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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退为进

世界无国境 ACEPETER 15724 2019-11-02 12:45

  

(9月8日 AM06:30 东京都 江东区 克里斯汀宅)

“早上好,昨天晚上没有被隔壁吵到?”欧内斯特从应急食品储存柜里翻出速食食品,然后烧热水。

而一蹴则是头一次知道原来不死者里也有不会做饭的:“就没想过自己学着做饭吗?还有以你对你义弟的了解,你认为他会变禽兽?”

“不会,但是我知道这家伙万一被打开奇怪的开关比谁都有效率。”欧内斯特又从客厅的小冰箱里翻出来芝士蛋糕。

一蹴一听这话有八卦可挖就追问道:“你打开过那个奇怪的开关?”

“是啊,应该是这个开关就没关上。”

“这就是为什么塚本对你有过敏反应的原因?”一蹴开始不免去想象曾经的志雄到底受到了何等不人道的对待,“你到底做了什么?”

“这个和那个,大概就是这些。”欧内斯特进入标准的不怀好意模式,“你想知道明细?”

“免了,我不想折寿。”一蹴觉得自己还是少打听微妙,然后善意的提醒欧内斯特道,“顺带告诉你一件事,你家的厨房恢复运转。”

“嗯?里面不是柴米酱醋茶油盐面都没有吗?”欧内斯特自然猜得出一蹴指的是克罗艾发挥主观能动性,但是很明显他低估了志雄的行动力。

“对,但是塚本五点多就爬起来去便利店把东西都买好,还把煤气费给续上了。”

“···他要是把这个行动力花在正途上,老爹都要计划给孙子准备成年礼礼物了。然后他还睡着?”

“回来睡的回笼觉,还没醒呢。”

“那就让他多睡会儿吧,之后的会谈他还有的忙。”

眯眯眼···这还是欧内斯特都一次看到志雄以一副没怎么睡醒的样子出现在他面前。而且还是在二楼的公共漱洗室里。

“为什么不在自己房里?”欧内斯特顺手把灯点上。

“把灯关上···起太晚了眼睛疼。”志雄用温毛巾抹脸后难的一见的带上了眼镜以保护眼睛,“房里有人洗晨浴。”

“所以你被赶了出来?”

“是我自己进行礼貌性的回避。”

不过即使是带着眼镜,也能看出志雄浮肿的眼皮和充血的眼球。

“如果不是知道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我现在绝对去医院预约妇科医生。”欧内斯特从化妆品架上翻出一只眼霜,“试试,应该还没过期。”

“······”志雄满脸狐疑的盯着生产日期看了好一会儿才确认并没有过期(反复尝试性调整眼睛的感光度以正常聚焦,经常眼睛疲劳的人会比较熟悉这种感觉),“餐前面包别吃得太多,克罗艾说待会儿要露一手。”

“好极了,我非常期待。”

“然后我也会帮忙······”

“我‘非常期待’的意思是,祈祷做出来的食物不会是毒药。”

“帮忙切菜。”

“就像我先前说的,我很期待。”

“哈······”志雄扶额。

“志雄···你这样切菜真的没问题吗?”看到志雄比平常缓慢并且小心很多的切菜速度,克罗艾也不免停下手中正在调配的佐料回头过来表示关心。

“恩?没事就是昨天晚上没睡好。”

“果然大清早就爬去买材料太勉强了吧?”虽然克罗艾当时也尝试过劝说志雄天亮后再去,但不得不说这种情况往好里说是军人秉性,往直白里说就是顽固。

“看来会议比想象中的还要耗费体力······”志雄说出难得的抱怨,但工作就是工作。

“那快点去休息吧?厨房里交给我就行了。”以免志雄真的一个不小心出事,克罗艾决定还是尽快让他去休息比较好。

“······”当然志雄的迟疑也是在预计之中。

“好了,快点去吧。”在克罗艾进一步的催促下,志雄才有所松动。

“有需要就帮忙。”志雄说着放下菜刀先行去客厅等待。

看到欧内斯特正在喝早安咖啡研究情报部门发来的各国代表进一步的个人资料,志雄出于工作的本能遍也坐了过去,然后理所当然被欧内斯特吐槽。

“笨手笨脚被赶出来了?”

“不是,看我没睡好叫我出来休息。”说着志雄伸手去拿咖啡机前的咖啡杯被欧内斯特拍了回去,“你干嘛?”

