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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东篇

或许人生若只如初 AI5165 6605 2020-02-25 13:32

  

我拖着被炸的像一团融化冰激凌一般的右腿,躲闪进身后的一间废弃土房中。乘着那小丫头还没有看见的时间,我从夹克中取出最后两个备用弹夹,为我的爱枪“罗密欧”和“朱丽叶”换好,换弹夹的同时,我瞄了一眼自己的右腿,血肉以及开始慢慢蠕动了,复原正在进行,只要几秒钟,几秒钟我的右腿就能复原到完全没受伤的样子。

不过很遗憾,右腿的复原工作仅仅进行到肌肉和骨骼的复原,皮肤还没来得及长出来,那小丫头已经发现了我。

“啪”清脆的指响声传来。

脚下红光暴涨,一个半米直径的魔法阵瞬间形成,从魔法阵中喷射出来的热浪将我的头发和衣服都吹了起来,几乎都有了烧着的趋势,我没有任何迟疑的向前方扑了出去。几乎是我双脚离开地面的同一时刻,原来站立的地方混合着刺疼耳膜的尖啸声爆炸了,巨大的冲击力让抱紧脑袋跪爬在地上,我知道这时候我的模样一定很窝囊,但是量谁也不敢在女皇密集的爆炸进攻前从容自得,哪怕是愚者也一样。

爆炸让原本就不怎么结识的房屋摇摇欲坠,土块碎屑四处飞溅,稠密的尘土被掀起来几十米高。我看那丫头不是像炸死我,是想把我活埋了。

被她炸了这么多次,多少也已经摸清了那丫头的攻击模式,施放一次爆炸之后最少要间隔两秒左右才能放第二次,而我也就是靠着这短短的两秒存活到了现在。我手脚并用的爬了起来,咬紧牙关开始狂奔,我知道我留下的脚印的地方随后就会被炸的稀巴烂,就算是我有着不死的身体,我也不想被炸的东一块西一滩的。

女皇的攻击又开始了,爆炸的热浪和冲击力就在背后很近的地方,至于到底有多么近我是在是不愿去想。我不断的改变着奔跑的方向,不断的翻滚,跳跃,躲闪,耳边传来的尖啸声和爆炸声混合着全身肌肉的全力运转,再加上四处飞溅的碎块和被掀起来几十米高的浓密尘土来伴奏,让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兴奋和恐惧。

稍稍与那丫头拉开了一点距离,我按住耳后的通讯器,喊道:“审判!还没法打丫头吗?”

“尘土阻碍,视野为零,狙击无法经行。”耳边传来审判毫无起伏的声音。

“倒吊男同学!要好好把她引出有尘土地方哦!”这次开口的是星星,甜到发腻的嗓音让我半边身子都冒出了鸡皮疙瘩。

“给个指示!我该往哪跑!”背后再次炸开一片,我脚下速度不变。

“那个……倒吊男同学你现在在哪我怎么看不到呢?”星星继续说道。

“啥?地图上没我的信号吗?”

“没有捏……是不是发报机给炸坏了?”

这下好了,女皇那丫头一面炸着我一面到处乱炸来制造烟雾尘土,来阻碍直升机上审判他们的狙击,现在连我的位置也给丢了,眼下我是要孤军奋战了。

“怎么办呢?倒吊男同学,你可不能被炸死呢!我和小盘盘还有小塔塔还有小月月可都等着你回来捏!”星星完全没有紧张感的调侃着,难道她不知道现在的局势很麻烦吗?

这样躲下去不是个办法,我抹去脸上的汗水加泥水,得结束这场战斗。被那丫头追着炸了这么久,她的战斗模式基本上可以总结出个一二三了,那丫头每次发动爆炸必须打个指向,然后必须看到要发动爆炸的地方,每一只手爆炸完后必须间隔两秒左右,两只手的爆炸间隔没有牵连。现在因为爆炸后会有巨大的尘土,影响她的视野,所以她是两手并用,一只手用来炸我,另一只手用来引发另一处的爆炸,通常是周围建筑的高一层,一是用知道尘土来遮挡头上的狙击,而是利用爆炸瞬间的气流吹散我背后爆炸引起的尘土,然后趁机发动第二次爆炸。虽然她还是个十几岁的小丫头,但移动速度一点也不慢,加上发动爆炸的距离没有限制,那丫头只要能看得到我,就能炸的上我。

