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ok2：孤独狐狸与世界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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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诸神的箱庭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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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很久以前，很久很久以后，在那悠久过去与遥远未来交汇而崩毁的地方，世界尽头的彼方，有着诸神的箱庭牧场。

那是诸神的庭院，是重新虚拟塑造了虚实两个世界的虚幻箱庭，也是建在已死世界残骸废墟之上、圈养着这世上所有人的绝望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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菠萝包sf轻小说里好像经常有这样的套路剧情……玩网游穿越到了游戏世界，或是一醒来连同现实中的自己都变身成了跟游戏角色一样的萌妹？

当然，想必那些写下这样剧情的写手也不会相信世上真的有那样神奇的事情，因为那太超现实了……

蕾娜玩网游玩得昏昏沉沉入睡、第二天早晨醒来一照镜子，居然看到的还是跟网游中自己游戏角色一样的娇嫩可爱萌妹少女面容，因为魔导末世online中的全息VR人物角色本就是跟现实毫无二致的超逼真外形，所以就算变成跟游戏角色一样的外貌走到现实中，也不会有二次元人物走到三次元那么严重的违和感。

不过，问题是，自己这样从头到脚完全变貌成跟游戏角色一样的娇小软萌少女，本就是不得了的违和感，这要是被父母和其他人看到了，可哪还认得出来是谁？！别说今天去上学了，走出这个房间之后怎么办都是个大问题！

咚！咚！咚！

“蕾娜！快起床吃早饭！上学要不赶趟了！都说让你别每天玩网游到那么晚，要是影响了学习成绩可怎么办？！”

“…………”

门外突然响起咚咚敲门声，还有母亲那熟悉的没好气叫嚷唠叨，吓得蕾娜僵在屋里，深怕母亲突然开门，又因为此时连自己的嗓音都变得跟在网游中角色一样的轻柔萌妹声线，而不敢开口回应。

蕾娜总之先跑去衣柜前，准备出柜，不对，是准备打开衣柜换好衣服再决定出不出房门的问题，却惊奇地发现，自己原本那些尺寸比现在身体大好几号的各种衣物，都变成了复合现在游戏中萌妹娇躯尺寸的各式女装，就好像这些衣服一开始就是这样的一般，符合自己现在的角色变化而修正数据，没有丝毫的bug。

而且，蕾娜也是慢半拍才反应过来，刚才母亲对自己的称呼……好像也跟着改变了？明明母亲不可能知道自己在魔导末世online中的游戏名“蕾娜”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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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娜！你这不听话的闺女！闲着没事每天晚上打网游浪费钱，不知道你爸在外面挣钱养家很辛苦的吗？！有那闲功夫，不如多看书学习！就你现在这成绩，对得起我每天在外面挥洒血汗挣钱的辛苦吗？！”

“蕾娜，你爸说得对呀！你学习成绩不好，我们当家长的面子往哪搁？！让我们在家长会上、在邻居和同事面前，脸上哪还有光？！再说，你学习不好怎么能考上好大学？！考不上好大学怎么能有好工作？！没有好工作怎么能有好前途？！没有好前途怎么……”

就如sf轻小说这一类所谓“那种”小说的老套桥段，蕾娜之前在房间中羞窘无奈地闭着眼睛从里到外给自己换了一身衣服，然后壮着胆子战战兢兢地走出房间，吃着母亲准备的、味道普通也没什么家庭温暖的粗略早餐，听着父母混合双唠叨的连篇啰嗦，反而第一次觉得连这啰嗦唠叨都显得亲切了几分。

