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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太基式商业

世界无国境 ACEPETER 16065 2019-11-02 12:46

  

(11月1日

东京都某处红绿灯 PM04:30)

自从被第一个红绿灯给堵得想要拿脑袋撞方向盘后,志雄果断在摆脱红绿灯问题后找了个停车场并且付满了一整天的停车费来停靠这辆从UNSF车库里借来的商务轿车,也拜此所赐今日的预算基本泡汤。

holy···后面爱接什么接什么,这要是UNSF真的像人们所担心的那样,想要一手抓过日本的军政大权的话,那么首先第一个出台的法案不是铁道线收归国有就是更加严格的机动车排量限制。

至少从好的方面来看步行如果穿插得当的话,不需要额外耽误太多时间便能赶回家中,然后按照预定的时间打电话给克罗艾问个好,然后再用储存的MRE压缩今日的开销。诚然穿插小路存在一定的风险,但并非无法接受。

“hei,handsome,想要来一个约会吗?”横穿小道自然免不了要从一些藏污纳款的地方经过。面对着热情的**女(参议院级装束的错)之前老冯送给克罗艾的首饰中的那枚对戒派上了用场。

“抱歉女士,我已经结婚了。”露出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再加上隐藏在衣领后的下颚与自身较为嘶哑的嗓音,混过去并不难。

“谁不是呢,谁不是呢。”发出颇具魅惑力的媚笑之后,**女就将注意力转向了下一个目标,志雄则是埋头继续赶路,直到被一通“飞来横祸”给打断。

扫了眼来电显示发现是欧内斯特之后,志雄相当不愉快的把蓝牙耳机塞进耳朵里:“你就没有考虑到我可能在开车吗?王兄。”

“你?开车?在日本那个狭小的街道上?”欧内斯特在电话里一通狂笑,“你确定你屁股下面的不是M48?等等···你真的在开车?”

“10分钟之前,刚刚因为堵车把车塞进了停车场现在正在步行。”

“没错,这才是我认识的志雄。”

“有话快说,越洋电话双边收费。”

“其实我刚刚想到,在我房间的小冰箱里还有一瓶桃红葡萄酒没带走。要是哪天克罗艾再来玩你们有兴致可以开了,反正现在房里又没别人要学会营造气氛,御弟。”

“我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而且隐约感觉到你的真实目的肮脏的令人难以启齿。”

“食色性也,克罗艾可是好姑娘而且还未经人事,现在这种姑娘绝对是珍惜保护动物。哦对了···一直都没机会问,御弟你还是珍惜保护动物吗?”

“······”

“你不说我就当你默认了。”

(11月1日 东京都 E连驻地 PM06:00)

清静的环境和不那么舒适的住宿条件,再配合以军事氛围与规律的作息时间表,这样一蹴才有办法完全把自己给丢进复习军校考试的学习当中。虽然一蹴还没容易被环境感染到像雪待那样,听到激昂的管弦乐就会下意识想要找个方阵站的地步。但也做不到可以泰然自若到在花花世界里当一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原本这般安静的复习空间却陡然被一通不速来电给打乱,来电显示上的号码是欧内斯特:“喂,千古罪人,你又想到了什么把你弟弟给拖下水的方法?”

只不过欧内斯特似乎没有往日表现的那么从容:“和志雄失去了联系,有一个多小时了看看你那边怎么样?”

一蹴当然明白“失去联系”这件事情的重要性,护民官从历史上来说就是最危险的议院职务,“通讯畅通直接关系到生存几率”这种说法一点都不夸张,虽然考虑到塚本的白刃战能力和脚程在这个国家还真没那么容易死:“明白,我这就试试。”

一蹴拿出另外一部手机拨通志雄的备用号码,虽然接通了但是在长时间的等待提示音之后,手机被转入了语言留言功能。诚如留言机制里的系统录音,塚本正在忙。

“嗯,先确认行踪。”一蹴直接同东京都上方进行值班的多架无人机进行链接,根据自身的许可等级直接查询塚本的ID卡片(追踪芯片讯号)的行踪,从参议院出门后随即开着租用的商务车行进至一处红绿灯,进入停车场弃车改为步行然后直接钻入小巷失去讯号。

“不明智,非常不明智。”相当明显···塚本这是在急于赶回家,至于原因一蹴也几乎不用去猜想,虽然说他人私生活不宜过脑,但至少从“绿裤衩”的角度上来讲他还是颇有几句牢骚要发的。

再次拿起先前的电话,毫无任何隐瞒的对欧内斯特说道:“这货烂进小巷子里了,我去和E连连长说说看能不能派兵出去搜人。”

“嗯,麻烦你了。”得到一蹴确定的答复之后,欧内斯特便挂上了电话。

一蹴也转手放下手机就去换常服,还没等他把衣服穿戴整齐就听到了自己房门授权被自动开启的声音,而进来的赫然是塚本——穿着血衣:“有什么可以吃吗?”

“欧内斯特?志雄找到了他在我这儿···”打电话的间隙一蹴回头看到志雄撇下吃到一半的死面圆面包,拿起旁边的高颈容器正准备把液体倒进配套的玻璃杯中连忙出声阻止,“别喝!里面是水果酒。”

被志雄怀疑的看了眼才继续对大洋另外一边的欧内斯特说道:“有点小伤,暂时还是不要叨扰他比较好···那么祝你好运。”

拖着板凳走到志雄旁边,坐下挑起半边眉毛进入审讯模式:“开始交代吧,什么情况?”