“你就是欠人照顾,叫你来休息你还来喝咖啡,自己去倒杯牛奶补充一下。”欧内斯特指向咖啡机旁的牛奶壶。

“不是,稍等一下···你真的是欧内斯特?”但是志雄却对欧内斯特并不正常的吐槽方式产生了疑问。

“如假包换。”欧内斯特眉毛往旁边一挑要志雄直接说重点。

“我觉得你应该这么说才对——‘快去楼上打滚’。”志雄模范欧内斯特的语气对自己进行别扭的吐槽。

“弟妹就在隔壁,我再怎么样也要体面些不是?看我多关心你快谢谢我。”

“这才是欧内斯特的正确进行时。”

“眼睛还在疼吗?”克罗艾趁着志雄埋头看PDA的时候问道。

“嗯?”志雄的思绪大概还困在里面的文件中,对克罗艾的问题并没有很快反应过来,“哦,无妨没有大碍。”

“那你把眼镜取下来看看?”克罗艾自然看得出来志雄是在失口下意识的否认。志雄刚才抬头感光到自然光的时候眼睛自动紧闭了一会儿。

“这个···”志雄面露难色。

“那我来取喽。”克罗艾双手固定住志雄的脑袋,以一个让志雄相当不好拒绝也没法挣扎的距离使他安定下来,毫无任何商量的余地从志雄的耳后夹住眼睛的脚架向上抬起。

“疼···”疲惫的眼睛同自然光接触之后立刻产生了如同融化般的炽痛,眼泪立刻流了出来,出于生物应激反应很自然的将眼睛闭上。

克罗艾实在是有些无可奈何的叹息道,无论时候都会拼了命的去完成交代给他的事情,虽然这毫无疑问是志雄之所以成为志雄的原因,但如果只站在克罗艾的角度上来说,她需要志雄身体健康。

抬手躲过志雄想要起身拿回眼镜的动作,在他站立未稳的时候轻而易举把他推了回去:“以后如果眼睛累了就去休息,不要带眼镜。”

“不喜欢我带眼镜?”

“当然不喜欢,有对很漂亮的眼睛又不是看不见,干嘛要用眼镜遮住。”

“······”

“总之,快去床上休息,我去烧热水给你敷眼镜。”

“我···知道了。”

等克罗艾转身进厨房之后,志雄相当不爽的看到欧内斯特正一脸贼笑的盯着他,想都知道这家伙肯定又要冒什么酸水。

还不等志雄说什么或者表示什么,甚至也不等志雄起身欧内斯特就挖苦道:“头一次看到你能这么听话。”

“没什么理由不听别人说的有理的话吧?”

“别人?不是内人吗?”

“······”志雄这次出乎意料的没有像猫一样炸毛。

欧内斯特正在奇怪:“我期待的反应呢?”

“就是知道你在期待我反驳,所以才不打算配合你。”志雄一板一眼的回敬道。

“哦,那我就当你是默认了。”

“喂!”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其实无论是克罗艾的事情还是UNSF的事情你都没有必要这么拼命。”不等志雄接话,欧内斯特就抬起手示意让他把话说完,“如果你现在预支太多的话,等以后需要你拼命的时候就难办了。”

(9月8日 AM10:00 )

“鹭泽代表,这里的茶你觉得怎么样?”泰勒代表在一蹴端起茶杯的浅尝几口后问道,而一蹴则是摆出一副欣赏的表情,即使他并不懂茶。

虽然一蹴事先已经知道,这种会议台面上的沟通要么是做给媒体看的戏码;要么就是让大家能够痛痛快快相互干一架的擂台。大部分交涉和妥协都是私下完成的,因此各种“偶然”的相遇与“殷勤”的款待也就不怎么稀奇了。

“这茶的茶香非常浓郁。”一蹴慢条斯理的回答者泰勒的问题,“而且并没有破坏原本的口感,相当容易入口。”

“能够合您的胃口就太好了,我先去还在担心您是不是偏向于美式文化,比较喜欢喝淡一点,甜味较明显的茶。”

“所以也不是所有的年轻人都喜欢美国化的那一套,理论上来说忘年之交,现在依然可能存在。”

“那么···鹭泽代表是想和在下成为忘年交喽?”

“不敢由此奢望,只是希望在符合我两个共同利益的情况下,能够做到相互帮衬罢了。”

“嗯···我相信我会考虑这个提案。”

“饶了我吧···”真没想到出门去买些甜品都能半路被泰勒代表截杀去茶店,在开动马力前赴后继阵亡了一圈脑细胞,燃烧N多缓冲之后,终于算是谈出了一个还算不错的条件。等同泰勒代表告一段路,买好蛋挞和千层酥回到欧内斯特家里时都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的事情,“我买了蛋挞,谁要······”

一蹴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志雄正枕在克罗艾腿上嬉戏时因为被人打扰而冻结的样子,摆明了原本生活就像是泡在蜜糖里,根本就不需要甜食的滋养。

“···欧内斯特那混球呢?”一蹴如同机械录音般毫无感情道。

志雄连忙起身正坐做好:“刚刚被德国的包姆代表约了出去。”

“那我把蛋挞留在厨房里,你们继续我什么都没看到。”

欧内斯特与保姆代表约谈结束后,半道上买了一个14寸的水果披萨回来,再加上先前一蹴买的蛋挞与千层酥以及早上没有吃完的面包,完全够他们四个人中午对付一餐。

话虽如此,考虑到他们三个人的具体食量,克罗艾还是决定利用早上剩下来的材料再制作一些配菜。

“你上辈子到底是从哪修来的福气。”克罗艾在厨房中忙碌的时候,欧内斯特完全没有讲客气的意思,决定好好数落志雄一番,“这要是其他女孩子,你一工作就把别人甩到一边,恐怕早就进入分手模式了。”

“乌鸦嘴。”志雄自然不会喜欢听到这种话,应该说只要是正常人都不喜欢听到这种话,“你不是说要讨论包姆代表告诉你的情报吗?”

