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嘛，原来是行动不方便啊。”病房里，贝娜妮坐在椅子上，苏墨在一边站着，夏柯则躺在病床上，其中贝娜妮发出失望的叹息。

“要不然呢？”夏柯满眼都是血丝地反问。

苏墨感受到一股怨念聚集到自己身上，也谴责道，“老师你能不能不要每次话都不说一句就突然现身？还都是撞到那么尴尬的时刻，这是你的角色设定吗？”

“也许吧，谁叫你们也是蛮有天赋的…”贝娜妮摊摊手，把公文袋里的文件拿出来，换上还算严肃的表情推给夏柯道，“这是关于你的治罪处理，我已经竭尽全力争取从宽了，但还是要留下处分，真可怜呢。”

“只是处分的话不痛不痒。”夏柯面无表情地说。

“嘿嘿，嘴上这么说，心里其实很慌吧？”贝娜妮凑过去搂住夏柯，双手在被子里不安分的同时轻声耳语，“我闻到了哦，这股荷尔蒙的味道，你下面都湿了吧。”

“老师你够了，这是性骚扰，快住手。”苏墨看着心惊肉跳，面红耳赤间，夏柯还是无比淡定。

“真是没意思，小柯同学你就不能配合点吗？”贝娜妮叹了口气，颇感无趣地收手，并起二郎腿，撑着下巴说，“老师我为了你们的事可是奔波劳苦了好一阵，难道就没有点表示？”

“呃，那老师你想怎么样？”苏墨冷汗直刷刷地流。

“这样，就算你们欠我个人情，”贝娜妮打了个响指，“至于如何兑现等我想到再说喽。哦，对了，这次决斗你们有多少把握？”

“呃，才要开始临阵磨枪呢，简直是赶鸭子上架…夏柯说是因为教义影响，所以一定要二对二以上的规模到底是什么道理，老师你能解释一下么？”苏墨问。

“所谓混沌，就是太初终焉，阴阳之中的混合平衡点，所以其实我们混沌会培养补充新鲜血液的时候，是很注重男女性别的平衡与两人之间的默契，也很乐见其成他们成为比朋友更高一层的关系，就好像圣经里描述的亚当夏娃一样，只可惜这一届貌似有点阴盛阳衰…当然了，如果表现出色，首领甚至会亲自提拔你们这些人，至于其中有没有牵涉到什么更大的布局老师我也不得而知了。”贝娜妮说。

话是这么说，但这家伙绝对有所保留！

苏墨心想，道，“这么说，这次达丽雅那边也是一男一女的阵容？所谓决斗，就是两男两女的混战？”

“是的。”贝娜妮点头，舔舔嘴唇，意味深长地看了苏墨一眼，“可不要让我们失望哦，苏同学。”

“你们…关注这次决斗的人很多吗…”

“差不多吧，毕竟关系到下一代的成长，一些高层也是很有兴趣呢，要是表现得好说不定还能直接被某个大佬看中平步青云呢。”

“我总觉得更可能变成他们勾心斗角的牺牲品。”苏墨吐槽道。

“哈哈哈，苏同学你很懂呢。”贝娜妮捧腹大笑了会儿，擦去眼泪，拍拍屁股起身，“那么我走了，你们不介意的话，尽管继续。”说着还眨眨眼，随后带上门离开。

“继续个鬼嘞…”苏墨念叨了句，一转头看到夏柯满脸辛苦的潮红表情，吓了一跳，“呃？你这…”随即反应过来，“那老师手上功夫这么强吗？不过你能忍到现在也真是…”

“你想多了，这是我催动本命轮在修复伤口的正常应激反应，就好像过敏一样，”夏柯口胡着说，嘴角却在流口水，双眸也很迷离。

“好了好了，我信了行吧…”苏墨有点吃味地道，“话说你还真是轻小说男主般的待遇啊…”

夏柯怒视过来。

苏墨赶紧转移话题，坐到还残留女老师屁股热度的椅子上，“你好像对自己能受到这种宽大处理并不惊讶？是哪里有恃无恐吗？”

“大概吧，因为我的本源序列很高，所以事实上只要不犯大错，他们总会对我网开一面，之前杀了那几个研究员也是，都是不了了之。”夏柯轻声说。

“本源序列这东西我好像听了挺多次了，那到底是什么样的设定？课上也没教过。”苏墨问。

“那是一种挺玄乎的说法，也不知是谁提出的，一共有346位，我处于102位。”

“听着好像不是很高。”

“那是不清楚它的概念，处于第一位的实际上就是太初之轮，而终焉之轮则是第二位，最末位则是现今科学界能确认到的最小物质夸克。

打个比方来说，这就是一张血缘表，太初之轮是御轮师世界观中万物的起源，它分裂出的轮构成了一切，就好比古代中国周朝的天子，将自己的领土分割赐予诸侯，诸侯再把自己的领土分割赐予士大夫，如此推算，等级森严。

终焉之轮就是太初之轮之下最大的诸侯或者说太子，而我则是取到了那分割一百零二遍的领土的平民，但这只是相对而言，在普遍处于三百多位的普通人看来和最多不超过两百位的御轮师看来我就是天潢贵胄。”夏柯解释道。

“本源序列的高低对御轮师有什么直接影响吗？”

“还是有一定影响的，似乎是决定了往后的天花板，本源序列越高，提升空间就越大，也就是所谓的潜力了，另外还有些玄幻和神话色彩，比如那位御轮师的祖师爷楚未明，他的本源序列就处在一百位之内。”夏柯说。

“本源序列应该是可以后天提高的吧？”苏墨想了想提出这种假设。

“是的，终焉之轮的形成就是在无数轮与轮的碰撞融合之后，也就是说，不一定要让虚无缥缈处的某个轮作为主体，以自己为模板去汲取足够多的轮，那么就算是肉身凡胎也可以化作终焉之轮，”夏柯说着，突然嗤笑一声，“但这基本是不可能的事，就和蚂蚁想吃成大象一样愚不可及，人类说到底也不过是一堆碳水化合物，不过据说混沌会的首领貌似就抱着这种疯狂的想法…”

“如果是以自身掌握重启世界的权能，那么他漏洞百出的教义反而就成为铁律了，仿佛人间行走的上帝般…”苏墨若有所思地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