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饭？”王佐心发出疑惑的声音。

“嗯，对。”方晓芽点了下头。

“嗯，那好吧。”王佐心本来还在犹豫，但想到等下自己做饭还要时间，就接受了方晓芽的好意。

“说起来，你为什么会多买一份盒饭呢？”王佐心坐在餐桌前，打开盒饭，握着一次性筷子，在开始吃之前这样问道。

“其实，准确来说，是老板送了我一份盒饭。”方晓芽解释道。

“买一送一？”

“嗯，我去的时候，老板差不多就要关店了，但还有挺多饭剩下，”方晓芽说，“因为我跟那老板挺熟的，她就多给了我一盒盒饭。”

“哦。”王佐心理解似的点了下头，随后用筷子吃起了盒饭。

“我去房间里吃。”方晓芽这么说着，将盒饭端起，就要迈步走动。

“为什么不就在这里吃？”王佐心下意识地问道。

“我比较喜欢一个人吃饭。”方晓芽扭头看了眼王佐心，解释了一下。

“哦。”王佐心闻言，便不再多说什么，默默继续吃起了盒饭。

“对了，王佐心，你高中是什么时候开学来着？”让王佐心意外的是，方晓芽没有立刻离去，而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道出这样的话语。

“这个学期是9月1号，怎么了？为什么突然问这个？”王佐心先回答，后发问。

“我之前在想，你月考考完了没？”方晓芽看着王佐心，做出回答。

王佐心顿时愣住了，他闭口不语起来，只是低着头吃盒饭。

“王佐心？”方晓芽发出疑惑的声音。

“怎么了？”王佐心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

这个时刻终于还是来了吗？王佐心的心中，不免感到了悲伤。

“你月考考了吗？”方晓芽问出让王佐心不愿回答的问题。

“考了。”王佐心此刻只能以平静扮从容。

“那成绩如何？”方晓芽用双手端着盒饭，继续问道。

“考得不怎么样。”

“是吗？”方晓芽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担忧。

“嗯。”王佐心微微颔首。

“那英语的成绩呢？”

“99。”王佐心先是沉默了几秒，随后才给出回复。

“99？那总分是150吗？”

“对。”

“嗯，我知道了。”方晓芽说罢，便迈步走了。

诶？就这样吗？对于方晓芽的直接离去，王佐心略感意外，他还以为方晓芽会说些关于学习的话。

感觉有些不一样啊，王佐心心想。

半个小时后。

“王佐心。”方晓芽在王佐心的房间外敲门，而王佐心则是在肝游戏。

又来干嘛？王佐心心想，随后从床沿起来，去开了门。

“没在学习吗？”方晓芽往房间里探了探身子，发出疑惑的声音。

“还没啦。”王佐心挠了挠头，视线往别处移去，似乎不敢看方晓芽。

“你别紧张，我只是来看一下，没别打算的。”方晓芽见王佐心这副样子，便这样说道。

“哦，真的吗？”王佐心缓缓看向方晓芽，用不太相信的口吻道出话语。

“真的，不过，你现在在干嘛呢？”方晓芽点了下头，似乎是为了让王佐心安心一般，随后目中露出好奇的目光，问出这样的话语。

“没干嘛。”王佐心愣了一下，做出这样的回复，总不能告诉方晓芽他在打游戏吧？

“你不会是在打游戏吧？”方晓芽一下子就猜中了。

“没啊。”王佐心毫不犹豫地否认了，说谎的时候，脸色没有一点变化。

“那你在做什么？”方晓芽说出这句话后，思索了起来，随后竟露出了怪异的神色。

“没什么呀。”王佐心试图继续掩饰。

“王佐心，莫非你在？”

“咋了？”王佐心对方晓芽的话感到不明所以。

“没什么，”方晓芽摇了摇头，随后一脸认真地说道，“稍微节制点，身体要紧。”

方晓芽说罢，便迈步走了，似乎不好意思再留在王佐心的房间。

“嗯？什么意思？”王佐心感觉有点懵，他没有明白方晓芽在说什么。

“莫名其妙。”王佐心轻声自语，随后关上了房间的门。

不知道过了多久，王佐心终于放下了手机，做起了作业。

因为今天讲了一天的试卷，所以王佐心的作业并不多，没多久就解决掉了今天的作业。

将房间的灯关掉后，他躺在床上，脑子里忽地想起了方晓芽那莫名其妙的话语，想着想着，他愈发觉得奇怪，总感觉那时候方晓芽看他的眼神怪怪的。

“我骗她说我没在玩游戏，但她却······她想到了什么？那时候我也没在学习。”王佐心轻声自语。

“节制点？注意身体？嗯？她应该看到了我在用手机······”

