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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点五章 “希望之星”其四(过渡章)

苍蓝色的讨伐者 No13沈 5115 2019-11-22 15:51

  

日光石之章

第一百二十九点五章 “希望之星”其四(过渡章)

坐落在察依娜尔“西之白虎城”正中心的学士府,最近随着朝廷新发下来的一纸诏书进行了一些简单的改建。

正门被拓宽半尺,两旁各增一扇偏门,除开门前石阶下面多摆了两头汉白玉雕刻的“白老虎”以及府内新添了诸多必要不必要的物什杂件之外,那墙面廊柱等等亦是拿油漆反反复复地刷新过好几次,就连地上所铺的石板都被前几天请来临时打杂的那群短工们给仔仔细细打磨成光可鉴人的样子,总体来说,是相较于之前的“寒酸”变得稍微“气派”了一点吧。

正门上边那块“学士府”的牌匾在今天一大早的时候,被两个穿红挂花的家丁给搭着梯子爬上去恭恭敬敬的扶着拆下来了。在傍晚的这个时候重新挂上去的牌子,则换成了之前随着那封“褒奖通天塔提前竣工”的诏书一并送来,已经在正堂里头香火供奉多日的那块新匾,听说上头的金字是由当朝天子面前的红人——贾忠义,“贾尚书”亲笔手书,那“安抚使衙门”五个大字,字体可谓是龙飞凤舞、苍劲有力,根本不会有人会怀疑那是一个从未刻意习字的外国人之手笔,真真是令观者叹服不已。

其实跟随诏书与牌匾一道来到“白虎城”的,还有一群杀手。他们已经在朝廷新提拔的“镇西安抚使(原官职为闲职‘紫经阁大学士’)”府邸附近潜伏转悠好几天了,自以为此行计划得天衣无缝,却孰不知自己的一举一动早就被人给尽收眼底。

府上公认“最会处事”的“绯花和尚”正在门前台阶上应付那些自发前来道贺的热情民众。这位年过中旬的破戒僧人双手合着十,笑得慈眉善目的,向敲锣打鼓的人群们躬身致谢,同时没忘着偷眼数了一数。

“一、两(二)、三、四、五、六、七。这人群当中较之方才,多出的空缺足有七个。”僧人数道,垂眉闭目,“考虑得真周到,特意挑在今天这府衙挂牌‘人尽懈怠’的吉利日子动手。可惜贫僧虽不知贾忠义大人‘除人之心’缘何而日彰,然此番却只派些对付普通人的‘普通人’前来,这又未免也有些欠妥啊,呵呵。”

“大师,绯花大师?”一旁家丁睹见“绯花”那沉吟模样,以为有事,恭恭敬敬地靠过来了。

“大师做此沉思状,可是有事欲吩咐?”家丁礼貌问道。

僧人摇首,旋即颔首,两手平摊。

“这天儿开始下雨啦,有劳小哥回去府上多找些人出来给外面这些百姓们拉个棚子遮遮。”

“是,小的理会得。”家丁笑道,“不过,大师您果真是出家人菩萨心。照小人看来,这丁点儿小雨,就算让小人站在外头淋上一整天,估计就连喷嚏都不会打一个的。”

“呵呵呵,凡事都不能说得太过绝对。就好比这绵绵细雨,就算小哥与贫僧,你我二人完全不将之当做一回事,不过谁都保不准有些人,在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又会不会就恰好被雨水给迷了眼,在地上跌跤呢?”

“绯花和尚”笑云,一双精目眼光流转,既像是将那答应着的家丁目送回府,又像是越过了那一路小跑的背影肩头,望向了两扇半敞开的朱漆大门内的更深之处。

……

雨花四散,水雾升腾。

七个潜入安抚使衙门的杀手,不到半刻便已然折损过半。

这群人中有两个在最初翻越府衙墙头的时候,就被早待在那儿的一个不管衣着还是形貌都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男人给狙杀了。那个“普通男人”实在是普通到了一扔进人群里就找不出来的程度,谁都没把他放在眼里,也理所当然的根本没人会猜到搏斗技术也“单调普通”的他,力气竟然会大到那么不像话!

