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的确没错。”陈雯知像是确信了什么一样，点了点头。

“你在说啥？”

“哦，没什么。”陈雯知摇了摇头。

“没事的话，我就关门了。”

“等，等一下。”陈雯知赶紧拉住门的边缘。

呃，这个动作好像之前在哪里见过······应该说不愧是母女吗？

王佐心伫立在原地，等待着陈雯知的下文。

“其实，我也喜欢动漫和轻小说。”

“哦。”由于之前就看见陈雯知的轻小说，所以他并没有感到意外。

“那个，我们可以聊聊吗？”陈雯知目光炯炯，那目光，就如同小动物看见自己的同伴一般。

“聊什么？”王佐心看起来不太情愿。

“什么都可以？”陈雯知毫不犹豫地回答。

“比如说？”

“你想聊什么就聊什么。”

听完这句话，王佐心沉默了，不是你想聊吗？为什么还要我来找话题？

“那，你最近有看什么番剧吗？”王佐心随口问道。

“新番吗？让我想想。”她露出思索的神色。

“《刀剑神域Alicization》、《青春猪头少年不会梦到兔女郎学姐》、《紫罗兰永恒花园》、《DARLING in the FRANXX》、《Angels of Death》······”

“你说的这些我也看过。”王佐心突然插话，因为他感觉陈雯知会说个没完没了。

“哦，是吗？”陈雯知用期待的目光看着王佐心。

喂喂喂！你这是什么操作？不要这样看着我好不好，虽然说我脸皮厚，但你这样，就算是我也不好意思直接赶你走啊！

“对了，你对薇尔丽特有什么看法吗？”陈雯知的话语突然闯入王佐心的耳中。

怎么突然问这个？王佐心习惯性地挠了下头。

“我对薇尔莉特没什么看法，不过……”王佐心欲言又止。

“嗯，硬要说的话，我觉得她是个纯粹的人吧。”

“纯粹？”

“我解释不来，这是我个人的感觉。”王佐心摇了下头。

“直觉？”陈雯知说出这两个字。

“可能吧，不过，我倒是有点羡慕薇尔莉特。”王佐心突然抿着嘴笑了，看起来是不好意思了。

“羡慕吗？我倒是觉得她很可怜。”陈雯知垂下眼眸，似乎有些伤感。

“对啊，在战争中被人捡到，被人当成兵器，‘命令’决定着她的行动，在遇到少佐之前，她的确活得如同战斗兵器一般······”王佐心斟酌起语言来。

“在遇到少佐之前，没有人教过她战斗以外的事情，没有学过的东西，她又怎么能知道呢？我之所以羡慕薇尔莉特，是因为她遇到了改变她人生的人，也就是少佐。”

王佐心发现陈雯知正怔怔地注视着他。

“我是不是说了什么奇怪的话？”王佐心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忍不住问道。

“没，”陈雯知的视线从王佐心身上移开，“就是听你这么一说，我想到了一些事。”

“那个，我能问你个问题吗？”陈雯知转眼间就问道。

“什么问题？”

“你觉得‘喜欢’和‘爱’的区别是什么？”

“哈？”王佐心愣住了。

怎么就突然问这种问题？难道说是她早有预谋？

两人沉默了大约有十秒。

“你不回答也没有关系的。”陈雯知率先打破了彼此之间互不说话的氛围。

“我不知道。”看似敷衍的回答，却是王佐心的真心话。

“哦，我知道了。”虽然她极力掩饰，但还是有一丝失望出现在眼眸中。

“感觉我从来没有认识过你一样。”王佐心半是转移话题半是不自觉地说道。

“诶？”陈雯知愣愣地看着王佐心。

“我以前还以为你是个没有表情的机器人呢。”

“什么叫没有表情的机器人？”

“我以前见你的样子，都是面无表情啊！本来想把你比作人偶，但是想到你那么聪明，就觉得人偶不合适，所以想到了机器人。”

“那是有原因的！”

“原因？什么原因？”王佐心一脸期待。

“因为做面部表情会消耗一定的精力，我不想把精力浪费在这种事上面。”陈雯知犹豫了好一会儿，然后一鼓作气说了出来。

还有这种说法？王佐心差点以为是自己幻听了。

“因为我想把精力花在该花的地方上。”看了王佐心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陈雯知解释道，声音愈来愈小，“算了，你不相信也是正常的。”

“相信，我相信你。”王佐心看到陈雯知微微发红的脸颊，确信她说的是真话，因为此刻的她是有表情的，而她自己似乎还没有发现这一点。

“咦？真的吗？”

“真的，当然是真的。”王佐心的视线不在陈雯知的身上，而是游移在周围的环境上。

“我怎么感觉你在骗我？”

“我说的是实话。”

“那你能看着我说出这句话吗？”陈雯知发现王佐心有点奇怪，死活就是不看她一眼。

“我，说，的，是，真，话。”王佐心努力将视线投向陈雯知，一字一句地说了出来，看起来说的很费劲。

异常事件，这绝对是异常！王佐心的眼中，脸红了的陈雯知瞪着眼睛，嘴巴微微嘟着，蓝色眼眸带着疑惑的目光凝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