“卧槽！她不会误会我在房间里看片吧？”王佐心猛地想到了这个可能性。

“就觉得她眼神为什么那么奇怪······原来是这样吗？”十有八九就是自己想的那样了，王佐心顿时感觉难受得一批，没想到自己这么纯洁的人，居然被人误会在房间里看片，真是太伤心了。

“唉，明天得找个机会跟方晓芽解释清楚。”王佐心发出一声叹息，作此打算，随后便闭上眼眸，将脑袋渐渐放空，便睡去了。

***

“那个，我真的是你的第一个朋友吗？”男孩黑色的眼眸怔怔地凝视着女孩白皙的脸颊，似乎在确认女孩的话是不是玩笑话。

女孩总是喜欢开玩笑。

“真的啦，我还会骗你吗？”女孩回答道，一副认真的表情。

“可你的确经常骗我。”男孩将视线移向别处，平静地说道。

在女孩面前，男孩一般会表现得很诚实。

“哪里有？”女孩嘟起嘴，狡辩起来。

“你每次都是这么说的。”男孩抿着嘴唇，眼神中似乎透露着无奈。

“没有！没有！就没有！”女孩突然叫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男孩不明白为什么女孩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喂，你太大声了，会影响别人睡觉的。”男孩见状，赶紧提醒道。

“我说的是真的。”女孩的眼眶湿润了，嘟囔着。

“哦，我知道了。”男孩见女孩这副样子，便知道女孩不是说谎了。

“那你相信我的话吗？”女孩问。

“我相信。”男孩回答。

“我说你是我的第一个朋友，这是真的哦。”女孩似乎还是害怕男孩不相信她，便这样说道。

“嗯，我相信这是真的。”男孩点了下头，给出令女孩安心的回复。

“心心真的相信我吗？”女孩不依不饶起来，有点烦人。

“真的啦，不过······”男孩无奈地撇了撇嘴，说着说着停了下来，这不免让女孩担忧起来。

“不过什么？”女孩问道，她的眼睛看着男孩，握着自己的双手，等待着男孩的下文。

“你也是我的第一个朋友。”男孩挠了挠头，微笑道。

“诶？”女孩愣了一下，随后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真的？”女孩发问。

“真的。”男孩看着女孩，点了下头。

“哇！”女孩忽然叫了一声，随后朝男孩跑来，她用双手抱住男孩，激动地蹦蹦跳跳。

“哇！”男孩也叫出了声，不过是惨叫，“你手好冰啊！”

“哦！手好冰！好冰！”女孩激动地叫着，手依旧没从男孩身上松开。

“你放开我啦！别带着我乱跳啊！”男孩发出不满的声音。

女孩听到男孩的这话，才慢慢松开了手，随后露出纯真的笑容。

“心心，你是我的第一个朋友，我也是你的第一个朋友，我好开心啊！”

“你反应至于这么大吗？”男孩轻声嘀咕起来。

“当然至于啦！”女孩依旧笑着，在男孩眼里，女孩就好像向日葵一样，她总是充满朝气。

“那好吧。”男孩露出无奈的神情。

“心心你倒是给点反应嘛。”

“什么反应？难道要我像你一样傻笑不成？”男孩闻言，将目光投向雪地，毫不留情地吐槽道。

“人家才没有傻笑呢！”女孩的笑容突然收敛了，认真地说道。

“没有吗？那你这笑容算什么？”男孩看了女孩一眼，问道。

“算什么？让我想想······”女孩陷入思考当中，然后说，“我这是开心的笑容，是开心的笑，不是傻笑。”

“开心的笑就不能是傻笑吗？”男孩质问道。

“诶？”女孩愣住了，随后开始了她蛮不讲理的发言，“我不管，反正我不是在傻笑！”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男孩见状，作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心心，我怎么觉得，你不太服气诶？”

“没有啊！这一定是你的错觉。”男孩露出一副认真的表情，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的直觉很准的。”女孩说。

“那也有不准的时候，”男孩说完这句，便开始转移话题，“对了，我们不是要堆雪人吗？”

“对哦，光顾着和心心说话，都忘记我是来找心心一起堆雪人的。”女孩点了下头。

男孩听了女孩的发言，心里不禁松了一口气，他可不想和女孩争辩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对了，心心，我们来比谁雪人堆得快吧？”女孩两三下就跑到雪地上，说出这样的提议。

“哦，可是我以前没堆过雪人。”男孩边说边走到雪地上。

“没关系，我可以先教心心，然后我们再比。”

“嗯。”男孩应了一声。

于是，女孩和男孩在寒冷的冬日早晨，堆起来雪人。

明明身体感到寒冷，但男孩的心里，却似乎有暖流涌起，与女孩共同度过的那段时光，对他来说，真的是弥足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