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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命运改变·未解谜团与宿命的旅程(命运篇终章)

苍蓝色的讨伐者 No13沈 7543 2019-11-22 15:52

  

第一百五十五章 命运改变·未解谜团与宿命的旅程(命运篇终章)

在那场恶战的最后。

炽热的红焰,融化了酷寒的蓝冰。

造成大陆西南多年动荡的元凶——“月长石”, 终于随着其那身冰蓝银甲的碎裂,摆脱古代恶灵的支配,在癫狂人生的最后一刻,稍稍找回些许自我,带上些许悔悟,化作淡淡的浅蓝色尘烟,随风散去。

那一天,是公历零一六年三月的第一天,遮蔽王都天空的阴霾被驱散了。

防御的政府军们停止了反击,进攻的解放战线们也放下了武器,所有的人们都纷纷抛却了自己手中的杀戮,仰起头来,任由那挤出云缝的一丝阳光洒落自己脸庞,感受着那份刺骨严寒过后,仿如隔世的和煦温暖——

唏嘘,或是感叹。

困扰卡加迪亚帝国的内战结束了,断断续续、反反复复的延烧了好些年头,这一次终于是彻底被扑灭,相信不必再担心会在将来死灰复燃了。

……

在一次次,一次次的“重置中”付出了不计其数的流血牺牲,又在这一次,好不容易才在那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艰难的战斗中取得胜利……

照理说来——

“关于幕后黑手的真相已经被我发现,那么命运想必至此,也应该发生了改变才对。”

艾丽安的这句话既是对着自己说,同时也是对那飘浮于自己身侧的“黑色艾丽安”说的。

这位淡蓝头发的女孩子将手按在胸口,尝试抚平方才与“月长石”战斗中所造成的紊乱呼吸,结果一转眼,却对上了一张越发阴阳怪气的诡异坏笑,这心脏是咯噔一跳,只觉得自己背心有丝丝冷汗沁出,不由得就隐隐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来。

“真相?啊对,真相!该怎么说才好呢?虽然这也的确算是其中的一个真相啦……不过人家当初好心提醒艾丽安去发现的,却远不只是这一个‘真相’这么简单哟!”

“恶意满满”的调侃着,“黑色艾丽安”愉快的跳着舞步原地转了个圈儿,正张口欲言,突然就坏心眼的做出个鬼脸,砰一下,化作黑色的烟雾,消失无踪了。

与此同时,一个无比慌张的声音由远而近的传过来了。

“Ariane(爱莲)阁下!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明明已经回忆起自己应当做的事情,可是到头来,却依然是什么作用都没能没发挥出来!对不起,实在是非常对不起!”

米尔塔的样子甚是狼狈,他跑得气喘吁吁的,脚下步子一绊,摔倒在地,一时爬不起来,只得趴在那里焦急的大声喊叫着什么。而至于那位瓦里族少年究竟在喊些什么,瞪大眼睛一脸惊愕的艾丽安,这时候已经完全没去注意了。

那个心中时刻挂念,却偏偏不欲在此时重逢的身影,在此刻站到了眼前。

“苍蓝”与“银白”的命运对峙,再度重现。

“艾丽安……在西北之地的那时候有人对我说,艾丽安是失心疯狂的杀人凶手,我一直都不愿意相信,一直都想要找机会向妳当面问个清楚。”

平淡的语调一收,“银白”颤抖着两肩,扯开嗓门嚷嚷起来。

“不过,现在妳什么都不用解释了!因为洞悉一切的伟大先知(兜帽女人)已经把一切都告诉了我!她告诉我艾丽安是违悖世间常理的不安定因素,是随时与死亡常伴,不管走到哪里,哪里都会生灵涂炭的可悲存在!她同时赋予了我新的使命,让我将艾丽安妳这个可悲存在——解放(抹消)!”