还好，除了父母对自己的称谓莫名改了之外，家庭还是那个熟悉的没温情破家庭，父母还是自己熟悉的让蛋飞、满脸黑、不靠谱爹妈。

虽然之前不止一次大言不惭地跟克丽斯蒂说，丝毫不怕面对世界的真相，没想到这样触及到了虚实颠倒的边界，自己原本从小到大习惯生活了十几年的平凡枯燥拘束憋屈日常，几乎要被全盘颠覆否定，心里还真是一时间很难适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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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神的牧场中圈养着很多很多蒙昧的羔羊，每一只羊都不知真相、放弃思考、任神摆布地活在欺骗与诱导之中，认为自己能成为奔走如飞的骏马或力大无比的斗牛，乃至以为能化身豺狼虎豹，欢快地沉浸在各自愚蠢的理想与幻想之中，被廉价的青草与无奈的鞭笞所支配，遭受宰割而不自知，甚至被套上铁爪、铠甲与角刃，相互角斗、被放出去跟机械怪物厮杀，或被呈批放进其他羊圈，让它们相互顶撞厮杀，以供诸神面带讥嘲之意地观赏取乐。

虽说这一切，终归都只不过是残酷而荒诞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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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公交车还是一如既往的拥挤憋闷，摇摇晃晃、慢慢吞吞，恰似一个垂暮之年的迟缓老人推着走的集体摇篮，拖着车内一大批心理年龄未老先衰或幼稚不肯长大的憋闷乘客，在这四处高楼大厦、光污染刺眼、空气质量PM250、车流熙攘交通拥堵、人多浮华不景气的城市之中，艰难挪向目的地的方向。

今天，车内也充斥着售票员臭着脸的没好气叫嚷，毕竟车内挤公交的都是穷人阶级，用不着客气。

拥堵如沙丁鱼罐头的乘客群充满车内，有漠然低头玩手机而不给老人让座的成年乘客，玩手机的途中不知收到了近期第几条闹人的诈骗短信；有头发都没花白却硬要倚老卖老逼迫年轻人让座的无良大妈，眉头紧锁地在内心计较着昨天小贩缺斤短两坑骗她的事情；车内也有大声吵嚷打电话喧哗的学生，当众发肉麻情话语音微信勾搭情人的无节操渣男，有一大早就喝的红头胀脸醉醺醺、满身酒气的颓废男，也有在公交车内吸烟帮忙提升PM250的流里流气青年，甚至有疲于奔命的外地老土打工族，在这拥堵环境中吃气味令人醉了的韭菜盒子。

蕾娜从出门离开自家小区，到熙来攘往的大街上，再到这切克闹心公交车上的所有事物，都是自己这三点一线上学途中再熟悉不过的寻常布景，唯一完全不同寻常的，也只有自身变得身材娇小到举手都很难够到公交车上方的扶手吊环，还有除了如平时一样需要防着公交扒手摸包掏手机之外，还要防着公交痴汉大叔趁拥挤趁乱揩油摸妹之类的了。

除了蕾娜自身之外，周遭纷扰枯燥拘束不自由的无奈世界还是老样子，即便说魔导末世online是充满残酷与荒诞的真实世界，这游戏之外的平凡日常也不只是一款虚拟游戏而已。

不论是被伪造出来迷惑玩家的虚拟还是什么的，这无法逃避的每一天平凡日常也是已毁灭的终焉末世，在梦境中的现实投影，一样充满了现实的冷硬与浮躁，充满了仿佛刻意不让人有好的痛痒现实。

荒诞绝望的魔导末世还是这出现披露的平凡日常，不论那边是真正的现实，另一方都如同复刻黏贴了一份现实世界本质的残酷，叠加成了两倍烦扰的梦魇，将所有人愚弄般圈养其中，虽不知到底意义何在……我们大家人生中习以为常的苦闷与不幸，究竟意义何在？而那虚实夹缝之间游戏末世的疯狂与真实又意义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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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铃，老师入场，上课、起立、敬礼，“老——师——好——”，“同学们好，请坐”，拿出课本，开始低头偷着玩手机……一如既往的日常流程，半点没错哒。

当然，蕾娜在来到学校、进入班级之后，不论是班上平时只混个面熟的同学们，自己那瘦子游戏发烧友以及胖子动漫宅损友，还是班上的老师都没人注意到自己过大的变化，甚至打招呼的时候都习以为常般称呼自己为“蕾娜”，果然还是超现实的情况。

