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灵从背后搂住萧绮罗软若无骨的纤腰，下巴枕着她的香肩，酒香和女子体香混在一起，汇成令人心醉的缕缕幽香。

“太妃，你不是说过，只要我不怕，你就不害怕吗？”

“陛下……”

“你是我见过最有智慧的女子，抱歉，我不能违心说你是最美的女子，因为师娘……她真的是神仙一样的人儿，只要见她一面，就会情不自禁喜欢上她，我不是说那个喜欢……太妃，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是，臣妾知道。”

“别想那么多好么，”毓灵用温柔的话语安抚萧绮罗突然躁动起来的心灵，“没有人知道自己可以活多长时间，但我们都会努力活下去，太妃，你真的很美，我忍不住想要亲近你，保护你。类似刚才那样的话，我不许你再说了，你可以答应我吗？”

萧绮罗微微张开嘴唇，“臣妾……我真的很美么？”

她的声音在颤抖。

毓灵神色哀婉，“你要我说什么，你才肯相信。”

“陛下……若能……我……”

闻言，毓灵目光怔住，她像着魔一般慢慢放下萧绮罗，对上那张红得妖冶的面孔，那晶莹灿亮的漆黑眼眸宛若秋水荡漾，茫然地看着自己，红润饱满的朱唇轻轻张开，不断呼出温热香甜的气息。

她在迎接我。

毓灵一只手扶着萧绮罗的后脑勺，一只手按住她**光滑的香肩。

脸慢慢凑过去，转念间，柔软温腻的美好触感传入脑海，这是萧绮罗嘴唇的感觉，她慢慢探出香舌，萧绮罗张开的嘴唇给了她长驱直入的便利，她不费吹灰之力便进入了美人檀口，只是萧绮罗仿佛被定住了一般，没有给她任何回应。

就在毓灵想含住那可爱的小东西时，突然一股大力将她退离开来。

萧绮罗抚着胸口，急促喘气。

“太妃……”

萧绮罗猛地看过来，她的眼眶很红，嘴唇在发颤。

上面还残留着亲吻过的痕迹。

毓灵看不懂萧绮罗脸上的表情，只知道她们两个都需要时间冷静，她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低下了本该高高昂起的头。

萧绮罗脑海里并非没有刚才的记忆，她要求毓灵做的事情，还有那些感觉，全部都无比清晰地印在脑海里，不，是充斥着她此刻所有的思想，柔软、芳香、甘甜、软糯、滑腻，现在全是这些感觉。

萧绮罗脑中一片混乱。

如果是毓灵用强，我倒还能用一些大道理义正词严地训斥她。

可是，这个要求，竟然是我自己提出来的。

我这是着魔了吗？

难道……是我在引诱她？

我明明把她看成女儿，为什么我会说这种话，还由着她犯错？

不，错的是我，她还小，是我害她……

我到底是怎么了？

萧绮罗感到难以置信，纵是博览群书，此时此刻，沉默是不对的，可她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知道怎么面对毓灵。

心好乱，头好重。

好想时间倒流，回到说那句话之前。

可是，她的气味好香，身体好软，好温柔。

她说过，我长得很美，她要守护我一辈子……但是，她已经有别的女人了……

她是皇帝，皇帝三宫六院不是很正常吗？而且看得出来，她对其他人，并没有表现出过多关心，反而对自己这个本该伴着青灯残卷了却余生的女人格外关心，这就是说，她是喜欢我的……很喜欢。

她的心不大，只容得下少数几个女子。

而实际上，我跟她本来算是同辈。

但这种事情，怎么可以？

…

萧绮罗慢慢抬起眼帘，看到依旧垂头不语的毓灵，心中不忍，痛苦万分，明明是我的错，为什么害得你自责？

“……陛下。”

毓灵猛地抬起头，萧绮罗没有忽略她眼中闪过的惊喜。

“太妃，我——”

“陛下，”萧绮罗打断她，深吸了口气，说道，“这都是臣妾的过错，臣妾不该说那种话，请陛下忘记刚才那件事，不论陛下怎样责罚臣妾，臣妾甘愿受罚，只求陛下忘记。”

毓灵表情凝滞，目光逐渐变得暗淡，质问道：“忘记……太妃，你能忘记吗？”

她不相信这是可以随随便便遗忘的。

萧绮罗错愕地看着失落的女子，狠下心，咬着牙道：“臣妾……自然……可以忘记。”

毓灵注视她闪烁的眼睛。

你明明就在说谎……

为什么。

毓灵感觉心在抽痛，“那我们还能像以前那样，亲密地交谈吗？”

“这……”

萧绮罗被毓灵一连串的问题打得措手不及，她们还能回到从前吗？

毫无间隙，言笑自如，当一切都没有发生？

萧绮罗悲哀的发现，忘记的最好办法就是断绝往来。

可她明明下了决心，要用自己的绵薄之力帮助毓灵，难道，她要违背承诺，背弃毓灵吗？

不，不是这样的！

“但是，我——”萧绮罗捂住脸，心中充满了绝望，“我还有什么脸面继续留在你身边，你对我那么好，爱护有加。我呢？我却引诱你做出这种事……”她懊悔不已，宁愿这一切没有发生，她们继续像从前那样，默默地关照对方。

