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周珊，就连佟年在听见“老婆”这两个字的时候都大吃一惊，她转过头瞪大眼睛看着韩商言，收到他眼神示意之后，很快就转过头，配合着韩商言演起戏来。

佟年：“老公，我好饿了，快走吧。”

轻轻晃了晃韩商言的胳膊，葡萄眼一眨一眨地看着他，那股子可爱劲儿瞬间浸满了他的心。

“你结婚了？”周珊不敢相信，她准备了一肚子的词突然就没了用。

“找个这么小的，怎么会照顾人呢？”她依旧在自说自话。

韩商言：“我找的是老婆又不是保姆，为什么要会照顾我？”

韩商言皱了皱眉，他实在是不想和周珊纠缠下去，

韩商言：“我会照顾她就够了。”

“那……”周珊红了眼眶，追逐了韩商言将近十年，这是她第一次觉得自己配不上这个男人，她扭了头想走，十年的青春，她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方式告别，她不想在佟年的面前落泪，“我先走了。”

韩商言：“房卡还给我。”

韩商言收走了周珊手里的房卡，他不觉得自己有多么残忍，对于一个他不爱也没可能的女人，他信奉快刀斩乱麻。对于周珊离去的背影他也没有半点怜惜，即使她单薄的身子微微发抖，在韩商言看来也与他没有半点关系。

佟年：“这么晚，帮她叫辆车吧？”

佟年凝视着周珊里开的背影，她讨厌这个女人，但也发自内心地可怜她，韩商言毕竟是她追随了近十年的梦想，就这么被一个认识几个月的小姑娘抢了去，论谁都不会开心。

韩商言看着佟年的目光，久久没有任何反应，他知道小孩天性善良，即使是再不喜欢的人，她也愿意对她存一份善意，他在佟年身上见到了自己许久未见的光芒与单纯，那一瞬间他突然如鲠在喉，紧握着佟年的手也微微僵硬起来。许久，他才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了一个字，慢吞吞地划破了夜色。

韩商言：“好。”

没再多说什么，但是他愿意永远保护佟年心里那份善良。愿意用自己的身躯把所有黑暗挡在两个人的世界之外，愿意把自己赤诚火热而不曾向人展示的内心毫无保留地献给佟年。他想把她永远留在自己身边。

这是第五次。

吃完了饭，两个人顺着沙滩散步回来，因为天色已晚，海边早没有人在那里玩耍，连在一起的沙滩大得望不到尽头，两个人有说有笑地走着，分享着彼此的喜怒哀乐。

佟年：“不过，你刚刚对着周珊说你结婚了……会不会影响不好？”

佟年说出了自己的疑虑。

韩商言：“影响不好？结婚是什么不道德的事情吗？”

小孩脑子里总是奇奇怪怪的，韩商言常常摸不透她在想什么。

佟年：“毕竟你是公众人物……嗯……”

佟年犹豫半天不知道该怎么说，

佟年：“会掉粉吧。”

韩商言：“掉粉？”

韩商言站住身子牵着佟年的手，

韩商言：“我压根没想这些，也不在乎这些。”

佟年：“可是……”

小孩还想再辩解什么，下一秒就被韩商言伸来的一根手指封了嘴唇，她瞪大双眼，继而乖乖地不再说话，轻轻环住他的脖子。

韩商言：“除了你，其他人都不重要。”

海风吹过两个人脸颊，站月光之下，佟年脸上细小的绒毛也变得清晰可见，感受着独属于两个人安静时刻，韩商言觉得自己安心又幸福，那些藏在心里的话就这么外露，他真的有一句话很想告诉佟年。

韩商言：“如果她对外公布了，我们就结婚。”

韩商言：“我会替你挡住那些舆论。”

韩商言：“我们结婚，年年。”

韩商言用额头抵住佟年的碎发，把那些随着海风起舞的碎发轻轻按住，像是抚慰了少女最深处的那些心思一般轻柔温暖，动作细腻缓慢，温柔至极。

佟年：“韩商言……”

窝在怀里的声音瓮声瓮气。

韩商言：“我不用你答复，”

还是怕吧，他有些害怕佟年会给他一个不够满意的答案，就像是第一次告白那样让人心慌，他干脆也不要听，只要一门心思地对着她好就是了，反正他心里也只有这么一个姑娘，

韩商言：“还不急，我会一直等你。”

这是第六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