“到不是什么正经事,只是昨天会后法国代表劳伦斯单独去见过他,通过保姆代表向我们转达希望可以抑制美国一家独大的事情。”

“我倒是有点好奇,为什么这次空间技术他们都像打了鸡血似地,而且从工业实力上看···”一蹴回想起泰勒的态度至今都觉得有些“微妙”,“除了美国有那个能力将新技术同自身的工业链进行结合形成规模,英法德最多只能干瞪眼或者进行技术储备。”

“所以他们就会站在一旁继续看美国人甩他们三条街?”欧内斯特反问道,“而且说句老实话,下届美国政府是谁当家我都觉得有些不靠谱。”

一蹴忍不住抚了抚额头,志雄很清楚一蹴此刻想要骂些什么——该死的政治:“说到底我还是有些怀疑我们手上牌的分量,相比较起聚变反应堆,即使我们解决了超传导技术和电容升级,那也只是新瓶装旧酒而不是锦上添花。”

“你要是把话说的这么直白自然这张牌没什么威力,但只需要让他们看到‘星海’可以自由依靠自身动力进出大气圈,就比我们说多少技术资料都要来的有说服力。”

一如既往基本上都只有一蹴和欧内斯特在交流,而志雄始终都只是寡言的听他们两个话里的思路,然后分析看有没有他们没有考虑到的方向。

“为什么劳伦斯代表会转借包姆代表之口向你提议而不是自己来说?”志雄并不是很信任法国人,虽然从空间科技的问题上来讲的确大家都不希望美国一家独大,但是反过来考虑四国代表同样不希望UNSF和空联继续独占空间技术。而且他们不能就指着这一个“改约会议”而只考虑空间科技上大家的利益取向。

至少直接从欧洲方面的利益上来说,UNSF在德国 奥地利 波兰的驻军,美其名约是欧洲的第一道防线,但对法国人来说也未尝不是有“第一批次侵略力量”的嫌疑。

“你是在担心劳伦斯是想借刀杀人,然后根据情况是坐收渔利还是反杀我们一刀?”欧内斯特倒也不是没用大脑中的隔间思考这种情况的可能,当然他还是更愿意和一蹴继续抽科打诨作为紧凑而单调的空间生活的补充,“我记得,阿萨辛和法国人算是世仇吧?会不会是这方面的原因让你不相信法国人?”

“别拿这种事情说事,克罗艾就是一半的法国血统。”志雄一脸烦死了还带着几分恼火的表情把欧内斯特顶了回去,“还有你既然有那个余力开玩笑,那就代表你也有这么考虑过。”

“原来如此···克罗艾就是底线。”欧内斯特清清嗓子继续说道,“所以我的想法是,会谈上我们可以利用这个提议,但是这个‘烫手山芋’不能由我们手上抛出。”

“如果按照传统模式,你和一蹴接下来需要分配好各自的角色,然后明天去上演双簧。”志雄稍微在脑袋中过了一遍理想中的谈判流程,但这种已经被无数人记得烂熟的剧本实际效果如果不是情况特殊恐怕相当有限,而且话又说回来他这个欧内斯特王兄只有在科技研发的问题上才会按照规则出牌,“但是你肯定有更好的方法。”

“嗯,有啊,一蹴甚至不用去让耳朵折寿。”欧内斯特明朗的笑着说道,“他装病,然后麻烦你志雄你还是老老实去当侍从长,这样始终有个UNSF的影响在旁边。他们也很难自己把架一次吵完,然后合计好来对付我们。”

“居然是装病···”志雄扶额,“你是哪儿来的小学生吗?”

“要不你打断我条腿也成。”结果一蹴的发言更让人无法预料,“这样不是更真实些?反正圣痛这种损伤痊愈速度也很快。”

欧内斯特和志雄齐刷刷反对:“绝对不行,你是M吗?”

“但是总比装病靠谱吧?不管怎么说万一有人来探病像是泰勒代表和鲍勃代表不是立刻露馅了?尤其泰勒代表和你们兄弟两个还很熟。”

“装病?”克罗艾端着煮好的关东煮从厨房中出来,只听到他们谈话的一个小尾巴,“志雄你又想偷懒了吗?”

