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怀桑已经许久未见蓝曦臣，时隔这么久，他变得已经不再是那个一问三不知的清河聂宗主了，如果说聂明玦的死是一个转折，那改变最大的就是聂怀桑。

“二哥喝点茶”

蓝曦臣的一直都皱着眉头，聂怀桑当然好奇，能让蓝曦臣这般打扮，又来到清河的人，他其实早有耳闻了。

“二哥可是为了令爱而来？”

蓝曦臣抬头看着聂怀桑，点点头，一副有苦说不出的模样。

“怀桑，你知道此事？”

聂怀桑没有说话，走到蓝曦臣身旁，微微打开扇子。

“能让二哥如此愁眉苦脸的人，除了令爱可能就只有含光君了，可是云深不知处听学期间，令爱捅了晓星尘一剑和令爱失踪的消息，几乎传遍了所有地方，我猜，二哥也不可能为了其他事如此烦心”

蓝曦臣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叹了一口气。

“怀桑，我先走了，还有事要处理”

“二哥，我有一句话不知道当不当讲”

蓝曦臣转过身，疑惑的看着她。

“眼见务必为实”

说完他拱手作了礼，蓝曦臣将这句话压在心底，转身走了，聂怀桑看着他的背影，叹了一口气。

“希望可以看清事实”

这几天，路辰一直陪着温羡，好在她的心情有所转变，这才让路辰放下心。

今天，是温晁的祭日，虽然他是个罪大恶极的人，可是，在温羡心里，他一直都是除了阿娘以外对他最好的哥哥。

带上温晁以前喜欢吃的那家包子店的包子，还有娇娇嫂子最喜欢的那家衣服店做的衣服，温羡满意的向着后山走去。

温湛跟在身后，一直到有牌位的坟头，他才问出了自己心里的疑惑。

“阿姐，他们都说，温……”

“说哥哥是坏人对不对”

温湛点点头，温羡笑了笑，这些话，她听过好多次，但是，那都是别人的看法，她无所谓，在他心里，哥哥是好人就行。

“那……这个人……”

温湛看着一旁那个写着王灵娇名字的牌位，温羡擦干净了牌位，将带来的衣服放在前面。

“她是哥哥最喜欢的女子，也是……哥哥身边的女人里，对我最好的”

听到温羡这么说，温湛对这俩人的态度完全转变了，虽然没有参与过温羡的过去，可是温湛能感受到，在自己阿姐心里，这两个人，应该是跟阿娘一样，很特别的存在。

温湛因为有事先离开了，温羡坐在一旁，靠在树上，看着天空，眼泪不自觉的流了出来。

“哥哥，阿煊好想你”

如果是以前，当她好几天没有看到温晁而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温晁会跑过来将她抱在怀里，还会从袖口拿出一个小糖人，然后伸手刮一下温羡的鼻尖，笑着说。

“小馋猫是想吃好吃的吧，哪有想哥哥”

“阿煊想哥哥，也想糖人儿”

不过现在，她只能看着一块木板，诉说自己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