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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后处理

世界无国境 ACEPETER 22064 2019-11-02 12:51

  

章节44 战后处理

对于这波进攻土耳其人是预料到了的,然而也正如这场战争一直以来的情况,即使土耳其人预料到UNSF的进攻方向,却依然还是抵挡不住UNSF的进攻强度与频率。

最牙疼的是当一个机步连,搭乘着运输舰,被直接空投到美国大使馆。这面对他们的土耳其人简直不知道自己应该是先开枪还是先自杀,还是两样一起做了算了。

相比较起来,其它战场如果不看现场环境,就显得正常多了。好吧只看外景而已,因为天知道行政院的战斗已经像是屠宰场一样,吞噬了多少土耳其大好男儿的生命。以及天知道那些还没发现尸体的失踪的政要,现在正在遭受什么样的折磨。

UNSF的机降部队已经摆明了他们的态度,他们的确愿意看在行政院拜占庭风格建筑的面子上,保留建筑整体结构的完整性。但是显然,当他们用大量的手雷与烈性炸药以及编程榴弹清扫行政院内部的时候,他也很明确的表示了他们对洛可可的内装非常反感,以至于压根就连一面完整的墙都不打算留。

而在大体上肃清了行政院之后,就是支援舰对行政院周边地区进行了三分钟的炮火遮掩以及十二分钟的监视炮击,以阻断土耳其人对行政院立刻发动反攻。在这个十五分钟间隙,运输舰对行政院内的UNSF部队,空投了弹药与工事建材,毕竟接下来是要打守卫战拖到俄罗斯友军来接应。

不过这忙忙碌碌之中,打扫战场,设立工事,布置火力线。倒也让被丢下来的这群人耳朵得到了安静,这猫见人就问有没有变异小怪兽可以打简直就是烦不胜烦。而且菲特不得不对外表示,他很怀疑这猫问那么多变异小怪物的事情,到底是想要杀掉他们,还是想养着他们玩。

战场局势良好,美国大使馆和行政院的阵线稳定,土耳其人虽然也在调集部队试图夺回行政院,但是显然在被人踢着屁股(东线)和肚子(西线),脑袋上还在被人丢着铁炸弹,这种苦难的行军究竟能有多快的速度,就很值得讨论一番了。

就目前来看,张翼除了在中低空巡航以防万一,并没有另外特别值得去做的事情,也不能随便找两三个土耳其人扎堆的地方,或者随随便便某个机枪掩体,就把宝贵的炸弹或者AGM给砸下去。不过显然,安全条例也不会允许他们带弹降落或者归舰,至少不能带着炸弹回去。所以在把电池用完之前,他们还是需要找个什么值得一砸的目标把炸弹砸下去。

“所以,有什么值得砸的吗?”所罗门还是很感谢自己脑袋里的那些插件和脊椎上的信号放大器,因为这些保证了他们这些圣痛只需要在座椅上安装一个接收放大器信号的接收器,就能保证对NEXT的操作,哪怕这会儿所罗门把脚翘到仪表盘上面都没事。

阿诺则是在照看他的侦察无人机大军:“并没有?或者说那儿有个加油站,我刚刚看到有土耳其人的军车在那儿加油。”

“那玩意扫两梭子就行,所以有更值得炸的目标吗?”所罗门依然百无聊赖,他甚至懒洋洋的打着哈欠。

张翼被这两个小混球抽科打诨的聊天给烦的当场来两句美国牛仔那啥那啥的段子,然后叫他们安静,额实在不理解这段可以去看全金属外壳自己领会一下。总之,张翼差点骂人脏话脱口而出,然后自己硬生生的给憋回去了:“指挥枢纽、通讯枢纽、交通枢纽、储备中心,还有什么没被炸掉的?”

“没了,土耳其政府没有迁移的原因是,安卡拉就算被炸了一遍又一遍,依然是全土耳其最安全的城市,到今天截止。”阿诺总结道。

然而这全土耳其最安全的城市,现在面临的窘境的是,好吧不要提那个现在在一个UNSF机步连保护下的美国大使馆!这已经够让人牙疼的了!虽然有个好消息是这帮人还有点操守那个机步连的确只是在单纯的保护大使馆。

好了,蛋疼的事情不提。现在说一些重点科目,土耳其军队现在陷入了一个相当之危险的境地,那就是军事上他们从头到尾都无法阻止联军对他的侵略,而在政治上他们现在也无法进行投降工作。因为政治要员与议员,要么死要么逃要么失踪。

现在能召集齐的议会议员,就连紧急状态下的最小额度都无法达成,根本就无法代表土耳其政府提出什么议案或者通过什么决议。很难说从攻入安卡拉之后,UNSF的军事行动就针对这些人进行是不是就是为了这个目的,让土耳其无法及时投降。

相比较起来,另外还有一个小问题,制空权不在土耳其人手上,而土耳其人现有的依然能够有效使用的防空武器,对于宇宙军的运输舰而言又无法形成有效的威胁,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同一艘运输舰,以每次一个小机步连的速度,把臭名昭著的李雪影假近卫团给拉过来。天知道这一个团到齐之后,安卡拉会不会变成第二个索马里。

“这是污蔑!这是栽赃!索马里和我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当李雪影知道土耳其人在担忧什么时候,当场差点跳了起来,不过他愤怒的重点并不是索马里的灭国战,而是索马里那个灭国战打得根本就没有他全金属王八蛋的美学,所以这家伙极度不喜欢被人和这件事情扯上,“这是对我个人战争美学的严重践踏!”

李雪影义正言辞的说完了,在伊斯肯德伦蹲坑许久的塚本志雄,总算来到了开塞利城下。除了那张娃娃脸,现在和李雪影并排蹲在地上一块喝茶的志雄,基本上完全就不像是,在克罗艾身边执勤那会儿的刺客骑士的风度。倒不如说是更像是他理应扮演的角色——演什么像什么。

“这景天将军让我给你带话了···”志雄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见李雪影那生猛的三角眼给飘了过来,不过现在塚本志雄的脸皮比较厚他防得住,“给土耳其人留个宣布投降的时间,这仗该结束了,而不是继续扩大。”

然后雪影将三白眼果断像谋杀的眼神方面转换以作要挟,这但凡是个正常人就知道,李雪影在这件事情上想要效仿电影里的巴顿将军了——拖!拖他个一天两天!在安卡拉方面打成既定现实即可!

