞎指挥。尤其是这些非洲土匪严格说起来还不是他的部下。

“所有人,去把那个全金属王八蛋找出来!一定要把他找出来……”情绪俨然有些失控的比斯凯特前半句话几乎是尖叫出来的,而后半句话则是把脑袋埋进手里颤颤巍巍的小声嘀咕着。

他感到后怕了,一次突然袭击居然没打掉那个杀人狂让他感到后怕了,血腥味无处不在就像是粘连在身上一样,也分布清楚这股子血腥味是地上曾经的同伴的,还是李大杀人魔的,还是他自己身上的。

李雪影这个时候还没得到具体情报,想要要他命的是账房先生。他还在那儿上纲上线的觉得这次袭击,是有组织有预谋的袭击,背后谋划的不是CIA那帮神经病就是军情六处那群基佬。

就连带着个临时战斗群在后面远远跟着的小中尉也是抓破了脑袋,死活想不明白这伙武装是怎么摸进来,越过他们的监视,瞒过他们的监听,完成突然袭击的,高手啊!

这个小中尉同时也是极度害怕的,这万一大牲口上纲上线完了觉得不过瘾,要把他祭天咋办?就算大牲口惯例护犊子,对他就是一顿口头教育完了,事后还有乔治老妈的问责调查,想想就一个脑袋两个大。

这还不是最惨的,经过两次试探性的接触,他们这群武装到牙齿的杀人罐,尴尬的发现他们此时面对的对手,居然是群菜鸟!!!

是一群看着年龄不小,也在战场上混迹多年的,菜鸟!!!

这简直是对动力装甲的侮辱,并且让李雪影觉得自己是不是老了,对付一群菜鸡居然还被打断一条机油管。

当然真正让李雪影觉得憋屈的是,他现在被机械师按在手术台上,给他腿的机油管道做应急处理,没法愉快的杀杀杀。

顺带一提,这备用的机油管道,是机械师从旅里报废的三手保时捷大卡上拆下来备用的,正好和李雪影这种旧时代产物的接口匹配。

“其实这件事还有一个可能性。”李雪影黯然神伤的躺在手术台上,边上是举着战报给他看汇报工作的小中尉,“不是我们被他们袭击或者埋伏,而是正好一头撞进他们家里。”

小中尉似乎从中找到一丝慰籍:“这么说,这只是一群熟悉当地地形的土匪?”

然后李雪影立刻以看自己家傻孩子的眼神瞪了过去:“但是这改变不了你侦察工作失职的事实!去布置行动,打不好别来见我。”

然后这小中尉如蒙大赦,有个机会如果表现好那么事情就没那么麻烦了。

李雪影摇着头和他几乎一样老资格的机械师嘀咕道:“这个年轻人什么时候加入的,怎么怂成这样?”

“你看着眼生也正常,他去年我们扩编成旅的时候才从兵校调过来,旅里面少之又少的非暴力分子。”机械师嚼着花生糖编着机油管,“没事,再单纯的孩子熏陶个两年,都是我们这种孽畜。”

在小中尉布置作战行动的时候,比斯凯特和他所雇佣的土匪们也陷入了极度的恐慌之中。李雪影那标志性的嘎吱声(源自机械腿),时不时的就从角落里,突然炸出一声来!

既像是错觉,也像是幻觉,去声响的角落里检查一圈嘛,屁都没有发现两个,扭头那阵嘎吱声又传来了。

要是不去理睬,突然就是平地里一声惨叫,等人赶过去就是一俱无头的尸体凄惨的摆在那儿。

然后被剁了的脑袋,时不时的咕噜咕噜从什么地方滚了出来,或者干脆腾空而起砸中另外一个倒霉蛋的头。

恐慌就如同长久以来的行动一般,按照计划的扩散开来。而这背后的始作俑者猫,玩的非常开心。甚至开心的有点过了,觉得李雪影那只橘猫王应该多把她放出来,像这样祸害天下。只要祸害到位,孽畜撒出去的够多,谁还不肯接受他的共产主义王道乐土。

所以忙着建设共产主义王道乐土的马克思的孝子曾孙,是这群人头疼的第一方面。第二方面,则是那群应该手无缚鸡之力的自愿医疗队,他们倒是谨遵李雪影的教导蹲在那个宽大的坑里死活不出,谁走近了就往死里打。

结果几次试探下来,这群弱鸡医生没抓到,这群菜鸡土匪倒是丢下了两俱尸体没法收回来。肉票抓不到,目标也没干掉,这群人土匪现在又被外围突然冒出来的一伙人马围住,眼看着不等大畜生进攻,这群人就要内讧起来。

现在这群处在分裂边缘土匪,在争论之后意见也统一的比较快,这个节骨眼上内讧肯定是是要大家一块死的,愚蠢而且没有价值并且非常恶心。于是说的好听些分散突围,说的难听些风紧扯呼,所有人都打算为了自己的命跑路了,毕竟他们只是一群匪徒并没有战斗到死的必要。

至于给他们带来这笔生意的比斯凯特,也没有被他们特别照顾,被用枪抵着脑袋抢走了身上的现钱之后就被丢弃在路边自生自灭。但是这群分散突围的土匪,并没能跑出去太远。

得到第二次机会的小中尉,并没有打算让剩下的人对他失望,就在这些土匪内部讨论怎么跑路的时候,无人机兵已经将蝴蝶步兵雷布满在了逃生的必经之路上(顺带步兵部队还收容了几名逃散的医疗队成员)。

这些土匪就这样浑然不觉得的进入了雷区,然后就被机枪封锁在了里面。不需要考虑太多因素的不对称作战打起来总是乏味的,也是简单的。像这样单纯的步兵交战,只要对方那群傻帽自己跳出来,整个战术布置就只需要围绕着“封锁”来进行,基本上就能锁定胜局。

小中尉见目的达成也没有什么欣喜的感觉,因为他还怕李雪影会说他浪费预算,毕竟蝴蝶地雷比子弹昂贵多了。至于那些被困于死地的山匪,小中尉倒是没打算现在就赶尽杀绝,留几个给大牲口当甜点,兴许他心情能好点。

想到这里,小中尉恰恰就听到了一串机枪长连射的呼啸,把他给吓了一跳。以为这些土匪里面真出了一个阿育王,能带着这些家伙杀出来。都有些精神衰弱症状的哆哆嗦嗦的抄起无线电询问各个哨卡的情况,最终得到的消息只是有一小撮幸运的家伙差点走出了雷区,结果被哨点第一时间用机枪扫了回去。