那么我要阻止她的话,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打断她的手指,而我要打断她的手指就必须的瞄准她的手指头,如果我要瞄准的她的手指头我得现看见她,但是现在背后全是尘土我怎么看见她……等等,话说那丫头必须看到的到我才能炸的上我,所以才会有发动高处爆炸的行为,那么我只要在她利用爆炸吹开尘土看到我的时候,同时看见她,瞄准她高高举起的右手,瞄准她的手指,哪怕这时候尘土再次将她遮挡,哪怕这时爆炸发动,我可能会被炸的稀巴烂,但她也将失去进攻的能力,不,是失去一半进攻的能力,但是这样就足够了,量那小丫头挨上一枪得疼上半天,这时尘土散开,审判的狙击就可以经行了。

“审判!我要阻止一下那丫头!你做好准备!”我对着通讯器大喊。

“明白。”

好吧!我停下脚步,转身举枪,烟雾被吹散,小丫头出现在准星当中,我看得见那丫头脸上震惊的表情,随后烟雾再次合拢,在脚下红光四射的同一时刻,我将“朱丽叶”枪膛中的一颗子弹送了出去!

铺天盖地的爆炸带来的是铺天盖地的疼痛。

我克制住自己被疼昏过去的冲动,双手努力支撑着自己的上半身,两条腿被那丫头炸的所剩无几了,复原正在经行中,但如此大面积的复原几乎让我失去意识,不过庆幸的是,那丫头的右手被我一枪爆开了花,这时正跪在地上捂着自己的断腕嚎叫。

“哈……”我咧嘴笑笑,打开通讯,“审判,小丫头的进攻停止了,准备狙击吧!”

“明白。”审判的声音依然冷冰冰的毫无起伏。

“倒吊男同学!你是你是怎么怎么弄的!女皇她怎么怎么就不攻击了捏?”星星在耳机里大声咋呼着,我已经没有多于的力气再来说话了,复原的工作是极其耗费精力的,我准备躺下好好喘口气,但躺下前再次向女皇那边望去的时候,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

这时尘土已经消散的差不多了,依稀可以看见天空原本的颜色,而直升机的轰鸣声也越来越近。女皇她此刻不再捂着断腕哭喊,而是高高扬起了仅剩的左手,看着天空,随后,“啪”的一个清脆指响,原本平稳向这边飞过来的的直升机突然喷出一道红光,然后冒着黑烟栽了下去……

“审判那家伙到底在干嘛啊?”我看着直升机旋转旋转旋转着最后消失在视野里,不由自主的嘟囔道。

通讯失效了,打开通讯器是一片“沙沙”的杂音,无论我怎么喊也没有人回答,而这时,女皇也已经走到了我的面前。

不可否认,女皇是个绝佳的美人胚子,年仅十六岁就已经有了其他女人妄想了一辈子的完美身材,陶瓷一般白皙的皮肤上雕刻出一张宛如温玉的精致面孔,金色的披肩卷发配上湛蓝的不正常的眼睛,低胸洋装裙配上深红色的长靴,再加上现在一副泪光闪闪楚楚可怜外加对我的咬牙切实的表情,可以说没有几个男人可以不动心的,不过还要加一点的就是,女皇的脸蛋上有两道清晰的泥巴泪痕,那是眼泪和脸蛋上的尘土的杰作。

“呦,小丫头玩的开心吗?”我率先打了招呼,乘机向我的“罗密欧”靠近了一点点。

她捂着右手不说话,只是恶狠狠的瞪着我。

“你早些过来,和我们好好谈谈,不就不至于现在这模样了吗!”我继续说着,将身子挪向“罗密欧”那。

“啪!”清脆的指响,我的“罗密欧”被炸了个粉碎。

“死吧!”女皇从牙缝里吐出这两个字,脸上是这个年龄不应该有的狰狞。

“喂喂,死也得给个理由吧!你先前炸我那么多次,我都没说要弄死你,现在莫名奇妙就让我死啊?”该死,没了“罗密欧”,我可就什么武器都没有了。

“再说了,你知道我是打不死的。”我耸耸肩膀,说。

“很遗憾,我知道杀死你的方法,倒吊男。”女皇说着高高举起了左手,拇指和中指做好了引发爆炸的姿势。

“好好,就算你知道,那也得给我个理由吧!”我加快了双腿的复原,特别是腿骨。

“你还在装傻吗!倒吊男,你杀死了约翰哥哥!你杀了他!你杀了他!所以!死吧!”女皇咆哮了起来,瞪大的眼睛里充满了泪花,左手的姿势已经开始改变,她要引发爆炸了。

不过遗憾的是,下一时刻里,她仅剩的左手拇指关节被一根森白的骨头刺穿了,那骨头不是别人的,正是我刚刚从自己腿上撇下来的,我加快了腿骨的生长,但这样的后果是骨头之间的关节连接处将异常的酥脆,撇下来就和撇一根干木棒一样容易,小丫头肌肤柔软,这样硬度的骨头加上我的臂力,刺穿一根指头不是什么难事。

