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要钱吧。”洛璃站了起来，话说自己一直蹲着，腿都有点酸麻了，微微在裙子里面活动了几下自己的小腿，洛璃双手怀抱在胸前，对着张流说道：“我也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但是既然你会这样跟着黄莎姐，你肯定是贪图她的钱了。”

“我不要钱……我只是……”张流虽然已经不想理会这个小女孩子了，但是眼前这个人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自己也不能不理会啊。

“你肯定还感觉黄莎姐长得这么漂亮，如果可以吃到这碗软饭，那么就可以钱人双收，对吧。”洛璃伸手指着张流说道：“你给我起来！”

这个家伙一直躺在地上，直瞪瞪的盯着自己，还好自己今天穿的裙子长，才没有被这个家伙看见什么，如果是自己最喜欢的蓬松短裙，估计这个家伙回头又要对自己的印象干什么恶心的事情了，刚刚成长成熟的洛璃，对于这方面，想的格外可怕。

从小在家庭的照顾中成长，自然不会接触到这方面的事情，长大直接出国了，然后被西方的十字教看中，纳为难得一见的异地圣女，还是第一顺列的，可以临听圣光之灵的声音的那种，自然为了保持思想纯洁，也不会接触到了。

所以在洛璃看来，黄莎偶尔拿自己的胸去摩擦几下林峰，林峰已经算是犯下了必死的罪行了，毕竟亲嘴已经算是洛璃知道的两人之间最亲密的接触关系了。

“……”沉默无言中，张流默默的站了起来。

“那个，我可以给你钱的，然后，你拿着钱，离开这个城市，本来我打算还给你点教训的，算了算了，反正你拿钱离开好不好。”从来没有任何谈判经验的洛璃，果断就把自己的最低底牌给揭出了。

“……”张流没有说话，只是伸手，直接捂住了洛璃的胸口。

“！！！！！！！”洛璃的眼珠子顿时瞪大了“啊！你这个变态色狼萝莉控！Hetai！你无耻……”直接想要一把打掉张流的手，结果发现张流的手居然捂得非常牢，用自己的全力去击打，居然无法击打开。

同时，远在另一个地方，和人界其实只隔着很薄的一层混沌，但是混沌就代表着未知，未知就代表着无穷大，所以哪怕是超越人的人，想要去那边，也是需要经历无穷大的苦难距离，而要从那边来人界，也是需要经历无穷大的苦难距离。

但是，祈祷这种心念一样的东西，确可以通过圣光之灵，传达过去，那边，一般被可以通过圣光之灵联系到的教宗，主教，第一顺列的圣女，称之为神界，众神生存之地。

洛璃的祈祷，完美的从神界引导下了纯粹的治疗力量，也让因为一场意外屠杀而一度断开的连接，再次连接，一个“天使”正打算通过洛璃胸口代表着圣女印记的东西，来传送自己的灵魂，从而度过这薄薄的一层混沌，降临人间。

然后汲取信仰，开启新的净化之路，他已经对于人界越来越多余的信仰感受到不满意了，虽然多了，但是却无法正确的传达，那么，需要神的指示了。

接着就失去了所有链接，从最后感受到的，就是那一场屠杀的发动者。

“那个人！还在人间！”这是他被张流隔着一层混沌直接打爆遗留下的唯一一句话，两个月前，终于凑够足够祭品的众神先驱们，准备提前降临下层世界，去汲取已经多到快产生自我意识的圣灵之光，那可都是信仰的凝结体，代表着最纯粹的力量。

只需要显示神迹，那么就可以轻松获得。

在显示神迹前，先降临灾难，让人畏惧于灾难，获得第一波来自恐惧的信仰，然后带去战争，收获一波来自死亡的信仰，最终带去救赎，采集完来自希望的信仰，肃清了已经开始过多的异教徒，解决要开启第二条道路的科学技术。

万物重启，然后圣灵之光继续慢慢凝结，神灵们返回神界，等待下一次降临。

这一些本来都顺理成章的将要进行了，结果从东方，那个人已经不再信仰太多神的地方，来了一个人，一个发疯的人。

那是一场比和希腊众神争夺信仰更加惨痛的对决，希腊众神在被夺去神格，被封印在自己本土之前，给西欧的神灵带来了很大的损失，但是最终损失最终由空缺出来的新信徒补全了，因为西欧神灵们赢了。