“···什么叫又偷懒,而且为什么是怀疑我?”志雄并不记得自己曾经在克罗艾面前有过装病的历史,即使不在她面前也没有装病的历史最多就是更改病名。

“因为我只能怀疑你。”克罗艾理所当然道,姑且这算是“信任”的一种。

欧内斯特看到志雄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的表情不禁哑然失笑,然后解释道:“是这样的,我们正在商量如何要鹭泽装病,让会议向有利于我们的方向倾斜。”

“如果只是看起来像是生病的话,我倒是有个方法。”克罗艾坐到志雄的身边,然后详细说道,“没有过滤的鲜榨韭菜汁加入大量蜂蜜,喝下去之后会肚子不舒服并且腹泻一会儿。”

“你是怎么知道这一招的?”志雄有些怀疑的问道。

欧内斯特焕然大悟道:“难道说弟妹在装病方面比较有经验。”

“你们这些男人啊···”克罗艾有些鄙夷的意味在里面,“天然泻药啦,排毒养颜美容用的。”

(东京都 新干线车站 PM 03:00)

“抱歉,好像就是专门把你呼来喝去一样。”明日志雄还要继续参加改约会议,而克罗艾也要上课,因此不管怎么说都要在日落前送克罗艾回家去。

“也没有啦,有征得过父亲的同意和志雄的家人相互熟识也是很重要的事情。”虽然有来回赶路时的麻烦,但是如果能够保证每周可以和志雄见一次克罗艾也不会觉得这样会有什么损失。

“抱歉,不是那么可以见人的兄长。对了···经济上有什么压力吗?”考虑到来回的车费,而且克罗艾好像也没有进行打工的样子,这让志雄不由得觉得自己应该在这方面帮克罗艾一把,但并不是很确信这样做是否符合日本的文化风俗,或者更直接的说他更担心克罗艾的自尊心会不会允许。

结果从克罗艾表情变化上来看,这种担心完全有必要,虽然没到生气的地步但是多少还是对志雄在细节方面对日本文化的生疏感到无奈:“志雄,按照日本的习俗,应该是你每个星期从我这儿领零花钱才对。”

“我们还没到谈婚论嫁的阶段,而且我也没把工资上交给你。”志雄清楚的记得,日本文化在这方面的全段应该是,夫妇婚后男方应该将每月的收入(包括低薪和奖金)全额上交给女方进行打理,然后每天再从女方处领取零花钱。

但这里的情况,首先志雄和克罗艾并没有结婚,其次志雄法律上还没到婚配年龄,况且他们也的确还没进入谈婚论嫁的阶段,现在最多就是感情和睦的情侣罢了。

“话虽如此,但是总觉得无法接受。”克罗艾也清楚志雄的收入较为稳定而且按照日本的薪金标准绝对不算低,但无法认同的事情怎么想都无法认同。

“好吧,但至少不要拒绝我帮你给suica(日本公共交通储值卡的一种)卡充值。”

“嗯···如果志雄觉得这样好的话,我到不是不可以退让一步。”虽然依然还是有些抵触,但总比直接接受现金要来的好点,“就没有什么还要说的话吗?下次见面至少也是一星期后了。”

“有,你那个方子到底是从哪知道的?泻药的那个。”志雄对于那个泻药方子的出处百思不得其解。

“志雄不知道吗?我还是从你的笔记里找到的小册子。”克罗艾原本还以为志雄只是一时没想起来,因为那本菜谱还是从志雄的书架上准确来说是堆着古籍笔记的书堆表面发现的,但是看他的反应是真的不知道。

“我的笔记?”志雄下意识的想到是不是阿萨辛的笔记中记录的一种冷门的泻药调配方法,但是转念一想又不对,克罗艾说过这个方子美容排毒的效果居多。

“一个本关于做菜的笔记,署名是埃里蒙·布拉斯特。”克罗艾道出始作俑者的名字,志雄才猛然记起是哪本册子,虽然志雄充其量也只是翻了翻就把那本笔记忘诸脑后。

“真没想到那家伙会附上这么危险的东西。”

“看来是颇有渊源的小册子呢。”

“真是败给那个家伙,总之你自己服用的时候也小心。”

“是,你也注意工作别太拼命。”

再三叮嘱过志雄不要玩命工作之后,克罗艾才穿过检票站,走向候车台。

“哈······”志雄长出一口气,“工作模式,工作模式。”

(9月9日

改约会议出席前 AM09:30)

“穿这身怎么样?”由于志雄还是第一次作为代表出席这种国际性的会议,所以他就按照着装指南上建议穿上了全套军礼服和戴上了自己所有获得过的勋章。即使他只是临时代表以顶替因为急性肠炎而无法出席的鹭泽一蹴代表。即使着装指南已经被人证明是一本“shit”。

“御弟,你需要拿一次不见血的搏斗作为你结婚预演吗?”欧内斯特吐槽道。

结果只有在克罗艾在的时候欧内斯特正常了几个小时,转脸对志雄的称谓又变成了这种恶心的不得了的用辞:“我没听懂你这个别扭的比喻。”

“哦,那我换成陈述句好了。”欧内斯特还可以轻轻嗓子把之前带点波士顿口音的英语换成了标准语,“原本就只是一个日常政治集会,结果你给穿这么正式,你是打算当做你婚礼的预演吗?”

“那我是不是应该祈祷一下,我婚礼那天你不在外层空间?”

“嗯,我没法保证,虽然也很想把你在婚礼上窘迫的样子拍下来留作纪念。”

“总之,如果说这套太过于正式的话?我该穿什么?”不得不说的是“正装”是个相当广阔的概念,即使是生活朴素的志雄柜子里都有至少五套衣服能称得上“正装”(虽然按照阿萨辛的标准志雄算不上朴素派)。

欧内斯特围着志雄来回打量,上下比对然后才说道:“常服应该就行了,说真的你应该向克罗艾学学该怎么穿衣服,阿萨辛在这方面完全就是应试教育。”

“稍等一下···”志雄想到最近和一蹴走的特别近的某个人物,“我去找奎恩学习这方面的知识岂不是更好?”