“啊!!!”女皇尖叫起来,全身发抖的跪倒下来,眼泪哗啦啦的就趟了下来,她一脸恐惧的瞪着自己的左手,瞪着被血染红的骨头。估计那小丫头以前还从来没受过这样的疼吧。

真是个麻烦的小姑娘。我感叹道,非要把自己逼到绝路上才肯罢休。这时我的右腿已经复原完毕了,左腿因为扯下一根骨头,得从头再来。

“死……吧……”让我吃惊的是,噙着眼泪的女皇竟然咬住那根刺穿她手指的骨头,从肉里给拔了出来,骨头从左手里**的一刹那,鲜血成倍的涌了出来,染红了女皇的满是泪水的脸蛋,染红了女皇雪白的胸脯,同时也将她的眼睛染成了血红的颜色。

她将自己的唯一的小拇指蜷缩起来放入口中,牙齿紧紧的咬住,力量越来越大,越来越大,血顺着她的嘴角流了出来,混合着她的眼泪滴下……

“啪!”那是骨头被咬碎时发出的脆响,像极了指响的声音,

我的腹部被炸了个稀巴烂,脏器散落了一地。

看到我的惨象后,女皇笑了,像是得到了最好奖励的孩子一般无邪的笑容,但与之不和谐的是女皇满脸的血渍,泪痕,和狰狞的眼神。

她将无名指也放入了口中,开始重复之前的动作。

“好家伙……说不定,我真就死在你手上了呢,女皇殿下……”我忍住火车碾压一般的疼痛,艰难的说道。

女皇咬住自己的手指再度微笑,但那个笑容却永远的凝固在她的脸上。

那是一声响彻了整个街道的枪声,浑厚而有震慑力。

女皇的额头上被开出了个眼球大小的血洞,带着她含血的笑容缓缓倒下。

审判端着特制的狙击枪从街道的另一端走来,我记得他们的直升机坠落了,但眼前的审判毫发无损,依然是那套合身的女式灰白色西装,笔挺的长裤让她本来就高挑的身材再添一层,漆黑如无月夜空的长发没有任何修饰的在脑后扎成一束,顺着审判的步伐来回轻轻的晃动。冰琢般的面容散发着寒冷的东方美,唯一与之不和谐的是她左眼上的黑色眼罩。

“为什么杀她。”我支撑起自己的身体,问道。

“她要杀了你。”和她的面容一样,她的语调和表情都非常冰冷。

“你知道我是杀不死的!”我提高了声音。

“她说她知道杀死你的方法。”

“你……你早就在这了!”

“我在寻找时机。”

“她或许根本不是凶手!”我再次提高声音。

“但我不能失去队友。”不知道是否是错觉,我感觉到审判的语气有所改变。而这句话也让我几乎没有了反驳的理由。

“难道……女皇她不是我们组织的一员吗?”

“现在不是了。”她用那一只眼睛看着我说,深幽如黒潭的眼眸令我不敢直视。

“啊啊,倒吊男同学你怎么伤的这么严重啊?”星星从一旁跳了出来,两支长辫随着她的跳跃舞动着,和审判一样,虽然她们乘坐的直升机坠毁,但星星也是毫发无损,依旧是出发时那套纯白色的长袖圆领T恤,黄色小熊花纹短裙,搭配上星星橘红色的头发,让人眼前一亮,与审判正好相反,星星给任何人留下的只有灿烂如光的笑容,无论何时看起来都是一个亭亭玉立的邻家活泼少女。