但是来自东方的这个疯子，他只是一个疯子，流着眼泪，在众神即将度过混沌的时候，在混沌里面拦截住了众神。

“我是来找死的，你们杀了我吧。”他哭着朝着众神冲了过来。

“你的勇气可嘉，但是我们要降临的是西方之地，和你东方没有关系。”智慧知识的天使乌利尔准备利用自己的智慧去劝解这个人吗，在他看来，这应该算是东方那种妄图改变天意的蝼蚁吧。

然后乌利尔引以为傲的大脑被他直接捏碎了，翅膀也被扒掉，前后只用了几秒钟。

所有的天使，都亮出了自己的神威，既然虫子妄图反抗神灵，那么碾死就好了。

“啊……！”在那个发疯男人的怒吼中，众天使再一次被迫回到了神界，而降临仪式被迫失败，在教宗不敢置信的惊骇目光中，众多临听神意来引导神灵的圣女都昏迷了过去。

剩下代表着全能治疗神的洛璃，和代表着最强战斗力神的圣女，还清醒着。

只因为隔着一层薄薄的混沌层，在另一界面，还能有反应的神，只有代表着最强战斗力的神，和只治疗，没有和那个疯子有任何冲突的治疗神了，其余的都陷入了休眠状态。

紧急下达了封口令之后，教宗颤抖着通过圣灵之光联系，想要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再次建立降临仪式，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的回复，是长久的沉默，之前虽然偶尔也有沉默，但是都有引导之意，但是这次，连一丝引导之意都没有，又或者说，这种犹如死寂一般的沉默本身就代表着一种最为无奈的回复。

“拉斐尔？”看到拉斐尔前一秒还兴奋的表示自己终于积累够足够的引导之力，后一秒就被直接崩裂了刚开启的引导通道，米迦勒身为天使中的战斗领导者，自然能够感受到更多，但是可以这样隔着一层混沌直接单方面关闭通道的，根本闻所未闻。

“是，是，是那个人，他用自己的身体硬生生承受了我们引导的诸神黄昏，而且，并没有死去！”那个东方的疯子确实是来找死的，在看出几个天使要联手降临诸神黄昏之后，居然站在原地不动，硬生生的承受了曾经碾杀了希腊众神的禁忌力量。

诸神黄昏这种术式，最可怕的不是一瞬间的爆发，它的可怕之处，在于，持续不断的伤害，本来以为诸天使那样和他血战之后，他也昏迷脱离战场，应该是会在诸神黄昏的后续发作中死亡，但是目前看来，那个疯子没死。

“不但没死，很明显，他的力量更强了。”米迦勒缓缓挥动着自己身后的翅膀，现在只有两对半翅膀了，代表着最强战力的米迦勒，本来身后是有四对翅膀的，代表着八界，但是在那场对峙中，米迦勒的翅膀被活活的撕光了，现在在缓慢恢复中。

“但是，我大致明白了，那个人的状况。”已经收起了任何轻视之心的拉斐尔，挥舞着自己的一对翅膀说道：“我会尽量隐蔽的和我的人间体联系的，我觉得，我们不应该用一开始的态度，去和人接触了。”

“你这算是……惊弓之鸟吗？”米迦勒眯着眼睛说道：“虽然我承认，那个疯子的战斗力确实很厉害，但是如果我们去吸收了圣灵之光之后，几个天使的联手，未必无法抗衡那个疯子，要知道，我们当时的力量，也有一部分已经降临下去了，有所损失的。”

“如果，疯子不止一个呢。”拉斐尔说出了自己心里最大的担心“如果有两个，或者更多呢，我们只有八个天使，我属于治愈天使，战斗力几乎为零，能够战斗的人……”

“天地的恩泽是有极限的，那种强大的人，不会有第二个的。”米迦勒闭着眼睛，继续进入自我修复的状态：“不过我们稍微放低一点姿态也没错。”

“你还是怕了啊。”拉斐尔手中浮现光芒，辅助着米迦勒的伤势恢复。

“……你胡说。”