然后我的精神衰弱小中尉,这才把已经提到嗓子眼的某物,又给重新塞回了它应该在的地方。随后才打理整齐自己的仪表,去和大牲口汇报结果。

最终比斯凯特并没能依靠自己的双脚走出包围圈,此君为了独立做生意,知道生意路上难免会遇到今日这种情况。故而一直在野外求生和自我防卫上接受过严格的训练和自我锻炼。虽然因为精力有限他的水平始终只能是庸手,而称不上优秀。

就和战场上死掉的大部分都是新兵一样,野外求生最先死掉的也都是那些庸手,比斯凯特还没走出半公里就被猫捕获到了行踪,并且在随后猫有意放慢距离的玩耍中,始终出于被猫时刻逼迫的状态,很快比斯凯特就消耗了大量的体力而根本没法逃脱。

当然他也尝试过反击用可怜兮兮的洛洛克手枪和那只猫对射,结果这种充满了气节的行为,到最后也只能弥留于气节上。手枪说到底象征性大于实用性,而比斯凯特那点战斗力和心态也不会是猫的对手,身上那点弹药没多久就打完了,而猫依然没有被他伤到分毫。

现在比斯凯特甚至有点后悔,最后一发子弹应该留给自己。

“所以一开始我就该知道的,你和那个杀人狂混进来绝对没有好事。”比斯凯特耗尽了力气,也失缺了抵抗下去的物质条件,半绝望的举起双手表示自己投降,“我就是想让所有人都过得更好一点,我能挺着胸脯和上帝说,这没有错。但是你们呢?”

比斯凯特知道今天肯定是难逃一死,但是死之前有些话他一定要说:“杀了这么多人,流了这么多血,结果呢?你们的共产主义之梦依然还只是梦!而且这个梦还越来越远!”

猫围着这个正在演独角戏的家伙暗地里绕了一圈又一圈,确认这货没有武器可以威胁到她之后果断跳了出来。

“来啊,说点什么?”比斯凯特感觉自己被晒了半天是一种侮辱,然而更侮辱的在后面。猫直接窜到他背后一棍子把他打趴下没晕,又补了一棍子才过去。

“真啰嗦,又不是话剧。”猫把这人捆好,扛起来送去给猫老大领赏。

李雪影是左眼瞧瞧怂的要死的中尉,右眼瞧瞧搞事都生怕事小的猫,左眼换右眼差点青光眼。

心里第一个念头,这两性格要是能中和一下多好。

心里第二个念头,这个猫要是性格变成正常人就更诡异了!

心里第三个念头,自个绝对是创伤后抑郁症,才会这么无聊。

总而言之瞧完了,李雪影先把蹦蹦跳跳寻求关注的猫给无视掉,扭头在那个怂中尉的一阵哆嗦中盯紧了他:“所以你困住了他们,中尉。虽然不是我最喜欢的方式,但你已经做了,那我们就顺着这个思路下去,你打算如何做将我们的利益最大化?”

“我认为我们不如将计就计将军。”怂中尉遇到自己擅长的事情也就不紧张了,“既然这次袭击是医疗队内的人勾结的匪徒,不如就将我们的行为解释成在清缴土匪时的一次顺手营救,并且还额外发现了隐藏在医疗队内的非法生意。”

“解释成偶然,淡化矛盾?我不喜欢哦,小中尉。”李雪影不知道从哪摸出三个苹果,在身上干净的地方擦了擦抛给猫(跳起接住),然后又擦了擦丢给怂中尉,自己的擦都不擦直接咬汁水四溅。

小中尉看旁边猫吃的特别没心没肺,决定有样学样先吃一口继续道:“现在还不是时候直接跳进去,我们姑且先只是发现矛盾,让别人吵去,并且在合适的时候发现更多的证据,让论战升级。”

“嗯……”大呆的反应不置可否,不过至少没当面骂他傻蛋,很快现场负责基层指挥的圣痛或者自然人的PDA上都收到了大呆最新的命令:

此战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宣传服务,逼迫那群畜牲,促使他们主动反咬,越凶狠越好,力争创造出他们攻击现场摄影记录者的凶狠模样。

小中尉手上的PDA自然也收到了命令,看完之后他忍不住在心里吐吐舌头,妈个鸡这不还是要打吗?虽然都是为了宣传服务,这个“为了”的方式显然理解不同。不过无关紧要,这大牲口是老大,他的命令更优先。

然后作为魔王小鬼的小中尉这边告一段落,大呆子这才回头去瞧猫和被她捆来的粽子:“丫头,我理解你的工作热情,和在生活的细节中寻找情趣的革命乐观主义精神。”

“啊,你马上要说但是了!”总是很高兴很愉悦的猫,立刻用很文明的词句高声宣布,大牲口前面说的都是放屁。

大牲口黑着脸几乎是咬着后糟牙往外蹦字:“但是!你这把人绑成了个**是几个意思?我们是正经的军事团体。”

总而言之不管是不是正经军事团体,有这两只中二永动机在,这现场气氛就都别想正经起来。至少这大小两只牲口要先分出个胜负,才能有个中二主导现场气氛。两只牲口互有胜负,大牲口皮厚,小畜牲歹毒。

不过现在是军事行动阶段,当然是听大牲口的。所以被捆成**的的比斯凯特,在自尊心严重受损的情况下,被解开了。面对把他扶起来的士兵,挥手赶开挣扎着自己爬起来:“给我个痛快的!”