所以，今天蕾娜可就更没闲心听课了，上课之后就立刻跟班里其他不少没正事同学一样，趁着老师粉笔灰横飞写板书的时机，在下面，没有歧义，当然是在桌子下面，拿出智能机开流量上网，比以往更详尽地查阅关于魔导末世online这款本就很超现实的VR网游的相关情报。

不查不知道，一查还真有，不过基本都是非官方的谣言，几乎跟都市传说差不多，不知有没有可信度。

魔导末世online由云北黑药、克扣可乐、旺王雪饼特约赞助……什么的，当然不是重点，奇怪的地方在于，这网游内金钱方面的异常、游戏方面的怪事以及其他一些间接或直接干涉现实的奇异传闻。

魔导末世online中的游戏币可以很高比例地跟现实中的货币现金兑换，高级游戏装备、道具与素材都价格甚至令人瞠目结舌，比如蕾娜之前从克丽斯蒂那里拿来的顶级怪物素材什么能源的，一出售就随手卖出了等价五万元现金的游戏币，简直就是开玩笑一般的价格。

按这样来说，玩这款网游的高级玩家别说拿玩游戏当饭吃了，甚至可以玩游戏致富？比那些打比赛挣奖金、开直播为业的电竞玩家还要夸张？游戏公司钱多咬手撒钱玩？简直是天方夜谭一般的开玩乐，难怪也会有一些如多萝西那般贪财的玩家前来急于升级、急功近利地玩这款网游。

另外，还有如蕾娜所属的美少女百合公会的魔人族女会长伊卡洛斯所相信的荒诞迷信，什么所谓玩魔导末世online可以让现实中的自己运势好转、生活美满，这个在网上某些论坛中，也有不少相关贴子，只不过一个比一个吹得不靠谱。

网上有的帖子自称，楼主是魔导末世online的玩家，玩顺这款网游之后，学习成绩莫名上涨，考试排名一再飙升，虽说在网游中做任务不顺利、玩得不顺的时候，现实中的学习成绩也会相应下跌，莫名地符合。

还有楼主自称是玩这款网游的成年人，最近炒股赔的一塌糊涂，后来开始玩这款游戏，带领公会玩家刷怪升级取得成绩之后，居然卖哪支股票哪支上涨，实在神了奇了。

更有甚者发帖自称玩了魔导末世online，在网游中玩得越顺，等级越高，现实中的生活就越顺利，甚至还有自称玩游戏治病，玩好这款游戏之后，自己或亲人得的疑难杂症病如愿越发好转的；玩游戏美容，玩好这款游戏之后，自己的容貌一天天莫名变得更美的；玩游戏保佑就业，游戏中升级顺利的第二天，正好就被公司录取了之类的；玩游戏赚钱，高级玩家光是宅在家里打怪就月入好几万；玩游戏保佑恋爱成功，玩顺游戏保佑不受同学欺凌，玩游戏保佑家庭幸福美满防小三，玩游戏避孕保佑不用做人流……

当然，几乎蕾娜在手机页面上翻到的每一个关于魔导末世online的迷信贴下方，都充满了各种喷子网友句句带河蟹字词的嘲讽与谩骂，也怪不得喷子，这实在是搞得太夸张了，也不知该说是邪教一般的赶脚，还是运营公司胡乱搞非法广告的赶脚，也是让人不知该从哪吐槽起。

“蕾娜同学！下一个问题你来回答！”

“嗯？！呃……这个……那个……”

“别装了！老师我早就看出你在玩手机了！去走廊罚站！手机没收！”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当然，最后这一串哄笑不是蕾娜发出的，而是周边同学幸灾乐祸欢送每个倒霉孩，又让人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好笑的，人云亦云、人笑亦笑，每次听来都令人莫名不舒服。

而蕾娜也只能在同学们的欢笑声中，跟着那臭着一张老脸、对自己这样成绩一般、父母也不给老师送太多礼的学生没什么好气的女老师走出教室。

然而，蕾娜并没有注意到，在哄笑阵阵的教室中，前排那个面容冷峻、有着黑色长发的班花女班长，就是平常收作业不耐烦敲蕾娜桌子的那个，此时正以略显疑惑又莫名犀利的奇怪目光望着蕾娜的背影。