洛璃现在要发疯了：“变态啊！你这个变态啊！”洛璃万万想不到，这个人，居然直接摸了自己……，“你现在马上给我把手收回去！”

“哦哦，不是，我是……”收回了手的张流有心解释，他感觉洛璃正在被献祭，所以才出手阻止的，但是一时间他也组织不好语言。

“小洛，你怎么在这里。”黄莎今天好好修饰了一下自己，然后就来看自己的宠物了，结果发现自己今天请假一天的秘书也在张流这边，还指着张流在骂变态。

“黄姐姐！”洛璃直接跑了过去，一头抱住了黄莎，边贪婪的呼吸着黄莎身上香味，边控诉道：“这个男人是萝莉控，他摸我，他在侮辱我，轻薄我！”

黄莎脸上本就比较单薄的笑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下降，变的渐渐冰寒起来。

“是……怎么……回事……啊。”几乎是几字一顿的从牙齿缝隙里面溅出了几个字。

“……”张流进入了沉默状态，对于黄莎，他一直是很复杂的心情。

“他是变态啊，姐姐，真的变态啊，萝莉控啊，他刚才袭击我啊。”洛璃一边趁机肆意吸取着黄莎身上的气味，一边小手不安分的在黄莎的腰部搂着，暗自感叹着为啥姐姐的胸可以这样大，但是腰和自己一样细啊。

“好了，不怕不怕。”感觉到了洛璃的恐惧流出，黄莎轻轻拍了拍洛璃的头安慰道。

“嗯……”犹如小猫撒娇一般，洛璃用力顶了顶黄莎的手，感受着温柔小手传来的温暖感受，然后假装不小心的把头从黄莎的腰，蹭到了胸上，顶，顶，顶。

“我们走吧。”黄莎淡淡的说道。

“嗯嗯嗯额……”正在偷偷顶着黄莎的洛璃本来以为黄莎是在和自己说走，结果抬头一看，发现居然是在跟那个张流说！

“黄莎姐，他是变态啊！”洛璃尖叫着说道：‘真的是变态啊。’努力从眼眶里面挤出泪水补充道：“这样的人，会给姐姐你带去很多麻烦的。”

“他很可怜。”黄莎摸了摸洛璃的头，说道：“不管如何，我和他算是有缘分了。”

“可是这个家伙的来历都不知道啊，如果他是一个犯罪的家伙呢！”洛璃开始口不择言的劝说了，虽然不知道黄姐姐被灌了什么迷魂汤，但是绝对要让这个家伙远离黄姐姐。

姐姐不是说自己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情嘛！怎么来见这个家伙了啊，见鬼啊！洛璃几乎要抓狂了。

微微看着张流，黄莎心想道：“来历不明才好，有犯罪记录才好，这样就可以安心的把他犬养起来了。”

对于黄莎来说，她根本不在乎张流曾经是什么，她只需要自己以后有一条忠心的宠物，那就足够了，其余的，完全不需要在意。

张流微微低下了头，他能感受到，黄莎对自己的那种渴求感，但是他不敢回应，自己这样的人，真的配得上这样浓重的感情吗。

“……”黄莎看张流没有反应，就微微挣了一下洛璃，把洛璃挣开了，几步上前，拉住了张流的手，说道：“你可是我的男人，不管怎么样，也不能住在这里啊。”

一边被无辜挣开的洛璃，看见黄莎姐姐居然握住了那个流氓的手，心里的后悔，疯狂，简直要冲破自己的脑壳，早知道自己不救这个家伙了，不对，不救这个家伙估计黄莎姐也会很温柔的把他带去医院。

“啊啊啊啊啊啊！小洛璃好生气！”洛璃抓着脑袋上面的无辜头发尖叫着跑了出去。

简陋的地下室只剩下了两个人，黄莎的胆子也大了一点，微微红着脸把身体贴了过去，然后呼吸着这个让自己感受到安心的气味。

“唔，多久没洗澡了，都臭了嗷。”黄莎微微皱了皱眉毛调侃道。

“……”黄莎面前，张流根本不敢说话，他不知道自己说什么。

“走！”黄莎有了慢慢调教的想法，故意加重了语气“我说了好几遍了，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