塚本放下水杯和面包说道:“你就不能体谅伤患?”

“你伤口不深。”一蹴简短扫了眼志雄的身上的伤就得出了结论,全部都是浅层伤口最多伤到了皮下血管和部分脂肪层,完全就是日常磕磕碰碰产生的伤口只是今日伤口的数量多了些,“等你吃了消炎药开始犯困时我再迁就,况且来我这儿前你都处理好了吧?”至少从志雄的精神状态来看,完全不像是体内正在调动免疫系统对伤口和入侵细菌作战的样子,而是战事已经告一段落肚子正饿得慌。

“话说你每天晚上要吃这么多东西?”志雄放下死面面包的原因并非是吃饱了,而是要空出手来拿刀去切碳烤羊肋排(半扇)上的肉,而这一次一蹴并没有以刺激性食物为名制止他,看来对一蹴来说意识清醒比伤口恢复重要。

“今天准备通宵,准备考试你知道的。”一蹴倒是自说自话的给自己倒上果酒,“先允许你吃饱喝足了,然后慢慢解释。”

于是在一蹴的陪同下志雄逐渐填饱了自己肚子,并且向他解释了自己在小巷子里被一群流氓打扮的人袭击,正以为能够全身而退的时候,被人狗急跳墙的泼了一桶碎玻璃渣。

“这倒也能解释为什么你身上的伤口会这么微妙。”一蹴放下还没喝完的水果酒然后提出最后一个问题,“E连的哨兵和一路上所有人,是怎么给你放行的?”

而志雄给出的答案也相当的浅显易懂:“官大一级压死人。”

“官大一级压死人”没错但是志雄是不是忘了E连的连长比他们两个整整高了一级,而且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上,或许人家到现在还没杀过来勒令志雄解释的一大原因就是E连原本就是秀康的亲信。

“我觉得我们两个待会需要去面见E连连长,然后做出解释。”这剩下的半杯酒暂且不喝为妙,既然人家给面子没有直接传唤他们过去,那么他们还是体面的准备好自个去。

“同意,不过先让我吃饱。”志雄再次拿起了面包,既然吃啥在口里都是一个滋味,还是面食比较能填饱肚子。

“其他的细节我就不多问了···”看着志雄飞快的吃完面包视线再随着他到梳洗台面前洗手,“袭击你的小混混是盲目的还是有组织性的?”

“有组织性,分工很明确。”志雄同时准备洗把脸把脸上的血污也给洗掉,“但是明显组织力度不够。”

“有组织性就成···别那么做!”一蹴连忙阻止志雄洗脸的动作,然后才解释道,“你现在的样子堪比五条大桥上的弁庆。”

“弁庆不会让你在十分钟里被吼两次。”

因为军衔和行政等级上的差距,一蹴和志雄理应在吕特晏斯中尉(E连连长)面前立正站好——原则上。而且UNSF有一项不成为的规矩就是,关起门来无上下级(不必担心纪律,所有军官都不是新兵和二愣子)。顺带一提吕特晏斯中尉上个月才被雪待晋升为中尉。

“原因我已经清楚了,但是你们还没回答为什么还让塚本少尉保持如此这般模样。”吕特晏斯看了眼沦为彩色百条衫(在志雄身上)的西装,看来再怎么高级的纺织物终究也要被事物的固有形态束缚。

而从志雄的角度上来讲,这被血水(汗)混杂的服装以及凝固在皮肤表面的血块,感官上已经越来越不舒适,但是考虑到一蹴这么做的原因只能暂且忍耐:“这是待会儿记者会的需要,刚从凶案现场出来面见记者肯定要比衣冠整齐的展示伤口要来的有视觉冲击。”

“以及更容易让克罗艾胡思乱想。”被一蹴说完志雄简短的补充道,为了整体利益又一次需他为如何安抚克罗艾伤透了脑袋。

对此一蹴只是安慰性的把手搭在志雄肩膀上,然后又放了下来:“吕特晏斯中尉你打算如何应对?”

“你要用我的军营开记者会没经过我的同意,现在来问我的意见?” 吕特晏斯倒是憋了一肚子意见,“我也只有体面点,把这件事情定义为普通刑事案件,然后交由本地警务部门去处理。”

换句话说除了象征性的表达抗议和谴责几乎并不存在的犯罪分子之外什么都不做,然后静待别人出手。这也相当于是E连的半个军事传统,扮猪未必吃虎有些时候可能只是唱空城计吓人。

只不过有些时候根据操作也会有变化。“这样也就行了。”一蹴如此这般说道,尽管志雄已经隐隐感觉到护民官的传统又将重演的这一事实。

(11月1日 东京都 E连驻地 PM08:00)

“一入议院深似海,从此操守是路人。”完美在新闻发布会上演绎了志雄杀出重围的果敢,以及向外传达出了UNSF克制并且冷静的形象。回头就躺在志雄房间的方块沙发上大肆吐槽志雄的护民官的生涯。

而志雄则是把从医务室领来的医用酒精和消炎药品往床上一丢,指着还敞开的房门说道:“出去。”

一蹴则是斜着脑袋看向浴室:“不需要人帮你洗背上的伤口?”