但是这种典型的下克上行为,是千万不能放纵的,而且在人际关系上也把前来传达命令的志雄给夹在了好友的兄长和顶头上司之间。所以李雪影和志雄之间的对决,就像是野猫和蛇隔着马路相互打算把对方瞪出青光眼一样。

然后这段尴尬的对决持续了大概三分钟,李雪影觉得过瘾了才对无辜但是面瘫而且精神强韧的塚本志雄同志说道:“你帮我接通景天那个老混球,我自己和他讨论。少扯淡他很忙,这个时间他肯定在自己学生那儿骗茶水。”

总而言之,就在李雪影和景天扯淡的空挡,越来越多的部队被空投到了行政院周边,巩固现有的既定阵地。虽然上面下达的任务字面意思是死守,不过对于这群假近卫团的人马来说进攻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而对于参与作战行动猫队和张翼小队和煌熇等人,这进攻更是和生命同源的东西。

忘记那些乱七八糟的政治需求,现在这群杀人放火队就是要利用李雪影同景天扯皮所争取到的时间,去杀掉更多敢于同他们战斗的土耳其军人,以及把现有的土耳其议员清洗的越干净越好。

煌熇和猫队基本上是保证一种上对班的形式,煌熇出去机动防御的时候,猫队在休息吃饭补给弹药,然后等煌熇弹药耗完了回来补给休息吃饭,就换猫队出去冲杀。不管怎么样负责机动冲杀的,绝对是这最能闹的两个当中的一个。

其目的,就让要让土耳其人鸡飞狗跳不得安宁,如果能逼着这群土耳其人举枪自灭满门最好。虽然克洛在那儿建议,如果想要这样的效果,他们需要更多的混沌牧师去宣扬混沌教义,而这儿只有他这么一个业余的混沌牧师。

煌熇就这么出去杀了一圈打算回来睡觉休息,早在她回来之前,那群稀奇古怪的猫队就乌央乌央的杀了出去,现在不知道正在什么地方杀的土耳其人人头滚滚。这休息室的一角被猫抢占了过去当做艺术创作平台,摆放着不知道从哪抢来的油画工具和鬼知道是什么成分的红色染料,煌熇把染料桶里面的染料搅了搅,不时可以看到一两块碎掉的颅骨或者膝盖什么的。至于画的东西···煌熇姑且将这充满了童真的巨作,称之为小动物吧。

虽然最后煌熇还是没有研究清楚,那个张牙舞爪的大猫,两腿之间的横线和两个肉团,到底是猫**还是打结了的毛发。就被本应该是战区司却躲到一线来的亚德里克叫去了(要不然现在在和景天打官司拖延时间的就是老狗而不是全金属王八蛋)。

“景天打算给时间让土耳其人投降?”煌熇从亚德里克这儿听到了消息,“沙特人给他灌了迷魂汤,还是沙尘暴从他鼻子里直奔脑袋了?”

就如同之前说过的一样,谁不在黑谁是他们这群人的光荣传统,毫无例外的景天立马被亚德里克黑了:“这恰恰是他最不可能说的话,‘给土耳其人时间投降’,这小子为了让二战变成末世之战,把三个阵营的薪水领遍了。他才是我们这群老家伙里面,最不可终止战争的那个。”

那么这个最不可能终止战争的老东西会这么表态,其原因基本上也就呼之欲出了,因为万恶的美国人。毕竟景天现在还是美军的在职将领,有些时候哪怕只是帮老东家当个传声筒,也要说些言不由衷的官腔。

“那你的意思是,景天将军其实是在提醒我们时间不多,赶快抓紧时间结束战斗?”这是煌熇对亚德里克一番话的理解。

亚德里克装傻,而是咔嚓咔嚓的桌子上的霰弹枪装弹药:“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表示,正打算出去杀一波土耳其人。”

“那你慢走,我待会儿跟上。”

战争工具的变化,也使得战争的表现形势出现了变化。整体战略上处于防守方的UNSF,因为本着机动防御的战术精神以及和战术思想配套的武器装备,在战场表现上更加倾向于进攻。而整体战略上处于围剿的土耳其军队,则是本着限制敌军行动范围的思想,在战场表现上更加倾向于防守。

然后阵地防御战的土耳其军队,就直接被铁罐头们掀翻在地殴打。亚德里克更是当仁不让的几发霰弹下去,把机枪掩体里的数名土耳其人打成了碎肉渣渣。土耳其人的正面被狼人们突成了筛子,侧后也不怎么安全。

城市防御战的街边阵地,本意是利用建筑和废墟限制陆军的行动,然而则给各式各样的机兵创造了进攻条件。大量投放的简易自走雷从建筑表面爬过,从废墟缝隙中穿过,甚至从下水道里钻了出来,不声不响或者一拥而上的爬到土耳其人脚边,再突然跳起爆炸以碎片杀伤土耳其人,只把土耳其人炸得扶着自己的残肢断躯哭爹喊娘。

类似的无人机兵让亚德里克不由得感到一丝恶心,虽然这些东西在交战的时候的确有效,但是依然让他觉得恶心。不管怎么样,UNSF虽然兵力有限,但是也确实是在一步一步的馋食土耳其人的阵地,现有的作战目标也很简单,那就打通行政院到美国大使馆之间的通道。顺带一提,德国大使馆就在美国大使馆隔壁,亚德里克路过的时候,还操着他那满是啤酒香肠味道的德语找里面的看守人员讨要了杯啤酒喝。

第二步他们的选择稍微比较复杂,他们可以沿着公路继续推进占领火车站,或者占领另外一边的综合医院群。前者有利于和君士坦丁堡方向的俄军尽快接上头,顺道还能保护一下凯末尔陵。后者有利于监视整个城区的土耳其军事行动,而且现在的土耳其残存的议员集结在综合医院以北市政府机构商讨投降事宜,占领医院可以让他的工作更有积极性一点。

根据肯威带领的阿萨辛们的回报,虽然现在因为UNSF对首都的直接入侵,行政院派和军部派的武装暂时重新统一起来对UNSF展开军事行动,但是因为显而易见的分歧,两军没有被安排在同一条战线上。现在在正面拖延亚德里克行动的是行政院派的狂信徒,而军部派的正规部队正在沿着格尔巴舍到安卡拉的公路包抄行政院内的UNSF。

煌熇还留守在行政院内,亚德里克到不怎么担心留守人员的安全,小夏侯家的疯丫头字典里向来就没有死守这两个字,军部派这一路的进军只怕会相当苦难。就和格罗兹尼里的末代苏军与俄罗斯军队一样。

郝际虽然身处战区,但是本身并未投入作战行动,原因也没什么特别,这小子的机组之前和核弹爆过,现在正在舰上的医务室里留院检查。虽然郝际觉得自己是被当做小白鼠,毕竟这个年代要找一个处在核弹爆炸范围之内的人可真不容易。

郝际也紧张过一段时间,他最担心的倒不是自己会死于辐射病,会死于辐射病到没啥好担心的了。他最紧张的是,自己偏偏死不成,又TM因为射线污染丧失了生育能力。不过郝际的紧张很快就随着医生的失望而烟消云散,除了吸入了些灰尘导致肺部有点发炎之外,郝际身上没有任何其它二次伤害。不过考虑到这家伙刚刚被核弹炸了一遍,可能有些心理阴影就先留在医务室里观察观察,但是不能占着床位。

好在没有阻止郝际对外通讯,他还能在看着战报的情况下,和辛德蕾拉报声平安。微妙的撕裂感,战争就在自己的脚下,但是他却在干净舒适的医务室里,该说战争是变得像是工作还是变得像是娱乐呢?

