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无所获啊。”苏夜瘫倒在沙发上，“难道是我高估对方？莫非真扔进下水道？”

“等等！”苏夜像是想到什么突然坐起来，“为什么一定要放在家里？放在工作的地方同样也可以经常看到。”

“能放人骨和内脏且不会有人在意的地方……”苏夜起身在客厅里来回踱步，“医院？”

想通以后，苏夜赶忙穿上外套去验证自己的猜想，只需要查哪家医院最近几天有进人体骨架之类的就行，接下来只需要一一走访。至于为什么是公运进去而不是走私，当然是因为医院都有编号记录，只要有心核对就能发现多出的那具。因此，犯人如果想带到自己工作的地方，就必须通过明面手段。

“苏鸠，看你这样子是有案子进展吗？”柯薛那边不用说肯定是毫无收获。

“我只是突然想到几个被我遗忘的点，正要去重新勘察。”苏夜把他的想法大致重复一遍，然后就带着赤雪出门搜查。然而苏夜花去三小时，结果依旧是白费功夫，因为不知是因为巧合还是什么，城市里所有的医院这几天都没有运送记录，别说是骨架，连血袋之类的都没有，所以公运是绝对没可能的。

“莫非犯人真的是私带进去的？”苏夜托着下巴思索道，“可那样的话只要警方大范围排查还是会暴露，对方没可能去冒这样的风险。难道是我又疏漏什么？”

苏夜的目光瞥向身旁的赤雪，后者正用“求我我就告诉你”的得意表情看着苏夜，苏夜果断选择无视，不论赤雪的脸再怎么因为嘟嘴而像维包子都不理会她。

“没办法，只能先回去。”苏夜无奈地挠挠头。

“看你这样子就知道是没收获。”柯薛见苏夜回来就坐在沙发上埋头沉思自然也知道是什么结果。

“也不能说是完全没收获，正因为没收获才有收获，至少我排除一个可能性。”

“难道犯人真的把残骸扔到垃圾场或者埋在荒郊野外等它自然风干？”柯薛试探地问道。

“怎么可能？这样残忍的手段肯定是对死者有非常明确的强烈恨意，既然如此，那肯定不会把尸骨埋起来，那样等于是让死者回归本源。”苏夜摇摇头，“我原本设想犯人是从事医学的，把内脏泡在福尔马林里密封起来以象征将死者的灵魂永久禁锢，将尸骨拼成骨架放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以供随时欣赏。但我刚才去查各家医院的运输记录，至少明面上没有一家医院最近有这方面的问题，除非对方是私下把尸骨带进医院。问题是那样的话，只要警方中有人想到这点，往这方向大力排查肯定就会找到多出的那具，我想犯人绝对不会冒这个险。”

“我到底是疏漏了什么呢？”苏夜紧皱着眉头继续沉思。

“难道……”苏夜不敢相信自己接下来的判断，“是我低估了对方？那家伙……比这更要恶劣！”

“柯薛，快去保护典螣的妻子！”苏夜噌地一下站起来，“她现在有危险！”

“局长！”昨天向柯薛和苏夜报告的郑志急匆匆地推门进来，“典螣的妻子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