“我不碍事。”我换了个姿势,说。

“嗯!忘记倒吊男同学是不死身呢!说起来这里可真热真热啊!我真想马上就回去啊!”星星用手遮住阳光,抬头看看天空。

“星星,向愚者报告情况,我们这就回去。”审判说道,将端在手中的狙击枪背了起来。

“好的!但是我们怎么回去呢?直升机坏掉了,那个驾驶员哥哥也死掉了。”星星说着,掏出了手机。

“愚者老大!女皇被我们干掉了!嗯!嗯!好的!嗯!明白!唉?哦……”星星对着手机大声说着,每一句话都有相应的表情映在脸上。

“愚者老大说!要等待是否还有被害者出现才能断定女皇是不是凶手!”星星收起手机,微笑着对我们说。

“那么,我们回去吧。”说着,审判掏出了手机。

“哇哇!没有想到盘盘姐姐在中东这样动乱的地方也能叫到车呢!”坐在副驾驶位置的星星一脸崇拜的看着驾驶席上的审判。

“那送车的男人和你啥关系?”我换上附送的新衣服,之前的衣服被炸了个七零八落。

“战友。”审判目视前方,不假思索的回答。

“战友啊……我以为你一个朋友的没有呢。”我随口说道。

“嗯嗯!我和倒吊男同学想的一样!盘盘姐姐平常都不爱说话,真担心没有一个可以交心的朋友呢!”星星在一旁附和道。

审判没有回答,只是专心开着车。而我们这次的中东之旅也到此结束。

仅仅几天前,我还被愚者派去布拉格执行一个非常非常轻松的任务,但前腿刚迈出火车后脚还没来得及挪出来,紧急召集的消息就传来了,我不得不再掉头跑回去我们组织的总部,一个在任何地图上都没标注过的小镇——大阿尔克那。

我们的组织没有明确的名字,大多数人直接简称为组织,有些人则自作多情的称之为“塔罗”。我们的组织一共有二十二人,每个人的称号都是根据塔罗牌中大阿尔克那牌的名字来命名,组织里的人一般来说都不知道对方的真名,即使知道也不会在集中的时候用这个名字,因为我们需要极度保密自己的身份,在我们不集中的时候,我们每个人都从事着一项普通的工作,对周围的人隐藏着自己超常卓越的能力,而当我们集中的时候,被派遣去执行任务的时候,我们每一个人都是可以撼动世界局势的人,因为我们的工作便是维持这个世界的平衡。

当世界形势由多极化转变为双极化之后,我们的工作便日益繁重起来。世界形成了两大实力:东方联盟和西方联盟。在各种矛盾不断累计之后,两大实力的关系也日渐恶劣,军备竞赛无声息就开始了,末日钟的时间在不断的减少,世界大战一触即发。

然后,某一天,双方都研制出了足以毁灭半个地球的武器后,却谁也不敢率先使用,一种微妙的平衡出现了,两方不再发生大规模的武装冲突,军备竞赛的强度也降低了,世界人民坐在一颗不知道何时引爆的核弹上,高呼世界和平了。但没有人知道,这样微妙的平衡出现,全部都是我们的组织所为。我们不能让地球毁灭在自己手中,这是我们组织的最根本目的。

这一次的紧急召集前所未有的集中了所有的成员,再次之前,我们很多时候都是一个人执行任务,几人合作的情况存在但遗憾我的是一次也没遇到过,所以对于组织内的人,我认识知晓的都非常少,大多数成员也都如此。

每位成员穿戴着巨大的黑色斗篷站在铺满镜子的大厅内等待着我的领导者——愚者,待他出现时,便带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组织里代号为“世界”的队友被杀害了,愚者怀疑凶手就是组织里的自己人所为,解散了集中之后,我被愚者秘密召集,同时被秘密召集的还有审判,星星,月亮,以及塔。

愚者说,他已经将怀疑对象找了出来,现在要做的就是对那些怀疑的对象施行检视,寻找凶手的证据,我们五个被选为监视者,被怀疑的对象名单也列了出来,但是愚者还说道,自己的判断也不能肯定,真正的凶手就在我们五个人其中也说不定。

我和愚者想的也差不多,因为与我合作的四个人我之前一个也没有见过,其能力也全然不知。

“发现是凶手的证据以后呢?”我这样向愚者问道。

“当场斩杀。”愚者不明性别的声音寒意十足。

被怀疑的人一共有六人,剩下的十五人每五人一组施行监视,这些都是那六人所不知道的,我们小队先对女皇施行监视,在监视失败与其接触试图澄清的时候,女皇却突然出手进攻,我们根据愚者的命令,由我和审判,星星一路追击女皇从欧洲到达中东,刚刚才将其击毙,但是我并不认为女皇就是凶手,这当中的疑点太多。

“你们知道组织里谁的真名叫约翰吗?”车子速度很快,我已经可以看到不远处的城镇了。

“约翰……世界不就是叫‘约翰’吗?”星星回答道。

“是吗?”我在后排座位上舒展身子,低声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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