第一个杀手的天灵盖被“普通男人”一掌拍碎了,第二个杀手的胸膛则被一拳头生生贯穿了,其他几个人趁着那“普通拳头”被卡在肋骨之间一时拔不出来的那当儿,果断分散开来继续进击了。

第三,第四名杀手在侵入府邸中庭之时遇见了一位身材胖乎乎圆滚滚的“商人”。其中一人二话不说举刀便砍,结果是眨眼功夫就被那憨态可掬的胖男人从袖口里甩出的无数暗器飞刀给扎成了“刺猬”。另一个人见状本来是打退堂鼓想要临阵脱逃的,却不料才转身没跑几步,脚下就踩上一滩雨水一滑,触动了一个近乎“守株待兔”的简单陷阱,那脖子是被弹起来的一根极细极锋利的钢丝给一勒,整齐的断裂开来。

剩下来的三个人一路疾走着,且藏且避,总算是“不辱使命”成功潜行至暗杀目标常在的那间书房外边。

“上吗?”

“没有退路了。”

“上吧!”

一番计较,三个杀手各自抽刀在手,果断朝那书房门前闪身贴近过去。

……

在书房桌子上趴着的这只生物,毫无疑问是一只狐狸。大眼睛,尖嘴巴,那体型比平常犬类动物缩小不少,但是又比一般家猫大上不少。虽然毛色雪白的狐狸在察依娜尔国内的山野间是一年四季都并不少见,不过眼下的这只白狐狸看着倒是有个十分惹眼的特点。就是它那条毛茸茸的大尾巴,明明就只有一条,但却由于好几束毛都分叉长得特别长的缘故,因而这摆来摆去的,就不禁使人在视觉上产生了一种“九尾”的错觉。

狐狸那双黑葡萄似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打量着桌子面前的沈十三,然而这位今日也一如书生打扮的“年轻人”此时的注意力却明显在别的地方。

狐狸以为是朝自己伸过来的那只“大手”,在刚刚要抚上其皮毛的时候微微往上一抬从其背上越过去了,取而代之的是将桌上离得稍远些的一面青铜镜子给抓着拖过来,不偏不倚的搁在了这人与狐之间。

“哦,升起来了,升起来了。布伦德(伯伦特)之旗升起来了。”

狐狸那对尖耳朵抖了抖,好奇抬起脑袋来,那黑黑的眼瞳之中映出了一张“一尘不变的笑脸”。

“卡国(卡加迪亚帝国)人人都希望见到那旗帜升起。其代表不屈,其象征反击,其更为一剂激励人逆流而上之强心针。”

“布伦德(伯伦特)之旗每次升起,都意味着一场胜利。守护之胜利,反抗之胜利、坚持之胜利,抑或单单只正义之胜利。(在那个国家)人人都希望见到那旗帜升起,人人都期望立于那旗下,受其指引……呵呵……不过冒貌似这一次,有一人例外。”

“弱书生”自言道,随手将凑到铜镜前的狐狸慢慢拨到一旁,再将就着那手把镜子捏着又朝自己面前挪近些许,观赏起镜中所呈现出的那一片不同于白虎城这细雨纷纷的狂风暴雨之景象来。

影像画面中那片广场上的战斗,正处胶着,满眼可见刀光剑影,处处无不水花四溅人员疾跑。

原本那股肆虐广场直逼天际的巨大龙卷,毫无征兆的就突然被其中心闪出的一道黑光给一分为二、为四、为八,为无数……崩解消散。那破风而出的“白色面具”下面有一条血色惨淡的浅白嘴唇在扭曲着狞笑着。

那白**人看来是真的很强,明明是陷入敌人重重包围的中心孤军作战,却仍旧是游刃有余的阴笑着,扫荡周遭如同割草。

左手握着的冰剑,看似脆弱但却无坚不摧,挥舞着,于虚空中划出道道剑痕;右手托着的球体,暗沉沉的,泛着腥红的诡异赤光,搏动着,旋转着,不断撕裂周遭的空间,将隐藏其内的漆黑异兽尽数释放。

那颗“坦桑石”在此刻的影像之中闪动着惊心动魄的幽邃蓝光,她势如破竹、锐不可当,那双脚下早被染红的纯白高跟军靴,是很快的就踏着一条为血肉所铺就的“通路”朝某个银白色身影直奔而去了……

……

啪嗒!

说时迟那时快,笑容满面的“弱书生”几乎是在书房门被人推开的一瞬间,就抓着铜镜往桌面上猛地一扣!那动作大得连白狐狸都被惊得浑身一震,赶紧“吱吱嗷嗷”地叫着跳下桌子来跑走了。

“哼!寒碜的人就连养的畜生也是那么寒碜!”

