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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篇

或许人生若只如初 AI5165 7117 2020-02-25 13:32

  

联系了愚者后,得到的命令是在东京待命,其他的消息一点也没有透露。

“或许是出什么事情了。”挂断电话后,我这样说道。

“听命令行事,出发吧。”审判用她的右眼看了看围坐在一起的众人,说道。

星星微微抬头,低声说:“塔妹妹的葬礼,我想再去看看她。”

“塔的尸体由组织负责秘密安葬,星星这些你都是知道的。”审判的声调毫无起伏。

“不能……透露一下吗?我们事后还可以……”月亮说。

“没有人知道埋葬地点,这是也在组织的规定中表明了的。好了,按照命令,尽快动身吧。”审判说完这句话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一天以后,我们如期的来到了东京。

“来日本!有件事情是无论如何都要去做的!”刚下飞机,情绪上已经好转许多的星星对我们微笑。

“哦?是什么?”我说。

“不知道吗?温泉啊温泉!我早就想来洗温泉了!连去哪洗我都选好了,是叫做……”星星拿出一个小册子,翻看起来。

“你是啥时候来弄这些的?”看到她小册子上花花绿绿的写了贴了不少东西,我不由得问道。

“飞机上啊!哦,找到了,是叫大分县,别府温泉,在九州岛那边。”星星按照册子上的记载说。

“不行,命令是在东京待命。”审判毫不留情的阻止了星星的温泉计划。

“啊……那就……嗯……哦!那就去群马县的伊香保温泉,距离东京很近的。”星星不气馁,继续翻找到了一个地方。

“说了是在东京待命。”审判没有一点通融的意思。

“审判姐姐,群马县距离东京不过两小时的车距,再说待命的时候我们没有任何事情做,怀疑的对象也全部完成了,所以……”月亮闭上一只眼睛,微微侧头,做出哀求的模样。

“话说,我还从来没洗过温泉呢……听说日本人都是混浴?”我摸摸下巴,说道。

“变态!”三个女孩异口同声的指着我鼻子大骂。

硕大的男浴场里就坐着我一个人,我学者那些日本人的模样将毛巾打湿放在头顶,靠在被泉水暖的热乎乎的石头上放松自己。

隔壁不时传来星星和月亮的嬉笑声,我很奇怪日本人为啥要把男女浴场修建的那么近,两座浴场中间就隔了一排很薄的竹板,这不是引人犯罪是什么?

“倒吊男同学!倒吊男同学!”泡的有些眩晕的我突然听到有人喊我。

“听到没?倒吊男同学?”是星星的声音,从隔壁传来。

“啊!”我应了一声。

“你那边就你一个人吗?”星星继续发问。

“嗯,就我一个。”

“哦!那么倒吊男同学!现在我为你做这边情况的现场直播!”星星的声音听上去异常的兴奋。

“啥?”

“首先!是月亮姐姐的胸围情况!那可真是……唔!啊……”星星的话刚说道一半,似乎被谁给捂住了嘴巴。

“你!你你你你胡说什么啊!”这会大喊的是月亮。

“你们两个,安静一点。”是审判的声音,听上去似乎不那么冰冷了,是温泉的作用吗?

温泉泡够了之后,我一个人去品尝了下日本料理,或许是个人口味不同,日本那些半生不熟的东西我很是吃不来,而清酒也没有之前喝惯的伏尔加有味道,再次独自一人回到空荡荡的房间里躺下,这时我开始抱怨为什么当初愚者不给我们分配个男队友,起码现在我还可以和那位男同胞出去喝上几杯。

看着天花板,我渐渐的失去意识。

不知道谁了多久,突然感觉到有人叫我的名字,随后是剧烈的摇晃。

我非常不情愿的睁开眼睛,出现在我面前的人出乎意料。

居然是审判,她这时终于换下了她那套万年不变的女式西服,穿上了浴场发放的粉色浴衣,头发也披散开来,看上去比之前要妩媚了不少,不过她的表情似乎没有变化,或者说她的表情比之前还要的冷峻。

“出什么事情了吗?”我慢慢的坐起来。

“星星死了。”审判看了我一眼,说道。

“啥?”

