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四十七:严刑逼供
当维克多带着戴穆尼来到拷问室前,听到里面传出吵杂声和惨叫声的看门卫兵连忙上前报告。经验告诉维克多,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肯定会发生突发事件。
果然,预料当中。
第一嫌疑人便是亚兰德,他脱不了关系。
刚才看他的表现,就猜出他肯定会有什么动作。
再肯认他没有从里面出来的信息后,维克多决定先进去查看情况。
如果他打算在暗中刺杀戴穆尼,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毕竟,拷问室里面的环境,光线并不算充足,整体显得昏暗,要藏在暗处进行刺杀是可行的。
“维克多,这是怎么回事?”
戴穆尼以为维克多在押送今天要拷问对象的过程当中,出了什么偏差。
比如说,没有把犯人很好的锁起来,导致他有机可乘。
面对质疑,维克多没有正面回答。
先进去看看再说。
是被逼急了吧。
独自进入建筑内,铁门被立刻锁上,跟随戴穆尼来的数名士兵也加入警戒的状态。
以不快不慢的速度,一步步走向拷问犯人的独立房间,并时刻警觉着四处,提防着有人会从暗处跳出来偷袭自己。
建筑物内,显得格外安静。
似乎,吵杂声早已经消失不见,和自己刚把那个刺客头子押送进去的时候相差无几。
双眼左右扫视着,留意着每一处。
很快,他停下脚步,眼前便是拷问犯人的独立房间大门。
大门虚掩着,当把视线向下移动时,眯着的双眼稍稍睁大。
眼前,有两名士兵倒下地上。
一动不动。
蹲下身,仔细看去,不禁皱起眉头。
死了。
在昏暗的灯光下,他察觉到这些士兵身上的某个位置沾满了鲜血,顺着被染血染红的地方看去。
是致命伤。
本来就压抑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更诡异,恐怖。
毫无疑问,都被杀死了,身上有挣扎过的痕迹,但几乎都是被一击毙命。
下手快而准,毫不留情。
以防万一,维克多拔出腰间的长剑,把精神都集中在视觉和听觉上,留意着四周围的环境。
放慢脚步,一步一步往前走,渐渐靠近虚掩的大门。
透过门缝,窥视着里面的情况。
独立房间中,借助火炬的光芒,看到地上躺着两个士兵,还看见一个在动的影子。
把视线顺着影子看去,查看到底是谁。
嗯?
是他?
此时,亚兰德正站在行刑台前在干什么。
以他的实力,并不惧怕亚兰德,如果亚兰德就出现在自己的视线前,那么他会偷袭自己的可能性便被降低。
那么剩下的可能性只有两个。
弄醒了被押送过来的那个刺客头子,打算配合起来刺杀自己或戴穆尼。
要么,是真的出了差错。
不管怎样,都不能松懈下来,否则就等于送命。
“亚兰德,把手举起来。”
推开门,维克多把手中的长剑指向他,神情严肃。
闻言,亚兰德转头看了过来,察觉到有人来了,这才停止手上的作业。
也当他转过身去的同时,维克多再次扫视着他的周围,包括自己的身后。
很可惜,除了独立房间,建筑内没有可能避开照明可以完全隐藏起来的地方,就算有,在如此近的距离,维克多不可能察觉不到。
“大人你来。”
“举起双手,贴到去墙边去。”
维克多不可能就此轻易地放下警惕,在潜在危险被排除前。
见状,亚兰德知道他自己正在被怀疑,尤其是那谨慎的眼神,只好乖乖照做。
而维克多则再次仔细扫视着房间四周,在亚兰德的身旁,是一张专门用来捆绑犯人的刑台,上面恰好有一个被五花大绑起来的人。
双眼被蒙上,嘴巴被捂住,还有微弱的反应。
至于另外三个倒下的士兵,一具就在贴在大门旁边的墙面坐在地上,墙面上留下了一滩触目惊心的血迹,看这出血量是必死无疑。
一个在自己打开门才看见,心脏位置被贯穿,伤口前有大摊血迹,并且是瞪着双眼一动不动,毫无疑问死了。
而第三个,则侧躺在一个刑具的旁边,除了他身上,周围的地面也洒满了鲜血,也是必死无疑。
那个刑具,叫铁处女,是一副布满尖刺的棺材,盖板上的尖刺也沾满了鲜血。
估计,是被这个布满尖刺的刑具间接杀死的。
下手够凶残。
拿着长剑走近亚兰德,没让他背对自己,是为了防止他突然用暗器袭击自己。
这些士兵,都是他杀的?
