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抱歉，那我就先走了。”

琉璃换了一声绣着粉红樱花图案的白色和服，向久城弯了一下腰，就坐进了车里。绿青望了望维多利加，恋恋不舍地被保姆带回屋里。

“果然啊，是因为早上的报纸吗？”由于久城手上的伤，自行车被寄放在了琉璃家，他们两人则选择了徒步回家。

“不知是哪个警察把偶尔，恰好，凑巧破了案而已。”

“那你也不至于那样啊。”

“总之，世界上的一切警察都是灰狼的敌人，冤家，死对头。”

“喂，喂……太过分了。不能以偏概全，维多利加。等等，也不能叫偏吧，徐破获了案件，也是干了一件好事。”

“徐吗…哼！”

“再说那天晚上不都因为你睡得太晚了。”

两人虽拌着嘴，仍牢牢得牵着对方的手，走在落满枫叶的路上。

“久城一弥。”

对面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旁边有个不错的餐馆——要去看看吗？”

徐穿一黑色便服，踩碎了一片片落叶，不自觉地逼近了久城。

“是！哦……有什么事吗？”

有一两个路人围了上来。

“有些事要找你商量，关于这一起案件的。”

“可是……为什么要找我？”

“你可以获得一些信息，但是同时你也得付出一些——是这样吧，徐?”徐的身后，紧紧地跟随着一名穿着制服的金发女子。为了显得更严肃一些，赛莉娜又把那一缕象征家族地位的银色发丝捋到耳后，又把胸前的领带系得更紧。然而，她的眼神中却充满了不确定性。

“是的……作为记者，同时也是一名目击者这应该是对你最大的奖励了吧。”徐把左手向前一摊，那眼神仿佛在说：走吧，请。

的确，这似乎是个不小的诱惑。维多利加又没有表现出反对。

久城慢慢迈出了第一步。

维多利加感觉有人在盯着她。她警觉地转过头去，发现徐刚好把眼瞥向一旁，注视着街旁五颜六色的广告。

而赛莉娜则盯着地面。

…………………………

“先生，您的菜已经上齐了。”唐人街的一处不大的餐馆中，一位穿着红色金丝旗袍的中国服务生端上几盘还冒着蒸汽的水饺。

“那么……有什么事呢？”久城瞟了一眼旁边正在专心给粽子裹糖的维多利加。

“其实很简单，你知道那个东西吗？”

“嗯……就是当时卫斯理小姐手上拿着的那个，SWEET？”

“嗯，就是那个。”徐低声应答着，而维多利加歪了歪眉毛，把耳朵朝向餐桌中心。

“是，就是那样……”徐闭上眼睛，像是在心里作了充足的准备。一会儿后，徐又一次发了言：“我们希望你对这一内容进行保密。”

“这个的话，”久城尽可能保持镇定，“我应该可以接受。”

“不错，你与我认识的大多数记者不同。”

“但是相对的，我也想要知道……”

“别急，这件事你是同意了吧。”

“是的。”久城肯定的点了点头，维多利加默不作声，看上去也没有什么异议。

徐似乎是感到满意一般地点了点头，望了一下在一旁同样默不作声的赛莉娜，把水杯中的水一饮而尽。

“怎么？”徐看见久城正吃惊地盯着自己。

“抱歉，失理了！”久城反应过来，鞠下躬来道歉。他使劲在包里掏出备用的活页本。徐看起来怪怪地，刚才。他努力把自己的疑问打消，做出了采访的标志。

“使用的炸弹是？”

“一种原始的定时炸弹，顺便一提，火药被人工减少，因此……爆炸破坏度也比同型号要少。”徐中途稍微停顿了一下。

“是有两次爆炸吧，那么对两次爆炸的犯罪成员……”

“作案方式完全相同，基本可以确定是同一人或同一团伙。”

“可能是团伙吗？那明白其动机吗？”

“动机？这个我还不能擅自发言，不过局里大多数观点是对警察局的挑衅等吧。”徐看了一眼身边的赛莉娜。

“第一次爆炸有黑衣人出现吗？”

“哦，有警员在附近看见浑身黑衣的男子。这件事你也可以公布，毕竟通缉令马上也要印出来的。”

“那个，第一次爆炸时是不是也收到了类似羊毛和纸条之类的。”

“恕我无理，这件事是不能向外公布的。”

…………

“那啥…”

“？”

“请问……是xu徐还是xu 许？”

“………”

………………………

“结果还是没有问出什么太重要的线索吗？”一行四人从饭店出来后，久城忍不住发了个牢骚。“能告诉你这么多，已经够便宜你了。”难得沉默一会的卫斯理小姐在后面跟了一句，维多利加仍倔强地保持沉默。

突然，人群突然向一个方向涌去。“那是街市音乐团——”人群中有人高呼。

●在漆黑的海洋中●

●乘汽船切断波浪●

●即使船终将沉默●

●无法淹没的●

●满载的勇士之魂●

●前往美丽的乌托邦！●

简陋的观众席上传来了鼓掌声，口哨声，当然还有部分人的叫骂声。一名主场优雅地把黑色绅士帽取下，供人们塞下一张张钞票。“他们可真是受欢迎呢，艾布纳。”赛莉娜●卫斯理对身边的徐说道，“我记得那个领唱的是……唔？”

……

“艾布纳？”徐终于有些回神，“你……是不舒服吗？”

“呃……啊，没事，不用担心。”像是在深水中潜水一般，徐的脸变得惨白惨白的，此时他正努力让内心平静下来。

“你莫非是晕船？”

“哪有到了现在就晕船的人啊，我真的没有事……”

“是吗？”赛莉娜松了口气，“你又在发呆吗…那我跟他们告个别，你先走吧。”

说罢，卫斯理向久城他们奔来：“那么久城先生，感谢你的配合，再见喽，可爱的小姑娘…唔，她是你的？”

“啊，维多利加不是小孩子了啦，她已经成年了。”久城知道维多利加不喜欢被当作小孩子。

“恩？啊！”赛莉娜●卫斯理小姐吃了一惊，仔细端详着面前这个如同陶瓷人偶般的少女，“……还看不出来呢……啊咳咳，我到现在才反应过来，明明艾布纳跟我说过的……那么，就用中国的谚语来说，祝有情人终成眷属。”说完，她穿过人流，向仍在原地等待的徐奔去。

“她好像还不知道我们都结婚了啊，哈，确实也难以想到有这种情况。话说那是一句谚语吗？有情人……什么什么的。”

”是啊，愚蠢的大头花菜”旁边传来了漫不经心地回答。

“太好喽！”

“恩？”

“你终于说话了，维多利加。”

“哼！你啊，真是单纯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