“我自己能解决。”志雄只是冷冷的回应道。

“是是,小心别感染。”一蹴近乎以无赖嘴脸从沙发上起身向外走去,当然至于“是克罗艾来帮志雄洗背他肯定无法拒绝”这种摆明了找打的话,一蹴还不想让志雄借机练手,老实说这个距离一蹴自认不是志雄对手。

走出房门斜眼看向左边一排空空如也的军官单间营房,不得不说道:“真是空旷的驻地啊。”毕竟一个营的驻地对于一个连来说终究是太空旷了,“嘛,再就很难会这么清静。”

(11月1日 东京都

参议院 护民官办公室 PM03:00)

这实在是很引人注目的事情即使煌熇并没有什么无礼的举动,但是她本身的样貌却是最大的麻烦这点毋庸置疑,尽管志雄知道她是无意的。

“这就准备回去了吗?塚本议员。”眼看从会场里下来如同往日里收拾东西准备动身回家的志雄,广田诚挚的向他建议道,“是否延后一段时间在动身比较好?”

对于志雄在22个小时前受袭的事件,今日在参议院进行议会前已经专门由议长和司仪长向他转达过歉意,并会加强对他的保护工作——换而言之就是越发严格的监控手段。虽然广田的话并非没有道理,刚刚被袭击过依然还按照平日里的生物钟去作息,难保不会又被“并不存在的暴徒”给盯上。

而雪待得知这次事件后对“暴徒”和日本政府的双重应对,即为把煌熇派来保护志雄的安全。嗯···中尉命令上尉来给少尉当保镖,真是乱了套,尽管中尉兵权在握而上尉和少尉手无寸兵而空有虚职。

“不了,今天我会走其他线路。”志雄注意到广田的视线不时的向坐在沙发上撇,煌熇正坐在那儿看杂志,即使明知道广田正在偷看依然保持着淑女的形象——带着危险的气息。

“那么,请塚本议员务必保重。”老实说知道这个新来的UNSF上尉会跟着塚本志雄离去,广田不由得松了口气。

上车带上平光眼镜的煌熇才最终让志雄放下心来,不得不感谢自己仅有的少量翼人血统,能够对心理暗示免疫。但是话又说归来,幽族天生的无差别心理暗示媚术破坏力可真够凶残的。由于不敢对煌熇做出什么要求或者指示,志雄只能暗地里希望万一哪天她和克罗艾遇上了,煌熇能够及时带上眼镜抵消这种暗示效果。

“就这样直接回家?”煌熇发动回收的商务车对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志雄问道。

志雄略微犹豫这个家指的是E连驻地还是在江东区的那套房子,最终决定回江东区的那套房子:“劳驾,送回家就好。”

“你倒真是小雪待带的兵。”听完志雄的回答煌熇说道,“没有不良嗜好每天下班直奔家里。”

(11月1日 东京都 PM05:00)

“听说塚本议员今天带伤出席议会。”依然还是美国代表华生,而且值得一提的是除了效率优先的包姆代表先行回国着手展开工作之外,老迈的泰勒代表与善于享乐的劳伦斯代表都留了下来。

当然无论是劳伦斯、泰勒、华生,他们都不是留下来协助一蹴,而是留下来看戏的。看UNSF如何处理自己辖地问题的戏。

对此一蹴自然也是心知肚明,但这并不妨碍一蹴在日常交际中对他们所采用的态度:“嗯,像是志雄的风格。不过也劳烦您担心,昨天在处理伤口时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外伤。”

华生代表眼尖看见了刚刚迈入酒吧的泰勒代表,远远拿起威士忌做了一个敬酒的动作,说真的对于这种干喝酒的喝法一开始一蹴还很不适应,甚至需要过载刺激新陈代谢来分解血液中的酒精。但当他扫描了眼华生代表的酒杯后,立刻明白了用冰块稀释烈酒的用意。因此在后半轮酒的时候也用上了这招。

“这简直是在胡闹。”泰勒开门见山的对一蹴说道,虽然没有指明对象但一蹴隐约觉得这是在说志雄的事情,“带伤去参加议会,简直是在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一蹴只得息事宁人的示意泰勒先坐下:“我想我明白你的重点,泰勒先生。”考虑到泰勒和克里斯汀将军的交情,也许此刻对于志雄冒险行为的不满倒也出于几分真切的关心。而且从上次在欧内斯特家中的Party来看,泰勒代表并没有掩饰作为长辈对克罗艾的喜爱,尽管一蹴仅仅是知道而并非是了解。

“最基本的一点,你们至少要自己拿出一套保全计划,而不是任由那群日本猪胡诌······抱歉鹭泽代表,我并无冒犯之意。”看来日本公共安全调查机构和内阁办公室的动作很明显,明显到即使是已经没有官方工作的外交人员也可以窥出一二的地步。

一蹴向酒保要来了一杯比较宜人的苦艾酒然后递给泰勒代表:“我理解,但是我相信无论是石田中尉还是塚本议员都不是愚笨之人,想必他们必定有自己的考虑。”

