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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三十五:边缘

心之起源:守护者之魂 kkgaui1 4869 2019-11-07 07:51

  

监狱中。

依旧昏暗,寒冷,空气浑浊,让人不愿停留。

而现在这里,新增了一样东西。

本在这种地方出现,并不奇怪,尤其是这种关押重刑犯的地方更是家常便饭。

而对于佛洛伊德而言。

那是一种刻骨铭心,难以忘却的东西。

血。

血的痕迹。

血的腥味。

还有,血本身的主人。

目睹这一幕的瞬间,大脑顿时发生剧烈的爆炸,让一切思绪都灰飞烟灭。

瞳孔收缩成针状,不停地颤抖,仿佛想出逃。

喉咙被什么所塞住,声音无法冲破,只剩下从缝隙中漏出的,断断续续的余音。

意识,不再属于自己,身体也不听使唤的抖动。

前一刻。

好不容易被唤醒的莉莉安娜,注意到了亚兰德的到来,心中充满了愤恨。

和佛洛伊德一样,听到了那名狱卒所说的话,在这些人离开后,注意到佛洛伊德的异状。

他没有自己那样能应对这样的绝境。

不如说,他的心理承受能力还不足够。

“佛洛伊德,振作点!”

不停地叫唤,可成效并不明显,显然他还没能从刚才那冲击性的话语中回过神来。

依然陷入深深的恐惧当中。

眼看着只留下血痕,空荡荡的监牢。

莉莉安娜很清楚,戴穆尼针对自己一行人的复仇行动已经开始了。

一刻也没有等待。

而第一个牺牲者,正是和佛洛伊德关系很好的战友——安。

怎么会!

当注意到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无法挽回。

他还活着的几率无限接近零,甚至无法想象。

在魔王抵抗战后,已经很久没尝试过这样的恐惧。

如此的接近自己,距离不过隔了一个监牢。

它在向自己微笑,在向自己招手,示意很快就会亲自拜访自己。

身体,不禁颤抖起来。

不行!

不能被恐惧占据自己的意识!

冷静下来!

一定要,冷静下来!

昏暗的灯光下,映照出她那苍白的脸孔,紊乱的吐息,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

我还没有输。

我还不能输!

只要我还活着,活着就表示自己不能停止前进。

不管是自己的性命,还有赋予自己新生的这份恩情。

背负着死去的战友,继续战斗。

在通过不停的自我暗示,情绪才渐渐冷静了下来。

不久后,其他的人也醒了过来,并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处境。

“还不能放弃,我们的战斗还没结束。”

“莉莉安娜...”

注视着她,其他人呆住了。

“已经,完了。一旦被戴穆尼捉住,就已经完了。”

唯独佛洛伊德,还是无法从绝望中恢复过来,双眼深邃而空洞,嘴巴一闭一合不住喃喃自语。

“给我振作点!”

范特西朝佛洛伊德大喊。

“如果她看到你这副模样,她会怎么想!”

这里的她,指的就是苏菲亚。

“你要辜负她的期望吗,你当初许下的承诺只是空口说白话吗?”

但是,我已经无计可施了。

脑袋什么都无法思考,眼看着自己曾经最好的朋友,就这样。

没了。

还没反应过来,就应该没了。

“对啊,你甘心就这样死在戴穆尼的手上吗?”

我当然不愿意,但我又能怎么做?

双手,甚至双脚都被牢牢地锁住,不用猜测,这里已经被重兵把守。

唯一托付重任的外援已经叛变。

最后的希望之火已经熄灭了。

我还能冀望什么?

我还能期望什么?

我还能寄望什么?

“我可不想就这样出师未捷身先死!”

“不,我们还有希望。”

用凝重的口吻,凝重的眼神,展示着自己的实力。

“难道我们还有救兵吗?”

“总不能旨意埃卡兰夫人来救我们出去吧!”

夫人她根本就不像会上战场的士兵,她只是一直负责照顾我们起居生活,以长辈的身份给予我们建议,支持我们前进。

奢望这个,根本就是一种妄想。

充满戏谑的妄想。

“不,我,还相信他。”

“事到如今为什么你能说出这样的话,难道你爱上了他吗!”

佛洛伊德理智已经接近崩溃。

听到这番话,更是无法接受,其他人不明白,为什么他有这样的表现。

说起来,监牢中并没有看见作为外援加入的亚兰德的身影。

放眼看这里,只有他们在,没看见其他囚犯。

当他们注意到人数不对的时候,尽管已经做好觉悟,但失去同伴的打击依然沉重。

是谁?

是那个叫亚兰德人吗?

“死去的那个是安,那个人已经!”

“佛洛伊德,你先闭嘴!”

他不是那样的人。

那时候,得知他也有想要保护的人,表现得非常偏执。

有可能在潜入的时候被发现了并威胁,逼不得已选择出卖我们。

但他不可能坐视不管。

佛洛伊德也说过了,他所要保护的人,命运已经和苏菲亚捆绑在一起。

这样的做法到底要承担多严重的风险,他不可能不知道。

他大概也无法预料到,戴穆尼这个人到底有多阴险奸诈,连自己也是第一次体会到。

莉莉安娜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拼命维护亚兰德,只是直觉告诉他,他并没有真的叛变。

这样的想法,只持续到了第二天的午夜。

第二个牺牲者的出现。

这一次,戴穆尼的手法更残忍。

留下给他们的恐惧,不仅仅只是长长的血痕。

连她自己,也无法保持冷静。

被拖去拷问的同伴,再次通过箱子被搬运了回来,重新“回到”他们的身边。

所有人都在祈祷。

哪怕重伤也好,只要还活着。

打开箱子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再次被绝望的浪潮所淹没。

卫兵把这个同伴从箱子搬出来。

那并不是想象中的,全身都沾满了血迹,全身都布满伤口。

“这个人好难搬,好像没骨头了一样。”

没骨头?