就像是有某个神还在眷顾这个混小子,以满足他立个大功或者作为什么历史性事件的一员,回去见自己情人的虚荣心。虽然在虚荣心和躺觉之间,郝际还是摇摆了那么一下。葛叶和臭酒鬼一纸命令下来,如果郝际这小子一时半会儿死不了,那就让他穿戴整齐的去机库报道,而郝际也这么照做了。

“啊,你总算来了。”欢迎郝际的是臭酒鬼,很明显葛叶因为舰长事物缠身还需要个一时半会才会下来,“虽然不少欧洲白皮军官和医疗官,建议我和葛叶重新考虑这么快就让你重新上机的决定,不过显然我们这群IAC流民的理解方式和这群白皮鬼佬有区别。”

“所以具体是什么任务,大副。”郝际还没听完臭酒鬼的话,就浑身上下应激反应一层接着一层(俗称鸡皮疙瘩),他敏感并且准确意识到,他又要而且不得不被这对无良夫妻给坑了。

“去和土耳其人谈判,你就说你还能不能坐副驾驶席上天吧。”臭酒鬼摆出一副坑你没商量的表情。

郝际差点没被那句去和土耳其人谈判给吓死,他的确是想要成为重要历史事件的一员,但绝对不是想要成为贬义的挑起重要历史事件的一员。然后当葛叶当仁不让的坐上大角羊VTOL的主驾驶席时,郝际才把自己的半个灵魂从奈何桥上拾掇回来。

以及更加让郝际惊掉下巴的是,夏侯子陵上校(刚刚晋升)理所当然一样从电梯里面出来,然后溜溜达达的上了他所在的这架大角羊的运载舱里。随后随口一句:“哟,早上好。”

又把郝际半边灵魂踢了下去排队等着喝孟婆汤。顺带一提,郝际之前见过夏侯子陵在学生时代,每次夏侯子陵出现在学校大门前或者在课堂上把雪待接走,接下来几天必定在新闻或者电视里看到万恶的UNSF又在什么地方发动了什么罪恶的军事行动。虽然现在他也成了这罪恶的军事行动的一员。但是话又说回来,很难确定夏侯子陵有没有记住他这个小透明。

在敌军领空以及敌军防空圈里大摇大摆的飞行是一件很刺激的事情,就算他们现在有外交豁免权。但是···郝际装模作样的撅着口香糖在胸前画了个十字架祈求佛祖的原谅,显然就离他们降落点不远的地方,正在围攻综合医院的铁罐头们颈子上鉴别用的军旗,和他所坐的VTOL上面的军旗是同样的。

在一圈虎背熊腰的土耳其军人的围观之下,夏侯子陵递交了他和葛叶两个人的外交照会,这样那样一番的交涉之后,准备由人引路去和剩下的土耳其议员进行协商土耳其投降事宜,郝际因为各方面要求都不够自然不会在出席名单里。

来交代郝际接下来干些啥的还是葛叶,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郝际现在是她的兵,这种事情理应由她这个主官交代:“你可以在副驾驶席上待命,也能在货仓里睡觉,下来走动走动也行,但是不能超过这些土耳其士兵的警戒范围。想要上厕所或者饮食去和那些士兵申请。”

郝际在副驾驶席上点点头,并且顺手点了一把放在座椅侧面的备用尿不湿和飞行员定餐(三明治与能量饮料),他才不打算去触那群正愁没处报国的土耳其大兵的霉头。

即使是隔着几栋楼,夏侯子陵和葛叶走在市法院的走廊上的时候,也能察觉到旁边综合医院战场上那狂欢般的气氛。至于为什么,因为只有李雪影才教的出迫击炮轰炸都要按照四四拍来砸的一群牲口。

更重要的是,刚刚还有一帮穿着动力装甲的士兵,举着绑着熊熊燃烧的土军士兵的十字架——其中不少和狗啃过一样残缺不全,或者干脆只有上半身剩下,从十字路边立交桥下游行般的出现了一分钟,就被土耳其守军用一阵轻武器的弹雨把这帮家伙打了回去,当然从这帮家伙对此乐此不疲的反复尝试来看——他们完全是把克洛那家伙的混沌崇拜与狼人的祭神仪式当成了彻底的挑衅和玩乐。

即使是在最后,这群混球举着更多的十字架在那儿转着圈跳着康加战舞试图再一次的从街角出现,挑战土耳其人的神经与理智。然后土耳其人真的疯了一把,这次不是轻武器驱赶而是直接上的火箭筒。总之,康加舞是没跳成了,这连圈都没来得及围起来,这刚刚绑起来的十字架也没了,被土耳其人的火箭弹给打折了。

而正统的混沌信仰者克洛和原始信仰的狼人众纷纷表示:“妈的,智障。”

“我们之间的矛盾是不可调和的。”在剩下的土耳其议员的包围之下,夏侯子陵站立在法庭的最中央,也就是一般来说让律师以及原告被告发言的地方,“你们追求的是无限永恒以身体亲力亲为的享乐,而我们追求的是对科技发展的满足对生产力旺盛的陶醉对未知星空的好奇。”

葛叶啥也没说,就站在边上,她倒是带了一副折叠盾以防万一。当然她的武器被收走了,更加理所应当的她把备用武器偷偷带了进来,虽然那只是一把仅能开四枪的女士枪。她才不管这些依附于宗教力量的议员现在对他们两个的脑内谋杀计划。

夏侯子陵更加不会去理睬他刚才这番几乎得罪了全世界一半人的有神论无神论的发言,会给他带来怎样的灾祸——那些弱鸡脑内上演的脑内灾祸。

“所以签了这纸条约,结束你们引起的战争。给我们土地资源这些物质上以满足我们的探索欲望。而你们可以继续拥有剩下的半个土耳其,继续通过精神的力量让剩下的国民,供养你们身体上的享乐。”夏侯子陵抬抬手,指了指法官桌子上由UNSF开出的受降条件。

夏侯子陵见没人应答继续说道:“签字,你们活,继续压榨剩下的教徒满足你们的生活,然后世世代代烂在地球上。我们继续引领人类的未来,或许在不久的将来殖民月球或者殖民火星,大家皆大欢喜老死不相往来。”

土耳其人的决定倒是比他们议员所持的真正价值观高级了不少,来自自由民主政治的法宝——再议。

在一片欢呼声中,亚德里克自认优雅的坐在街垒的沙发上,看着被综合医院上下两层火给夹在中间的土耳其人绝望的从窗户跳出。亚德里克详细的评估了这位勇敢的土耳其人的跳楼动作,落地姿势,以及摔断腿的角度,得出了他的结论:“5分,原本有6分,但是这货是念着真主的名字跳下来的所以扣1分。”

旁边的白袖带相互看了眼,石头剪子布角逐出胜利者,失败者抄起机枪对着窗户急不可耐想要跳下来脱离火海的土耳其人把他们逼了回去,胜利者走到地上摔断了腿还有一口气正在哀求的土耳其人跟前,一爪子下去挖出心脏,然后双手捧着献于亚德里克面前。

亚德里克用食指点了点还是热乎的心脏上面粘稠的血液,然后以舌头舔了舔又给吐了出来:“太难吃了,吃起来比看起来还不堪。把这颗心脏献给大地,大地需要滋养,才能有未来的丰收。”

遍布于城市里的暗杀小组面对亚德里克像这样闹出的动静,无疑是几家欢喜几家愁的。亚德里克自己也很清楚这一点,任何战术选择都会造成利和弊两种状态,我们姑且把狗老大这整出来的动静称之为战术选择。

这五感敏锐的亚德里克刚觉得自己脖子上有点发毛,随便抬头一扫就看到医院院墙上有一块大概一条哈士奇大小的光反射异常区,即光学迷彩作用范围。从大小判断应该是一台武装机兵,正在执行自律模式下的封锁任务或者现在正在被人操作随机进行游荡。考虑到刚才炸毛的感觉,应该是有人在操作并且镜头正死死的盯着亚德里克。

亚德里克对着机兵露出一个自己认为很干净,实际上差点裂掉镜片的笑容。然后肉眼可见的机兵以一种十分之嫌弃的态度,爬走了。“老天我的狗眼瞎了,不对!我的眼睛被狗瞎了!”这是执行监视任务的某队员,事后对亚德里克的咧嘴干净的笑容的评价。