这次蕾娜也没有回头发现她的目光，否则就有可能惊讶地发觉，以前也在什么地方被某个不平凡的玩家以这样的目光目送过背影，只不过那次蕾娜也并没有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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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某狐狸所说的，黑客帝国式虚实颠倒中二论调，还是如sf轻小说菠萝包中那些网游文一样，说网游之中真的有真实的世界，每个玩家都如穿越者般操控着另一个世界的自己之类的荒诞故事暂且不提。

如果现在蕾娜听说，这魔导末世online其实是一款幕后由黑恶势力变态富豪运营的高仿真死亡游戏，为了模拟变态逼真的真实度，不但下血本不惜撒钱给玩家，或者故意安排游戏玩得好的高级玩家遇到好事而故弄玄虚什么的。

另外，游戏中的每一个NPC角色，都是变态富豪势力运营方绑架来的无辜路人登录角色扮演的。他们只能如活在游戏中一般扮演龙套，而如果他们在游戏中死了，变态富豪就会杀掉现实中的他们，所以这网游中的NPC们才会那般如活人一样凄惨而绝望……之类的也挺荒唐但是有点根据的说法，也许自己还真的会有点相信也说不定。

总之，蕾娜在比平时更加身心俱疲地结束了有一天枯燥单调没意义的学校生活之后，拖着自己今天与往常不同的娇小妹系少女背影，走在从公交车站回家的街道上，心下更加迷茫了。

这一天下来，包括父母、同学、老师，遇见的所有人都毫无违和感地称呼蕾娜为蕾娜，也没对其外貌的巨变有任何察觉，一如往常的日常毫无问题地进行着。

而蕾娜自己这一天也一如往常地度过，下课照常跟同学聊天，中午照常吃午饭，至于上厕所之类的……这里不是重点，暂且不提。另外，蕾娜感觉今天依稀又在哪里的景物后方，隐约瞥见好像有毛绒绒的白色狐狸耳朵一闪而过，只不过这次更难以确定那是幻觉还是现实了。

无论是那残酷荒诞的末世现实，还是这虚实混淆的平凡日常，那边是真实，那边是虚幻，其中到底有着怎样的关联，蕾娜向克丽斯蒂询问的，这个世界的真相，也许自己身上这彻底被颠覆的现实，就是足够的回答。

但是……如果这现实本身，从一开始就真的只是虚拟出来的假象……那样的话……

傍晚昏暗的街道，灯红酒绿、霓虹浮夸的万家灯火街景，不减于白天的纷繁熙攘，走在这样刻意一般充满现实的风景之中，蕾娜这超现实的一天过下来，才恍然回过神来。

如果这现实中的一切，所有人、所有事、好的、坏的、苦恼的、烦躁的还是差强人意的，如果这一切都只是虚像，连从出生到长大的世界本身都是假的，那自己又算是什么？

父母、亲属、家庭、学校、同学、熟人、损友，现实中的所有东西都是假的，那自己不就几乎什么都不剩了？自己不就连原本的自己都不是了？真相的代价是自己所熟知的平凡日常，正的如克丽斯蒂之前所言的，是失去原本的一整个世界。

蕾娜无意间念及此处，在夜色混黑、彩灯晃眼街道上停下脚步，有点明白了为什么几乎没有玩家愿意接受这种虚实颠倒之事的原因，现实就像一池冰冷浑浊、令人憋闷的脏水，而平凡的人们只是在其中冷暖自知、呼吸不畅的鱼，即便突然离开浑浊的水池，体验到的也只是如鱼离水的窒息与面对更加干枯绝望的现实的漫漫迷茫，让不够果断坚强的人不禁想要退缩回早已适应环境的脏水之中，哪怕一辈子不明真相地苟活于每个不值得留恋须臾之间。

“…………”

蕾娜默然地站在夜风寒凉的五光十色街道上，望着自己面前被街灯光芒拉长扭曲模糊化的影子，这与以往的自己不同的纤细身影，面对迷茫，犹豫踌躇，困惑停顿，然后再次迈开脚步。