但当维克多仔细看去时发现了异状,亚兰德也受伤了。
衣袖划破,渗出了不少鲜血。
身躯也被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渗出鲜血。
种种现象表明,刚才这里发生了一场异常惨烈的冲突。
再三确认后,维克多这才开始向亚兰德盘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万分抱歉,刚才是小的一时大意了。”
“说。”
随后,亚兰德开始解释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押送进这个独立房间后,亚兰德命令士兵们把这个拷问对象从箱子里转移到刑台上,并再三叮嘱他们要好好绑起来。
自己则趁着这段时间,走到房间外,挑选刑具。
没想到自己刚走开没多久,悲剧就发生了。
刚开始自己没有留意,当听到惨叫声时,这才反应过来,但都为时已晚了。
负责押送的的六个士兵,无一幸免被杀害了。
自己赶忙去查看时,有三名士兵从房间从慌忙跑出来,在自己拔出武器时已经被杀害了,就在自己的眼前。
始料未及后,因为光线太暗,就算做了防备还是被袭击,但犯人似乎有伤在身,没多久动作就慢了下来,自己这才把他捉住了。
想起刚才的画面,亚兰德说自己吓得心脏差点跳了出来。
他的额头布满了一层细密的汗水,呼吸还有点絮乱,明显是心有余悸。
按道理说,吃了自己一击后,那个人还有能耐起来杀这么多人,还真是不得了。
好强的执念。
说到底,这个叫亚兰德的人实力也不过如此,居然这样也能出错。
“不过没事了,我已经把犯人被制服了,这次我特意五花大绑了起来,连视线和嘴巴都封了起来!”
“这种低级错误,希望你不要再犯。”
“多谢大人开恩!”
闻言,亚兰德慌张地连忙点头。
维克多把抵在亚兰德喉咙的长剑收起,并走向大门吩咐士兵让人来把这些士兵的尸体都清理掉。
几分钟后,一大队人走了进来,把这些士兵都一一抬出去。
此时,戴穆尼这才走进来并询问情况,在责骂了亚兰德一番后。
“我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小的必定全力以赴!”
见亚兰德态度诚恳,戴穆尼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从他的身上得到戴穆尼大人的情报。”
“那,具体是怎么样的情报?”
“那还用问,我能不能原谅你就看你的能力了。”
此话一出,亚兰德的背脊顿时一阵恶寒袭来,他立刻意识到戴穆尼的用意,因此表情在瞬间凝固了。
“听明白了吗?”
那高高在上,带着冷笑的眼神注视着亚兰德。
只能赌一把了。
随后,亚兰德作出了肯定的回答。
又数分钟后,躺在地上的士兵都被清理后,独立房间的大门被关上。
里面已经摆放好即将要使用的刑具。
而被拷问的对象,已经被结实地绑在刑台上,整个人随着台面立了起来。
把堵着他嘴巴的抹布抽出,下一刻他便开始大口大口地,贪婪地**着这里浑浊,带着血腥味道的空气。
从吐息上听去,他显得很虚弱。
“拷问开始了。”
“啊哈...啊哈...啊哈...”
声音并不大,,要靠近一点才能听到。
很快,戴穆尼侧过头,用眼神向亚兰德示意,让他赶快开始拷问。
点下头,亚兰德知道他在考验自己。
从刚才维克多对自己产生的怀疑看来,他和维克多的确产生着相同的想法,推测自己和这些人有关系。
昨天自己那刻意的失误,毫无疑问加重了他们心中的猜疑。
甚至确信。
如果依然和那样以昨天状态不好,或者真的技不如人为由。
这一次,若亚兰德再作出相同的举动,那就等同于承认和这些刺客是一伙的,完全可以就地处决他。
拿起刑具,亚兰德走近刑台前,双目注视着被蒙住双眼的犯人。
“老老实实告诉我,你和艾森堡那个遗孤到底有没有关系?”
说着,毫不犹豫地把锯齿匕首贯穿了他的手臂,随机从他那口中传来嘶哑的惨叫声。
要挺住!
“我,真的,不知道。”
断断续续的话语,有气无力地声音。
站在死亡悬崖前依然仿佛依然不肯透露出任何信息。
“真的?”
