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幼宁摘掉脸上的黄瓜片，坐直身子看向她。

白幼宁：什么意思？

苏瑜：在事情并未调查清楚前，你私自定性此为吸血鬼犯案，不顾真相与报道发出后会造成的社会影响，引得对案件一无所知的普通民众人心惶惶。

苏瑜：法租界各方势力也会受到波及，有所动荡。

苏瑜：所以你到底是为了所谓记者的责任，还是为了赚取噱头而写出的这篇报道呢？

字句之间略显咄咄逼人，但却又说的合情合理，白幼宁一时竟然找不出话来反驳她。

气氛一凝，落针可闻。

“扣扣扣”又是这个小红帽，再次出现打破了凝固的氛围。

萨利姆一身警服都被染的看不出原本的样子，浑身散发着一股臭味。

小姑娘矜了矜鼻子，但是出于礼貌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嫌弃。

乔楚生：你什么情况？

“我找他。”萨利姆指了指路垚，“你猜得没错，下水道的尽头就是宏仁医院。”

听到他的话，路垚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想，鼻腔哼出得意的声音。

路垚：嗯哼～

注意到屋内众人不解好奇的视线，男生用非常臭屁的表情开始解释道。

路垚：我在第一名死者的案发现场，发现在尸体身边，下水道的井盖有被移动过的痕迹。

说着，他又拿出来一份租界下水道规划图，指了指继续道。

路垚：这张是租界下水道的规划图，五名死者案发地点的下水道都连通宏仁医院，所以我让萨利姆钻下水道，看看能不能走过去，结果，居然真的能走通。

苏瑜：宏仁…

白幼宁：这不就是你学姐任职的医院吗？

路垚：五位死者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不是什么好人，如果真的是吸血鬼替天行道。

路垚：那么林姜学姐怎么解释，她只是一个医生再坏能坏到哪去？

乔楚生原本想调侃一句知人之明不知心，但是顾忌苏瑜还在，只能憋了回去。

路垚：而且，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能够脱险？

对于少年提出的问题，脑容量完全不够的乔楚生与白幼宁冥思苦想也没什么头绪。

苏瑜：你怀疑林姜学姐？

唯一跟上他思路的小姑娘却皱着小眉头，路垚见状急忙摆手。

拍了下无辜的乔楚生。

路垚：验尸报告，赶紧说一下。

乔楚生：……

我忍，在你女朋友面前给你留点面子。

乔楚生：查了五具尸体，各静脉处都有针眼。

白幼宁：针眼？

路垚：我在现场就发现了～

少年看着小姑娘，一脸我棒不棒，帅不帅，快夸我的表情。

乔楚生：那你不说！

乔楚生瞪着满脸嘚瑟的少年，后者却是一脸无辜。

路垚：你也没问我啊。

乔楚生：……（我继续忍）

路垚：尸体看上去是像被吸干了血液，可实际上是被大孔径的穿刺针吸干的，除了医院哪里还能有这东西。

路垚：所以，我才让萨利姆钻的下水道。

白幼宁：那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你学姐的啊？

路垚：在巡捕房，我邀请我家瑜瑜和林姜学姐一起共进晚餐，她说她晚上还要去医院，如果是正常人，这个时候还没结案敢一个人走夜路吗？

苏瑜：敢啊…

来自亲女友的拆台，乔楚生没忍住笑出声，路垚嘴角抽了抽。

看向苏瑜顿了一秒后，开口。

路垚：你不是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