言外之意一蹴这也是在暗示自己如今并不在的指挥系统中,至于泰勒代表和华生代表能从中听出几层意思那就是另当别论了。

(11月1日 东京都

江东区 欧内斯特宅 PM05:00)

当经过适当的绕路回到家中之时,发现家中早已有人捷足先登,而一切疑虑和警惕都随着打开的车库门和站在开关前亚德尔的身影而烟消云散。

自然任谁也不会相信亚德尔的突然现身只是一展厨艺慰问带伤在身的养子,即使是把“第一吃货”之名坐实了的煌熇也不会相信,当然这丝毫不影响煌熇对着食物大快朵熙。

暂且不提煌熇,志雄直接了当的向亚德尔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义父大人,是景天将军又有新的安排了吗?”

亚德尔则是示意志雄不必这么紧张,毕竟这是在晚餐餐桌上即使围在一起的并不是长久生活在一起的家人:“景天将军对目前的局势还算满意,而且我今天来纯粹是因为私事。”

“私事?”志雄并没有看到哈里尔圣裁官的踪影,看来的确是纯粹的私事无误,那么今天接下来还是不要再占用煌熇上尉的时间了。

煌熇自然并非不识趣的人,早早吃完早早告辞给这对父子留下私人空间,尽管她并不知道的是她留下的并非是两人之间亲情问候的空间,而是更多的——安静。

“吃完了带我去见嘉神川幸藏。”亚德尔在喝汤前若无其事的顺口说道。

“哦···”而志雄早已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也就没有多惊讶,“是关于克罗艾的事情吗?”

“老年人的叙旧并且有些事情要拜托他帮忙。而且比起电话联系,当面和克罗艾解释你身上的伤更好。”

“嗯···”从昨日志雄在迟到的问候通讯中百般敷衍的态度,克罗艾就已经隐约猜出又有什么事情发生,只是没想到他会带着一身伤出现在自己面前。

“这只是日常小伤,不要太在意啦···”虽然志雄想要做出安慰性的辩解,但毫无疑问从气势上来说他完完全全的输了,倒不如说克罗艾还没说话他就已经被牵着鼻子准备跟上去——挨批。

反倒是沙发的另外一边,幸藏在同亚德尔商量生意的间隙撇了一眼他们后,就要克罗艾把志雄带上楼去,换而言之给他们空间去解释“伤口”的问题。

而在简短并且目的明确的楼梯间脚步声后,亚德尔开口问道:“我不记得克罗艾小时候你有这么惯着她。”

“你上次见到她的时候,爱丽丝还在这个家里。”幸藏则是不咸不淡的说道,虽然这些年来还保持有基本的联络,但上次亚德尔做客这间屋子真的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这么想的话,看来作为自然人的自己真的是已经老了。

“不过没想到最后丫头和小子居然···”顺带一提虽然幸藏知道亚德尔家有个小子,亚德尔也知道幸藏家有个可爱的丫头,但丫头和小子并无什么幼年的缘分而两边长辈也更没有这么层意思,从亚德尔的角度来说这一切只能是造化弄人。

然而在幸藏看来这毫无疑问就是处心积虑了,值得安慰的是志雄在他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继续说生意的事···你要我公司准备好300万份即食军粮。考虑到如今的行情和风险,我不得不斗胆问一句,这笔物资的用途。”

现在可不比17年前,日本和美国经济环境都财大气粗(相比较起现在),300万份即食军粮说投产就投产,况且如今的嘉神川株式会社完全偏向于民间销路,这个时候接到这么一笔订单要么就是重启旧生产线、要么就是回收流散的同种商品(好在即食军粮的保质期都相当长)。而这两种方法都存在相当的“风险”,前者收益太低得不偿失后者却又后继乏力无法保障,即使幸藏个人可以完全相信亚德尔和UNSF,也很难说服旗下股东推进这个没有多少油水的单子。

长远利益?如果这片土地上真的还存在这么一种头脑,就不会是现在这么一副半死不活的状态,姑且算是眼下的生存压力太大所致。有些时候幸藏真的希望自己不是“幸藏”,这样他就能明确对志雄说“不”,也能立刻推掉这个不赚钱的单子······去他的“大局观”和“长远利益”。

“自然是军需需求,可能包括一部分赈灾考虑。”亚德尔回答几乎等于没说,真要说起来这是每一份即食军粮的用途。

“又有事情要发生了···”幸藏不禁略感头疼,“这有些困难,但我能搞定。”

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原本应该是奇怪克罗艾去拿饮料怎么拿这么长时间,去查看却演变成了他们两个一起缩在二楼围栏的阴影里偷听楼下两位父亲间的谈话。

果然还是很在意···尤其是想到说不定这段对话会关系到他们两人这段关系最终的走向就越发觉得无法顺其自然。

虽然最后发现两家老爷子都是聊生意,只得灰头土脸的回到克罗艾房里去,而且依然没有拿到饮料。真要说的话那300万份即食军粮,只会让志雄越发认识到蓝图执行的日益深入。

“原来志雄的养父和父亲很早就认识了···”克罗艾倒是更在意老者间的交情,或者说其实她更想知道的是亚德尔·克里斯汀先生对她,对这个未来有可能成为他儿媳的女性,究竟抱有怎样的评价。

结果即使是回到屋内,时间依然还是因为两人各自的心事被浪费了一些,而且志雄还在等着被克罗艾责骂一番:“那个···就不把我骂一顿吗?”

