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年把卫生间的门关上，又对浴缸里的苹果竖起来一根手指：

佟年：“嘘，小点声，爸爸在开会。你要乖乖的。”

小苹果：“爸爸是跟南威叔叔开会吗？”

佟年：“嗯。你还知道南威？”

小苹果：“有没有北威叔叔？”

佟年：“？”

小苹果：“是不是还有东威，西威？”

佟年：“。。。。。。”

佟年：“好了，现在开始洗头，我要往你头上浇热水了。不要叫啊~”

小苹果：“等会儿，我要先玩会冰淇淋。”

苹果把头上的泡沫捋了一些下来在手里攒成了球形，然后把水上漂浮的橡皮小鸭的头摁下去：

小苹果：“吃吧，这个是草莓味的。”

佟年：“可以洗头了吗？”

小苹果：“还不行，我再做点芒果味的。”

佟年：“这个给谁吃？”

小苹果：“爸爸。妈妈不能吃芒果，会过敏。”

佟年：“你还知道过敏？”

小苹果：“爸爸告诉我的，妈妈最喜欢吃草莓，不能吃芒果，会过敏。要把草莓留给妈妈吃。”

佟年：“那你说说什么是过敏？”

小苹果：“过敏就是痒痒~”

苹果说着开始在自己身上各种挠。

佟年笑着看着玩着泡泡的孩子，突然心里暖暖的：这个小小孩和他一起，都在守护着自己，爱着自己。几年前在网吧的那个冬夜，只是惊鸿一瞥，居然促成了这样一段姻缘，他和她，成了永远的爱人和亲人。

现在，1+1=3，加上连接着他和她的血脉的小宝贝，变成了我们三。

给苹果换好睡衣，佟年嘱咐道：

佟年：“你自己跟小猪猪玩会，我去洗个澡，马上就出来。”

小苹果：“好的，妈妈。”

韩商言正戴着耳机开会，没有注意到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已经钻到了他怀里，还顺势坐到了他腿上。

韩商言：“洗完澡了，宝宝？”

南威：“？！韩商言，你要不要脸，还宝宝？又搂着老婆开会呢？”

韩商言：“胡说什么，that’s my daughter. Say hello to Uncle Navi。”

小苹果：“Hello，Uncle Navi。”

南威听到一个软萌的童音还是不敢相信，因为佟年的声音也是软软糯糯的像童音。

南威：“别骗我。你个大忽悠。”

韩商言无奈，打开摄像头，南威一下子就看到了老板怀里穿着小猪佩奇睡衣的小苹果。

南威：“好可爱亚~”

韩商言：“羡慕吗？羡慕你就跟苏澄也生一个呗！”

南威：“你当这个是说有就有啊？”

韩商言：“加油哦！”

南威：“不跟你说了，拜拜~”

这时，佟年洗完澡，也穿着和女儿同款的佩奇妈妈的睡衣从浴室出来了。一眼看见女儿坐在爸爸腿上，她不满地对女儿说道：

佟年：“苹果，我不是让你跟小猪猪玩会，你怎么去打扰爸爸开会呢？”

小苹果：“小猪猪不是爸爸吗？我看你给爸爸打电话，手机上爸爸就是小猪猪？”

苹果认识的汉字不多，但是‘小’‘猪’这两个字还是认识的。虽然没听见过妈妈喊爸爸小猪猪，但是她看见妈妈给爸爸打电话时手机上显示的是‘小猪猪’。

韩商言看看女儿的小猪佩奇睡衣，再看看老婆的猪妈妈睡衣，叹了一口气。一直拒绝穿猪爸爸睡衣的他，还是不能逃脱当猪的命运。

想起刚才要洗衣服的承诺，他走进了浴室。只见浴缸里漂浮着几件小孩衣服，在泡泡里上下翻滚。

跟在他后面跑进浴室的苹果得意地指着浴缸里的衣服说道：

小苹果：“爸爸，我帮你洗衣服了。我乖不乖？你高兴不？快说你很高兴~”

这孩子，真是随了她妈了。。。。。。

韩商言不禁想起佟年第一次醉酒那晚，趴在他胸前，脸色酡红，眼神迷离地低声嘤咛：

佟年：“这个测手速的软件你喜欢吗？我第一次这么用功，你难道不能说你喜欢吗？”

那夜，他什么都没说。今晚，他对小小孩笑笑：

韩商言：“爸爸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