我为什么要说那种混账话……

笨蛋，笨蛋，笨蛋——

萧绮罗不敢直面毓灵。

“引诱？太妃你在说什么？”毓灵深深皱着眉头，“……如果说这是罪，禁不住诱惑不也是罪吗？但当我听到你要我亲你，那时我是清醒的，你给了我机会，我就顺杆往上爬。如果不是我想亲你，我们会像现在这样对峙吗？就是有过错，那也是我一个人的，太妃你打我骂我都可以。但是我不能忍受你疏远我，不然我会生不如死的，你对我是那么重要，你以为是你的才华吸引了我吗？我现在告诉你，不是这样的。你跟鸢儿一样，身上有种特别的气质吸引着我，我说不清那是什么，可就是有这种感觉，它驱使着我亲近你。你要是觉得我滥情，我也无话可说，因为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已经和鸢儿在一起，却还对你……不由自主地接近你，想尽一切办法讨你欢心，我——”

馨香温暖的拥抱把毓灵的话打断，她惊讶地睁开眼睛。

“我知道了，我全都知道了……”萧绮罗不知道自己是在哭，还是在笑，或许两者都有，“我早就剩下一个人，我什么都不想了，也没什么好担心的，陛下……不，灵儿，你喜欢我吗，喜欢绮罗吗？”

毓灵搂住萧绮罗，脸上从惊愕变成了笑容，嘴唇贴近萧绮罗红得滴血的右耳，“如果你相信我对你的感觉，绮罗，我爱你。”

“我爱你”三个字像一道旋风闯进萧绮罗的脑海，直达灵魂深处。

她多久没听到这句话了？不，这是第一次听到，是由她真正爱着的人，真正爱她的人亲口告诉她的。

而且这个人绝不像她自己说的那样，是个滥情的女子，她的哪一次邂逅，不是命运使然？

她只是刚好遇上了命中注定相爱的女子，而自己，只是稍微来迟了。

幸好，容颜犹在。

不算太晚。

萧绮罗感觉心都在颤抖，她用双手捧住毓灵的面颊，嫣然一笑，含住那两瓣娇艳如樱花的红唇。

“唔……嗯……”毓灵又惊又喜。

很快，毓灵发现萧绮罗的香舌几乎是胡乱的在自己嘴里横冲直撞，唇舌的互动也不够协调，不是心太急躁，就是她完全没经验。

答案显然是后者。

即便发现了这么有趣的事情，毓灵仍不打算反客为主，她要尽可能满足心爱的女人。

萧绮罗被礼教束缚，寂寞太久了，好不容易得到宣泄压抑了几十年真实情感的机会，柔弱如她，也展现出非比寻常的毅力。

毓灵一只手环住萧绮罗的纤腰，一只手贴着她的背，这样可以保护她受伤的腰。

萧绮罗不用费什么力，只需要动动嘴，就能得到她想要的一切。

“灵儿，我什么都不管了，告诉我，你爱我。”贴着毓灵的额头，萧绮罗喘着粗气说道。

“呼……我发誓，绮罗，我爱你，我会和你永远在一起，有朝一日，我要你成为我真正的妻子，还有鸢儿，我们永远不分开。”

“我真是疯了……”萧绮罗眼里噙着柔软的情意，凝视这个仍显稚嫩的女子。

这是她的君王，她心里一度把毓灵当女儿看待，但从今天起，她们就是永不分离的爱人。

“你知道吗，自打第一眼看到你，你的身影，便烙在了我的心中。我真的很心疼你，你本来可以自由快乐的生活在广阔的世界，老天却把你推向了宫里，出现在我面前，你是那么的纯洁，眼睛是那么的明亮。你说我吸引着你，你何尝不是吸引着我呢，我无时无刻不在盼望你到来，要是见不到你，我会睡不着觉。”

热泪早已盈满了眼眶，无声地流淌。

爱人打开了心防，人非草木，她怎能无动于衷？

毓灵温柔地吻上美人芳泽，泪水滑入嘴里，香甜的吻更添一点咸涩。

惜君曾经说过，毓灵有一颗琉璃心，美丽，脆弱。

“哎，我这腰……”萧绮罗用莹白的贝齿咬着嘴唇，少顷，她下定决心：“今天我没法要你，可我想你要我，你准备好，接受我的一切了吗？”

毓灵小心翼翼地把她放下来，“可以么，来日方长，我可以等的？”

萧绮罗笑了笑，“我们已经做到这步了，你还犹豫什么么？我什么都可以不在乎，唯独在乎你，你要了我的身子，我们才是真正在一起，我也就放心了。还是说，你嫌我老，不想要我？”

毓灵笑着摇摇头。

“你又说浑话，你哪里老了，你现在分明是最美的时候。你等一等，我去跟盈冰交代一下。”

她可不想做到一半的时候被人打搅。

“嗯，快去吧。”萧绮罗催促道，既紧张又心急，那张美艳绝伦的脸上含着盼望爱人尽早归来的小女儿娇态，她不知道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子，但她相信，红线早已把她的人生和毓灵牵到了一起，今天，她要把一直守护的珍宝给毓灵。

尽管来回不过几步，毓灵仍然恋恋不舍地在萧绮罗额上轻轻印上一吻。

萧绮罗笑得甜蜜，宛如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

毓灵交代完就回来了，她深情凝视身下的美人，轻轻含住那朵娇艳美妙的红莲之花，终于到了神圣的时刻，萧绮罗卸下所有防线，搂住心爱女子的脖颈，彻底为她绽放，释放潮水般汹涌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