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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举荣圣体之夜·第十五场

Kenosis倾空礼赞 月台 2415 2019-12-21 13:31

  

“仙境渡鸦...?”西尔维娅一听名字就觉得很神奇,再联想到那阵轻风和那些如梦似幻般的渡鸦们,她用上一世的经验推测那些渡鸦并不属于这个世界,或者说现在她所在的这片土地。“艾丝莉恩...姐姐,它们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鸟儿吧?”

“西尔维娅妹妹很聪明呀,它们的确不属于这个位面哦。”艾丝莉恩温柔地回答到。“这是通过位面同调(Attuneform)来使仙境(Lotusland)的生物能够在我们的世界里存在并与我交流哦;否则,仙境之物可无法在这里保持其完美,甚至有可能会因为沾染上其他肮脏的精神而陨落于此地呢。”

艾丝莉恩似乎话里有话,但是西尔维娅现在还没有足够的知识去消化这些信息。

“总之,它们将替我去侦察这个学院的每一个角落,现在当然也该把之前没有侦察过的近战科和特种科教学区、那地方的情报迷雾给破除了才行。”艾丝莉恩这一次没有找什么别的理由,而是很认真地给西尔维娅解释到。

“所以,这是雅灵的天赋吗...?”银发少女似乎明白了什么。“其实,艾丝莉恩你和米希里也和那些仙境渡鸦一样吧?还有那个名为雅灵的种族...”

艾丝莉恩惊讶于西尔维娅的敏锐,虽然她并不知道雅灵是怎样的存在,但却能从艾丝莉恩的话语中感受到某些情感,她能通过这些情感去判断一些额外的信息,这绝对不是只在这个世界上苏醒了半年的灵魂所能做到的。

“没错...西尔维娅妹妹,你总是令我欣喜,我真是无法抑制住自己越发喜爱上你的情愫,和我自己越发躁动的灵魂了。”艾丝莉恩闭上了眼睛。“只是,这些不足为道的秘密,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不久之后,你就会知道的,因为现在我们的使命已经成为一体...不管未来如何,我们都将殊途同归。”

“姐姐请你不要说怪话...”西尔维娅感觉艾丝莉恩好像给她背上了一个很大的包袱,她只言片语间已经在隐喻自己接下来的遭遇——明显是在提醒自己不能摸鱼了,要做好心理准备。

其实现在西尔维娅的心理状态仍然充满了缺陷,上一世的经验只留下了数据一样的参考信息,供她进行思考,却没有留下一套完整的情感。她一直对自己的情感问题充满了疑虑,她本不知道自己如何才算是体验到了欢愉,也不知道如何才算是绝望;可是这一切都在不久之前被打破,她感觉自己的灵魂一度陷入极致的喜悦,又一度被彻骨的悲痛所支配,而能够像现在这样理性思考的机会,其实是不多的。

当这些或许是陌生、又或许仅仅是因为上一世的经验中相似的情绪完全被信息化了而无法得到共情的经验、又或许上一世本就不曾体验过这样的感情;只是诸如此类静默又集中的精神存在好像在压迫着她灵魂中的经验宇宙,如果体验、经验与先验可以被概括为不同存在形态的物质,那么精神就是他们的质量法则,而被贴上了主观标签的感情,则成了整个精神体系中的引力,于是西尔维娅顺其自然地概括出了一个引力常量的存在。

“艾丝莉恩,我已经把队员集中过来了。”米希里的话打断了银发少女的臆想。

“队长...大半夜的叫我们来干嘛呀?”陆陆续续从驻地大楼里集中出来了十几个武装队员,他们大多都是从睡梦中被叫起来的,这些人是武装队留守在协会驻地大楼的部队,其他人都回去魔法科了。

米希里也很无奈,这些武装队员已经勉强算是魔法科学生中的精英,但他们依然有改不掉的娇惯作态。到了晚上就无人站岗无人守夜,甚至把房间门大开着,换上睡衣睡觉的人都有。要知道现在可是紧急状态,很多散漫的习惯是有可能要了他们的命的;如果刚才溜进来的不是一个近战科的学生探子,而是一个职业杀手的话,这十几个队员一个都别想活到梦醒。

“听好了,你们几个,没睡醒的就用水元素洗把脸,还有那个谁,怎么穿睡衣下来了,你在梦游?还有你、你,以及你,你们几个怎么连武器都不带,你以为我是叫你们下来赏大小月星的吗?”艾丝莉恩接过米希里的话,开始了“指挥”;实际上这是二人的默契。只要有艾丝莉恩在场,不管是什么情况,不管是什么手下,米希里都会自觉把最高指挥权交还给艾丝莉恩。

一个转瞬即逝的微笑出现在了银发少女的脸上,连她自己也没有注意自己居然能下意识控制面部表情。她只是想到艾丝莉恩的话很像上一世经验中的某些军训教官而已,只不过这位雅灵大小姐的语气实在是太温柔了,听起来一点没有责备那些懒虫的意思。

“你们知道刚才这里进来过谁吗?”艾丝莉恩想要板着脸训话,可惜那些队员还是一脸不知道队长哪根筋抽了的表情。“一个近战科的学生,居然假扮成武装队队员来向我汇报!而你们却在楼上呼呼大睡。”

接下来的话西尔维娅没有认真听了,大约就是艾丝莉恩命令那些队员去调查和尝试联络飞艇的内容。她试图仰望天空,找到那所谓的大小月星,可是天空的位置黑暗一片。她不相信这些被神化的天体会没有丝毫可察觉的能量或气息,她也不认为自己的灵魂会无法感知那些天体。

只是不知为什么,那些天体虽然按照这个世界常识的说法,它们的确是在天上公转的;但西尔维娅自从刚才从艾丝莉恩的口中听到了仙境和位面这种词汇后,就渐渐开始认为那些天星其实也不属于这个世界、或者说她所站立的这个位面的一部分。

一点点隐晦的信息量就足以令她产生漫长的思考,西尔维娅现在也有些理解为什么艾丝莉恩说,很多东西现在还不能告诉自己了。没准自己现在的状态,仅仅靠上一世的经验,上一世的人格来辅助思考关于这个世界的信息,还是些显力有未逮的。

只是自己的灵魂...这样的存在,以及和之前生活的那个世界的联系,它们仍出现于此的意义,究竟为何?银发少女仰头看着一片漆黑的夜空,渐渐陷入了冥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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