欧内斯特听到奎恩的名字捂脸:“你是疯了还是傻了?去找奎恩?私交和场景设计也就罢了,你拿不能外包的活去找他是打算被坑死吗!”

“私人技能培训应该算是私交的一环。”

“没错,但你是景天老儿的不可替代战术资源。而一蹴严格说起来是可补充的。为什么你还没换衣服?”

“你先出去。”志雄一指房门口。

“综上所述,鹭泽一蹴代表近日身体欠佳,由我来代替参加会议。”虽然一开始准备进行会议时志雄有考虑过摆出完美的扑克脸,但之前几天作为侍从长已经和他们有过多次接触,如果此时突然转变态度会对整个会谈造成不必要的障碍,因此比起以往嘴角放松了不少。

欧内斯特依然以正大光明的理由翘掉会议,因此今天的会议上各方面对于UNSF——空联阵线的交涉只能通过志雄。首先对此最为在意的自然就是之前借包姆代表之口向一蹴示好过的劳伦斯代表。

“鹭泽代表身体的具体情况可以同我们详细说说吗?是否需要我们提供帮助?”

“自然是可以,我代替鹭泽代表感谢您的关心,鹭泽代表只是长期在极寒之地服役,突然回到较为温润的地方水土不服罢了。”劳伦斯率先关心一蹴的身体状况,自然是不希望自己的想要假借UNSF之口抛出针对‘反美提案’的盘算搁浅,只不过就算明知道有这件事志雄也计划装聋作哑到底。

眼看无法寄希望于志雄这边,劳伦斯代表只能继续几句客套话遍恢复常态,只不过在客套话结束之时和包姆代表转瞬即逝的眼神交流还是被志雄看在眼里。

早间两小时的短会,因为一蹴的缺席单反面的变成了美国代表的表演池,以各种许诺和国家实力的统计,阐述让一个有国际责任感的大国主导空间科技发展的重要性。原本寄希望于一蹴能够提出反垄断议题的法国代表,则因为自身不想冒着天下之大不讳的风险独自抛出议题,只能规模有限的和美国代表进行拉锯战。而经过多次试探和暗示之后,法国代表也不得不作出志雄对“反垄断议题”根本毫不知情的假设。

介于这么一层换位思考,如果法国代表本身也是如此设想的话,那么无论如何他都会在中午午休的时候直接或者间接的来同志雄进行讨论。当然志雄可以选择避而不见,借此消磨法国代表的耐心让他在无计可施或者也能称之为鲁莽的状态之下独自抛出议题。虽然这样最容易达成让法国人来抛出“烫手山芋”的效果,但是相对的志雄对后续的发展就无法有效的进行掌握。最终志雄并没有决定藏起来,有很多种办法都能够让法国人自己抛出议题,接下来对整个话题导向的预测和控制才是重中之重。

“真没想到,你居然没有躲起来。”英国代表泰勒率先一步同志雄进行接触,而且看在亚德尔养父的原因上志雄并不是很方便在聊起来之后,能够自然而然的中断话题。

“为什么我要躲起来?”不得已之下志雄也只能先装点糊涂看看泰勒究竟是什么反应。

“呵呵,你养父有没有说过你装傻时和他一个反应?”很明显泰勒多少猜出志雄顶一蹴的班绝对不是官方原因,“这方面不必对我掩饰什么,我们两边在法国人的问题上算是利益一致,而且也是法国代表请我来探探口风然后他才会来找你私下单独聊聊。”

“比起私下聊聊,我倒是更希望劳伦斯代表可以把自己的立场摆正,这样才会对会谈有帮助。”

“话不能这么说,都是政府职员,无论是于公为国家谋取利益最大化,还是于私为自己的仕途添砖加瓦,都有需要打肿脸充胖子的时候。当然···如果是因为阿萨辛和法国人有世仇的原因,我也能够表示理解。”

“不,到不是因为世仇的原因。而且我有个朋友也是法国人,我没有理由在法国人身上添加无端的猜忌。”

“朋友?难道不是恋人?”

“为什么会这么想?”

“这个嘛···稍微做了些功课,毕竟知道你和欧内斯特王储的住址,得知昨天有名陪你出入女性并不困难,再加上年龄相仿稍微调查之后也不是很难得出这个结论,更何况嘉神川家好歹现在也算是望族,多少有点情报储备。”

“看来你们的情报部门也没有闲着,如你所说的确是恋人。”

“很难想象翼人王室会允许阁下在婚配上能够有这种模棱两可的态度,一般论下即使没有早早的包办婚姻,在得知阁下有婚配意向的人后也会尽快将婚事定下来,为早日给王室添丁铺平道路。”

“不不不,说真的,养父养母这件事情上并不着急。至于她···虽然我很想娶她没错,但是现在还只是恋人。”

“祝你好运,至少在这件事情上,那么关于法国代表的事情?”