克罗艾这才没好气的横他一眼:“要是每道伤都计较,那我除了生气就不用干别的了。”

“这样啊,其实这次伤真不重,都是一些小伤口···”如同皇恩浩荡瞬间多云转晴,放下被骂的觉悟开始解释起受伤的原因。

结果克罗艾立刻听不下去:“就没别的好说吗?你这呆子。”语气虽然不重但效果依然明显,至少是真的让志雄哑口无言,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倒也并非是没有想说的话或者想做的事情,只是在现在这个条件下说这些果然还是不妥,因此只能连忙找另外一个话题:“说起来学院祭准备的怎么样了?还顺利吗?有我能够帮忙的地方吗?”

然而克罗艾再次对志雄的木头程度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为什么你这就像是做贼心虚知道兑现不了,狂开空头支票呢?”

“这···”志雄无话可说毕竟已经到了这个阶段,真的说起来已经没有他可以帮忙的事情了,“至少学院祭那天我会尽量抽出时间去看。”

“这到是个好消息,除此之外?”由于志雄的木头程度,她只能明确的直球表示,她很不满,而且···她有那个自信志雄不是真木头只是顾忌到工作在装傻。

眼看根本装不下去,志雄只得尴尬的咳嗽一声,觉得领口有点紧松了松领子:“那个···我今天肯定还要回东京去,所以没有那个自信······”

“我没有要求很多。”一方面是在给志雄台阶,另外一个方面也是在告诫自己,同样不要挑战理智。

“好吧,我知道啦···”把克罗艾拉到身前像是抱住艺术品般,不管怎么说无论是自己的欲望还是她的欲望都很难从他这个角度战胜,“那个,学院祭那天我会带个蛋糕,想想今年我们两个生日都还没···”

“嗯,记得买巧克力味。”沉浸在恋人的怀里,暂时不想再去考虑任何烦恼。

(2008年11月8日 日本参议院 AM:09:00 临时会议)

“就在我们现在说话的这个当口······”左翼议员高亢的声音回荡在几乎寂静无声的参议院中,而毫无疑问他这份隐含着怒火的鞭策指向的是坐在末席的塚本志雄,“石田秀康的部队正在以超乎寻常的速度一步一步的接近古城京都,试问如果UNSF战区司令部都无法解读这次军事行动这不是逆反之举是什么?”

“这不是军事行动,议员先生,这只是一次年度常规的行军演练。”而面对此等怒火早在志雄得知雪待领兵出发之时就已经想好了对付他们的说辞,“而且您所谓的‘超乎寻常’的速度是相较于步行的一般速度,此次演练的主要目的只是对部队在非常规战争环境下机动方式的检验。”

这次冒险的先发制人很大程度上是归功于雪待对他以及对景天将军的情报共享。虽然这是UNSF远东军区仅有少数人事先知晓的调动,但也正是因为如此保证了此次行动的突然性。

“希望你所指出的‘非常规战争环境’,不是针对我国的国民。”又一次左翼议员“代表”国民,即使他们比谁都清楚UNSF这是在向谁示威。

当然因为双方都心知肚明志雄也不用和他们客气,只要不当众撕破脸皮:“您真是多虑了议员先生,现在的日本人民都很爱好和平。”

其他左翼议员不动声色的盯着志雄,而志雄也清楚在他们心里早已演练了他的无数次死法。至于上周袭击他的小混混到底是不是左翼圈养的暴徒,此刻已经毫不重要了。

(三日前 11月5日

石川县)

临行告别之际,雪待换上他少有的西装,打上他不想系上的格子领带,然后拎起他熟悉的当地点心,去向这段驻军时间以来叨扰的古川镇长辞行。当然这虽然并不代表UNSF在北川町驻军的结束,这只是部队开拔时当地必要的礼节问题。

一番客套的嘘寒问暖和带着几分虚情假意的改日再会的往来之辞,正准备安装既定剧本往即将远去的之言一步一步的套,古川终于说出来了少有的肺腑之言,尽管是和他生活息息相关的言辞:“你比你义父更幸运也更果决,希望这份运气能够常伴于你,也希望这份果决最终不会演变成野心。”

到最后雪待都没去找任何一个人打听当年义父在这儿究竟是何种境遇,对于不能改变的过去无需太多的在意,做好当下之事即可。

赶回军营威尔和沃尔什已经同各连主官一起准备好了部队开拔,张翼作为作为作训股长则和新兵连一道轻装简行同营属野战医院

炮连(F连),一齐空运至东京特区驻地加强E连。就当他准备急匆匆的过去宣布指令的时候,却被看似正在闲逛的布鲁斯给叫住一指机场边缘用于把老冯和雅送回雷塞斯的蓝宝石防务公司通勤机:“先去和藤原道别会比较好。”

“当众在部下面前作亲昵姿态是否不妥?”雪待自然希望关于她的闲言闲语少些。

而布鲁斯则是点破道:“你爱妻心切已经全营皆知,要是你先去布置任务回头再去和藤原道别非但不能竖立威望,只会让别人加一条指挥部队还在想女人。”

雪待从布鲁斯的语气中察觉到了一丝过来人的意味:“你是不是也被人这么说过?”

