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垚：在下路垚，是租界巡捕房的高级侦缉顾问…

李墨寒的双臂被巡捕牢牢抓住，身子向后仰了下，发动了与他斯文名字毫不相符的袭击，“呸！”

出身优渥家教良好的少年完全想不到他居然会吐口水，没有一点防备。

突然，从旁伸出一张折叠几层的报纸帮他挡住了口水。

顺手反扣回了李墨寒脸上。

力道之大，两个巡捕都没拉住男人后仰的身子，“哎呦！”

李墨寒整个人倒在地上，面上还盖着一张喷满他口水的报纸，小姑娘捏着拳头走了过去。

想了想抢过一旁警员的警棍，照着男人就打了下去，“哎呦！打人啦打人啦！”

苏瑜：有没有素质？欺负谁呢？朝谁吐口水呢？

每说一句，便用力的挥动警棍打在男人肥胖的身子上，李墨寒痛的来回打滚，连喊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凶狠的小模样让在场的众多巡捕不禁退后了一步。

乔楚生：好了好了好了

看戏的乔楚生也赶紧走了出来，再打就又要出人命了。

小姑娘停手，警棍指着男人鼻子。

苏瑜：麻溜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啊路先生！”瞬间没了刚刚叫嚣的气焰，怂成超大只鹌鹑。

路垚：哼！

有人撑腰立刻底气十足的路三土重重哼了一声，李墨寒身子一抖。

因为有苏瑜和乔楚生在场，男人是有问必答，其袖子上的细沙和刻瓷上与死者脑门字体并不相同的孽字，也让路垚基本排除了他作案的嫌疑。

路垚：刻瓷技艺，分写意与工笔两派，工具、刻法各有不同，互不相通。

路垚：写意派用的刻刀，形状更像普通刀具，而工笔的刻刀，刀头则是一个小圆锥子。

路垚：刻成陈广之额头那样的，只有工笔派的工具，才能办到。

这话，也算是为师承写意派的李墨寒洗清了嫌疑。

“那肯定就是徐麟了！”

徐麟是死者的同门师弟，实力要比死者强上不少。

光绪年间两人的师父在顺天府开办工艺学堂执教，亲手创建了工笔派，学了洋人的透视法，刻出的画面立体感更强，自成一派。

但是他很快发现，纵使刻瓷技艺再深厚，比画他们画不过画家，论字他们写不过书法家，连木雕石雕都比他们强。

这碗饭太难吃，学刻瓷的人也就越来越少了。

路垚瞬间明白过来。

路垚：我懂了，他临终前力捧陈广之，就是因为陈广之长得帅，说话好听，想靠他增加刻瓷对人的吸引力。

苏瑜：（这个看脸的世界啊～）

不过她本人就是个颜狗，也无权评论别人以貌取人。

“我要是徐麟，本事比陈广之强那么多，就因为相貌平平而无人问津，恐怕也要将他当成眼中钉。”李墨寒喝了口茶润了润讲了这么久故事而发干的嗓子。

路垚：这么可疑的人你不抓？

乔楚生：我倒是想抓他啊，可他昨天根本就不在上海。

下午，徐麟被萨利姆带来了巡捕房，据说是知道了陈广之的事，抢了张站票赶回来的。

乔楚生与他交谈试探期间，路垚盯着男人的鞋看了看，小姑娘也扫了一眼，又继续吃葡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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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微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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