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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零幕·机械降神号卡瑞克帆船·第十场

Kenosis倾空礼赞 月台 1950 2019-12-07 07:36

  

自从在冥想中醒来,又在那次相当令我不悦的水桶事件后,我的新生中又出现了两个人。准确点说,她们两位都不是人类...但是那也没有关系,人外设定对于一个存在魔法的世界观来说并不值得我去惊讶。

伊莲恩从我的身边消失了,但哈瑞斯还在,事实上就是这个老头把我从一艘相对稳定的船带到了一艘整天都在左右摇晃的船上。

除此以外,我又接触了一个名字发音是汶娜莎的女性,她主动让我摸到了她的尖耳朵...我猜测她是精灵,但没有直接问过她。她的声音并不符合我上一世经验中对精灵这一出现在奇幻作品里的种族所持有的高贵印象,反倒给我一种朋克女孩的感觉,还喜欢用开玩笑的语气说话。不过她的身材、至少身高上绝对符合精灵的身高,汶娜莎比伊莲恩要高多了,我站在地上只能触碰到她的**。

还有一位则是声音很好听的,我还摸到了她的猫尾巴的女孩子,名字发音是裴艾尔,她的尾巴比我上一世摸过的所有猫尾巴都要来得粗;我认为她应该是个猫娘,但只有耳朵和尾巴是兽化的,其他身体部位并没有毛。咳咳,要问我为什么会知道她身上没有毛...

先不说这些,我想说的是,我已经在海面上呆了好久了!因为失明的原因我无法判断日出日落,而这些人的饮食和睡眠几乎没有一个是正常的:我不需要进食,但是这船上的食物储备似乎很充裕,所以我可以在用餐时间尝到一些食物;哈瑞斯很少加入用餐,鬼知道他平时吃什么;汶娜莎作为精灵却一直在吃一些蘑菇干之类的食物;只有裴艾尔,总是能把各种新鲜鱼肉做出花样来。

由于他们的进食规律各不相同,我也无法通过进食次数来判断时间。再加上他们连休息时间都几乎是分段式睡眠的,所以就算我自己不需要睡觉,也无法通过别人的睡眠次数来判断时间。

换句话说就是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海上呆了多久,只是呢,在船舱里也没有那么无聊。

最值得一提的是,哈瑞斯、汶娜莎和裴艾尔都在轮流对我进行语言的教学,但我已经发现这种语言和之前伊莲恩说过的语言不一样。但为了摆脱“哑巴”的状态,我必须尝试学习,哪怕我的身体又是失明的。

我既看不到抽象符号,又看不到具象图形,要学会一门外语真的很困难。好在我现在的思考速度极快,而且精力似乎永远用不完,仅仅是靠意会,也能初步了解到一些句构和语法,然后再从那些句子中分离出词汇来单个猜测含义。

也不知道这算是天赋还是运气,我竟然真的通过这种方法掌握了这门语言的一部分表述能力,于是接下来的学习就变得轻松了一些。我也能够和他们进行简单的对话了,这也算是对我长久以来没有交流对象的孤独状态画上了句号。

哈瑞斯不怎么喜欢和我对话,但这个老头子却很照顾我,他的生活似乎除了冥想以外就是呆在我身边,一旦我有了什么想法而行动不便时他就会帮助我。但我还是很警惕的,我不太愿意让自己对他产生依赖感,哪怕他在我的想象中是一位慈祥可靠的老爷爷。

汶娜莎的说话风格和她的语气完全不同,她的语气轻浮而俏皮,但与我对话时其言语又充满古怪的敬畏感,甚至故意用一些我不太明白含义的陌生词语来形容我。她告诉我这艘船是她的,她的主要任务是领航;汶娜莎对我的来历很感兴趣,每当她要问我一些关于我过去的问题时,哈瑞斯就会阻止她。

而裴艾尔,好家伙,真不愧是个猫娘。我一开始还以为这船上只有哈瑞斯和汶娜莎两个人,直到自己被一个身高略高于我半个头的女孩子一把搂住——当我后来问她为什么要在第一次看见我时做出这个动作的时候,她说是因为当时我身上全是鱼腥味...呃,倒也没错,因为我从那个水桶里出来后的确没有清洗过身体,但是这种味道应该已经很淡了才对,她的猫鼻子却灵敏得很。

我有时候也会到甲板上去,在裴艾尔和哈瑞斯的陪伴下,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吹一吹潮湿的海风。他们告诉我海的对岸是伊里昂斯,那里有一个名为里奥斯联邦的国度在等着我,我将会到那里的一个学校进行更多元的学习。

唉...我能记住的差不多就是这么多吧,这段时间的经历对我来说就像在做梦一样,曾经拥有视觉的人在一片黑暗中,使用着并未完全掌握的语言与上一世经验中不存在的生物进行对话什么的,根本就是一场梦境啊。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老实说我现在连自己是否还有大脑都不知道了。我对自己的过去存有疑虑而无从探寻,对自己的现在的境遇只能盲从,对自己未来将要面对的世界毫无想法与概念;我并不想在这摇晃的甲板上对自己上一世与这一世之间发生过何等联系而进行哲思,我只想吹着海风,在毫无温感的湿润空气中,当一尊有灵魂的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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