现场就在隔壁的女浴场里,等我赶到的时候,月亮正跪倒在浴场的入口处抽泣,浴场的老板娘和几位女服务员围在旁边。

我不顾老板娘的阻拦,和审判一起进入了女浴场当中。

雾气腾腾的浴池中,星星**的尸体背部向上的漂浮在水面上,橘红色的头发在水中无规则的飘动着。

“尸体上没有明显的伤痕,是溺死的。”站在我身后的审判开口。

“是组织现在寻找的凶手干的?”我压低了声音,说。

“不知道。”

我长长的叹口气,有些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明明几小时前还是一个有说有笑的女孩,现在却是一具泡在水中的尸体。

“尸体怎么处理?”我回头,对着审判说道。

“发现尸体的老板娘已经报了警。”

“报警了?不会有问题吧。”

“我们是以游客的身份入境的,应该没问题,只是这事情有些蹊跷,我需要向愚者汇报并且要求一些特权。”

“特权?”我不解。

“征用一下日本警察而已。”审判这么说着,拿出了手机。

在审判的电话刚刚挂断五分钟内,一个不明身份的人就给审判送来了一样东西。

“是什么?”我问道。

审判打开信封,取出来的一个镶嵌有日本警察署标志的证件。

“东京警察总署课长,这样就足够了。”审判打开证件看了看说道。证件上的照片赫然是审判本人,而名字也改了日本名字:雾原未咲。

有了审判的课长身份,与赶来的警察社交就轻松了许多,我和月亮都没有被抓取做笔录,审判则要调查清除这件事情,将课长的身份扮演好一起跟了过去。

我和月亮则继续在那家温泉旅馆等待。

或许是这几天连续的事件对月亮的打击太大,星星死了之后月亮就把自己裹在被子里蜷缩在墙角,我无论说什么她的回答都是“我没事。”

“月亮,我就住宿在隔壁,有什么事敲墙就可以了。”我对月亮说道,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等审判的途中,她曾回来过两次,让我吃惊的是她回来的时候不但挂上的专门的身份证明,还开上了警车配上的警察专用的手枪。两次回来都是到被封锁的女浴场里转了两圈,随便匆匆离开了。

在星星死后的第四天晚上,一脸冷峻的审判没有任何预兆的出现在我们面前。

我刚刚为月亮端来晚饭,被突然出现的审判的吓了一跳。

“情况如何了?”我这样问她。

但审判完全没有理会我的话,而是直径走到角落的月亮旁边,不由分说的一把扯开了包裹着月亮的被子。我还没有明白回来怎么一回事,审判已经拔出了枪对准了月亮的脑袋。

“这……这……到底怎么了?”我问道。

“情况调查出来了,凶手就是月亮。”审判说着,视线顺着手枪的准星直指月亮。

“等等等等,到底怎么回事?月亮怎么会是凶手呢?”

“没有想到吧,月亮小姐,这场你策划好的谋杀这么快就被侦破了。”审判面无表情的说着。

而月亮的脸上则是恐慌和不解。

“还需要我来解释一下吗?月亮小姐,你的策划本身是完美的,但是你的能力和温泉的水出卖了你。”

“审判,这到底是……”我走向前出,阻止审判拿枪对准着月亮。

“看来我有必要从头来说明一下了,”审判收起了枪,缓缓坐下。

“星星死亡的那天晚上,你和星星再次去温泉洗浴,随后你现回到了房间,回房间的途中曾催促过星星回来,而星星的回答也很响亮清除,随后你便睡下了,半小时后,星星的尸体被发现,得到的结论是溺死。这样看上去没有表明没有任何漏洞,在你回来的时候星星的回答也证明没有遇害。但实际上有一点却被我无意间注意到,那次洗浴回来,你没有将头发擦干,而是湿漉漉的便躺下了,因为这样,你可以做出一个你不在场的证明,同时又可以轻松的杀死星星。

“因为当时已经是晚上,走廊里的行人几乎没有,这样你湿漉漉的头发留下的水滴一直从浴场衍生到我们的房间,房间距离浴场很近,所以你不必担心水滴不够的情况,之后你便利用你操作水的能力,将那些地上的水滴一滴一滴的连在一起,最后形成一个一直通往浴场的细小水道,你便是利用这条通往浴场的水流,控制住浴场的水流,出其不意的袭击了星星,从而达到溺死她的目的。”

审判说完这些话,月亮的眼神渐渐的黯淡了下去。

“可这些不能够说明凶手就是月亮!”我反驳道,虽然我知道自己的反驳毫无意义。

“伊香保温泉又名‘送子汤’,有1300多年的历史,色泽呈现茶褐色,还有大量的铁质。倒吊男,回想一下,在我们讨伐战车的时候,月亮曾使用她的纵水能力,你看到了什么?”