张翼的重生型NEXT以挑衅般的高度掠过法院,当然唯美一点的场景是蓝天白云之下,一个白色连衣裙的妹子在气流的袭击中,压住自己的遮阳帽和裙角,虽然物理学上更大的可能她会被直接吹飞。但是实际上,无节操的笔者这会儿摆在地面上的,是一个正在伸懒腰的矮子,物理学上应该也会被吹飞,但是实际上因为气流的袭击保持万岁的姿势差点闪了腰。

没错,郝际是有点矮(甚至辛德蕾拉不穿高跟鞋都比郝际高一点),但是好歹不龊。而撸直了绝对比他伸懒腰差点闪了腰的蜷缩状态要高不少。把郝际从这痛苦的冻结之中解脱出来的,是综合医院的住院大楼倒塌时的声响,火焰总有办法终结一栋建筑,只要给它足够的时间。

以及随后满天扬起的尘暴,这尘暴虽然面积不大,但是法院离综合医院也不远,因此也被笼罩了起来。郝际倒是见势不妙赶紧带上了空气过滤面具,不过可视距离无可奈何的下降到了只能看到手边的距离。

对于那些想要逃进法院,受外交豁免权保护以免被人以各种方式杀掉的在逃议员来说,这些沙尘也是绝好的掩护。很快一个狼狈的中年男性都寻着法院大楼大概的方向,跌跌撞撞的跑进了郝际的可视距离。

郝际没穿军装带着面具又挡住了面容,显然照成了这名中年男性议员对郝际身份的误解,只见他就和见到亲人一样,扑上来就是满嘴突厥味的希腊语:“这儿是法院吗?”

“啊,什么?是,这儿是。”郝际话还没说清楚就被旁人推到一边,显然这把郝际给推开的才是正儿八经的土耳其卫兵。

这土耳其卫兵把郝际当做啤酒桶,直接踹到一边,对着议员确认道:“是郭议员是吗?请随我来。”

这郭议员还没迈开步子,迎接他的并不是代表安全的外交豁免权,而是冥河的渡口。他的脑袋因为激光高温瞬间加热,首先是大脑组织被烤熟结束掉了生命,其次就是眼睛舌头耳鼓直接炸裂开崩裂出鲜血,最终留下的是一俱面色混杂着放松和痛苦,五官空洞的恶心尸体,还飘着一股叉烧肉的味道,虽然因为尘暴的原因没人闻得到。

郝际第一反应就是高举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武器:“冷静,冷静,是你刚才把我推到一边,我什么都没做。”

第二反应,这个可怜虫差两步路就安全了。

郭议员的尸骨自然是不可能就这么丢在外面放着,在抬上担架蒙着白布之后被抬进了法院内部,最终放置在了休息室里等待战斗结束后在进行进行处理。侥幸逃进法院这个停火协议会谈场所的议员,也有一些之前和郭议员关系比较好的前来哀悼一番。夏侯子陵虽然和郭议员素不相识,但是还是过来参加了他们的哀悼,并且出于不死者的习惯,在郭议员的手中放了一枚硬币,以作他通过冥河的川资。

当然是猫哭耗子,不过这也算是一种表态,无论是被激光武器烤熟脑袋的郭议员,还是倒塌的综合医院,这都是表态。更进一步的表态就是,张翼的重生型NEXT始终挂着火焰喷射器和霰弹枪在法院周围徘徊。高温火焰和子弹,比任何说辞都有说服力,对于这些低文明水平的宗教社会而言,毕竟所谓的一个神说白了就和街边的垃圾桶或者街道办事处一样,大部分时候都是在往里面丢垃圾(心灵垃圾)。

“所以他们打算再议到什么时候?”李雪影在卫星电话里这么和夏侯子陵问道,也不知道这个家伙这副小心翼翼的语气,是在期待什么还是在害怕听到什么,夏侯子陵知道这家伙是在害怕听到土耳其人马上就怂了。

“他们还在犹豫,或许你能让人把军旗插上凯末尔陵之后,他们能冷静一些。”夏侯子陵提出一个建议。

李雪影则在思考片刻之后觉得,这貌似没什么难的,因为到目前为止城内土耳其守军的士气基本上已经崩了,各部都在报道土耳其军队正在溃退,而且是不知道往哪跑的一窝蜂一样的溃退。所以这个任务,没有挑战性。

“当然你在凯末尔陵上面竖起军旗,也能告诉俄国人他们应该往哪个方向和你们汇合。”夏侯子陵还是找到了让李雪影可以精神上工的方式。在凯末尔陵上竖起钢爪旗,以向毛子示威就算没有你们这群铁王八这个城也照样打的下来,为什么不呢?

当布鲁斯在米-8指挥直升机上面用望远镜看到那面迎风猎猎脚握闪电的鹰,也就是钢爪旗的时候。回头就和老王沟通了起来:“看他们在安卡拉貌似过的挺愉快的,要不要我们先往城里来一顿无差别炮击给他们助助兴?”

“我想想,你这个无差别炮击的主要目标大概是,凯末尔陵,法院,美国大使馆和德国大使馆?”老王抬杠调戏之,现在土耳其的局势,他们有足够的时间来相互抬杠。

“嗯,顺道打一打第三次世界大战也不错。第三次世界大战以安卡拉被夷为平地作为开端貌似也不错。”布鲁斯将话题继续进行下去,另外一边,一个机步连作为俄罗斯的侦察部队,正在脱离主力集群,试探性的向安卡拉进行搜索前进,情报上显示土耳其人在这个地区至少还有一个营的防御力量,并且加强有较多的反坦克导弹。

老王这边在安塔基亚倒是已经在准备将当地政权移交给UNSF管理,他这儿的南部战线分遣队正准备打包上船回远东战区,这个空档他正在吃在安塔基亚的最后一顿午晚餐:“我们还没准备好,你先耐心等着第三次世界大战。”

“永远不可能准备好的,唯一一次准备好的机会是60年前,我们出武器、IAC出人,在美国人制造出足够把所有华约部队炸掉的原子弹之前,平推过去解放半残废的欧洲,就此让赤旗插遍整个大陆岛。”顺带一提,当年之所以IAC和苏联没有这么做的原因是,斯大林怂了,以及当时毛子的工业还没恢复过来。

老王已经迫不及待的结束这通对话,因为这再等下去烤羊腿就该凉了:“好好扮演好公关角色,没人想在土耳其开始另外一场计划外的战争。”

“你这家伙真是无聊,当年你到底是怎么突然正常了一会儿想到了结婚的。”布鲁斯吐槽一句,然后换付口气,“是扮演好公关的角色,以尽可能推迟战争给我们争取准备战争的时间。”

“好了,议员们和已经死掉了的但是魂还在这儿的议员们。”李雪影终于来到了这个城市,带着他几乎全体到齐的假近卫团,加上他现在还在安卡拉地区的所有UNSF部队的军事主官都来到了停火协议现场,“快签了这份停火协议,要不然我保证除了你们的国父陵,整个安卡拉不会留下任何一片完整的砖头。”

“我现在信了,他和雪待绝对是亲兄弟。”葛叶看着李雪影吩咐土耳其议员签字的架势,基本上就和雪待要求别人签署合约的态度没什么两样,区别就是雪影没带了一圈膀大腰圆的士兵给他站场子,因为这货半边机械身体和一个机械义眼就已经够终结者了。

面对如此历史性的场景,自然人的土耳其弯腰在桌子上签署停火协议,半机械的李雪影双手插着腰居高临下的站着像是监督这剩下的土耳其议员签字。夏侯子陵果断拿出了他的数码相机把这一幕拍了下来。