说着,亚兰德缓慢地前后抽动手中的锯齿匕首,一阵粘稠的割肉声音传出,剧痛瞬间刺客着这个犯人的神经,让他再次惨叫了起来。
惨叫声,显得那么的绝望,那么的无力。
“嘴真硬。”
“亚兰德,你到底行不行?”
显然,一旁处于旁观状态的戴穆尼质问亚兰德,微微眯起来的眼神,向他暗示着自己已经开始不耐烦了。
“大人可没多少耐性。”
一旁的维克多静静地看着亚兰德,语气也毫无起伏。
但这其中所暗藏的刀尖到底有多危险,亚兰德心里非常明白。
这才刚刚开始!
见得不到想要的回复,亚兰德决定先抽出锯齿匕首,并跑到一旁的火炉前。
“看来火候还不够。”
“呵哦,这个有点意思。”
戴穆尼心想,难怪这里会有一个火炉,本以来只是用烧红的烙铁,可到处没看到烙铁的影子。
如果光用钝器的话,就算烧红了也不算特别。
但如果是现在这么干,那倒是挺有趣的。
看来,他这次是费了点心思。
片刻后,亚兰德拿着已经烧得通红的锯齿匕首再次来到刑台前。
“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
与此同时,亚兰德把烧红的锯齿匕首再次贴在刚才被贯穿的伤口前,并一点点地贴过去。
瞬间,血肉在高温的作用下发出滋滋的声音,伴随着犯人的剧烈挣扎和惨叫声。
借助昏暗的灯光,能看出他本来苍白的脸已经是瞬间涨红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说,我说!”
呵?
终于找到个肯开口的了。
毕竟,戴穆尼用行动时刻威胁和刺客着在监狱里那些刺客们的神经,他们肯定会因此而产生深深的恐惧,害怕下一个会不会是自己,自己会遭到怎么样的严刑逼供。
“没想到你这个刺客头子会张口...”
“不,不是的...我不是刺客头子...”
正当亚兰德把刑具从这个人的伤口处移开时,犯人开口了。
声音已经十分的虚弱,差一点听不清了。
“你不是,别开玩笑了。”
说着,亚兰德再次把刑具朝着这人的伤口靠近。
因为被蒙住了双眼,但光感受到那股足以煮熟自己的高温,明明已经奄奄一息,但本能下依然作出剧烈的反应。
“真的!不是!啊啊啊啊!”
恐惧,笼罩着他,看不见的双眼却仿佛能看到到底是什么刑具在折磨自己。
“别着急,不然他要晕过去了。”
此时,身后的戴穆尼叫住了即将下手的亚兰德。
手法不错,但心太急了。
不过看在他这么努力的份上,提点一下就好。
如果他真的和这些刺客没关系,不妨可以栽培一下,将来会是一个得力助手。
亚兰德的表现,让戴穆尼本来不耐烦的心开始有些高兴。
闻言,亚兰德便暂停拷问,并转身放下锯齿匕首。
“万分抱歉大人,是小的太过心浮气躁了。”
“没事,慢慢来。”
一旁的维克多面目表情,缄默不语,静静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随后,亚兰德挑选了一个稍微没那么刺激的刑具,缓和片刻后再次进行拷问。
“只有说真话,你才能活下来,否则你会得到和你的同伴一下甚至更惨烈的下场。”
低声地对着这个人说着。
这句话,仿佛就是死神把锋利镰刀的刀刃贴在这个人的脖子上。
“真的,相信我,刺客头子,是,是关在我旁边的那个女人,只有她知道,那个少女在哪里。”
“你确定自己不是在说谎?”
亚兰德估计让自己手上的刑具产生摩擦声音,那属于金属器具独有的刺耳声,也同时在刺激着这个人那已经接近崩溃的精神。
“我敢发誓,我只是比,其他人稍有,好打一点,但我真的,不是什么,刺客头子。”
在过度的刺激下,这人已经上气不接下气,快要窒息了。
当他把话说完后,亚兰德转过头,询问戴穆尼的意见。
“你觉得呢?”
“反正都要拷问,下一个拷问的人找她旁边那个女人就对了。”
亚兰德放下手中的刑具,点了点头。
得到了想要的回答后,戴穆尼也同意了,亚兰德要做的事也就到此结束。
“亚兰德,你做的很好,不枉我对你的栽培。”
“大人,已经得到情报,你还打算继续拷问吗?”
“既然来了,我就不会光坐着。等会你把那个女的也押送过来。”
瞬间,亚兰德瞪大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