仔细想来，也无所谓的，这平凡枯燥拘束不温柔、不温暖、不真正被爱的现实，并没有什么太值得留恋的，平凡渺小缺陷多的自己，本来也差不多是一无所有、一无所成，甚至有时候不由得去想，这样的现实，是假的才好呢……

不论世界是真是假，此时，蕾娜已经暂时甩脱那缠绕自己整个青春的多余迷茫，只想快点回家，快点上线，投身于那个也许才是真实的疯狂末世，再次去见那温软毛绒的狐狸倩影，跟她确认一切的解答，或是暂且不问，只是去抚摸她那毛绒的狐狸毛皮与大狐狸尾巴也好，有一份真心与温暖陪伴着自己的世界，才是真正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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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九大机械神划分而治的箱庭牧场，分别圈养着一批批被愚弄、被诱导、被支配、被宰割却不自知的蒙昧羔羊，持续着荒诞无意义的末世战争游戏，带领整个已死的世界走向最终的灭亡。

在这牧场之中，也混迹有狡黠的狐狸与发狂的凤凰之类知道世界真相的异端存在，伺机反抗这残虐的诸神牧场。

而狐狸原本放弃将真相告诉更多的玩家、召集更多的同伴一同对抗世界，是因为这个世界根本不允许知道真相的玩家存活下去，一旦得知了真相，在那残酷绝望的荒诞末世，也就再没有退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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键盘输入账号，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键盘输入密码，哒哒哒哒哒哒……

鼠标点击登录，咔哒。

电脑载入数据，请稍后，鼠标圈转动……Now loading……

蕾娜心绪混乱地照常登录进入魔导末世online网游，意识在VR头盔的引导下，进入那可能才是真正现实的荒诞世界……

然后……

啵涌啵涌……

蕾娜再次醒来的时候，感觉到枕在两大团温软弹性的美好触感之上，虽然不及大胸精灵奥克塔维亚那么巨有料，却也是很有料，带着自己所熟悉的气息。

“蕾娜，吾辈的盟友？你终于醒了？”

“？！”

蕾娜慢半拍才反应过来情况很不对劲，每次登入魔导末世online的时候，都是从入住旅馆的休眠舱中醒来，而这次，一登录就明显不是那种奇特营养液浸泡的环境，而在横卧在温软柔美的触感之上，还听到克丽斯蒂微凉柔媚的嗓音从下方近在咫尺的传来。

“克、克丽姐？！怎么……我这是……”

蕾娜如梦初醒地惊醒起身，当然，进入网游之后，自己还是跟现在现实中一样的黑发橙瞳娇小萌妹的姿态，而且还是卧在克丽斯蒂仰躺在地的娇躯之中，枕在她胸前，身上盖着她绕过来的毛绒大狐狸尾巴当被子，就像是将她当做狐狸毛绒床，给，睡，了一般。

蕾娜恢复意识匆忙爬起身来，才恍然想起，自己昨晚最后的记忆中是被克丽斯蒂抱住咬了颈部，然后就意识昏沉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现实之中，还变成了跟这游戏角色一样的萌妹躯体姿态。

此时，蕾娜伸手一摸自己细嫩的颈部，倒是没有血迹或伤痕，却隐约能瞥见颈部好像有什么发光的印记慢慢隐去，就好像她之前那一咬，在自己颈部留下了什么发光的刻印还是齿痕，光芒又会慢慢隐藏起来。

之前，蕾娜确实昏昏沉沉地在克丽斯蒂身旁被动登出了游戏，而之前在现实中变成萌妹的姿态那些也都不是梦境，现在一登入游戏回来还是在克丽斯蒂身边，也只能混乱无措地勉强发问：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克丽姐？！”

“也没什么怎么回事的呀。可以被改写数据的现实，这就是你原本以为是日常的那个世界的真相。”

那边，克丽斯蒂满不在乎地挂着狐狸一般狡黠的微笑，坐起身来轻轻舔了舔她的狐爪，碧绿色的美丽双瞳略微眯着，不无戏谑地望向蕾娜这边。

“而你，蕾娜，现在已经是吾辈的人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