“别急新朋友,我们还有事情要谈。带他下去休息,吃饭。”对于比斯凯特,李雪影到没急着剁了他的脑袋。

“所以这些资本主义的气节,基本上都是在自抬身价。给他点生的希望这不就挺配合的?”李雪影按照惯例,黑了嘴资本主义。

旁边猫打着呼噜表示无聊,顺带黑大牲口:“这猫老大又寂寞了,需要找人陪了。”

李雪影扶额一声叹息,回头摆出一副要揍猫的样子,猫立刻溜了。

事后李雪影留意留意了那个怂中尉的名字,结果也只得到了一个氏族名,图拉真。

“T.J.图拉真?这什么鬼名字?现在身份登记懒到有个姓就行了吗?”不过名字的问题先放在一边,对于这个图拉真李雪影倒是觉得能够量才适用一番。

他把自己和图拉真对调了一下,收拾那群黑菜鸡他去,安排比斯凯特食宿监禁让图拉真去折腾。

我知道很多人看到这里,以为笔者会在李雪影大战非洲蜀黍.AVI,上多费些笔墨。但是,这次就从图拉真入手,他拿到手上的命令是,让比斯凯特吃好喝好睡好,他要是不愿意交代问题就讲道理,用对待同志的春天般热情感化他,总之不能用强。

但是图拉真同志的内心就和冬日里的白雪一样,纯洁的一尘不染,而你和他说啥他就理解啥,字面是什么意思,他就按照字面意思去做,一点折扣不带打而且也没有更深层次的理解。

所以比斯凯特的监禁生活是这样的,独立的大号帐篷防风防雨,自主结构支撑并且带有失衡预警传感器。外面用防空识别带拉出了一个代表客人尊贵身份的“V”。

地板是防水隔层和复合木组合而成,保证经济但是也保证舒适。行军铺上铺着的是鸭绒的床铺与亚麻的毯子,床头柜上摆着台灯和烟灰缸以及万宝路香烟。

图拉真将一个一次性打火机放在烟灰缸旁,对坐在多用途桌前的比斯凯特说道:“请暂且忍耐一下,这是我能搞到的最好得打火机。”

然后图拉真将毛巾搭在手臂上,拿起香槟就和普通服务生一样,给比斯凯特手边的酒杯倒满直到气泡快要溢出的时候停下:“您需要饮食和休息,吃些东西,好好休息。”

比斯凯特看着气泡消失,图拉真继续倾倒香槟时才说道:“什么时候处死我?”

图拉真在气泡第二次快要溢出时停下:“您是贵客,至少旅长是这么吩咐的。”

气泡第二次快要消失,图拉真第三次倒酒,比斯凯特又道:“你们的旅长只怕是别人最怕做客的东家。”

气泡第三次快要溢出,图拉真:“怎么会,旅长感情丰富而且直率,如果说把你当客人那就一定是当客人。”

第四次倒酒,比斯凯特:“您祖上是德国人吧?中尉……?”

“图拉真,塔班斯.J.图拉真,祖上是西班牙卡特赫那人士。”第四次倒酒一杯香槟最终满上,揭开炖锅的盖子,里面是一锅西班牙炖菜,“我母亲说过饥饿疲劳的时候最适合吃炖菜。”

比斯凯特看图拉真满脸真诚,这次给自己盛满一碗炖菜。

图拉真继续满脸真诚的用面包刀将圆面包切好,然后抹上香料。

所谓的现场录像者,其实就是一台圆滚滚的眼球机兵,而与之同一型号的机兵早已伴随着动力装甲步兵同这些黑叔叔匪帮进行了一个钟头的交火。

在此期间,李雪影既没有撤掉雷区,也没有发起决定性的攻击。这种极度不符合他一贯作风的事情,在私底下是被老弟兄们称之为大牲口又吃错药了。

不过,这也是常态了,大牲口嘛,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吃错药的。这点个不正常,在105旅不正常人类相互研究中心,已经完全不算是什么了。

不说别的,这机械连那群人还有一小撮极端分子,膜拜一辆插着八缸引擎的海拉克斯皮卡,有事没事就插着手指,高喊口头禅Cyka blyat或者是Idi Nahui,宣扬他们的V8神教。

顺带一提抛去这点神经病不谈,这一窝疯子也是个非常优秀的hardbass乐队,纯音乐没歌手。而且大呆多次想借他们的圣物开出去爽爽,但是每次都没法打着火只能不了了之,根据那群神经病的说法这是机魂不悦(“She don`t like youasshole!”)。

总而言之在这反复的袭扰过程中,这些纯朴的黑叔叔可不是看到这种眼球机兵就恨的牙齿痒。这带着摄像软件的机兵刚一出现,劈头盖脸一通射击就打了过来。电波的另外一边,大牲口看着机兵被攻击的实时画面,抓抓变长变干枯的头发:“就这段画面吧,把后面同我们的人抢救记者的画面剪一起。”

猫手里抓满了零食,正吃的咯吱咯吱作响:“这样太假了吧?猫老大,你真援助医疗队当上瘾了?”

“本来就是丢出去让别人吵架的东西,半真半假最好。”大牲口本来这就是搭台子唱戏,这舞台道具有艺术效果就行。真真假假明眼人都明白,而且也都不在乎。

既然李雪影需要的舞台道具已经制作完成,那么那些个浑身黑黢黢的菜鸡也就没必要留着。而且图拉真那家伙布了一大片蝴蝶雷,就算这里地广人稀,炸到些小动物也不好嘛(是的李雪影很喜欢小动物),这雷肯定是要排的。

但是人工排雷效率太低,蝴蝶雷因为追求成本和可靠,基本上没有电子元件,也就不存在外部关闭或者通过强磁场脉冲烧毁的途径。所以李雪影打算采取一石二鸟的方法,只有一个字,即是形容词也是动词还是名词:炸。

李雪影手下的这帮大小畜牲、疯子、神经病,都有一个共同的好习惯,哪怕是急行军他们都会想方设法的拖着各种炮管子一起上路,力求随时可以铺开就炸。

这种好习惯在面对非洲甚至中亚,绝大多数没有机动冲击力量伴随的军队时,往往十分奏效。而且现在更有效果,炸飞那群黑黢黢的玩意儿的同时,还能引爆蝴蝶雷何乐而不为。

一窝畜牲行动起来是果决的,没多大一会儿的功夫,拆散打包行军的矢车菊自动迫击炮就背组装起来。然后这帮家伙,再接再厉,锄头和铲子齐飞,装好了沙袋挖好了坑垒实了平地,造好了火炮阵地还顺手连做饭用的土灶都挖好了。就连李大牲口都觉得他们这是无聊的蛋疼。

不过别急,李雪影隐约觉得可能用得上,就没叫他们拆了。但是具体怎么用得上,待会儿再想,现在先干正经事。

于是在一干不甘寂寞,而又极度无聊的老杆子手中,矢车菊的炮弹匣在这群家伙的流氓哨和“**去!再蹭一蹭!”的叫喊声中被抬了上来。

李雪影是很反感这种嘈杂的,但是就和每个军阀都要面临的问题一样,要是作为部队骨干的老兵都要和新兵一样去约束纪律和言行的话。不说他要烦死,这群人闹事的本领都还是他给带出来的,到时候踢了汤锅都算是轻描淡写的。