“无可奉告。”

“系统正常,塔台通告未来30分钟里随时可以起飞。”

“这样啊···”虽然耳边确实听到并理解了驾驶舱中机组成员的通告,但老冯看到的确实信步向这儿走来的雪待身影,“告知塔台,从现在开始计算我们延迟15分钟起飞。”

“明白。”

摘掉内线耳机老冯借故向对面座位上的雅说道:“我去借点军火防身。”

雅自然也看到雪待向这边走来,也能理解老冯“借军火”也只是给他们留出空间的说辞,因此报以的感谢的微笑目送老冯走出机舱。

老冯上前迎接雪待之时立刻换了另外一幅嘴脸:“特地为你延迟起飞15分钟,如果你有那个需求可以先把机组成员叫下去买啤酒,壁上的座椅拉出来就是床相信你应该知道。”

“等···什···你的意···”原本一门心思向着老冯是来找他谈工作,结果迎来的却是这么一番言语等雪待反应过来的时刻立刻开足马力盖住引擎的声音给吼了回去,“这儿有三个连九百多号人!我属驴的啊!”

“喔,这种事情从来不在于条件只在于想法。”老冯丝毫不在意接下来会被雪待言语谋杀几个来回。

那个该死的老牲口,原本不打算在这个特殊环境下在意这种问题,但是被他这么直接了当的涮一遍,再去面对雅实在是好不尴尬。

“沃夫先生也肯定是希望我们感情和睦才会这么说。”雅这么自然也是希望雪待不要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以免影响他后面的工作。

但是反过来雪待可没觉得她有不把这件事放在心里:“不管怎么说这次行军不会耽搁太久,你先回家里去我随后就到。”

雅从钱包了取了些钱出来塞进雪待上衣口袋中,毕竟一路是沿着公路行军,带点货币在身上总找得到地方用:“零花钱,在外面别太拼命。”

雪待虽然知晓作为军事主官肯定不能单独开这个小灶,但当面还是不要拂了雅的心意比较好:“嗯,我知道,等我回家。”

“嘿嘿嘿,看看谁来了。”按理说张翼应该正和新兵连一齐在一号停机坪等待运输,可雪待对于看到这个家伙的脸却一点都不觉得惊讶,“我刚刚看到藤原氏在往你口袋里塞钱,又发零花钱了?”

“发了也没用。”雪待在口袋里顺手一摸对有多少钱大致有了个底,“对一个人来说太多,对三个人来说有太少,而且我们这名义是行军演练不能打扰民居。”

“这就是我想提的问题。”威尔瞅道这个机会以免在张翼把话题带歪前解决需要解决的问题,“按理说我们行军应该绕开居民聚集点,但按照日本的交通情况我觉得相当困难。”

“这很容易,加速通过我已经事先和沿途各县取得联系并得到许可,前出派遣人员再去通知我们要经过的城镇。”雪待很清楚日本具体的交通道路情况,尽管这是一次以步行为主的行动,但如果把这三个连的技术装备给塞上去,他有那个自信队列会拉的比步兵的行军队列还长,因此除了把不必要的重装备给提前送回雷塞斯要塞保修之外,轻装甲车辆的通行也要先和沿途各点做好沟通。

威尔左看看即将滚蛋的张翼,右瞧瞧摆明要去搞阴谋诡计的沃尔什,再打量面前这个摆明了打算走在行军队列左前方的军事主官:“看来这个活只能我去干了。”

“你回头怎么和底下的人说我们不进城镇?”沃尔什可以想象长时间行军得不到休息士兵们会是怎么样一种抱怨,而且不幸的是他们的动力服被归类为不必要的重装备,而轻便的机械服并不适宜这种单纯的急行军。

“我和他们一样吃穿住全在行走中解决,相信他们也抱怨不出什么新花样。好了,日本人民教了这群小伙子怎么用筷子吃饭。今天作为回报我们这些小伙子们要教自卫队怎么急行军。”

“帮我接杰洛。”在通勤机起飞后的10分钟里老冯从头到尾都没闲着,在忙完一系列的工作才终于带上内线耳机对着前舱说出第一句人话。

而这幅正正经经的生意人口吻维持了还不到一分钟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以绝佳的演技上演了出行将就木之人在生死边缘弥留之时的口吻:“咳……咳……杰……杰洛啊……我给人……追杀了啊……快来救我……”

“又是这一出?···啊,老冯的通讯···喂?你放心我会去给你收尸的。”只不过这出戏貌似已经对杰洛反反复复上演到她都习惯了的地步,再说了如果老冯这小子真到了生死边缘急着部队救命,他只会说“操”与“**”。

“你和大呆还在非洲度假?”老冯把“脸上的血”一抹立刻换回平常那种腔调。

杰洛差点没想碎他一口:“是啊,带着HK416还有MG3和黑人叔叔进行友谊赛。”紧接着把通讯器放到正在进行短连射的机枪旁边(雪影),震聋这个老牲口。

老冯抢先一步把耳机从脑袋上拿开,等声波停歇杰洛的声音再度响起时才重新戴上:“好吧你在哪儿,我派兵总要知道位置。”

“我还能在哪儿,要四百金呢。”当然这关系到这次作战报酬的结算方式,老冯就没和杰洛解释那么多了,反正讨要工资的活她也没兴趣。

杰洛摇头叹气,真不知道日本那点地方到底有什么值得来回折腾的:“那我还是直接送到雷塞斯,相信他们今年不会让我们住在外面的酒店里。”

“这不很好吗?吃他们的、用他们的、住他们的,再拿着盆满钵满的佣金回家过年。总之不说这些有的没的,最快什么时候有人?”