没骨头。

没,骨,头...

如同一滩烂泥,卫兵搬出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抛到干草堆上,然后搬起箱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那个人原本所在的监牢。

就在昨天,这个人还和他们一起发誓要逃离这里。

戴穆尼所下的手,只是给他们一个警告。

看来,他们所有人都错了。

戴穆尼根本就是乐在其中。

再次被搬运回来的同伴,四肢往反常理的位置拐,包括头颅,胸膛凹了下去。

那双充满绝望而死去的眼神,更是能直接让常人直接惊吓过度并吓晕过去。

“呕!”

就在这个人旁边的那名同伴,看了一眼后立刻转过身呕吐了起来,脸色刷得变得十分苍白。

在莉莉安娜看来。

这个人毫无疑问,被打碎了全身的骨头。

残忍。

灭绝人性。

根本不是人能做出的事。

是我,太过信任他了?

已经第二天了,他却完全没有行动。

连阻止,也没有。

莉莉安娜再冷静,内心也开始动摇了起来。

第三天,又一名同伴被带走。

无论他们怎么大喊大叫,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到最后求饶。

完全没有用处。

这些狱卒也只是瞄了他们一眼,随后露出不屑一顾的神情。

“你们就慢慢等死吧。”

眼睁睁看着同伴被狱卒带走,他们明白,这一去,就没有回到了。

而且,这一次。

他们所带走的同伴,是一名女性。

戴穆尼的住处。

他为了虐待这些让自己丢面的刺客,特意准备了一个房间。

昨天,他手持一把大铁锤,在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情报前,每拷问一句,便会抡起手中的大锤,狠狠地砸向自己身前的这名刺客身上随意一个部位。

每一锤,都是让戴穆尼十分兴奋的,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直到最后,还是这名刺客已经意识模糊,奄奄一息了。

眼看已经没有继续审问的价值,戴穆尼自己也累了,干脆对着他的头扫去,结束这一天的拷问。

不知为何,亚兰德被邀请参加这次的拷问。

但和前两次不同,这一次的刺客被塞住嘴巴,仿佛是有意这么做。

更过分的是,她被绑在一个圆桌竖着放上,毅然是一个大转盘。

“今天叫你来没别的,就想和你玩个游戏。”

游戏?

那名女性见到亚兰德的瞬间,被塞住的嘴不停地呜呜叫着。

视线看向这名女性,心底升起一股非常不好的预感。

维克多在一旁静静地站着,没有任何举动。

随后,他指着一旁桌面上的一排寒光眨眼的飞刀,嘴角泛起得意的笑容。

“这些日子辛苦你了,但你好像对钱财不太感兴趣,所以我换个方式,让你好好放松一下。”

飞刀,圆盘。

亚兰德已经想到,清晰的程度能想象接下来所发生的每一个画面。

“维克多,你负责转动轮盘。”

闻言,维克多走到大圆盘隔壁,等待戴穆尼的下一步指示。

“那我先吧。”

说罢,戴穆尼让维克多转动圆盘。

随便挑选一把飞刀,瞄准后掷出手中的飞刀。

噗!

“呜呜呜呜呜呜呜!”

这名女性全身肌肉绷紧,立刻惨叫起来。

只能说万幸,飞刀没有完全插入这名刺客的大腿中,有一半落到空白处,仅仅是刀刃割伤。

但与此同时,鲜血从伤口中不停涌出。

眼看自己扔偏了,戴穆尼叹了口气。

“真可惜,轮到你了。”

说着,他让亚兰德挑选一把飞刀。

简直无法相信,这样的事情他居然做得出手,完全想象不到。

“大人,这有点过头了吧。”

“他们让我丢脸的时候,有想过这个问题吗?”

此时,戴穆尼冷冷地说了一句,眯着眼询问亚兰德。

却在转瞬间恢复了刚开始的表情。

“所以,我要好好惩罚一下这些人。”

前几天,自己还和这名女性有过谈话,却没想到此刻会变成这样。

当亚兰德拿起飞刀的时候,注意到这名女性已经渗出泪水的双眼,那双眼中充满了请求的信号。

她在向自己请求,请求自己不要这么做。

拿飞刀的手,犹豫了。

目光也停滞了。

“是在犹豫选哪一把吗,放心,这每一把都很锋利。”

戴穆尼在催促着亚兰德,语气中带着某种命令的口吻,一旁的维克多也在注视着他。

握住飞刀的一瞬间,感受到那份冰凉。

内心,也如同飞刀本身一样,变得非常的冷酷。

甚至是冷血。

但他没有选择。

戴穆尼所设的这个局,正是为了试探亚兰德。

一旦他对自己产生怀疑,别说救人,连自身也难保。

更别说往后的事了。

没有善与恶,只有利与弊。

价值观在脑海中自我衡量着亚兰德的每一个举动,每一次行动。

我只能尽量避开。

拿起手中的飞刀,亚兰德对准了转动的圆盘——圆盘上被绑着的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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