只要不出原则性的问题,睁只眼闭只眼吧。

侦察无人机再次被抛出,协助矢车菊校准炮击。然后接下来犹如狂欢一样的炮击开始了(虽然只有一门矢车菊)。

他们先锁定了报团在一片沙坑里的数名黑叔叔,再一众“先来一发”的怪叫声中,带着风镜一圈胡茬没来得及刮的炮手,就像是个钟表工匠也像是音乐指挥家一样,慎重的从弹药箱中取出一枚高爆弹,采用传统的单发装填:“校正,一发。”

炮弹击发而出,除了炮老弹老,烟呛味大之外,一切都很好。炮弹飞行轨迹是一个完美的抛物线,越过雷场和障碍,进入下坠轨道。带着呼啸,在长大嘴巴满脸惊恐黑叔叔的戒备中,打偏了。

这才是正常情况,不校正一发就中,这种好运气的炮手是要折寿的:“校正,二发。”

第二发高爆弹取出,修正射击角,再射,落点还是偏了,一前一后两发正好把那个坑给夹在中间。

炮手和两个装填手还有操作无人机的,四个人开了个半分钟的碰头会,决心不校准了,就按照现在这个密位打,反正他们打击地面目标用得是空爆的霰弹,高爆弹打沙地上的目标太蛋疼。

拿定主意,把保险换到弹匣供弹,电机一开。半机械服的装填手拿好备用弹匣,在众多老流氓的猥观和口哨声中,速射开始了。弹匣里的四发炮弹按照固定的节奏,每半秒一发,依次全部射出。

预制钢珠与碎片在空中炸裂开来,均匀的向着下方的杀伤区扑去。无数高速切割的金属片直插入地下,并且切碎了沿途一切拦路的物品或者生物。

杀伤破片和蝴蝶雷爆炸扬起的烟尘很薄,消散之后侦察无人机里的镜头里见到的只有一片狼藉的地表和已经被切成一地碎片的尸体。

李雪影就在边上看着他们胡闹般的热情,其实这件事情随便找个多管火箭炮上个子母弹齐射一轮就解决了,这自动迫击炮慢慢打要半天,但是没办法这是个连级以下的临时战斗群。扛着自动迫击炮行动,已经是优良习惯的影响,不能要求更多。

但是这下就轮到李雪影无聊的打呼噜了,他只能检查手里的NAR-10(这帮小兔崽子至少记得把他闺女带来),坐在块石头上埋头上油通枪管。

又在外面玩了一圈,扑够了蛾子掏够了蚂蚁窝的猫不知道从哪个水潭子边上折了根芦苇,当做逗猫棍在大呆前面来回晃。大呆撇了一眼,没搭理她。然后猫越晃越近,芦苇管子都快直接扫到大呆脸上了。

周围一圈有敢看热闹的,但是没有敢起哄的,这一打不赢大牲口,这二也打不赢大牲口手下的狗腿子。当然大呆死活就没搭理那只闲的蛋疼的猫,直到一个圆滚滚的神经病机兵从后面把大呆一撞,橘猫王往前一扑,扑到了那根芦苇杆子。

猫在那儿鼓掌,橘猫王扑她的逗猫棍了,然后赶快扒着VB(那个神经病机兵)随时准备开溜。

大牲口从地上爬起来,吐出一口沙子,什么都没说一脸的橘猫表情盯着猫脊背发凉,但是没发火。

“咦,猫老大你不发火?”猫已经骑上了VB,觉得没踩到猫老大尾巴挺没趣的。

不过李雪影不恼火的原因有二,其一他当年也是这个熊孩子,并且在某些领域至今死不悔改。其二,因为当年是这种规制的熊孩子,所以知道恼火也没用,他们反而更开心。

所以李雪影至少扒开凑上来还打算蹭蹭他的VB:“说吧啥事,你每次有什么想说其实不用先引起注意力,你存在感已经够高了。”

“我是想说,那群人还在坑里呢,你如果是打算饿死他们就当我什么都没说。”猫这么提醒倒不是善心大发,而且在找玩伴,至于是友好的玩还是往死里玩,再议。

大牲口拍了拍脑袋,是觉得自己有什么忘了,刚刚看到那些个土灶想起来了一点,但是扭头又给忘了:“要不你去……不行,你半道上容易把他们玩死,我还是自己去吧。”

前半句话的时候猫一脸雀跃,而到了后半句那个表情就和有人抢了她的玩具一样。这别的猫玩具是逗猫棍或者猫架子,这只破坏力巨大的人形缅因猫,玩的是生撕活人啊。

“这和说好的不一样。”猫坐在VB脑袋上,张牙舞爪的争取自己的正当权力,虽然她是想锯人还是撕人我们就不知道了。

“那会儿这群黑黢黢的东西还没跳出来。”李雪影一指那群黑叔叔,“情况变了,这以后要打的仗多的是,你别急这一时半会啊。”

猫还是拉着脸表示不开心,不过也正如往常一样,她这不开心也不会持续很长时间,她总能找到好玩的东西或者自我娱乐。

反正李雪影感觉乔治不在,自己也成了个到处调度的命,现在猫急需转移注意力,就让她留在这儿祸害黑叔叔吧。他李雪影连忙癫癫(我没写错,他本来就是神经病)的扛着一箱能量饮料去那个大坑领人。

然后李雪影出乎意料的看到了举着枪哆哆嗦嗦的嬉皮,看来这货从昨天夜里坚持到现在日上三更,就没换过岗。见到李雪影的那一刻,这货是兴奋以及喜悦的,把枪当拐杖支撑自己站起来:“都结束了?”

“还没,不过你们暂时安全了,可以出来了。”李雪影先把嬉皮拉了上来,然后陆陆续续的把困在里面的人一个接着一个拉了上来,最后见有个伤员实在没办法,就跳下去把人扛上来。

这群人包括那个嬉皮自然意识得到是李大牲口救了他们,但是只怕他们都没想到如果没有比斯凯特安排的袭击,只怕李雪影最终会拿他们开刀。

不过现在都还没有见到班克斯,就是那个领队,也不知道是活着逃走了,还是独自躲在什么地方,不过按照李雪影的剧本安排,这货死了最好。

对这些人的重新安置,以及现场物资的重新回收、规整都是迫在眉睫的工作。至于李雪影如何和志愿医疗队的同伴解释,自己手底下为什么会有一大群杀人罐的问题。则根本上就不是问题,他李雪影连改头换面都懒得,压根就没隐瞒过自己干啥的,这群后知后觉信息不畅,倒要怪他喽?

