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铁牛不忍心对龙昭下重手，而龙昭却能豪无顾忌的动用杀招的原因。

是的，老头子的目地达到王阳披荆斩棘，屠神灭佛击杀一切阻挡者的绝世宝剑。

这把剑没有感情，只需要杀伐。

龙昭成功了，可龙昭也被他毁了。

老头子，他应该有办法着衣服走出了房间。而白头翁也恰好和秦震中聊天完毕，见到王阳走过来，也没有和他打招呼。只是率先走进了房间。却没有随手关门。

他知道王阳会来找他。

老头子坐在房间的茶几边烧水煮茶，茶王是他自己带来的，黑褐色的杯子也是自己带来的。这也是铁牛之所以带着两个在包裹的原因。他有轻微的洁癖，不喜欢使用别人地东西。特别是在饮食方面更是讲究，如果可能地话，他甚至会带上自己的碗筷过来。

不过他倒不是一个不通人情的人，知道这样对主人是极不尊重地。所以没有做出这么荒唐的事。

“坐，好久没喝过我泡的茶了吧？”老头子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笑着说道。

王阳沉默的坐下，心里琢磨着如何开这个头。

“他的功夫又精进了。”老头子宝贝似地从一个精致的木盒里夹着几根茶王放进茶壶，头也不抬地问道。

“或许吧。”王阳点头说道。

老头子将茶王盒受好，然后用滚烫的开水洗茶，说道：“来找我的目地是什么？”

“你能不能救他？”王阳眼神灼灼地看着老头子。满脸期待地说道。

“救他？我已经救过他一次了。”老头子说道。

“再救她一次。”王阳急切地说道：“他是个人，他应该过着正常人的生活，而不应该像这样。”

见到老头子没有松口的意思，王阳吞了口口水，声音干涩地说道：“求你了。”

王阳是第一次求人，都不知道这三个字是怎么说出来的，但是他知道，他必须要为龙昭做些什么，即便是为了报答他这么多年来为自己所付出的，也要竭尽所能才行。

听到王阳的话，白头翁也难得地惊讶了一秒钟，虽然他仍然没有抬眼看过王阳，但是正在倒茶的水却明显的停顿了一瞬。

他了解王阳的性子，这是个骨头折了都不肯下跪的主，如果你想用蛮力逼他认输的话，怕是将他给凌迟了都没有用，这一点儿倒是和自己极像。

可是为了龙昭，他竟然主动向自己说出这样的话。这还是多年以来的第一次。

替王阳倒了杯茶，也给自己的杯子倒满，然后看着王阳，问道：“你觉得我是不愿意救？”

“不是，我是希望----如果你能够救他的话，就再施一次手吧。”王阳恳求道。

“意思仍然一样，你还是相信是我不愿意救他？”

“我没有怀疑过。”王阳说道。

心里却在想，难道自己真的没有怀疑吗？

在自己的印象中，老头子什么时候有过没办法解决的事情了？

老头子端起杯子抿了口茶，然后微眯起眼睛安静地品味着它的味道，很快，就睁开眼睛摇了摇头，说道：“这茶啊，还是用山泉水煮的味道正宗，来到这杭城，味道就变了。”

不等王阳再次开口相逼，老头子刚才柔和的眼睛突然间精光闪烁，冷酷地说道：“除了你，你什么时候见过我一个人医治过两次的？那个时候，切断他身上的一些死亡组织，不也得到你的赞同了吗？一个人，我只会救一次。”

“当年我把他抱回来的时候，就知道他是一颗好苗子，她是一把剑，一把无坚不摧的利剑，女人，你不缺，你缺少的就是这么一把绝世好剑，难道这样不好吗？”

一切皆注定。

是他的命，也是你的命。

一把剑。

一把无坚不摧的宝剑。

王阳了解老头子的性格，非常的了解，知道他和蔼可亲的外表外隐藏着一颗冰冷强硬的心，这是个彻头彻尾的唯利主义者，为达目的，可以施展一切的手段。

于他来说，天下为棋，苍生为棋子，龙昭，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的高手，只是他强制塞到王阳手里的一把绝世好剑而已。

他培养他，只是让他更好的去杀人。

王阳原本的性格也深受其影响，虽然表面热情，但是心里对事对物都有些冷漠，出来磨砺了几年，才逐渐的对人情人性恢复了些信心。又认识了一群只懂得付出极少要求回报的红颜知己，更是让王阳明白这个世界上一些珍贵的事物是需要要用心去珍惜的。

老头子的态度很坚决，而且也正如王阳所如，除了自己这个特例，他从来不救同一个人第二次。

龙昭的苦难是因为当时的冻伤，那么小的孩子躺在雪堆里，人的很多器官都坏死了。或者，老头子也真的尽力了吧。当初动手术的时候，自己也是认同了的，难道现在要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他身上？

这样对老头子又有些不公平了。

龙昭的病情怕是无望了，老头子治不好，圣女龙葵医不好，天下之大，还有谁能有这样的能力？

王阳心里疼痛难忍，真想告诉老头子，如果可以的话，他宁愿自己做那把最锋利的剑。

不就是杀人吗？他也会。

可惜啊，世事往往不从人愿。

王阳从老头子的房间里走出来，没有回房，却是再一次走到了院子。

一个年轻地男人搬着椅子坐在那堵被铁牛撞出来地大洞旁边，看来他今天晚上要在此守一晚上了，手里拿着一本超厚本地小说，王阳的心情不好，也没心思去过问他手上地是什么书。

向着那个男人点点头，王阳直接从那一人多高地大洞钻了出去，走到大街上，向右拐，然后走到街角一个胡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