这“银白”激动吵嚷一阵,稍稍平静。

“沉默着不说话吗?呵呵,艾丽安就总是这个样子——明明像是大有苦衷,明明自己脸上都已经像现在这样子写满了欲哭无泪的哀伤,却仍然执拗的将所有事情统统揣在心里,不让他人替自己分摊烦恼。真是温柔呢、很温柔呢……可是先知又说了,她说艾丽安的这份沉默的温柔,不论是对他人,还是对自己,都实在是太过于沉重了……这份温柔压得艾丽安周遭的所有人们都快喘不过气来了,这份温柔也压得艾丽安自己快直不起腰来了。”

长长的睫毛在眨巴着,一双漂亮闪亮的银瞳,曾几何时褪变成为不健康的暗灰色了。倒映在蓝色眼瞬当中的“银白”正在惨惨的笑着,那笑容渐渐变得僵硬,变得扭曲,变得不太正常了。

“不过贝塔我啊,始终是最最最最喜欢温柔的艾丽安了。所以现在才会下定决心,要将这个罪孽深重的妳解放!对了!贝塔如果完成了这个使命的话,‘妈妈’也一定会高兴吧!毕竟,让‘妈妈’像过去一样关注‘我’,爱护‘我’,抚摸‘我’的脑袋夸奖‘我’,一直、一直都是‘我’的心愿啊!”

……

……

——命运改变——

六月初夏,伽迪亚市的气候微热时有雨。

那空气,每逢雨后,总是湿润又清新,怡人无比。

在这座城市南部郊区,有一块草木杂生的林地。原本只是一座平日里疏于打理,几近荒废的公家园林,不过前些日子戴上王冠,正式登上王位的第八皇子殿下,倒是目光独到的相中了这里。

那位新王在四月中旬的时候做出了自己登基以来的第一次重大决定,并且即刻付诸实行的从国库中划拨出了自己登基以来的第一笔巨款。他将这笔经费投注在这座园林上面,雇请国内外的众多知名工匠。足足花费了一整月的时间,将这块“荒地”给打造成为告慰逝者之灵的“内战纪念园”。

经历王都一役的米尔塔,脱下军装重新做回了一位平凡少年。回到伽迪亚市的他,总喜欢选择雨过天晴的那个时段,来到这座纪念园中独自漫步。

感受着那份远离喧嚣、沁人心脾的宁静;踏在那碎石铺就的人行路上,聆听着路上的浅浅积水随着自己脚步轻轻溅起的声音;又在胸中带上一份庄严的肃穆,再在脸上挂起淡淡的微笑,就像这样垂目信首,默默向那些与自己“擦身而过”的一座座纪念碑上边所刻着的一个个名字,表达着自身对战死者们深切的缅怀,以及由衷的敬意。

第一个目的地很快就到了,那是纪念园的中心,同时也是园中唯一一处有人沉眠的墓所。

露丝姐的长眠之地,在市政府征得作为亲属的米尔塔同意之后,于纪念园建成开放之初被从公墓那边迁移过来了。

那位赤发红瞳的美丽女性,至今留给世人的印象都依然是位学识渊博、孜孜探寻的伟大学者,也仍然是那颗光彩耀人的“石榴石”。

尽管通过Ariane(爱莲)阁下之口得知了整个“伽迪亚魔女事件”的真相,惋惜而且沉痛,可家人始终是家人,在米尔塔的心中,逝去的露丝姐永远都是那个打小收留孤苦无依的自己,辛勤工作着独立抚养自己长大的,最敬爱,最无可替代的大姐。

“早上好啊,露丝姐。”

少年向墓碑道了声早安,弯下腰来将一支与露丝(Rose)这个名字十分相称的,象征热情与活力的红色蔷薇,轻轻放在自家老姐面前,短暂停留,点点头,继续前行。

“我今天也来探望妳了,诺埃尔姐。”