“24小时之内,当然你要立刻投入作战至少还要再加4个小时。”

“你从来不会让我失望,能在20个小时里搞定吗?”

“我看着办。”面对老冯的撒泼打诨杰洛只能作出口头承诺,而且她刚才计算的时间都是按照最差的打算去推算,实际上应该更快一些,“有些时候我真觉得应该把我们的通话录下来丢给菲尔。”

“请不要让我更加痛苦,我赚钱容易吗?”

行军队列分居道路左右两边留出中间的车道给车辆通过,雪待走在整个行军队列的左前方,而沃尔什则开着ATV慢悠悠的跟在雪待旁边,原则上来说实在向军事主官回报侧翼的侦查结果:“你知道老冯肯定闲不住,我们步行前往京都的这三天里肯定会有事情发生。”

“两天半,我们至多会在两天半的时间里走到京都,如果富勒的骑兵连行动神速,我们甚至不用进入京都。”前往京都并不是真正的目的,同富勒的骑兵连汇合才是真正意图,“然后是的,老冯绝对有动作,局势会变得越发紧张。”

沃尔什瘪瘪嘴闷声说道:“动荡的局势,正好是我们的需要。”

“死亡和动荡并非我们所需,如果日本成为破乱之地,于我们也没有益处。我们需要的是服从而不是死寂。”

“不,你想要的是死寂,就像是零号区域和一号区域一样。”不知道从何时起,布鲁斯代替了再次前出侦查的沃尔什,稍微有些不同的地方是布鲁斯同样是以步行跟上雪待的行军节奏,“废土能够让你感到舒适并且可以让你物以致用,而且将杀伐回归原始更符合你身上返祖的蛮族本性。”

“自古大国必蛮族,英国、法国、德国、俄罗斯、IAC以及和英国同宗的美国,哪个不是野蛮部落起家。即使是古典文明罗马一开始只是意大利蛮族的部落公社,希腊还没开化前入侵并毁灭了迈锡尼文明,华夏和古埃及就更不用提了大大小小的部落吞并城邦战争。没有哪个辉煌过的文明手脚是干净的,能够存活上千年以上的文明绝对不会是安分小国。”雪待很乐意和布鲁斯一起讨论一下文明论,毕竟从血统上来讲他们身上流着的都是两个存活千年之久民族的血统——华夏与斯拉夫,沟通应该没那么困难。

而布鲁斯则更想开导一些本质性的东西:“你这是在转移话题,我指的是你希望创造一片死寂的环境,这样你和藤原氏的生活就不会在被‘人’或者‘局势’干涉。”

雪待回头看了他一眼,考虑他刚才说的话有几分是认真又有几分是在试探:“你说对了一件事,也说错了一件事。我的确是渴望‘死寂’因为这样就没人可以刺激这头野兽(指耳后),但我渴望的是雅能够有一个舒适的生活环境而死寂一片的废土明显不能称之为舒适的生活环境。”

“你就没有想过,即使那是废土至少那块废土上你们两个能够在一块的可能?”以免雪待回头说话太累,布鲁斯加速走几步赶几乎和雪待平齐的距离。

“别告诉我你就是这么做的。”雪待还没有料想过布鲁斯是个如此八卦的人,也许这只是他的一种间接的关心吧。

“不,我们家的大野猫比较喜欢住在可以看到小孩子的地方。”记得布鲁斯有意无意的提到过,他的配偶是幼儿园老师自然他们家也就不可能距离居民聚集点太远,“如果不是考虑到我平时有铸刀的喜好,多半当初安家的时候会在幼儿园隔壁。”

“结果你不是也一样?希望对方能够有一个舒适的生活环境。”

“吼吼,快住嘴,我们是作战机器别把自己变成二流温情戏演员。”

(11月5日 雷塞斯)

“额···你是不是就等着我来开价?”眼看早早出现在格纳库迎接他出现的景天,老冯根据他常年跑商的经验得出这个家伙成竹在胸早有准备,“这下可不用去找你了。”

而景天最先面对的不是老冯而是和他同机的雅:“对不起藤原小姐,现在让你回石田家过于冒险,麻烦你暂时先在要塞里委屈几天,雪见上校会负责照顾你。”

“是,我明白。秀康现在没法为这件事情分心,还要麻烦你们了。”雅并非耳目闭塞的深闺主妇,现在的局势如何她大致还有些了解,而且老冯调兵时她全程在旁。现在一触即发的大环境下,即使是义父和管家田中都尚且只有自保之力,最稳妥的方式就是她留在要塞中等待雪待回来。