然后这就是现在滑稽的场景,这群也变成了难民的医疗队,他们就在迫击炮阵地边上扎营,而这群刚刚受到惊吓的家伙们,周围一圈都是看起来比黑土匪还恐怖的杀人罐头。反正其中有几个胆子肥一点的,还能边烧火煮水边在那儿嘀咕,觉得自己是罐装的耗子。至于其它绝大部分年轻的,现在还没缓过劲来。

“你心软了。”老机械师继续优化大牲口的线路时,如此奚落道,“你心软了,你再也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大牲口了。”

李雪影差点没想扭过身体去踹他:“杀人也要分时间地点,不是所有解决问题的方法都是杀。”

老机械师露出一个比狞笑强不了多少的,“同志间的笑容”,然后怼李雪影:“但是这不符合你的风格。”

“别急老友,会有惯例表演的,只不过这群人需要去出演另外一个角色。”李雪影有点想再次按着脑袋,这以前天高皇帝远,自己就一个联队当当军阀也就算了。这现在一扩编,要走上台面了,这些人的军阀作风倒有点转变不过来。

反正不管这两群人到底是两看好奇,还是两看相厌现在都无关紧要。现在打扫战场的时候,按照之前大牲口管物资时做的统计,很快就从遗落在各处的物资中,找出了那些夹带的偷渡品。初步统计,有毒品和枪支还有钻石。

“咦?没有器官走私吗?”这丫头两只眼睛共同射出“她没玩够”以及“事情不够大”的信号。

当然猫这个设想也不是完全没有依据,虽然她完全把这个,由潦倒家族的二世祖,有点小狡猾的精算师,完全不明就里的嬉皮,所共同组成的小团体,和诸如“白头盔”那种犯罪组织给摆在了同一水平线上。也不知道这应该算作是抬举这群年轻人,还是侮辱了资深犯罪集团的逼格。

不过很快猫就找到了可以让他高兴起来的东西,一颗人头,班克斯的人头。面目安详是不可能的,还留着死前的惊惧,以及脑袋离开身体但是意识逐渐消失时,表情逐渐松弛的停滞感,当然还有血液流失后变成紫红色的丑陋皮肤。反正猫也是见识过各种各样的死法了,几乎所有的尸体都难看的要死,并且屎尿味滔天,除了冻死的。

不过现在不是哪种尸体更好看的时候,猫抬着那颗人头一路小跑的去送给正在安抚难民的李雪影。李雪影早就通过无处不在的侦察无人机,和那厮扬起的烟尘知道她要干嘛。连忙把手里的活计一丢,扭头起步二十迈进入截击轨道。开玩笑,让她举着人头进难民安置点还做不做难民的思想工作了?

“别玩了,你再贪玩也不能抱着人头往刚刚受到惊吓的难民里冲!”李雪影以撞击之态势迫使猫停下,猫见到这个熊那么大的橘猫王泰山压顶一样扑过来,至少不敢去撞正面。

猫一个左满舵刹车避开,然后一个回旋正对着猫老大:“报告!班克斯的人头!”

李雪影当然知道这是班克斯的人头,但现在问题是他要这人头干甚,当球踢嫌他没弹性,当夜壶又有碍观瞻。但是等会儿,好像能排上点用场,所以拿一袋小鱼干给猫换来了班克斯的脑袋。

李雪影一只手抱着装着班克斯脑袋的纸箱,看着这个画着金色V的帐篷,和露在外面一小撮的木台阶。你说这个图拉真是西班牙人他怎么不信呢?这绝对是德国人吧!还是柏林北部的!吃着煮猪肘长大的!

大牲口正准备进去,正看到图拉真把厨余垃圾给端出来,这比斯凯特吃的还挺丰盛。李雪影当场毫无必要的小心眼酸道:“这俘虏吃的比我还好呢。”

图拉真张嘴就是实话实说:“旅长你太客气了,不是你吃的不好,而是你平时吃的都是合成食物和电解质补充剂,您剩下那个点胃全留着消化大餐的时候用了。”

这个时候李雪影就暴露出来了,他其实是挺为全人类的精神健康着想的:“图拉真同志,你看我现在发觉绝对不能把你给送到其它部队里去,太危险了。”

图拉真作为老实人,完全没有听出来李雪影的意思是,如果让他到正常人的部队里去了,容易被人打死的意思,但是依然特别感激:“是的,旅长,这儿的人都挺好的。”

“行吧,你工作的开心就行。”大呆也懒得纠正了,估计也纠正不过来:“好了,别扯淡了,他还在里面?”

“是的,比斯凯特先生依然在里面。这是要开始审问了?我这就去拿刑具。”图拉真扭头就去准备把全套刑具搬过来。

然后他就被李雪影拦住了:“犯不着,他是客人,去给我们沏壶茶来……不要纠结啥茶,你能找到的第一种茶。”

这有效打断了图拉真的更进一步的发病,这个来自西班牙的德国人,领命去找茶叶。而比斯凯特同志,又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免去了作为战犯的惩戒。

暂且不论别的,至少李雪影进去之后,发觉这比斯凯特精神状态还不错,并且非常冷静。看见李雪影进来,比斯凯特还很有风度的对他做了一个敬酒的动作。

李雪影拉着他那张大牲口脸,不动声色的坐倒了多功能桌的对面,哐当一声把箱子放到桌上:“这东西看着眼熟吗?”