此行所要拜访的“另一位对象”,是一块由黑色与白色两种石材堆砌组合而成的纪念碑。相较于周围大理石石碑的统一样式,显得外观有些突兀,而那碑上唯一刻着的一个熟悉名字,也“孤零零的”,貌似“少了些伴儿”。

诺埃尔·丹·佛兰西斯卡,是那位长长刘海遮住右半张脸的高挑女孩的全名。

诺埃尔在王都一役的当天战死了。由于米尔塔在战后并没被获准亲眼见到她的遗体,因而也只能根据当时那些手捧记录本的检察官们口头描述的“不慎卷入爆炸中牺牲”这个死因来主观推测着,她在生前应该也是相当勇猛的与什么人战斗过了吧?

米尔塔直到现在都搞不明白部队中的大家为什么会有意无意的对诺埃尔抱持敬而远之的态度,也完全不了解明明“正常”的她,又为什么会被大家给冠上“Abnormal(反常)”这么个古怪绰号?

也许,是在诺埃尔那平日里都温和体贴得有些过头的外表之下,还隐藏有少年所完全没有察觉到的另外一面?不过逝者已矣,到现在才来考证这些复杂的问题也已经早就没有任何意义了,况且就算真要考证,这别人的内心世界,又有谁能够真正说得清呢,对吧?

“战后的卡加迪亚现状,虽然在目前看起来依然还是跟从前一样,没什么明显起色……不过我最近啊,却已经能够从人们的眼底见到光芒了!”

米尔塔立在纪念碑前,与自己的第二个“姐姐”愉快的“聊开”了。

“尽管非常的微弱,但是我相信那些发自人内心的希望之光一定会在以后,随着人们渐渐挺直的脊梁,变得越来越灿烂。没有错,卡加迪亚的一切,以后也都一定会变得越来越美好!”少年在信心满怀的展望着未来。

“哦,对了!诺埃尔姐妳还记得菲力奥斯吗?他在战后为了筹集自己妹妹的医疗费用四处奔走,一度还差点犯下小偷小摸的坏事情被抓进监狱呢!不过现在好了,他最近写给我的信中也终于欣喜的提到‘自己承蒙某位‘苍色之人’帮助,得以带着妹妹于近日跟随返回邻国述职的费罗夫将军一道,前往布拉索尔接受更加完善的治疗……’哼哼,看来不论什么时候,好人也总是占多数嘛!貌似‘蓝色调’的(好人)最近还特别多?”

“还有呐,伯拉罕先生在那场战役中幸存了下来,虽然全身大面积都被烧伤了,不过还是坚强而且坦然的生活着,并且还在王都郊区重新建立了一所先知礼拜堂哟!”

“另外啦,听说有个被战火毁灭的小村子最近也开始重建渐渐有人迁入了,汉斯先生如果泉下有知,相信在听到这个重建故乡的消息的时候,也一定会相当慰藉吧!”

“还有哦,上月正式成立的政府海军,那位提督‘橄榄石’居然高薪聘请大海盗‘老亨利’来当他的顾问哟(滔滔不绝)……”

“诺埃尔姐,妳听我说嘛,战后归隐的‘黑曜石’在家乡开了一间很受欢迎的土产店哟,还上了报纸呢(长篇大论)……”

“……”

置身于轻松的氛围之中,我们的米尔塔这话匣子一打开就跟关不上似的,絮絮叨叨念个不停。

唠嗑良久,感觉到口干舌燥了,少年这才心欠欠地吐了吐气,熟稔又“没规矩”的背靠着纪念碑,仰望着雨后青空中零散飘着的几朵白云,微微有些出神了。

“‘风雨’吗?这场满是风雨的命运剧目,在一年前的三月,以命运的梦境拉开序幕,又在一年后的三月,以命运的现实落下帷幔。”

在嘴上喃喃念着,不觉,就听到有像是八音盒奏出的悠扬旋律声,不远不近的隐约飘来。

“♪~♫~~♫~~~”

曲名叫做《月光》。

“♩~♬~♬~♪~”

优美而婉转,缥缈且悠长。

“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

随着调子轻哼起来,目光流转,望向那曲调飘来的地方——

约莫十七八岁的年纪,白色夏日连衣裙随着起伏的清风微微飘扬;散乱微翘的发丝,沐浴朝阳,闪耀银华;稚气犹存的**脸颊,笑颜遂开,绽放光芒。

“喂,米尔嗒(塔)!午饭的时间快要到咯!”