目送雅跟着雪见离开(雪见临走前瞪了他和老冯一眼),景天才说道:“你从来不会甘当观众,这有几份单子进去再谈。”

(11月8日 参议院

PM:08:00 第二次特别会议)

“很抱歉在这个时间把各位议员叫到这儿,给诸位照成的麻烦我深感抱歉。”依然还是午时那么一批人,唯一不同的是志雄作为UNSF的关联人被叫到发言台上,但于其说是发言台倒不如说此刻所产生的作用是被告席。

而作为原告的左翼政客们,则在游说其他阵营的政客加入他们抵制UNSF收购JR集团也就是1987年改革后被分割私有化的日本国有铁道。

虽然名义上如此没错,但他们真正搬出来的却不是抵制这次收购的具体方案,而是自降身份的代替新闻部门,宣布并渲染一则并不是那么迫切的新闻。

“但这是一个沉重的消息,石田秀康的军队比我们想象更快、更迅猛、更缺乏纪律,这帮暴徒的所组成的乌合之众,在两个小时前已经抵达并且同另外一只部队汇合占领了我国的象征古城京都。”

这般目的明确的“新闻发言”主要突现了三个重点,既石田秀康的部队是一群暴徒、石田秀康的行军速度打乱了他们的部署、石田秀康的军队对京都造成了威胁。以及他们最终的结论尽管这个结论和他们论述的事情关系颇为牵强:

“我们不能坐视UNSF在这个国家汲取更多的权利,尤其是垄断这个国家部分职能的权利。这种暴行与这种对法纪的蔑视必须在京都得到制止。”

对于这番控告志雄实在是很想吐槽,他们什么时候又把京都当成了日本的象征,但是辩论之术重点并不是在于小孩子般的相互争吵:

“我不得不提醒这位议员一点,在今日早些时候你宣称石田秀康中尉这次的行动,是UNSF远东司令部无法掌握的逆反之举动,而你刚刚所用来比照的时间表恰恰是UNSF远东司令部昨日对你这询问的正式答复,请允许我重复你对这纸答复的评论:无法约束下级军吏导致部队暴走的典型教材。”

“以及我们需要新闻部门来完成他们自己的工作,这样他们才没有白领他们的薪水。石田秀康的部队,以及富勒的骑兵连如今究竟身在何处?”

“根据最新的线报,他们实际上在大津市南部的音羽山地区汇合并平行着东海道新干线下营。但他们这实际上依然接近京都并且随时能够对京都······”

“这就已经够了,辛苦你了。”志雄制止新闻官接下来显而易见的发言,转而对着在众议员说道,“参演部队并没有占领甚至没有进入京都,他们也依然受远东司令部的节制执行不进入居民聚集点的纪律。因此刚才那位代表,您的发言除了突显您的忧患意识之外并没有实际可以站稳脚跟的地方。”

(11月9日 AM:01:00 音羽山)

“石田秀康!看在上帝的份上谁看到了石田秀康中尉!”有什么事情出了差错,而且还是非常严重的差错,和他们仅仅半山之隔的京都正传来滚滚浓烟再加上若隐若现的爆炸声和呼啸而过的警笛声,如果不是没有冲天的火光这寂静的夜里只会有种时空倒错之感,仿佛一切都回到了六十余年前的那场疯狂。

姑且在一连串的微小爆炸开始之前叫手下的排长门开始集结队伍,并且准备好马料准备行动,富勒自己则草草穿好行装以最快的速度赶去离他们并不远的三营驻地去寻找石田秀康中尉合计对策。

可结果他看到的则是三营各连的连长正在组织手下的排长挨个点名,而且除了最基本的“保持警戒”的武装外根本就没有更进一步的备战打算,仿佛半山之隔的烟火与他们没有半点关系。

富勒叫住从他面前经过的D连军士长:“二级军士长裘德,你们的营长在哪?”

“少校。也许你应该试着去清水寺找找中尉。”裘德除了在一开始为了以表尊敬立正注视过富勒之外,很快就把视线放回了眼前的点名册上,“中尉说过,如果有人或者有信要找他,他会在清水寺。”

“他去清水寺干嘛?祈祷吗?”

“也许哪儿有更好的视角看城里的火。”

“你知道些什么?你知道会发生些什么!然后你在刻意完成不在场的证据证明不是我们的军队在京都里胡闹。”诚然正如裘德军士长所言,富勒找到石田秀康时后者正借着较高的地势看着京都市内的混乱,没有喝酒没有抽烟当然也没有任何情绪波动,迎接富勒的只有一句简单的“晚安”。

面对富勒的质疑雪待只是轻描淡写的说道:“我是闻到了气味以及有一些猜测,但猜测不能当做‘情报’。这只是一场意外富勒少校,在他们求上门来之前我们不需要有任何反应。”

“你觉得媒体明天会怎么说?”

“说我们是入侵者、暴徒、无组织的窃贼,大概就是这些玩不出花样来。他们没法证明是我们干的而且也的确不是我们干的。”尽管如此雪待也并不打算否认,他们此刻的举动难逃“坐山观火”之嫌也不会有人相信他们“全然无辜”的说辞。

但是他们并非要求日本人民喜爱他们,而是要求日本作为一个国家服从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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