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从岐山回来，路辰就变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吴归尘几次想让他出去走走，他都宛然拒绝。

今天，是聂兰的祭日，他才愿意出去看看，站在河边，一站就是一天，也不话，就看着水面。

“我去找楚白吧”

路辰这才回过神，转身，拍了拍吴归尘的肩膀。

“万事小心，如果他……不再听从于我们，就赶紧返回”

“好，放心吧，回来你一定要陪我好好喝一杯，这几天可把我憋坏了”

“好，一言为定”

看着吴归尘离开，路辰总有点心神不宁，夜弦也变得躁动不安，平时清脆的声音变得低沉，路辰越来越担心。

“来人”

“宗主”

“派几个人去琼山，一路看看有没有吴公子的身影”

“是”

吴归尘来到琼山，这里早已经没有了以往的生气，变得阴气逼人，他拔出归根，往里面走去，越是向里，血腥味道就越重，想来，他还在用活人祭刀，不然，这血腥味不会遗留这么久。

“吴公子，这什么风把你吹到这儿来了”

楚白将双刀收回，一个跃身飞到吴归尘面前不远处，嬉笑的看着他。

吴归尘收了剑，看到他，嘴角上扬，眼里多半是不屑。

“楚公子让人好找，想必你也知道了我此番来的用意”

楚白笑的更大声了。他慢慢向着吴归尘走过来。

“恕楚某愚钝，吴公子不妨直说”

吴归尘也不恼。

“路宗主要请楚公子办一件大事，这温羡身上的阴虎符，想必楚公子也是知道的，路宗主想请楚公子拿回来”

楚白握紧了拳头，但是他脸上的表情依旧如故。

“吴公子真是路辰的一条好狗啊，想来他路辰用的到我的时候，百般讨好，用不到我的时候，管我在哪儿？生死如何？真以为当初他救了我就可以把我当家仆一样的使唤吗？告诉你，不可能”

吴归尘见形势不妙，想退身，但是楚白定不会留他，他一伸手，双刀从他袖子里飞出，割伤吴归尘的双臂，胳膊上的伤口立即变得阴气弥漫。

“吴公子，睁大眼睛好好看看，是我的阴铁双刀厉害，还是他魏无羡的阴虎符厉害，对了，忘了告诉你，很快你就会变得跟那群人一样，看到了吗？就像他们一样，归我所用”

吴归尘的意识变得越来越模糊，手也变得使不上力气，归根落地，傀儡纷涌而至围住他，他感觉不到疼痛，但是，却能感觉到，他慢慢的在忘记过去，现在，甚至刚刚……

“好了，回去吧”

楚白打了一个响指，像是指挥傀儡的指令，他们慢慢向着刚刚来的地方走去，留下倒在地上的吴归尘，变得满身伤痕，黑眼睛没有神色。

“来，跟他们一起去”

地上的吴归尘起身，也跟着那群傀儡走了，楚白捡起地上的归根。

“路辰，也让你尝尝当狗的滋味”

他将归根扔出琼山，在唯一上山的路上，路氏的门生寻找至此，看到归根立刻带回去禀告了路辰。

“宗主，从琼山回来的弟子说，在琼山脚下发现了归根，上面还有血迹，但是他们找遍了周围都没有吴公子的身影”

路辰示意他们退下，一个人渐渐瘫坐在地上，他应该想到的，为何不跟他一起去，为何让他只身前往送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