“哎呀,哎呀,这才刚刚吃过早餐,马上就望着午餐,真是没办法呢。”

瓦里族少年无奈的一声“轻叹”,无意间一抬眼,发现在那湛蓝的天空中,不知何时挂上了一条七色的“彩带”,略微惊讶,旋即欢笑起来。

“经历风雨,终见彩虹。”

“贝塔同学活下来了,命运果然是改变了吧。”

——未解谜团与宿命的旅程——

“命运并没有发生改变,可是同时又切实的发生了改变。”

立于高高的山坡上,远远目送着两个背影感情要好的手牵着手走出纪念园大门,苍蓝色的魂容器少女艾丽安把自己视线收回来,一手托腮,沉吟起来。

“三月一日那天,死亡的阴影确实再次笼罩了贝塔。她就如同过去曾出现过几次的那样——由于身体的劣化无法承受释放魔法所产生的强大力量,进而导致自身崩散消亡。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崩散的过程,却在在场所有人们都自叹回天无力的时候,突然就奇迹般的中止了?!”

蓝发少女几分矛盾的嘟哝道,徘徊身侧的“恶意少女”趁机抢过话头,“不开心”的抱怨起来。

“就是嘛,到头来只是‘(贝塔的)记忆彻底丧失’这个结局,也着实是太无聊,太令人家失望了嘛!”黑色少女嘟着嘴,撒着气,“未能揭开所有真相原本应该是很难使‘轮回命运’发生改变的!人家明明都已经准备好了,好多、好多的语言打算用来安慰人家的小艾丽安的,可是居然没想到会在最后出现偏差……呼嘎!肯定跟‘那时候’见到‘那个家伙’脱不了干系吧!”

“那个家伙……吗……”

艾丽安对黑色少女提到的“那个家伙”,印象颇深。

那是一位平日里在卡加迪亚国内鲜少能见的察依娜尔男子——朴素无华的衣装,丝带束发,一身打扮像极了那个东方古国之中的寻常求学人士。

可是艾丽安却从那人身上切实感受到了某种违和的气息。

这种分不清正邪,甚至就连生死都难以辨认的古怪气息,混混沌沌的,界限十分模糊,使人就仿佛雾里观花一般,看不清,摸不透,虚虚实实,假假真真,更在那心中,无端生出一份“难窥真容”的,犹疑的困惑。

“相较于无数必然构成的‘因果’,由偶然组成的‘命运’,更是精彩。”

同样在“内战纪念园”偶遇的察依娜尔书生那张人畜无害的笑脸上,一双眼睛都笑眯起来了。他当时一边这样说着,一边伸出一根病态苍白的手指在最近一块纪念碑上刻着的双人名字“WUMING&LINGYIN(无名与铃音)”上面有意无意的描画着,一幅意味深长的样子。

“两个本为同源的个体,其中有缺陷的一方原本注定即将消亡,可是偏偏就在那个时候。听过某个故事而回忆起自己本质的另一个个体,以自我牺牲的方式,付出自己的存在,从而弥补了缺陷体的不足……虽然不知道那是否只是一时内疚的良心发泄……不过那确确就是命运!充满了变数,真真是奇妙无穷的命运!”