他当然熟悉,班克斯的脑袋是他看着被那群黑鬼给砍下来的:“我老早就和他说过,非洲和加拿大是两个世界。”

“对我而言倒是没差,号称中立主义的资本主义社会为了利润营造出的两个极端罢了。”李雪影顺嘴黑了一句资本家就打住了,本来这就不是今天的主要目的,“安心吃安心喝吧,你虽然没搞死我,但是你也请来了一溜替死鬼。”

比斯凯特就像是一个普通的这单生意没有做成功的生意人,并没有露出过于懊恼的表现:“需要我做什么明说吧,按照战俘惯例,我在被你释放前都是你的部下。”

“战俘惯例法,感觉都是好久以前的玩意了,不过你能这么说给我省去大麻烦了。”李雪影稍微顿了会儿,正好这个时候图拉真端着无花果果茶出现了。

老实说李雪影还是松了口气的,因为他怕图拉真这个死抠字眼的,最后端了一壶大麻茶上来(毕竟材料就在收缴物资里)。图拉真:“还有什么吩咐吗?旅长。”

“你去和那只猫···艾薇塔说一声,把舞台搭好我一个小时后就到。”李雪影喝茶,给了图拉真明确的指令(因为怕他死抠字眼)。

比斯凯特自己给自己倒上茶,再给李雪影倒上:“把我的剧本给我吧,我知道你肯定要上演传统项目。”

“说真的,你对我了解多少?”

“主要来源是媒体记录。”

“那就少扯淡传统项目。”

图拉真没有听懂李雪影的话,但是他一字不差的带给了猫。猫当然听懂了,她早就开开心心的准备好了生鲜的黑叔叔,等着大牲口去砍。而且这次为了舞台效果,她甚至连大刀片子都备好了。

所以图拉真,看着猫在那儿腋下挂着几乎有大半个她那么高的刀,好心提醒道:“别伤到自己,艾薇塔···话说你到底啥军衔?”

“忘了!”猫依然很开心的回答他,然后上蹿下跳和吃错了药一样,布置砍头的场景,现在已经拿着喷漆要在岩石上画涂鸦了。

(2009年10月10日 网络媒体直播)

有人觉得等待是乐趣,有人觉得等待是煎熬,有人觉得等待是人生必须经历之痛。但是不管那些吃饱这顿不愁下顿,这个月钱够花就不管下个月,这种典型的资本商人喂养出来的半奴隶平头老百姓对等待怎么看。

全世界的情报工作人员,尤其是盯准了全世界范围的危险人物的情报工作人员,他们绝对不喜欢在自己的目标消失的时候等待。

至于现在这个世界上全球排的上号的危险人物有哪些?俄罗斯老王算一个,UNSF景天、夏侯算两个。这三个是最危险,原因无它,也不需要多解释,看看这个位面往前数四年,哪场战争不是因为他们而起,哪场战争又不是给全世界带来充沛的利润。

没有人会怀疑,这种可以带来充沛利润的战争,再多持续几次,一种可持续性的新型战争产业链就要横空出世,给资本无国境的资本家们,带来新的生意源头。

另外还有三个完全不可控的危险人物,美国的谢菲尔德,俄罗斯的马卡洛夫,大牲口李雪影。这原因就不必多说了,因为这三完全不可控,别人知道他们接下来会干啥,但是就算知道也挡不住,他们给世界人民堕落与消费主义的过程中,带来颠覆三观的冲击。

然后今天这个冲击照常进行了,李雪影在蛰伏这么久之后,重新于非洲出现,带来第一个大新闻又是滚滚的人头,到这儿……

这些情报工作者反而感到一丝,欣喜,因为这好歹是熟悉的段子。视频中一排黑人的人头被垒成了京观,而李雪影是以这么副造型出现在画面中的。没有标志性的旧款美军沙漠迷彩,没有标志性的T系列动力装甲,甚至没有标志性的MG3机枪。只穿着再普通不过的寻常人的布衣,和套着帆布短裤的机械腿。而脸上带着血迹的李雪影,则是站在京观边上用一块白色的布,擦拭着一把血迹斑斑而又缺口林林的长刀。

李雪影是这么说的:“先生们,我打算当个好人。”

猫刚刚在镜头外面正在那儿上窜下跳,等待抢镜头机会,听到大呆这句“我打算当个好人”,原本跳到一半当场就僵了,然后“咚”的一声直挺挺的掉了下来,一个翻身张牙舞爪的要杀过去找大呆问清楚。

不过大呆早就做好了防备,要图拉真决死都要挡住猫,不要让她进镜头。所以图拉真准备好了防暴盾牌和防暴叉,死死的把这只越发退化成野生形态的人形猫科动物挡在外面。

大呆无视掉这两神经病引发的乱象,然后把刀一垂继续对镜头直播:“我不想强调非洲的匪患,因为这众人皆知,并且以现在的生产力没法治本。”

“今天我们和谐点。”李雪影把擦干净的刀插在京观上的脑袋上,又是一片脑浆骨渣飞起,“首先,报个悲报,编号XXXXXX志愿医疗队,现在宣布因为过度伤亡和材料损耗,破产解散,各位投资商和供货商们希望你们买了保险。”

“人也不是我杀点,是这群人干的好事。”李雪影把那一摞人头一指,“我已经把他们剁了,不用谢。”

然后受到妥当照顾的比斯凯特,假装自己和这次袭击完全没有关系,自己是受害者的模样:“是的,我代表幸存下来的医疗队同仁,非常感谢李旅长的及时救援。”

两个人一唱一和,把这次罪恶的行动,渲染成了他李雪影救援得力,爱护难民的光辉事迹,让所有关注的情报工作者大跌眼镜的同时,也把猫恶心了个半死。

最后这二人转唱着唱着,果然话题也给转移到了夹带在医疗队内的走私贩毒网络,并且把整个事情的责任甩到了已经死无对证的班克斯头上。至于被袭击的原因,也顺理成章的说成了,因为班克斯组织不严密,走漏了风声招致了一群贪财土匪的攻击。

反正班克斯和黑人都被大牲口剁了,是黑是白都是他。

最终是惯例的,作为主角的独角戏,抒发内心的真实情感,以及宣扬自己的目标,至少是大呆阶段性的目标。

“这种事情必须杜绝。”也不知道这个大牲口是指的医疗队的副业,还是非洲的匪患问题,“接下来,非洲会有一段反黑除恶的攻坚战。”

到目前为止都还算正常,但是很快大呆又在挑战他人神经:“但是杀戮,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

全厂如死一般安静,众人纷纷觉得这大牲口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但是大牲口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继续说道:“可以安居乐业,方才能放下武器回归文明。一个新非洲,将会由新的非洲人,打造起来。”

虽然李雪影没有明说这个“新非洲人”是哪群牛鬼蛇神,但是显而易见,按照李雪影的尿性,只要他在非洲一天,那些个和他看不对眼的资本家就别想好好赚钱。虽然这也不是特别大的损失就是了,毕竟非洲赚钱的生意大致上就像是志愿医疗队这样,需要找各种“自由职业者”在中间过一道的生意,以免钱上面沾着他们的指纹。