葛叶对这种场景没什么感觉,她调整了调整自己的折叠盾牌,然后唯恐天下不乱的给夏侯子陵扯起了八卦:“说起来,那个被人戏称为猫的四期圣痛你知道吧。”

“我知道,她还管煌熇叫妈,我是不介意再捡个便宜女儿。”夏侯子陵一如既往的,被煌熇传染了想要孩子病之后,只要是这方面的话题就彻底放飞自我。

然后葛叶立刻一脸不怀好意的笑爆出一个重磅炸弹:“但是他管李雪影叫爹,并且听说打算叫你野爸。”

“······”夏侯子陵面露难色的思考了一段时间,显然这种称呼是极度没大没小的行为,但是还是捡个便宜女儿沾的便宜比较大,“没事没事,反正不死者也不在乎备份,煌熇听着开心就好,那丫头叫着开心就好。”

葛叶显然不满足夏侯子陵这个表现,但是她也没时间了,因为雪影正带着一脸胜利的满足走了过来。

停火协议几乎立刻生效了,除了在城市南部行政院区域,土耳其人的机械化部队还在和煌熇的轻装步兵进行巷战,而且看情况各自在把命令传达到现在之前,大家收拢部队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总而言之,停火协议已经生效,各自退回到现有占领区域等待更进一步的土耳其投降协议的商定,或者谈不拢继续开打。虽然大部分有脑袋的人都认为,农业国的军队军队基本上打不赢三个工业国的联军,而且从广义上这三个工业国要么就是后方离土耳其太远够不到,要么就是压根就没有后方(UNSF)。

进入政治谈判,那就是景天的工作,这货总算要道别感觉已经住了很久的小旅馆,往土耳其移动,就和来的时候一样,没多少人迎接那么也就不需要多少人送行。

只不过身为阿联酋陆军上校的C,却来沙特王国送UNSF的将军离境显得就有些,不伦不类。毕竟阿联酋和沙特的关系,并不融洽,好在C也没有傻乎乎的穿着军装进沙特。

“其实说真的,对付这些穆斯林国家,你去谈判效果比我更好。”景天一如既往的想把C从幕后,给赶到台前。

C也是一如既往的不为所动:“我们都是死过的穴居生物,呆在幕后我们的行动更方便。”

“也许是我终于上年纪了,有些时候我真的分不清楚你们谁都是哪一个。”景天抓抓他的脖子,将他的行李交给门外的富勒少校。虽然景天无论是来还是走都无人迎接,无人送行,但是别误解这货是带着一整个仪仗骑兵连行动,压根就不给人迎接和送行的空间。就连乘坐的专机也是两架C-130野战运输机直接停在小旅店门前的土路上,感谢大沙漠以及感谢当地交通局的配合。

C一直在旅店门口等到了原先老板从亲戚家赶回自己的店,老板微妙的误会了C是要住店的客人,C露出一个人畜无害但是有些生疏的微笑说道:“我只是在这儿等朋友的车,不要在意。”

然而C真在在等的是石大姐头的电话,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石大姐头就是属于那种想要孩子既没法生也没功夫带的那种非常规母亲,正如前文所说古堡公司的科技可以用技术手段为这些非正常家庭从根本上解决生物和时间上的双重问题。

7月30日 亚历山大

鹭泽一蹴乘坐着巡逻艇,环绕了新建中的浮港一圈,在这期间他拿起数码相机对着正在施工中的新亚历山大灯塔的基座远远的拍了一张照片,发到了内网上。然后就没管了,每次一蹴在内网开讨论贴都是只发个首楼,后面不管讨论帖中厮杀成什么样他都不会再看一眼。

现在的情况尤其如此,三营马上就要撤离北非回美洲驻地,在此期间他还要收集齐够用的新闻素材,可谓是时间紧任务重。是的,没错三营要回美洲了,最开心的当然是他们的营长。藤原氏刚刚顺利生下一子,按照正常的开拔顺序,雪待还能赶上自己儿子的满月。虽然没赶上孩子出生是遗憾,但是军人嘛,能赶上自己孩子满月就不应该抱怨什么了。

小仓鼠依然在给雪待打杂以及参加日常训练以及劳作,虽然考虑到雪待属于内务简单到不像是人类的生活,小仓鼠的打杂业务其实已经扩展到了整个营部。比如帮人从食堂定个小炒,给咖啡机里面灌水装咖啡豆,稍微做一下清洁什么的。

这些工作都没什么困难的,真正困难的是,他觉得自己的节操值正在以飞快的速度消失。因为每天听着这群逗逼的谈吐和里面的内容,都会让人怀疑,这埃及人和土耳其人是怎么输给这帮熊孩子的。

“这帮人都是什么心态。”张翼看到休假的命令以及缘由,觉得自己太阳穴都在发胀,尤其是从土耳其转移回来连着两天没睡觉的情况下。

雪待把一盘鸡肉排配陆军面条放在张翼眼前:“这个问题我们之前讨论过,都说了你只要泡到手会有人给你每个月发特殊津贴啦。”

张翼响应鸡肉排的召唤进餐:“这种没谱的事情我会信你们?还有黑椒酱又稀了混蛋,也不知道藤原氏是怎么觉得你做菜好吃的。”

张翼又一次吃完了黑椒鸡排,又搭上了通勤的C-130运输机,然后又再一次的在飞机上听着螺旋桨的旋转呼噜声睡着了。不过这一次张翼不是被人用拖把捅醒的,而是因为强烈的危机感,让这货直接坐了起来,刚刚就看见果凛前脚踩在了机舱跳板上正准备进来。

果凛见这个家伙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也是一愣:“你这是听到了脚步声还是闻到了香水味?”

张翼倒也实诚,完全不做隐瞒而且也读不懂气氛,直接就把实际原因被爆了出来:“我是察觉到如果再不起来,会被一桶水灌顶。”

正在拖地的小哥,闻言把装满了水水桶放到果凛跟前,一抬手一作揖意思是:“你随意。”

当然最后张翼并没有被一桶污水灌顶,而是很正常的和果凛从这儿的通勤机场走了出去,搭上了前往耶路撒冷的班车。

关系基本上已经确定,而且这儿是以色列也没那么多好顾忌的,这班车刚驶出机场进入匀速行驶状态,果凛就好不犹豫也不带修饰的强行借用了张翼的半边后背,用来打瞌睡。

“你这怎么也像是刚刚从土耳其回来一样?”张翼倒是不怎么在乎自己被借走的半边后背,倒不如说果凛趴在他背上打瞌睡也算是沾到了便宜。

果凛用放弃了人生而且半死不活,简直就像是巴不得恐怖分子赶快把这车炸了就此解脱的语气,用一个单词概括了她原因:“忙。”

“辛苦了,辛苦了,但这就是工作所以请务必忍耐。”这果凛的工作张翼没法分担,只有三种情况果凛的工作回合张翼产生交际。其一,劳军联合的任务。其二,紧急情况下的人口疏散。其三,出了什么情况果凛可能会被人强行枕营业,张翼会立马奔过去咬人。

不过正如一开始他们的那次在耶路撒冷的约会一样的情况,而且更加恶劣的是这次是两个人都属于睡眠不足的状态。所以之后的时间无论是吃晚饭还是去购物,都处于一种没什么干劲,自然也就没法营造什么气氛,结果就是机械式的完成任务。倒是在喝咖啡的时候两个人精神了十多分钟,但是很快就因为咖啡的劲过去了恢复了没干劲状态。