“让他过几分钟再去一楼的咖啡馆,我先去挑位置。另外我是不是假设我女友的事情,所以的会议代表都知道比较好?”

“我个人觉得这样假设是最好的。”

雅克·劳伦斯(Jacques·Lawrence)老实说,这家伙的灰色头发从各方面来说在亚洲国家里都是一个显眼的标记。好在崇尚“个人自由”的现代,染发的人群一抓一大把因此倒也不会太过于鹤立鸡群,所以只要规划好待会的路线就不会有太大问题。

“来了吗?那就走吧。”志雄还不等如约而至的劳伦斯代表说话,志雄就抢先一步从座位上起身将咖啡的花费和给服务员的小费压在杯底。

“不是在这儿谈吗?”劳伦斯代表一心正想着如何说服志雄,在处理突发事件上的反应似乎慢了点。

“不,当然不是移动才是最好的掩护,不必担心午休时间足够。”

“首先恭喜你能够出任代表,老实说以阁下的身份才更适合担任代表一职。”待走出店铺志雄听到的不是公事公办的讨价还价,而是一篇略有马屁之嫌的说辞。

不过好在是常见的问候因此也不是很难回答:“谢谢,但首先我原本也是庶出因此和鹭泽少尉并不存在什么身份差距;其次我只是临时代为执行代表职务鹭泽少尉依然是正式代表。但不管怎么说依然还是谢谢您的好意,所以希望我们能够尽快达成共识。”

“这是自然,关于这次会议我相信在反对美国独占空间技术这点上,与会各方应该都有一致的利益,因此这方面我也需要知道UNSF的态度这样才能方便各方进行协同。”

“请恕我冒昧如果您只是单纯想知道UNSF的态度话,劳伦斯先生首先犯了一个主观错误。”

“主观错误?”

“以UNSF的角度来说,‘国家’就没有太大的意义,‘国家’只是一个地域称呼和地方法律习俗的执行范围。空间技术最终由哪国来主导或者谁都无法进行主导对我方来说都不是问题,因为我们在乎的是相关项目能否继续进行下去以及最终能否形成生产力。”

“也就是说,和UNSF的作风一样,不在意为何会如此,亦不在意最终结果为如何,寻求的只是解决方法。”

“自然是如此,到了后来谁都不会在意起因是什么,而不到最后谁又能知道哪儿是结局。当然这是题外话,而且我方的立场和贵国在这个问题上并没有冲突,暂且不论最后如何此时此刻我们并不信任美国这点是一致的。”

“哼,我相信过不了多久美国的标准普尔Standard &

Poor`s的长期信用评级就会一落千丈,谁叫他们又玩起通过在外部释放压力和矛盾来转移国内注意力和缓解经济压力的方法。”

“总有人会替他们背黑锅,放心不会是你们。这是那些储备了大量美钞当做外汇结算储备的国家需要头疼的问题。个人倒是认为你们更需要担心美国人在格鲁吉亚玩火之后,给中欧西欧带来的军事压力。”

“别担心,欧洲不是第一次面对军备竞赛,至少法国在这方面相当有经验。回归正题,我是不是可以认为UNSF同意入伙?”

“嗯,我可以代表鹭泽少尉,而且这也是欧内斯特·克里斯汀代表的意思。”

“那么这就容易了,接下来关于技术共享的问题···”

“一次解决一个问题,先解决美国人,然后我们再分赃。”

劳伦斯原本打算趁热打铁优先确保法国的既得利益,至少没想到志雄似乎一开始就没打算在这儿轻易做出让步。

“看样子这只是暂时的短期同盟。”

“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顺带个人建议您不想第一个去捅马蜂窝,UNSF也不想去干这种蠢事,所以如果您没有建设性的想法还请不要把希望寄托在某方代表或者自己的一时激动之上。”

(9月9日 欧内斯特宅 PM05:00)

百无聊赖的忙里偷闲的一日,早知道一蹴恐怕就不会自己主动推进他装病的方案,一天下来除了漫无目的的翻看电视节目,在这个角落中打个滚在那个角落中困个觉,喝点啤酒之外还真说不出这漫长的时间到底是怎么从手指中间溜走的。奇怪的是考军校的复习笔记就在客房里,也完全提不起兴趣去看。当然同时也因为鹭泽一蹴仿佛被人间遗忘一般根本就没有人来看病,那个美容饮料完全没有用上。

好不容易听到了房门锁运转的声音,首先到家的果然还是欧内斯特这个不务正业的空联议员:“有小偷上门找打吗?”