我回想了一下,有些迟疑的答道:“水……便的清澈了。”

“没错,下水道的浑水在被月亮控制之后变的清澈无比。”审判说着,从大衣中取出一个档案袋。

“这个里面记录了星星的验尸报告,因为是溺死,大量的溺液被吸入,气管,支气管,以及肺部中都残留的不少的溺液,我将这些溺液提取化验,得出的结论是:几乎不含任何物质的纯水。而星星溺死的场所是在浴场之中,而浴场中的水是伊香保特有的泉水。同时我还发现在浴场周围的地面上,出现了大量的积水,化验之后也得到的是纯水,与浴场如此紧的地方却出现了纯水,这样的解释只有一个,就是月亮你控制住浴场中的水,形成巨大的水柱,来使得星星溺水,因为你害怕星星在溺水过程中逃出浴池,所以加大了水柱冲击星星的力量,这样一来浴池周围也溅出了你所改变过后的纯水。因为你的能力是只能操作纯水,其他的一切物质会不安你意愿的被过滤掉,这是你无法改变的最大漏洞。”

听完审判的话,我惊讶了好一会没说话。

“月亮……真的是你干的?”我这样问道,此刻的月亮已经闭上了眼睛静静的端坐着。

“是我。”月亮的声音出奇的平静。

“理由呢?你杀她的理由?”

“理由……有很多理由,”月亮轻声说着,睁开了眼睛,而一点眼泪也在这时快速的滑落,“如果我说,她毁了我的一生,或者将要毁了我的一生,这样的理由,足够吗?”

“在执行任务期间,无论队友之间有何等矛盾都无条件后置,以完成任务为第一目标!这是组织里最明显的一条规定,我们组织的目标是对全人类负责,月亮,你在加入组织时没有这样的觉悟吗?”审判站了起来。

“事到如今,还说那些干什么?”月亮低垂着眼睛,微微抖动的睫毛下泪光闪闪。

“没错,不用再说什么了,根据组织里的规定,蓄意谋杀成员者,当场处死。”审判提高了声调,严冬般的声音不留任何商量的余地。

“砰!”一旁的我根本来不及阻止审判,她手中的枪已经咆哮了起来,月亮的尸体软软的倒下,在木质地板上留下一片阴柔的血红。

熟悉我的人都说我神经大条,但连续几天内看见队友不断的死去,再大条的神经也开始有些反应了。虽然都是合作不久的队友,但她们每一个人都是我们组织的成员,都是我们组织里的精英,我不想看她们因为任何原因死去。

汇报了愚者之后,我们得到了最新的消息,所有的怀疑对象都被处死了,但遗憾的是凶手的作案仍在继续,目前为止已经杀死了两人,而让我们震惊的消息是,其他队伍的损失惨重不说,也都发生了类似与我们这边的内讧事件,多名成员死亡。

“那么,我们还剩下多少人。”沉默了许久,我还是问出了这个致命的问题。

“目前为止,倒吊男,审判,只剩下你们两个了。”愚者的回答让我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惧中。

挂断电话,我向对面端坐着的审判说道:“审判,整个组织,现在就剩下我们两个了。”

“我知道。”审判侧头看着窗外,回答道,此刻的审判身着黑**式西服,很少有的穿上了配套的黑色短裙,头发也没有再扎成马尾,而是梳理整齐的披散在脑后,唯一不变的是她左眼的黑色眼罩,极其不和谐的打破她柔美的线条。

“就是说……”我刚开口,审判便打断了我。

“我们当中一个人必然是凶手,明天晚上,我给你地址,做个了解吧。”审判如此说道,离开了入住的酒店。

第二天夜晚,审判发来了短信,地点是一栋还未竣工的高层大楼。

等我赶到的时候,审判已经站立在楼顶等候多时了。

“我不是凶手!我知道你也不是!”晚上楼顶的风很大,我提高了声音。

“没有人会承认自己的是凶手,倒吊男,今晚只能有一个人活下来。”审判说着,取下了她左眼的眼罩,从怀中逃出银亮的左轮手枪。

“为什么要这样,非要自相残杀吗?已经只剩下我们两个了!”