当然就和上次一样,既然累得要死玩什么都没兴趣,回旅店倒头睡一觉补足精神是最好的。不过这次给张翼批的假只有半天,今天约会一结束就要坐通勤班机回去。当然按照给他下命令的老不死们的节操残留来估算,他现在和果凛找个钟点房真的滚一觉,反倒是如了那帮混球的心意。

不过这两年轻人的节操储备显然不允许他们两个这么做,不管你们信不信至少张翼的哈士奇节操储备绝对不允许他这么做。所以这次非常无聊的约会走向了最后一站,电影院。

“所以,这就是你们两个最后各自靠在电影院的椅子上,睡了整整两个小时的原因?”雪待用食指和大拇指捏住自己的鼻梁,虽然这算不上他现在遇到的最麻烦的问题,但绝对是最让人哭笑不得的问题。

“是你要我完事之后把过程报道一遍,又没说我还要把思想活动和政治觉悟再梳理一道。反正就这个情况,不服你扣我工资。”张翼颇有一副死狗不怕开水烫的嘴脸。

雪待现在也差不多被这个家伙锻炼出相同的神经接受能力:“各方面来说我是真替佩服你的。”

三营的开拔已经在计划表中,但是在接替的部队和官员出现之前,三营依然要负责亚历山大到开罗废墟之间的治安维持,而雪待也依然是下埃及区总督。而现在下埃及总督区的一个首要任务,就是和以色列一起充当好货运中转任务,将从各地输送来的物资的在这儿集中、盘点、分拣,最后在按照轻重缓急和当地需求发往土耳其的UNSF占领区。

战争已经结束,但是物资需求依然夸张,尤其是在占领区货币要恢复信用,粮食要填报居民的肚子,市场还恢复运作,需要输血相当长一段时间这些才能重新走上正轨。但凡有点物流管理经验的人口,都知道这是多么夸张的一个数字,而且也绝对不是找几个关系好的船长或者司机或者扁担工能够解决的事情。

李雪影作为不吐槽就会死星人,理所当然的将这条亚历山大/以色列—塞浦路斯—伊斯肯德伦的运输路线,起了一个诨名,骆驼特快。而且雪待理所应当的被自己的兄长封为了骆驼特快的首位首席骆驼专员,雪待压根就懒得理他在那儿发神经。

当然公众活动也少不了,虽然面对媒体记者发言演讲这一类的工作他一般都交给一蹴,倒不是雪待对于在众人面前讲话不习惯,而是一副好的皮囊在面对新闻媒体等民间人的时候,可以有效拉升好感度。而在新亚历山大灯塔前的面对新闻媒体的演讲,显然就是这么一场要同媒体与老百姓近身肉搏活动。

“战争已经结束了,这是世俗文化与唯物主义的胜利。现在是和平的时代,是宗教宽容与多民族合作的时代。”

“中东与北非从此将会享受至少一代人的和平,这是发展的机会,也是人类文明的机遇,正如长此以往无数伟大的集体与伟大的国家所证明过的,求同存异,共同发展。”

“广阔的市场,广阔的机遇,会让无数人眼红与嫉妒甚至想要来掠夺。而我们只有拿起自己的武器,才能保护自己的安全,确保自己的繁荣。”

“所以,至所有尚未加入我们或者对我们抱有敌意的,个人与团体。如果作为朋友前来,这儿有蜜糖与美酒。如果作为盗匪前来,这儿也有枪与炮。”

雪待这次吸取了上次军嗣学院的教训,没带人下去监督施工,以免让一群民间人分不清楚他和一蹴到底谁是军事主官。他坐在贵宾席的中间,而一蹴在他的右手边,当然现在一蹴在台上演讲因此这个位置是空着的,左手边是威尔,亚德里克这条老狗总算把雪待的副长还了回来。

而威尔现在则是在抓紧时间重新熟悉自己的副营长业务,虽然威尔始终简称阻止那帮老不死的不把三营叫做团的原因是,团的番号不够用了。不过威尔现在一脸凶恶的拿着记录板坐在贵宾席上,很让人怀疑他到底是在看遗留物资表,还是在考虑有哪些战俘和罪犯需要被处决。

雪待忍不住出声提醒他:“放轻松一点,我们现在需要服务无知的老百姓。”

威尔也是心情颇有些不好,嘴角崩出一个棱角分明的冷笑,总体上显得更狰狞了:“要是这些无知的家伙能更积极的去港口帮忙,我的工作可以轻松很多。总而言之,我这儿还需要一份青年撤离时的遗留物资清单,你什么时候方便什么时候去和青年时的军需官联系一下。”

威尔也不是完全没有听进去雪待的意见,拿出一副全息眼镜戴上协助他办公也隐藏了一部分自己的表情。雪待继续把注意力转移到一蹴的演讲上,一蹴演讲大部分重要内容都在前半部分,后半部分都是关于安抚这群老百姓的说辞,仔不仔细听都一样。

不过显然这帮记者并不满足于一蹴这么一份活祭品,之后差不多散场的时候雪待还是被人打了一个突然袭击:“石田少校,听说您的太太刚刚生产,您有什么相对新闻媒体说的吗?”

老实说雪待差点炸毛发火,就站在他后面的一蹴可以清楚的看到这家伙的汗毛已经炸起来了,然后不管是雪待自己克制还是纳米机械进行的克制,雪待最后平复下来情绪做出的回答还不算太糟:“感觉不赖,我是个幸运的家伙。”

驱赶完记者,一蹴很清楚雪待现在心里面在盘算什么:“如果你担心藤原氏的安全,你可以联络刺客堡要他们加派人手。”

“我是要联系刺客堡,但不是加派人手让目标更显眼,而是找出到底是哪个管不住嘴的说漏了。”雪待眼前就是一号怀疑对象,张翼。

张翼一见雪待一副要吃人的表情,立刻警觉起来准备随时开溜:“嘿嘿嘿,约会的时候打瞌睡用不着兴师问罪吧?”

雪待:“你是不是把雅刚刚生产的事情到处乱说?”

“慢着?嫂子生了?”张翼还是头一次听到这个消息。

“那看来不是他泄密。”一蹴替张翼打马虎眼,“用不着怀疑内部,藤原氏生产的消息营内知道的人不会超过三个。”

“你我威尔,现在加上张翼。”雪待点点头,虽然现在变成了四个人知道,“别影响这边的工作,调查让美洲那边的刺客进行吧。”

“同意,合乎逻辑的判断。”一蹴附议。

张翼依然还是抓错了重点:“所以,嫂子生了?什么时候?”

随着一大堆散落在土耳其地区的三营借调军官陆续归建,视察新灯塔当夜的冷餐会上,三营厨房的大厨总算有种人到齐了的感觉。当然这也只是相对到齐,那个特别喜欢吃辣咖喱的前情报头子现在不知道还在什么地方服刑呢。

张翼特别欢脱的一一不管熟不熟拉人就在灯塔的基座处合影,当然这货也没心大的在烈士碑前面喜笑颜开的比着V自拍,主要合影背景围绕着大门和餐桌进行,搞得不少补充军官在那儿一愣一愣的,说好的杀人狂狼人呢?说好的下半身思考狼人呢?