当然也是为了生意翻车之后好防备撇清关系,就像是这次医疗队这样。这也是比斯凯特到现在还做贼心虚的原因,他生怕李雪影为了得到后台老板(虽然多半只是另外一个联络人),立刻给他上全套波斯酷刑。像这样李雪影不闻不问,还给他单间热食热水供应着,太让人感到后怕了(主要是心理落差作祟)。

不过大牲口现在暂时还没打算去找比斯凯特的麻烦,因为他在被猫找麻烦,如果不是猫没法近身,这个橘猫王估计已经顶着满脑袋的牙齿印了。至于猫没法近身 则是忠诚的图拉真同志,在李雪影取消命令之前,都会恪尽职守。

总而言之,这不是什么大事,我们只需要知道猫嚎的大体内容是啥就行“你是谁!你把猫老大藏哪儿了!”

(与此同时 君士坦丁堡)

这段开头结尾很符合传统,但是中间和措辞让人觉得“这畜牲是不是吃错药了”的直播,大致上除了让人头昏脑胀一会儿之外,只要回过神来还是能发觉,祛除神经病部分,总体还是符合那牲口的逻辑。

简单的说,就是一如既往的和自己看得对眼的大实业资本家与军阀相互勾搭(比如景天,比如老王),然后画地为王,消灭一切当地中产阶级和阻止中产阶级文化的渗透,建立“不劳动着不得食”的共产主义公社。

对于消费主义和金融资本家来说,这货简直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然而也拿他没辙,李雪影的影响力不在于他有一个有钱有权的大腿,而在于他手下有几千号杀人放火业务娴熟的职业军人,还有好几万给他的公社农庄模式给喂饱的平民(金融玩家:贱民)。

权力的正当性自下而上,自然那群金融家也拿他没办法。

其它人反应暂且不论,大姐头彻底是被大牲口这次改头换面的演出给逗乐了,而且因为不在编辑部周围一圈又都是熟人,因此比较原形毕露。手里拿着吃冰淇淋的勺就仰天哈哈大笑。那模样七分像个女土匪,三分像个女疯子。

“这小子以前演话剧的功夫没忘干净啊。”这是大姐头在笑够之后丢出的第一句话,“当年他上台前,我们一群人把他按着画腮红。”

这次照常下班了出来和大姐头交流工作的祈,第一反应却是,她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搭,以及这话到底能不能搭,毕竟大姐头有点……喜怒无常。

不过过了一段时间之后,见大姐头冷静下来才试探性的搭话:“他……平时不是这个风格?”

“他平时的风格比较像屠宰场。”大姐头随口答道,然后非常愉快的吃奶油冰淇淋。

祈脑袋里设想了遍场景,悍妇和疯男人……似乎也挺好的,想通了也愉快的吃奶油冰淇淋。

原本大姐头听闻卡莉从美国出差归来,打算把她也叫上的,虽然卡莉大姐年龄有点…咳咳,但是石大姐头才不纠结女性年龄!凡是能看对眼的就是可以玩到一块的!而且石大姐头甚至巴不得自己赶快30!免得一大堆**和猪头成天围着她恋爱脑说教!至少等她到了三十多还能在编辑部坐稳,就不会有小畜生上来看她是女的就当她是小透明!至于说她是剩女的更不怕!直接把大呆叫出来就能吓尿一片新闻同胞!

言归正传,但是无奈,计生委现在忙的要死,卡莉表示自己实在没时间,于是也就有了今天只有她和祈出来吃冰淇淋的情况。虽然大姐头发现这两天祈明显没睡好(眼袋出来了),还有些焦虑(挎包上的绒毛团被咬过),反应也变慢了(这倒是不怪祈)。大姐头盘算了半天,又考虑到之前卡莉找过祈,祈丫头是不是论文被卡着了?

也不怪大姐头认识不到祈这两天憔悴的根本原因,毕竟她这辈子就没太关注过八卦。至于祈压力大的原因,也不是那群恋爱脑的**所想的婆媳战争,而是更根本的东西——孩子。之后一蹴和祈怎么样,她卡莉管不着!但是她不能允许祈没出息,因为祈能有多大的出息决定了她卡莉的孙女未来能有多大的出息!所以按着脑袋都要给老娘学!给老娘改论文!给老娘把这篇论文写好作为进军哈弗的敲门砖!至于祈,当然很合作原因也很直白,不为别的为了自己女儿。

不管怎么说吧,下班后一起喝个茶很快就结束了,最后还是去各忙各的,祈回家多半就是煮一锅乌冬面,然后恨不得把头发都愁白了去改论文。至于大姐头,又是到处骚扰线人,窃取全世界的消息。

不过这次大姐头到处巡视巡到一半,之前差点被她剁了耳朵的二蛋子,就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在黑市被杀了个人头滚滚之后,外围成员多半都被招安了,现在这二蛋子是大姐头的金牌狗腿子(自封),总之狗腿子二蛋屁颠屁颠的跑过来报告,这大牲口搞出来的动静,果然有人绷不住了,谁先崩不住?法国那边的国际刑警。

画面转到另外一边,卡莉忙完了自己这边的工作,同时也疲惫于陵祈这个野儿媳的朽木不可雕。但是亲儿子,还是让她眼前一亮的,老实说能出个差就可以和一蹴顺利相认她是想都不敢想的。

但是儿子出乎意料的好说话,并且理解当年那个特殊情况下的特殊选择,她也很高兴。所以现在卡莉对一蹴的心态,就是一个很典型的母亲心态,觉得自己当年对儿子有愧疚,所以尽可能的哄着儿子开心,这祈她看不上但是一蹴却偏偏喜欢,那就罢了罢了,捏着鼻子认了。

只是,这就是事情尴尬的地方,那就是现在的一蹴,是不是喜欢现在的祈。一蹴也没说清楚,所以卡莉也只能盲目猜测也就搞得很被动。原本按照卡莉的想法,无非对祈这种中产千金就两个处理方法。

其一,把孩子抚养权要过来,至于是购买还是法律途径还是暗杀抚养关系人,都成,

其二,就把这个废物娶进来,当富贵闲人供着,她别惹事就行,惹事也是她自己作死。

但是一蹴既没说他对现在的陵祈是何看法,也明确表示反对她的这两个计划。卡莉也不得不捏着太阳穴表示,现在的年轻人真难搞。

总之,一蹴给她来电话了,卡莉看了来电显示,连忙把岗位上的刻薄收了起来,换上了带着点肉麻的讨好语调:“喂?儿子啊…”