房门外那“不速之客”不削道,一脚将正窜到门边的“九尾狐狸”毫不客气地踹飞老远。又似乎将那愣愣趴在地上发抖的动物狠盯了半晌,这才没好气的“哼”了好几声,随手将提着的三颗脑袋朝背后一扔,提起身上那件深色斗篷下摆,跨进门来。

“你必须得感谢我,刚刚顺手替你收拾了门外头的几只害虫。”

兜帽遮面的神秘女人哼道,自说自话拉过房内那把做工看着最精致的椅子来,在“弱书生”近侧坐下了。

“所以沈某向来是不大喜欢雨的。(因为)但逢落雨,便常有这些‘虫豸之辈’不请自来的满屋子到处乱钻,今日有劳阁下替某捏死几只,却不知明日又会否再跑来一群?唉,一念至此,顿觉恼火啊,呵呵……”

“弱书生”笑道,不失礼数的站起身来朝“不速之客”谦恭地一揖到地。

“西北之地一别,久未拜见,未想阁下今日突然到访,无不令寒舍蓬荜生辉。今见阁下别来无恙,且再看形貌,亦是相比初遇之时,是越发的……‘清晰’!此着实是令沈某感觉到无比的欣慰,是无比的……惊、讶。”

这“弱书生” 言语道,那双笑眯在一起的眼睛是随着话中最后那尾音故意拖长的“惊讶”两个字一道,微微隙开一条缝来。

“哼!赶紧把那些虚情假意给我收起来!你的那套做作伎俩在我看来就跟个滑稽小丑所表演的三流杂技没什么两样,愚蠢得只会令人作呕!”

“不速之客”不悦,就仿佛永远沉于愤怒一般,抬起一只胳膊来搁在桌上,套着手套的手指在桌面上狠狠地敲了好几下,瞧那姿态,不禁令人怀疑她那顶压得极低的兜帽下面所掩藏的脸孔,是否也是同样的盛气凌人。

“我也很讨厌下雨!尤其是卡加迪亚那边现在正在下的那场雨!”兜帽女人道将就着放茶几上的那只手抬起来在虚空中一划,闪着微光的半透明影像便立时如同卷轴一般,缓缓铺展开来。

“呵呵!还真是一派风雨飘摇之景象!”

“弱书生”故作惊奇,凑近前去“继续”观赏起来。

当前画面之中雨也小了,风也停了,胶着的战局也随着一颗颗“坦桑石”的纷纷撤退而变得不再胶着了。

“纯白”与“白银”之间的对战也结束了,虽然方才错过了期间过程中的精彩细节,不过倒是勉强赶上了结局。

白**人那身连一个线头都未少的甲裙在无风自舞着。她趾高气昂地叉着腰,俯视着半跪在其脚下呼哧喘气的银**生,“亲切”地微笑着说了些什么,朝挪动着不断退缩的对方伸过手去。

不过这个“胜券在握”的女人终归是大意了,只见剑光一闪,便已然被一袭冷峻黑衣切近身前。她被黑衣人舞出的那套行云流水般华丽的剑法逼得节节后退,似乎是在歇斯底里地大叫着,试图反击,却无奈被那黑色身影纠缠着,始终难以得逞。

“哟!这反击的时机不错!真可谓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弱书生”做作“称赞”道,又假惺惺地将那半透明影像中人物一指,“这姑娘,不是贝塔小妹又是何人?一别许久,看来这贝塔小妹如今亦是精进了不少,成长了不少,更是标致了不少呀。”

“一个心头破了个洞还浑不自知的废品有什么值得关注的!”兜帽女人嚷道,好容易才耐着性子将影像中那“银**孩配合黑色男子步调再次展开风暴魔法阵将白**人成功湮没”的情景看完,还没等到画面中那布满裂纹的白瓷面具掉落地上彻底摔碎,就十分不烦地将整幅影像挥得烟消云散。

“你听着,我早晚会将先知的创造物们统统都碾成齑粉!即使是艾丽安或者艾利奥鲁都不例外!”兜帽女人吐着与自己身份几分矛盾的言语,怒气冲冲的样子,转而又话锋一变,咄咄逼人,“倒是你!一开始答应的事情,为什么至今都毫无进展!?你还想不想要我遵守约定了?!”

“还请阁下暂且稍安,沈某专门为‘先知之讨伐者’设了个局,虽然目前为止暂无收效,但倘若假以时日,则必会……”

“得了,得了!但愿你这无头无脑的局到头来不会把你自己给套进去!算了,谈点别的,我这次大老远跑到这里来,不是为了跟你这家伙叙旧的,我要你带我去见一个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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