……

事实上,艾丽安与察依娜尔男子的“邂逅”在当时并没有持续多久,那位在口中“魂归故里”念念有词的“书生”,很快就伸手将自纪念碑中飘出的两团幽幽磷火照自己怀中一揽,再一甩衣袖,抬手作揖,飘然而去。

只有那低沉又高亢,充实又空洞的嬉笑声,随风飘来,至今犹在蓝发少女 耳边回荡……

……

……

“没有错,‘恶意’在开始时候所给出的提示,并不是单纯的恶意玩笑。”艾丽安思衬道,“在‘命运轮回’之中也的确存在着好几个未曾被我发掘的真相。”

“佛斯(Fourth)先生在战后为我断言说他口中提到的‘苍蓝之人’绝对不是‘月长石’,还始终故作神秘的让我自己探寻真相……那么那个使大陆西南的动乱雪上加霜的‘苍色之人’究竟是谁?他(她)的目的又究竟是什么?这算是其中一个未解的谜题。”

“‘恶意’曾说过,贝塔总会因为一个个针对我的杀局而身陷危机,我的注意在当时全都放在了贝塔身上,现在才不禁怀疑,究竟是什么人,又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对我布下杀局?每一次‘命运轮回’中都不论怎么样改换立场都总会对我刀剑相向的无名与铃音,似乎知道些什么?站在他们幕后的是什么人?又究竟是否与指使贝塔致我于死地的‘伟大先知’是同样的人?”

“除那之外,贝塔死亡与重生又似乎与她不为人知的过去存在着什么必然或者偶然的联系?在‘天空圣城’的决战中从‘月长石’身上感受到的微弱‘恶意气息’究竟缘何而来?意味着什么?等等,等等……等待揭开的谜团实在太多、太多……”

“那么,小迷糊艾丽安在接下来又打算怎么做呢?”悠然飘浮的漆黑艾丽安饶有兴趣的提问了。

“前往察依娜尔。”苍蓝的艾丽安果断回答道,一双宝石蓝的眼瞬眨了眨,坚定的遥望东方。

持有最后“先知之力”的艾利奥鲁皇兄如今正身在那个国家;过去曾经感受到的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气息,现在正以前所未有的势头膨胀着,迅速笼罩那个国家;在‘内战纪念园’中偶然遇到的那位似乎掌握诸多情报的神秘男子,一定也在那个国家。

“我隐隐有一种感觉,只要前往那个国家,我就一定能够发觉一切,洞悉一切,并且结束一切。那不是因果,也不是命运,而是——宿命。”

“宿命?听起来可真有意思!我可一定得跟艾丽安小姐妳一同去见识见识。”

艳阳般热情的嗓音,**起伏的性感高挑身材,金发女郎背上背着只“棺材般”贴满封印的大皮箱,来到近处站定,爽朗一笑。

“宿命!这可是让我这颗‘比谁都要不感兴趣’的心,变成‘比谁都要好奇’了啊,喂。”

自相矛盾的戏谑发言,玩世不恭的放荡姿态,邋里邋遢的“落魄贵族”手上提着只袖珍的小提箱,一踱三摇的晃过来,吹起口哨来。

“日光石小姐,还有佛斯先生,你们怎么……”

艾丽安起初还有些惊讶,转而就露出一副“真拿你们没办法”的表情,无奈轻笑起来。

“会很危险哦。”苍蓝色魂容器少女对两位新的旅伴笑道,得到大同小异的两个诙谐回答。

“危险?我敢独自在荒野(沙漠)中行走,我会当面嘲笑危险——哈哈哈——”

“哈哈哈……那么,大家便都鼓起勇气、打起精神,坚定的迈出脚步,出发吧!”

苍蓝色的身姿沐浴朝阳,焕发出夺目光彩,魂容器少女艾丽安,紧走几步抬手将挡在面前“抱怨连天”的黑色少女一拨,再顺势向前一指。

微笑着发出宣言了——

“失忆的贝塔将留在卡加迪亚与米尔塔一起开始崭新的人生,而我们,在此将会前往察依娜尔,踏上崭新的宿命旅程!”

<命运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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