“妈,你正常点……”一蹴觉得自己刚刚至少折了五年寿,鸡皮疙瘩都起了一层,能让圣痛起鸡皮疙瘩,你想想能有多大刺激。

“有什么事吗?一蹴。”卡莉连忙把自己声音收拾体面,但是腿还是按奈不住兴奋的在那儿抖出节拍来。

“就是问你过的好不好。”是的一蹴和卡莉通话就是关心一下,至于祈那边,他有消息渠道,而且他自己和自己妈讨论陵祈犯忌讳。

这让卡莉大为感动,也心有灵犀的不去谈陵祈的事,总之不管怎么样,于公于私都有些尴尬的母子,就像是正常母子一样说了些没营养,但是对他们来说很难得的废话。

卡莉聊开心之后,乐呵乐呵的和一蹴讨论君士坦丁堡有哪些好吃的:“跳蚤市场旁边那家土耳其烤肉中餐厅,虽然名字特别奇怪,但是东西都还挺好,你下次来拜占庭一定要试试。”

一蹴横竖是在等人,也就陪着卡莉说下去:“纽约这边我几乎都给克里斯丁夫人贡献营业额去了,麦当劳不好吃,肯德基脏乱的像是贫民窟,至于星巴克阅览室我情愿带包速溶进去。”

“怎么没听你吐槽必胜客?”卡莉还没吃饭,也就拿着盒饼干垫肚子,而且几个常见的快餐店巨头,不吐槽个遍怎么行。

“必胜客其实还行,虽然单价贵了点,但是他们总是有第二份点外卖就对折的活动,这样宵夜也解决了。”一蹴随后补充说道,“其实,不考虑披萨的话,我更喜欢萨莉亚。”

“夜里少吃点,也少吃点垃圾食品。”卡莉看了眼手上的饼干,她这也是垃圾食品。

“我是圣痛,母亲,我不用担心健康问题。”一蹴很淡然的说道,然后余光看到了沙龙的迎宾对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约的人好像到了,我先挂了母亲。”

“保重儿子……我以你为傲。”

“……”一蹴挂上电话。

留下的只有单调而且空洞的电话提示音。

卡莉后悔吗?不后悔,这是干革命必须付出的代价。

(波士顿 AM11:00)

一蹴在一片心虚之中挂上电话,卡莉只看到了现在这个儿子,而没有看到以前那个混球一般的一蹴。死亡的确是可以改变人,而幸运或者不幸的是,一蹴死了一次被成功拉了起来,作为圣痛继续活下去。

沙龙或者更通俗点说法,俱乐部的迎宾还很有耐心的在门口等着一蹴把话说完,没耐心也没办法,一蹴拿着的是景天的推荐信,而且今天邀请他过来吃午饭的那位也是大金主。这迎宾当然好奇这个亚洲小白脸小军官到底是个什么来头,但是他为了自己脑袋和饭碗看,就别好奇下去了。

“很抱歉给你造成的麻烦,现在带我去见奎恩吧。”一蹴这句客套话倒是真情实感,但是在美国这个阶级森严的国家里,他再真情实感都也只是句浪费感情的客套。

“好久不见了,一蹴小子。”

“好久不见,奎恩先生……你这什么情况?”

再次见到的奎恩,精神…已经不能说比上次差多了,直接说是枯萎吧,双眼深陷、脸色带着不健康的惨白,但是他本人倒不是特别在意:“就是病了,你不要太在意,坐吧陪我吃顿午饭。”

一蹴隐约猜到了作为半血不死者的奎恩得的什么病,又一个即将消逝的友人,不过他似乎已经习惯了。

在一蹴的印象里,奎恩一般只吃很少量的东西,或者干脆就不吃东西。但是现在奎恩请一蹴来吃的大餐,规模之盛大,菜色之精美,已经完全让一蹴丧失了判断这些东西价值的能力。

各种叫的上名字,叫不上名字的菜色,摆在面前,一蹴发现自己最喜欢吃的还是肉,烤羔羊肉配玫瑰酱。至于其它的菜,大部分味道都太TMD淡了,他吃不惯。

“喜欢吃肉是野蛮人的行为,年轻人。”奎恩面前的是一盘烤睡鼠,同样也是肉,而且烤睡鼠里填塞了大量香料,一口下去奎恩眉头没邹,一蹴倒是先闻到了胡椒的味道。

旁边的侍从推来了道新菜,是一整只的烤鹅涂上了蜂蜜制成的酱料,侍从切开了鹅肚子,里面流出了已经烤软烤化的蓝莓。一蹴觉得有点意思就让侍从切了一份给他。

“我们本来就是野蛮人,文明人都早给我们干死了。”一蹴吃两口蓝莓解腻,酸爽香甜,不由得让一蹴呼出一口热气。

“你女儿和你前任的事情,这边人已经知道了。”奎恩在闲话过后突然抛出这个话题,“她是个弱点,对你来说对UNSF来说,都是一个弱点,甚至是致命的。”

“我有安排。”一蹴把烤鹅肚子里的烤蓝莓涂在面包上,这句话并不是谎话他的确有安排,和景天将军一起讨论的计划。

奎恩似乎得到了一个满意的答复,他的第二盘菜是一盘鸭舌头。虽然一蹴有点好奇,奎恩怎么净吃些奇奇怪怪的食物,不过他剩下的时间想怎么开心,就让他去怎么开心吧。

享受美食总归是愉悦的,虽然这大半的东西一蹴都叫不出菜名,不过并不妨碍他跟着腐败一顿,资本家搜刮上来的民脂民膏。

“你需要什么帮助吗?作为朋友我会尽可能的帮助你。”

“别惺惺作态,暂时还死不了。哦对了,如果你要去哈弗或者麻省理工打听什么事情,带上这个戒指。”奎恩从烟盒子里倒出一枚铁制玺戒,“会有人招待你的。”

“……你知道我不喜欢阶级固化的这套东西。”一蹴是个实诚人。

而奎恩是个将死之人:“但是不妨利用你父亲,父系家族的影响力。他也许不会给你的革命带来多大助力,但是能在你准备好之前减少很多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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