“你看门外有没有停警车就该知道了。又是蛋挞?你还真不怕患上糖尿病。”一蹴的鼻子雷达很快就锁定了黄油香的来源。

“首先,摄取甜食和是否会患上糖尿病没有直接关系。其次,我在外层空间也吃不到这种甜食。最后,有意见你就别吃。”

“找不到不吃的理由。”

“所以你这个甜食党就不要抱怨了,我去泡茶给我留点。”

“说起来,要不要也给塚本留点,算起来这家伙现在多半在路上。”看到原先一打装的蛋挞盒里只剩下最后两个孤零零的原味蛋挞和红豆蛋挞,一蹴放下已经伸向蛋挞的爪子。

“对于明知道那家伙吃什么都是一个味道,你这倒是一个挺贴心的想法。”话虽如此欧内斯特合上蛋挞包装的盒子,看样子也是赞成一蹴的想法吧。

“虽然你的说法有些显而易见的恶意,但退一万步说塚本有障碍的是味觉和认知,但是触觉依然完好,吃东西多少还是能有些享受在里面。”

“总觉得完全吃不到蛋挞的味道,只能吃到酥皮嘎吱嘎吱的声响也有些慎得慌。总之,你偷懒的一天里,这儿有闲着吗?”欧内斯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一蹴确认大脑的工作情况后说道:“没,虽然被雪见上校装上了限速软件,但我没有让这玩意闲着。”

“限速软件···为什么要装那玩意?算了,这不是重点,总之会议的事情想了想等待法国人开口说不定不会是最好的办法。”

“这可是你昨天和塚本自信满满的想出来的办法,今天就这么推翻了真的好吗?再说万一现在法国人已经开口,那岂不是故做无用功?”

“自然也只是想想,当然如果回来志雄告诉我们法国人还是隐忍状态,自然就能顺着这条线推下去了。”

“何必等他回来,我们打电话过去一问便知···喂,塚本。”

“呜哇,说做就做效率真高。”前一刻还看到一蹴两眼一副闲的发慌的样子,一想到能干的活立刻操起手机打给志雄。

结果在志雄接通手机首先让一蹴听到的并不是官方问候语,而是超市收银机开关时的提示音:“干嘛?你是打算催晚饭吗?”

“晚饭?”一蹴完全没有听懂志雄在说什么。

“哈···我就知道你和欧内斯特就没一个人注意到冰箱已经空了。”那边传来了志雄特别无可奈何的声音,“你们是准备晚上吃空气吗?”

“所以你是在买菜?”一蹴大致能够联想到志雄现在的状况,而且穿着军常服去买菜说不定不少人会展开丰富的联想,但是也罢和他没关系就是,“现在方便吗?会议方面的事情。”

志雄暂时按住手机的采音器,等走到店外才略微压低声音说道:“现在说吧。”

“劳伦斯今天有没有单独提出议案?”

“没有,我中午和他会面后要他先稍安勿躁。”

“稍安勿躁?”

“总之,他没有提等我回去再详细解释。”

“志雄怎么说?”欧内斯特给自己和一蹴的杯子重新倒满红茶。

“法国代表没有冲动,在他的提醒之下,说是具体的回来详细解释。”一蹴用相当平民化的方式,端起水杯一大口茶水下肚,“看样子多半也是临时起意改变计划。”

“他现在是代理代表,自然能够行使这项权利。”欧内斯特再次避重就轻没有表明自己的态度。

“说真的,这种临时改变计划的行为算不算违反纪律?”

“不能没有纪律,但也不能被纪律锁死。当然对于大部分人来说,无视纪律或者完全服从纪律是较为轻松的选择。”

如果只是论切菜这一个步骤,志雄的水平绝对没有话说,无论是肉食还是蔬菜瓜果都能在不破坏纤维的情况下切成整齐一致的大小。但是本身没有味觉而又对料理素材的味道没有具体概念,这在东方以品尝法为基础的料理环境里自然是相当不利的。

“我说你们两个就这么放心大胆的让我去调配‘毒药’?”对于坐在厨房里只顾着消灭黄瓜(欧内斯特)与苹果(一蹴),丝毫没有帮忙火功作业的意思的两人,志雄的确是很希望熬出一锅可口的(字面意思)毒药毒杀这两个混球。

“我相信你绝对不会弄的比白鸟上的提供的太空食品还要难吃。”欧内斯特对志雄充满了“信心”,但是唯一让志雄感到不满的是这个“信心”的来源是因为欧内斯特懒得自己做饭,而不是真的对他的厨艺有所信心。

一蹴索性直接进入“无论死活怎样都好”的破罐子破摔模式:“我能屏蔽味觉信号。”

“四季豆在哪!”掩面无言以对半天之后,志雄开始寻找可以制毒的药材。

“我们是不是出去等,他会冷静一些?”(一蹴)

“我觉得你这句话有点在死刑犯家里给死刑犯执行死刑的味道。”(欧内斯特)

结果志雄端出来的蔬菜锅被欧内斯特给吃的干干净净,一蹴表示如果没有第二个和第三个证人的话,他只能怀疑空联科研部门的伙食供应到底有多差。志雄则是把厨房伙夫的蓝外套丢给欧内斯特表示,如果没被毒死就去刷碗。

“现在能够交代你是怎么犯下向法国代表透露天机延误谈判计划的渎职之罪了吧?”当然对于此时身穿伙夫蓝的欧内斯特,这话到底能有多少魄力自然要另算。

这还不提旁边有个故意拆台的一蹴:“别被唬到了,我给你打电话之前这家伙就在马后炮他有更稳妥的设想。”