“倒吊男,这不是自相残杀,我是在执行命令,找出藏匿在我们中间的杀人凶手,仅此而已。”审判举枪瞄准了我。

“你应该知道你是杀不死我的。”

“1890年,在蒙古出土的十二发银制子弹,那是这世界上唯一能杀死你的东西。”审判眼神冷峻,没有任何感情包含其中。

“我记得那子弹只剩下四发了。”我说。

“很不幸的,我这正好有三发。”审判说着,取出三发微微发亮子弹,我对那子弹再熟悉不过,那是唯一能杀掉我的东西。

审判麻利的为左轮手枪装上银子弹,再次举枪瞄准。

“审判,我们没有必要……”我刚刚开口,但眼前的审判突然不见了!紧接其后的是下颚冰冷混杂着灼热的触感。

审判在一瞬间转移到了我的身后,用枪抵住了我的下巴并且扣动了扳机。我咬紧牙关,用尽全身的力气扯动我脖子的神经,总算是移开了一点距离。

子弹没有贯穿我的脑壳,而是击碎了我下颚骨头的一角,擦着脸飞了出去。

我连续几个翻滚与审判拉开了距离。伤口疼的出奇,并且没有开始自动愈合,而是血流个不停,果然是那种子弹。看着眼前的审判,难道说她的能力是瞬间移动?

“居然躲开了,不亏是再硝烟和子弹中长大的倒吊男。”审判看了看手中的左轮,又看了看一副狼狈模样的我。

怎么会有这么过分的能力,为什么之前也没她使用过?如果有这样的能力那么战车那一次战斗不久……等下,在与战车战斗的时候她也……我紧紧盯着审判,推算着她是如何转移到我的身后,但审判可没有给我这么多的时间,她再次消失在我眼前,然后在我的身侧冒了出来。

很幸运的,我再次躲过了子弹,不过付出的代价是一只手臂。

回想起与战车的战斗,再加上我刚刚所看到的,那么审判的能力也明了了。

与前两次一样,审判再次消失在我的视野中,但这一次我可不会再次中枪了。

在审判刚跑到我身侧,举起枪的时候,我撕毁了自己的一动不动的伪装,转身紧紧握住了她的持枪的右手。

“你怎么!”预料之中的,审判不相信我能破除了她的能力。

“看穿了是吗?算是个偶然吧,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你的能力是通过你的左眼施放的,而能力就是让对手相如短暂的催眠状态中。”

审判瞪大了眼睛。

“我首先是怀疑到你与战车作战的时候,取下了眼罩,随后命令到战车蹲下不动,当然,那些口头上的命令都是做做样子,让我在意的是在你开枪之前一直喋喋不休的战车突然安静了,石像般的等着你的子弹,那时候我就在想战车怎么会突然不动了。随后是你对我第二次施放能力的时候,我紧紧盯着你的身影,无意间注意到你身后的景色,很不巧的,当时你身后的天空中有一架闪闪发亮的客机缓缓飞过,而当你出现在我身后的时候,客机飞行的距离一下子多出了一大截,这时我意识到,我有一段时间内失去了意识,但又能很快的恢复,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你的能力了。”我扭动她的手腕,她脸上泛出疼痛的表情,随之手枪脱手。

“你是怎么破除我的催眠的,即使是闭上眼睛,我依然可以催眠对手。”

“很简单,”我抬起了被射穿的左手,“你催眠的时候我狠狠的戳了下伤口,而后就醒来了。”

审判低着头不说话。

“住手吧,我们没有必要……”我话还未完,审判另一只手突然从腰后拔出一把隐藏很好的太刀,容不得我反应的便砍下了我的右胳膊,断肢喷着血飞了出去。摆脱了我的束缚后,审判俯身迅速的捡起了她的左轮,对准我的脑袋再次开枪。

没有被催眠的我躲开一颗子弹并不是难事。

“三发子弹用完,你杀不了我了,收手吧。”右手复原过半,我加快了复原速度。

审判一脸不甘的瞪着我,紧握到关节发白,指甲扎破自己手心的拳头咔咔作响。

突然,审判挥舞着手中的太刀,猎豹一般的向我冲了过来,速度之快超出我的想象。她按住我的肩膀,从我的怀中取出了“朱丽叶”这把手枪,对准我的脑袋毫无迟疑的扣动扳机,我刚刚复原的右手下意识的抓住她的手腕向上举,她对着天空将整梭子弹打完,许久,紧绷的身体才松弛下来,整个人也脱力倒在了我的怀里。

“倒吊男,记住,这些都是他的目的,他的目的。”审判在我耳边轻声说道。

而这时头顶上也传来奇怪的金属摩擦声音,我缓缓的抬头,头上悬挂着的一大捆钢筋正在慢慢松散开,捆绑着它们的钢丝被审判刚刚连续开火所打断。

审判紧紧抱着我,我们被坠落下来的钢筋所贯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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