然而这些狼人都并不存在,存在在这个会场的只有一个欢脱的逗逼狼人。一蹴和威尔都很羡慕张翼这种没心没肺的欢脱劲儿,顺带一提威尔至少在吃饭的时候把工作告一段路了,这走到哪就办公到哪也算是三营的一种特色了。

“嗯,什么?”面对一蹴的搭话,刚刚把全息眼镜关上的威尔一脸茫然。

一蹴从威尔的脸上难得的看到了以前自己脸上经常出现的表情,然后又复述了一遍话题:“感觉这段时间唯一没有显老的就是他,依然还是这么欢脱。”

威尔长了几根白头发,一蹴不声不响的长了点鱼尾纹,雪待不止一次去找刘枫检查自己的肩膀上的旧伤感觉就像上了年纪的老革命,唯独张翼这小子简直青春永驻,而且因为之前一段时间杀人杀的特爽,导致荷尔蒙的分泌现在整个脸色黝黑的皮肤下冒着红润的油光,就连先前乱糟糟狗窝般的头发现在都是顺的。

“不,从他油光满面这点来看,恐怕乐子不光是之前打仗打过瘾了。”威尔见缝插针的挖苦了张翼一番,然后还是把话题放到了一蹴的学业上面,别觉得奇怪军人也有自己的学业,而且威尔一直在军官团里操的就是老妈子的心,“说起来,想好修满学士学分之后的进修路线吗?研究生阶段我们也没必要塞在一个学校里。”

提到这个伤脑筋的问题,一蹴抓抓脑袋,他倒是有个方向,但是在纽约还有些遗留问题需要他解决。而且纽约的几所学校,作为圣痛来说一蹴有点看不上。不是说看不上学院本身,而是看不上里面那群混混学生:“可能会去法学院,不过具体学校还没想好。”

“法学院啊···倒是个不错的专业。”威尔也想的是一蹴在纽约的遗留问题,虽然他还不知道一蹴记忆是否恢复,总之他考虑的范围也没离纽约太远,相对而言没有太远,“一般来说,东海岸这边法学院最推荐的还是哈弗或者耶鲁···妈的,怎么突然觉得你们圣痛的学习能力这么招人恨呢。”

“怎么了?”一蹴知道威尔指的是什么,但还是一个人素质为本象征性的问道,“你成绩也不差吧。”

“两点···”威尔竖起两根指头,“1、美国不是日本或者IAC,成绩这个说法太笼统了。2、我可没打算去常青藤联盟折腾他们的戒指,我就打算带着西点的学会戒指继续在本校修土木工程系。”

小仓鼠已经和他的养母和义弟在视频聊天中见过面,也打过招呼。雅和小仓鼠没什么隔阂雪待自然是最庆幸,虽然雅赞成雪待收养小仓鼠的原因,只怕和雪待想要收养小仓鼠的原因,差不多了多少。毕竟,石田家是养子继承制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至于那些喜欢扯淡说什么为了准备战争而有目的性的教育儿童的吃饱撑的又消化不良的家伙们,这是最糟糕的年代,而且人生没有目的才是最大的悲哀。

之所以扯淡这么多育子问题,是因为雪影的搭档,乔治也出席了这次的冷餐会。而且交谈之中雪待得知,乔治居然是结过婚的,虽然作为早期圣痛不能生子,但是并不妨碍他把别人的孩子过继过来养。

“虽然这些年跟着你哥满世界到处浪,早就离婚了,不过孩子和前妻的赡养费我都有老老实实的寄过去,空闲的时候去打扰两天也不会被赶出来。”顺带一提,乔治也是离婚组,虽然离婚后没有势同水火。

雪待问了一个在爱讲究的人看来很讨打,但是实际上也是很现实的问题:“你前妻没再婚?或者没把养子再送去孤儿院?”

“我倒是劝她再婚,不过嘛···她说再看看同龄的其他男性,感觉他们幼稚的像是高中生。”乔治露出了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至于把养子送回孤儿院,她不会这么做的。”

“全世界的孤儿院,臭水沟,死胡同,垃圾桶,还有窑子的床底下与衣柜里,塞满了被人遗弃的儿童,天知道我们应该咒骂那群王八蛋,还是应该感谢他们给我们提供了潜在兵源与后备劳动力。”虽然这是个夸张描述,但是正如雪待的亲母所说,现代人不喜欢客观与严谨的统计,他们喜欢主观与夸张的修饰。当然,这句话还有一个通俗版本,生活压力太大人们喜欢刺激的。

乔治见这个家伙黑水正不断往外面冒,果断从旁边桌子上拿来两杯绿色的玻璃瓶啤酒,至于是喜力还是嘉士伯乔治就没注意了:“总之不管怎么样,先祝贺战争胜利吧,愿和平永驻。”

雪待可没那个心思祝愿和平,至少不是如今这个年代的和平:“愿我们所希望的和平,永驻。”

与此同时 君士坦丁堡

菲特、志雄、郝际,并肩走在战后重建中的君士坦丁堡街头,寻找土耳其烤肉的店铺。也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就是志雄突然想吃土耳其烤肉。作为一个闷着满肚子坏水的乖孩子,志雄平时不怎么提要求,但是提出的要求一旦没法满足,那绝对会熊到让周围的人怀疑人生。

故而因此菲特以好玩的态度,郝际以避免世界被毁灭的态度,志雄则是以坐等吃零食的态度。在临时规划出来的市场区,寻找土耳其烤肉的踪影。也许是出于某种心理因素上的避讳,这并入了俄罗斯联邦的拜占庭共和国,现在鲜见市民拿出有土耳其风格的东西,这种戒断反应估计还要持续一段时间,直到周围环境稳定下来。

郝际郁闷了半个小时之后开始吐槽:“我感觉我现在是在49年10月的北京,而且还是在胡同里找吃寿司的馆子。”

菲特补充了一句:“那个馆子还要是日本军属开的。”

志雄作为日本人也不尴尬,反倒是继续追加奇怪的设定进去:“那个馆子里面还有一个逃过搜捕的前帝国陆军军官在当大厨。”

当然最后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们还是找到了土耳其烤肉,在一个流动摊位上。而摊主是个老熟人,就是被志雄和郝际在地图标记出来当做轰炸参考目标的土耳其烤肉店的店主。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我就是去地下室拿个烤肉蒜酱的功夫,炸弹就掉了下来,然后战争就开始了。”店主当然还记得那两个经常来他店里吃饭的亚洲大学生,然后这两以及他们的朋友还没坐稳,就开始涛涛不绝的讲述自己劫后余生的经历。至于这个店主在各个露天座位和烤肉操作台之间游刃有余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郝际居然想到了圆规。

幸好他们三个今天出门穿的就是外出的休闲装,杂七杂八就和普通老百姓一样,随后志雄果断脸不红气不喘,张口就扯瞎话把话题给接上:“我们也是,原本想尽快逃出城去,结果好不容易找到一辆顺风车可搭,刚出城门炮弹就跟着一路打下来,结果翻车在山沟里,等我们爬回来的时候战斗差不多也已经结束了。”

“啊,你们也是辛苦了,这份单独的烤肉我请客,当做我们活下来的庆贺。”店主是个老实人,是个憨厚人,是个好人,也是个容易被忽悠的人。

这三个人一起嚼着烤肉与面饼,倒也算是临上飞机前的散伙饭。相互扯一下闲话,交代一下之后的打算,全当是告别。哦,志雄就没必要说了,反正这家伙是情报头子,说出来也不见得是真的,而且就算不是家的也有可能是临时编的瞎话。

所以基本上最可信的还是郝际这张白纸,火速赶回莫斯科,最后半个月的暑假他可不打算在浪费在土耳其这个鬼地方。至于郝际急着赶回莫斯科的原因,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郝际被人在这个话题上嘲笑久了,自然不会善罢甘休,菲特这个家伙现在还是单身狗暂且不论,这志雄这个拱了白菜的资产阶级子弟肯定是要批判一番的:“你敢说你不会上飞机直接飞回日本?你可是蹲了半年黑牢再不回去不怕老婆被人拐跑了。”

然后志雄进入标准的,情报工作人员的严谨态度,去抬杠:“你这句话有三个错误,1.任务还没结束,我要先回刺客堡复命。2.我实际处罚是一年,现在还有五个月,在那之前回老家是禁止事项。3.我打算把克罗艾接过来,我和幸藏先生还有克罗艾在电讯里谈过了,正好纽约这边有个公司的单子,可以让克罗艾过来执行些业务然后我也和她聚聚。”

郝际放弃了,嘎吱一声把夹着烤肉的面饼一咬两半:“你们有钱人的世界我不懂啦!”

