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灿似乎也早就猜到了李师师会这么说一般，也不强求。
之后，李师师曾经想过，如果在这个时候，拼尽全力杀了苏灿的话，那该多好。
只是，没有如果。
虽然之前就有领教过苏灿的恶趣味了，在下了飞机之后，看到院长妈妈的笑脸的时候，李师师还是不由自主地皱紧了眉头。
“师师，你真的来了。”院长妈妈看起来很高兴，一见面就拉着李师师的手道：“幸好我之前就看过这个苏先生，不然还差点被警卫挡住呢。”
李师师想到上一次苏灿和尹若蝶到这个孤儿院来的情况，不由得皱紧眉头，难道说，在那个时候，苏灿已经瞄准了这里了吗？这么长久以来，院长妈妈一直是苏灿手里的王牌？
她真是太大意了。
李师师很清楚院长妈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其实是很谨慎的，如果不是之前看到苏灿和她在一起的话，或许也不会这么容易就被进来了，若是她之前有早点告诉院长妈妈，也不至于现在被苏灿所控制。
虽然现在苏灿的脸上带着笑容，但李师师明白得很，枪口随时会对准院长妈妈，而且这里的筹码，还不止院长妈妈一个，这里的孩子……苏灿早就算好了这一切。
“他还问我要不要见你，我还以为他是在开玩笑的呢，没想到他就直接开了直升飞机过去了，真是……师师，你真是有福气啊，交了这么些好人做朋友。”
看着院长妈妈慈祥的笑脸，李师师多么想告诉院长妈妈真相。
苏灿真是个恶劣的人，不是直接绑架了院长妈妈，而是让她亲眼看到院长妈妈平日的慈祥笑脸之后，让她更加难以做出选择。
为什么，为什么对她好的人，总是会被卷进这样的事情中呢？
李师师想到临走之前，从自己的手机里朝着秦凯打过去的电话，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无法打通呢？
苏灿好像还演好人演上瘾了似的，对自己手下的人道：“带那些孩子去吃，记得了，要温柔一点。”
看着苏灿的虚伪嘴脸，李师师多么想当面说破他，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苏灿让手下带走了不知情的，高兴的孩子们。
“苏先生真是好人啊。”院长妈妈趁着苏灿不注意的时候，忽然低声在李师师的耳边道：“师师，这孩子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我看他对你挺好的，不过你也有男人了，如果那个男人对你不好的话，你可以考虑一下这个的。”
李师师的脸上只剩下苦笑了。
如今苏灿不仅拿院长妈妈要挟她，整个孤儿院的孩子都掌握在了他的手中。
李师师甚至知道苏灿想要什么，可是，他却没有办法给他。
如今到了这个地步，哪怕她说那个所谓的秘密根本就不存在的话，苏灿也不会相信的吧？
再没有比这个更糟糕的情况了。
李师师回过神来，正好被院长妈妈拉着：“还在发什么愣呢？走吧。”
“什么？”
见李师师神色迷惘的样子，院长轻拍了李师师的手：“真是，你这孩子，都长这么大了，怎么还是跟孩子一样迷迷糊糊的呢。”
听着院长如同对待亲生孩子的宠溺语调，李师师不由自主地鼻子一酸。
如果她能一点想好了，否则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不管怎么样，她一定要救院长妈妈。
苏灿将李师师两人带到了一个房间，所选的房间再次体现了苏灿的恶趣味，那是李师师待在孤儿院时候的房间。
“坐。”
院长没有多想，带着李师师在两张椅子上坐了下来，立刻有人上来，给院长的头上戴上什么。
“你在干什么？”
李师师一看，就要站起来，却被其后的人按住了肩膀。
苏灿悠悠一笑：“院长，可以麻烦你戴一下那个头盔吗？我们只是想做一个小游戏。”
这个时候，院长总算从李师师紧张的表情中看出了一丝不对劲：“师师，这是要做什么？”
见那人要强硬地给院长戴上头盔，李师师不由分说地一个扫腿，将那人踹翻在地。
“啪啪啪”，苏灿一边鼓掌，一边道：“不愧是前M情报局特工，果然好身手。”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李师师听到了枪的保险被拉开的声音，回头一看，一排枪口齐刷刷地对准了她和院长。
“坐下还是躺下，你们选哪一个呢？”
苏灿的意思很明显了，服从，或者死亡。
李师师无可奈何地任由别人将院长按坐在椅子上，看向苏灿道：“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就够了，别折磨院长妈妈。”
苏灿却是摇了摇手，一副正玩得起兴的样子，摇了摇手指道：“这可不行，玩游戏，还是按照游戏规则来，你说对不对？”
李师师无奈，只能咬牙看着院长妈妈被强制安装上奇怪的头盔，以及手背、手臂、颈窝处分别弄上的线。
“院长妈妈，我一定会救你的。”
院长的脸上虽然现出了惶恐之色，最后还是信任地看向李师师：“嗯，我相信你。”
在那之后，这句话成为了李师师的噩梦。
“那么，游戏现在开始。”
苏灿还特地让人给李师师和院长各自煮了一杯咖啡，让她们拿在手上。
“第一个问题，李师师回答。”苏灿看着李师师，一字一顿地道：“李师师，你以前曾经做过M国情报局特工，对不对？”
苏灿此话一出，李师师便感觉到了院长投注在自己身上的视线。
M国情报局特工，说得好听，实际上在这个国家的人看来，就等同于间谍。
以前的她最害怕的就是让院长妈妈知道，因为这个世界上，只有院长妈妈，李师师不敢让她知道，怕她失望。
可是……想到院长妈妈头上所戴的头盔，李师师闭了闭眼：“对。”
李师师几乎不敢回头去看院长妈妈的表情，她一定非常震惊，非常失望吧。
明明这世界上珍惜的人就不多了，自己的尊严以及珍惜的人的性命，如果只能选择一个……对不起了，院长妈妈。
李师师很清楚，这只是个开始。
苏灿根本就是个彻彻底底的变态，拿别人的痛苦当做自己生活的调料。
“回答正确。”苏灿摇了摇头：“真是乏味啊，一开始就认输了吗？”苏灿看着李师师，好像试图在解剖李师师似的：“第二个问题。”
李师师看到苏灿勾起了嘴角，脑海里响起了警钟，然后，他听到了苏灿道：“那么你……杀过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