“你是不是也在想,没有必要教唆任何一个代表和美国人正面冲突?”志雄对于欧内斯特能够想到这一点并不感到意外,毕竟人再怎么混账好歹也是体体面面的空联议会议员。

“那是自然,首先在遏制美国人想要独吞这点上,大家有共同的利益。而且也为了之后能够让所有人都以为我们手上握着的是‘无限能源’,也有现在就和他们建立良好关系的必要。”很明显欧内斯特的“良好关系”值得是“那群家伙发现被坑了也要笑着来握手”——以企图捏碎对方手指的力度。

“所以目前看来,唯一能采用的方法就是挖一个坑让美国人自己跳进去,然后我们把英法德踹下去,让他们以为自己在填坑?老牌大国哪有这么傻。”一蹴顺着他们两个的思路想下去,只能是这么个结果。又不打算让任意一方吸引美国人仇恨,又要让美国人做出让步,只能寄希望于他们自己踩进了死穴还浑然未决。

“嗯···说不定还真有一个办法。”欧内斯特在这个时候不经想起了讨要工资的外包员工。

“你绝对是在和我们开玩笑···”劳伦斯代表看完手中的条款复印件,还没给一蹴解释的时间就直接越过UNSF方面的正牌代表,对矮不止一级的侍从长最多算是代理代表的志雄申诉道,“克里斯汀阁下你也允许这种条款通过吗?”(注)

“这是由我和义兄一起起草的条款初稿,鹭泽代表只是代为提出你们不必为难他。”志雄适时说道并再次重申,“而且我们绕开美国人私下会面的目的就是为了在此先达成一个共识,无论是鹭泽代表作为代表还是在下作为代表均是如此。”

“话虽如此克里斯汀殿下(这里指的是欧内斯特),这些条款实在是有些难以令人接受。”泰勒代表斟酌用词后较为客气的说道。

于此相同的还有包姆代表:“请恕我直言,这几乎相当于是向美国妥协,并且承认他们在空间开发上享有优先权。”

“如果美国人可以独自承担这一切的费用,即使我们不在会议上对他们进行让步,这条约上的内容也会成为现实。”尽管数据和统计对圣痛来说是信手拈来的技巧,但这也是志雄和欧内斯塔留给他扳回一城的地方,以巩固并且表明他才是UNSF的代表,“但幸运的是,美国人现在手中的美钞票额并不值这个数。”

“你这是什么意思,鹭泽代表。”包姆代表坦言道,“还请您说的明白些。”

“这么说吧,当内部有矛盾和压力的时候最自然的方法就是想外部泄压,相信这一手法在国家层面的运作在坐的各位都不陌生。”美国人30年前因为经济压力可以转嫁给日本经济,20年前因为能源压力可以在两河流域动手脚,今年他们可以为了国内政治选票拿“全球反恐同盟”的友军开涮搅出格鲁吉亚那么一锅浑水,谁知道接下来美国人又会盯上谁,“毫无疑问,当美国人拿到这么一笔单子的时候,肯定又会在‘友邦’里找个替死鬼把担子丢过去。而欧洲毫无疑问就是首选的倾倒场与中转站。”

“所以,你需要我们干什么?鹭泽代表。”

“这不是‘需要’而是建议,劳伦斯代表。也许接下来一段时间,各自国内的环境会因此困难一点,但为了将来不再次成为美国的经济傀儡,建议你们先同国内商量好能否扛住来自美国的压力。在你们都给出肯定的答复之前,这个条款不会出现在会议上。”

“你需要多长时间?”

“不会需要太多时间,一旦美国人知道自己无法承担这个压力,他们自然会回到谈判桌上,很快。到那个时候,他们将不得不接受机遇共享和利益均沾的原则。”

“或许,你们也乐意真的做出让步,然后继续扮演曾经的附庸角色。”为了增加说服力欧内斯特临时腹黑了一把,“再怎么说根据历史案例,这样既比较轻松而又能够分到一点残羹冷炙。”

“你呢?你有能给我们带来什么?”心高气傲的法国人,从来不会在口头中承认自己客居次席,除非首席是英国人。

“一个机会,而不是承诺。一个让欧洲列国能够为自己做主并且重新成为世界性大国的机会。”一蹴带着些许诱骗性质的笑容说道,“‘机会’和‘希望’,百姓们将别无所求,社会也将重归安定。”

注:这里因为文化差异因此解释一下,首先虽然鹭泽一蹴和塚本志雄军衔对等均为少尉,而鹭泽一蹴职务是改约会议UNSF代表因而行政等级比担任侍从长和安全顾问的塚本志雄要高。但又因为塚本志雄有个贵族养子的身份在里面,因此按照欧洲的习俗塚本志雄受到的礼遇自然会比鹭泽一蹴要多,同样这里越过鹭泽一蹴也表明了劳伦斯代表对由他提出的这份条款有多么的不满。顺带一提这里是以志雄养父的姓既克里斯汀来称呼塚本,但之所以下文称呼欧内斯特为“殿下”而此处塚本只是“阁下”,同样也是因为他只是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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