菲特没搭话他完美的处于攻击范围之外,自然也不会跳进攻击范围里面,基本上就是从中说一些过年话,调和郝际和志雄之间的阶级矛盾。

郝际因为飞机最早,所以很快就走了,等到看不到郝际之后菲特才以略为同情他的语气说道:“我们是不是应该告诉他,直到两个钟头之前,他和他的灰姑娘都在一个城市里面,隔着不到一公里的距离。”

“你不能因为帕里奥洛格斯女士的名字是辛德蕾拉就称呼她为灰姑娘。”志雄在新的烤肉里面撒上了大量的辣椒面,继续说道,“女士们都有自己的安排,而且她们的报复心理往往和她们的期望值成正比。”

菲特觉得有理,于是换了一个话题:“所以你真打算把克罗艾从日本叫到美国就是为了,约会?”

“当然不是,是谈单子,私人时间才是约会,况且纽约的治安差的就和没治安一样,我当她的保镖,幸藏先生也比较放心。”志雄觉得这也算是重温旧日时光的一种方式,虽然这样想挺不吉利的。

菲特听志雄说完:“你们运气都挺不错的,这么快就能重回文明之地。”

“听说你们还要在埃及呆一段时间?”志雄已经可以想象李雪影那一脑袋的官司了。

“是啊,这可不是托勒密时代的那个埃及。”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下飞机就能见到克罗艾的原因,菲特觉得志雄走的时候背影显得比郝际还要来的匆忙。“这一帮子**上脑的。”菲特继续啃着羊腿,在那儿对着志雄的背影说道。

(迪拜 古堡公司)

马库斯回到迪拜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赶到生物实验室,天知道他这个安全主管不在的这段时间里,C那个家伙有没有搞出利维坦或者暴君这类的东西。如果C真搞出来了,那马库斯要在这些妖孽玩意变得逆天之前把他们给丢进焚烧熔炉里。

不过怪物没见到,他倒是见到了莉莉丝。好吧,他原本是想说他见到了,天使、蜜糖、啤酒、小饼干,这些东西来形容莉莉丝,不过显然这些都不大合适。所以马库斯只是简简单单的和莉莉丝打声招呼,然后算是半公事口吻的询问莉莉丝现在实验室找跑些什么项目。

“生产线都是老样子,不过C最近在试验混合艾滋病病毒和梅毒的可能性。”莉莉丝见马库斯没带着零食和饮料来稍微失望了一会儿,不过想想马库斯那个死脑袋也不会带这些东西进实验室就是了。

马库斯对于他刚刚听到的两个词有点消化不良:“艾滋病?梅毒?他要干什么?制作疫苗还是抗毒剂还是阻断剂?”

莉莉丝果断吐槽:“不,我觉得他对世界不会有这么大的爱,至少不会是这种表现方式。”

莉莉丝示意让马库斯跟着她来,正好她有些累了想要去补充一些糖分,能有马库斯陪着自然更好。虽然马库斯不是甜食党,不过休息室的贩卖机里面也有泡面供应。

走到休息室端上零食泡面还有可乐,莉莉丝继续刚才的话题:“我离开之后有错过什么好戏吗?看你们打得挺热闹的。”

“一如既往的地狱之壁的风格。杀人放火,快速推进,大规模穿插,这次还有SCG推波助澜。总之场面都很火爆,还在好几个城市行政机构里留下了他们独特的暴力美学艺术作品。”这也是吐槽,马库斯同样在吐槽李雪影和地狱之壁那帮愉悦犯,不过吐槽本来就是人生乐趣的一部分。

“不过,提到地狱之壁,他们那边倒是来了一份很稀奇的订单。”莉莉丝回想起之前生产线上的信息,“一个叫做菲特的家伙订购了一套指定参数的女性圣痛素体,不过要求我们提供空白插件。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也不知道他哪来的钱。”

然后马库斯又问到了乌瑞纳斯博士,不过据称C也没那么放心大胆的让乌瑞纳斯到处跑,现在乌瑞纳斯博士处于一种半软禁的状态,有一个自主活动的空间,能够随意的搞研究或者娱乐或者睡觉,但是通讯以及和网络的连接处于安全状态。

“话说我们两个这展开是不是太平淡了一点?就算没有荤段子,一般来说也要有点流氓段子才对。”马库斯觉得自己亏了。

莉莉丝无语的看着马库斯片刻,然后拍了拍他的屁股:“嗯,你要的流氓段子,有了。”

(君士坦丁堡 国营罗马浴场)

“啊···舒坦啊。”景天像是一团烂泥一样沉浸在大浴池里。虽然他是很乐意动用自己长官的权限,勒令什么亚德里克、李雪影、小夏侯,这些人来陪他一起泡大浴池子。不过很显然,这些人并不能充分理解这种古典的享受。

结果能和他一起来泡浴池子的只有老王,而老王还带着工作,是一份名为“白头盔”的中立性民间救助组织的突然人间蒸发的来自西方媒体的报告。

“我这边倒是有消息,是你的人对他们进行了多次,连续性的攻击,直至将他们完全歼灭。”老王把球抛给了景天。

景天把敷在头上的热毛巾拿到一边:“你说那群基地组织的特摄演员?他们先是混在伊斯肯德伦的难民救助机构里,假借医疗之名毒杀库尔德难民和伤兵,被沃尔什·肯威发现,一番突袭交火之后他们逃跑了。”

“然后?”

“然后我们又在奥斯曼尼耶旁边看到他们借运送药材之名,倒卖毒品给难民,这次被张翼发现,吃了两个之后他们又给溜了。”

“然后?”

“然后在开塞利还是他们,和土耳其行政院派的人一起肃清库尔德人的村子,这次是被李雪影发现。”

“他们惨了···”

“是的,被抓到的直接被拖在坦克后面拖到死。”

“我记得应该还有一波,后来听说在安卡拉还见到了一次。”

“没错,这次是煌熇,而且他们名声已经臭了,所以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干,就连人带据点和里面的东西一起被火焰喷射器烤了。这就是战争美丽的地方,总是充满了戏剧性和不可预见的未来,还总是有傻瓜以为自己可以瞒天过海。”

“那我就好回复了,反正西方媒体的报道和我们的报道针尖对麦芒很常见。”老王做好笔记,“感谢你们频繁发动的战争,让西方媒体和他们嘴里的国际社会的普遍认识,变得就和臭屁一样不值钱。”

“现在,先让我们享受和平吧,直到下一场战争开始为止。”

非洲与中亚篇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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