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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谜·仅仅是让一个人去死(下)

不存在的星期零 蓝白米啡 2292 2019-11-29 17:37

  

那人停住轻抚着小布恩森特的手。

“不,你只要睡一小会,就足够了。”

另一边,贝利塔娜则瘫坐在地上。回忆许久,她才最终回忆起另一股魔力的来源——那便是1000年前白夜国最大的叛徒,贝利塔娜和芙丽塔娜的父亲,给予了贝利塔娜几乎无尽的寿命和痛苦之人。她整个人像是失去线的木偶般无力。一种无法形容的复杂情绪涌上她的心头。

她缓缓站起身来,下定决心般朝着残余气息追踪而去。

“咔—咔——”地面像镜子一样不断破碎成几块,却还未断裂。

红发男子不知低语着什么话语。碎裂的痕迹扩散开来,强烈的痛感直击入布恩森特的灵魂,布恩森特还来不及叫喊便落入深渊。

死后的世界……为何会有这种痛感?

“想要保护他人,先有实力再说。”

黑暗中,布恩森特听见了那人的声音。随后,潮水般的,有什么将布恩森特吞没。整个黑暗的空间只剩下红发男子最后一人。

“去吧,布恩森特——我亲爱的勇者大人。你的路——”

“不长了。”

外界,海米亚英西看着昏迷过去的布恩森特一行人,却回忆着曾经富饶美丽的白夜国国度……回忆那时他作为西纳安格雷时与老师们一同经历的故事。

叹息声消散在嘈杂的雨声之中。他的人影渐渐模糊,随后消失不见。或许,他仍然在坚守着什么。只是可惜,他早已不再路上。

海米亚英西长老,也将会被他,被布恩森特曾经最爱的学生——西纳安格雷,彻底抹杀。

“做事要勿忘子民,勿忘初心。若有一天,我失去记忆或是死去……你便会承担起我所承担的一切。守护好白夜国的子民和你想要守护好的所有人。西纳安格雷。”那人露出和蔼的笑容,阳光洒在他淡蓝色的长发之上,洒落在祭司简陋的礼袍之上——他整个人似乎发出淡淡的光。而下一瞬,一切如白纸般薄弱,燃烧殆尽了。那个人,西纳安格雷——不!也许已经不能称之为西纳安格雷了,他的心在那一瞬间分崩离析,他为了抹杀掉海米亚英西而失去了最后的“人”的记忆。对他而言剩下的,只是一句为朋友献身的誓言。失去的东西于他而言变得毫无感觉!记忆勇者?现在的他算是吗?他质疑着。不,他本来就不是。

“长生勇者是杀不死的。只有魔王才可以结束那人痛苦的一生——布恩森特,原谅我吧。忘记了有关于你的一切。”

他虽叹息着说完了这句话,嘴角却上扬起一丝笑容。因为这场大戏,才刚刚上演。

罗伦米终于苏醒过来,整理脑海中混乱的记忆。

“我是……”

此时吉米斯也刚刚苏醒过来,他下意识地望向罗伦米那处,随后又看见布恩森特手中的光球越聚越大,仿佛下一秒,那光球便会夺走罗伦米的性命!那一瞬,就是那一瞬,他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挡在罗伦米面前——随后,光球将他的身躯击穿了一个血洞。

近在咫尺。罗伦米睁大双眼,看着他的身体被击穿一个血洞,大喊着:“垩!”

吉米斯倒下了。双眼空茫,渐渐模糊起来,用尽最后一丝气力:

“笑着好看……”

罗伦米的泪水夺眶而出,她恶狠狠地瞪着布恩森特——瞪着他那陌生又熟悉的笑容,痛恨到了极点!

“我们不是同伴!”上一次,他便将她和他杀死,这一次,她混乱的记忆涌出。头剧烈地疼痛着,却坚忍着。

“爱莉,你和垩……都不应存在于这个时代。”熟悉的说话语气,妖紫色的眼瞳中却满是陌生。他的脸上是不匹配于他身体的,阴恻恻的笑容……

罗伦米将吉米斯轻轻放在地面上,酸痛和仇恨的花在她心中绽放开来。也许,此时的她已经不能被称之为罗伦米了。她现在仪容尽失,神态极怒,嘶吼声和咆哮声于她脑中回响。

“唰!”几道符卡浮空,快速连续地朝着布恩森特飞击去。光丝细亮,在布恩森特的手中交织飞舞,将符卡击穿串成一串,使它们焚尽。此时罗伦米已然出现在布恩森特身后,不带有一丝犹豫,匕首极快地捅向布恩森特的身躯,却捅了个空!在那一瞬他的身体化作细小光球,包围住罗伦米的所有方向,互相连接成光丝。

“木偶戏。”布恩森特冰冷的声音传来,他看着罗伦米被光球笼罩起来,却不知身在何方。罗伦米身体的每一个部位此时都动弹不得。紧接着,她被所有的丝线贯穿,炙烫和冰冷的气息在她体内冲击着她每一个神经——痛入骨髓,深入灵魂。那是现在的她无法承受的。

见她无法抵抗了,布恩森特从暗处走出,脸上带着不熟悉的和蔼笑容。

她此刻痛苦得无法发声,只是恶狠狠地瞪着布恩森特。

“爱莉。”不熟悉的说话语气。布恩森特,此刻的他——这般模样,让“罗伦米”回想起1000年前白夜国至高无上的存在,那个令人发指的恶魔!

“啊。不好意思。忘记你现在不能发声了。”布恩森特转手,将贯穿于她喉咙的光刺撤去。

“你到底是谁!布恩森特!为什么你和白夜国的祭司,长生勇者之名一模一样!?你为什么……要杀了垩!”

布恩森特只是黯然地笑着,看着。将光刺一根一根扎向她未受伤的完好部位。

另一边。黑暗过后,那人站在教堂的镜子前,正打量着镜中陌生之人的模样。与其说是陌生人,倒不如说他们才刚刚见过。那人的一头酒红色长发束于身后,衣着极其华丽,仿佛要参与某种仪式一般。他穿着以蓝色丝绸为边的白色长袍,以粉鲤色缨珠为腰封,腰封之上还挂有一柄短刀和一把细长的剑。

“他”感到“他”的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人。回头一望——

“呀!”十分欢快的语调传入他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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