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的可能只是地球？

穆涵对于世界之间的区别没有概念，她所见识过的两个世界也只有离神界与地球罢了。在此之前她当然想过这两个世界的形态问题，她想到了两种可能。

一：地球和离神界是同一个宇宙中不同的星球。

二：二者根本就不在一个宇宙里，完全就是两个世界。

只是离神界的风土人情，语言文字都给她一种古代中国的感觉，要说二者间没有联系她倒是真不信。不过……算了，这种世界起源的神秘问题也不是她随便想想就能想明白的。况且，眼下还有很多事没解决，就这么去畅想无限宇宙，根本就是毫无意义。

“算了，懒得多想，反正跟我也没关系。”穆涵决定终结这个话题的讨论。

“今天感觉怎么样，暗伤好些了吗？”

“还行。”陆佳凛点了点头，“这里的星空变化虽快，使得聚星有些困难，可能凝聚的星辉也多，只要能应付那种变化，比在离神界聚星是要强些的。”

“那还好。”穆涵给自己倒了杯水，“不然在地球不能炼气的你，恐怕只能通过静养来养伤了。”

“是，的确是幸运。”陆佳凛将笔记本放下，熟练地又拿过一个杯子来放到了穆涵面前。

穆涵瞅了他一眼，默默给他也倒了一杯水。

“说起来当日情形，确实凶险万分，若不是之前穆姑娘你机缘巧合下成了碧苍阁圣女，得了那朱雀一臂之力，我恐怕也无法将天火旋流星再次锁进这冰莹绝封体之中。”陆佳凛接过水却没有喝，只是将之放在一旁，“也不知它是如何跨越世界，在离神界影响到地球的。”

扯了两句又扯回了世界的问题上，不过穆涵没有在意这个，她只是想起了朱雀。

“它真的出现了？”

“并不是本体，但确实是朱雀的力量。”陆佳凛没见过朱雀，但那日在宇宙中的那个火鸟的样子，怎么想也肯定是它。

“我还以为是幻觉呢。”穆涵嘀咕了一声，“这下欠它人情了，怎么办？”

“无妨。”陆佳凛才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天弓还没找到，近日也回不到离神界，且慢慢想。”

穆涵听他说这话总觉得有些不对味，他确定不是拐弯抹角的提醒自己该去找天弓了？

不过说来也是，虽说天弓和勾月是掉进了海里，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可也保不齐出现意外，若是被别人给捞走，那岂不是亏大了？

倒是不说天弓可以穿破世界的用处，穆涵就是觉得好歹在无器门里费了那么大劲，差点就死在那才换来的东西，若是就这么没了那还能甘心？

“行，休息了这么多天，咱们再去瞅瞅！”穆涵使劲拍了陆佳凛大腿一下，“收拾收拾，把外套穿上咱们走。”

已经是农历正月中后荀，按日子讲其实已经进了春天好些天了，不过初春的温度那是同冬天一样，甚至比冬天还要冷的。

穆涵穿上了她新买合身的羽绒服，陆佳凛穿上了穆涵之前的旧衣服……

虽说其实并没什么，但两人站在一起时穆涵总有种亏待了陆佳凛的感觉。毕竟要不是出院那天荀悠给陆佳凛备了两身新衣服，恐怕就连里面陆佳凛也只能先穿穆涵以前穿过的了。

真的，要不是穷自己怎么会如此对待陆佳凛呢？穆涵心里如此想着。至于为什么自己会买新衣服，这也不用多讲，毕竟之前的不合身了不是。

如此安慰着自己，穆涵心安理得了起来，反正陆佳凛他都不会介意，自己纠结有什么意思？

“要出门吗？”刘若兰叫住了他俩。

“嗯，之前有东西丢了，去找找。”

刘若兰也没问丢了什么，她想反正也是按自己正常思维所想不到的东西。

“那什么，有时间的话给小陆也买点衣服去吧，总是那两身，虽然够换可也显得太寒酸了一点，毕竟人家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呢。”

穆涵不想再去纠结这档子事，刘若兰却又提了起来，甚至还又一次不等穆涵回答便给她转了一笔钱过去。

“这次我也多转了一点，顺便把昨天小悠垫付的钱还给她吧。”昨天没了不少内衣，刘若兰一想就知道自己给穆涵的钱根本不够，要不是荀悠垫付怎么可能买那么多？

穆涵看着手机上的数字，一度怀疑自己老妈是不是把多年存款都掏了出来，不然为什么如此豪气？但这显然还是不够的，毕竟她还欠荀悠一笔医药费，那可不是个小数目。

下了楼，坐在车上，穆涵又陷入了沉思……

这车好像也是荀悠的……自己这个身份好像还没驾驶证，万一在路上被拦下……

想到此处，穆涵果断打了个电话出去。

“喂，起床了吗？今天行动啊，调查啊，不想知道伏龙会的真相了？那倒是快来啊，我家楼下等你。”

又一次叫到了免费司机，穆涵倒是没什么欣喜的感觉，只是在想，欠别人的真是越来越多，可还该怎么还呢？

荀悠的还好说，不过是钱的问题，而且她自己都不甚在意。可陆佳凛和朱雀呢？这可是救命的大恩，该用什么来还呢？

她的能力有限，可以帮上陆佳凛的也只有压制天道这一点，但这些天里她出门其实也并没有带着天道，只因为太显眼了。

不过天道进来很是安分，就连陆佳凛也没说什么。

而朱雀呢，它恐怕除了让自己代它凝聚‘流云’外也没什么可做的了。

穆涵感觉有一点点心烦，欠下人情又不知该如何去还，对她而言竟也是个负担。

心里想着这些其实无关大雅，别人不一定在意只是她自己轴的问题，荀悠开着另一辆车已经来了。

“怎么，已经想好怎么调查了吗？”她一下车就开口问道。

“想好了。”穆涵不再去想让自己心烦的事情，拉开了车门，“先去一趟海边。”

说着坐了进去。

她倒是坐的很自觉，惹的荀悠翻了个白眼。

“海边那么长呢，你总得有个具体位置吧？况且调查伏龙会，为什么要去海边？”

“这个问题说来话长。”穆涵沉思一下，然后抬头认真跟荀悠说道，“不过你先进来开车吧，这样开着车门跟你说话有点冷。”

看着穆涵那有些发白的小脸，荀悠也不知该怎么说才好，毕竟穆涵的脸一向都很白皙，且本身便有着清冷的气质，所以到底是不是冻的还有待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