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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病2

  

“如果仅是如此,那么我对他的那份感觉也只会停留在崇敬的层面上。可问题是,他在每天早起洗漱的时候,喜欢把水龙头拧得哗哗直响。而那哗哗的流水声,也成了我新的醒床方式。

“只要它一响起,我就会跟着醒过来。

“这也就是说,我原先的睡眠习惯已经被完完全全地破坏了。也就是从那时候起,我头痛的时间换成了从五点钟开始,然后一刻不停地持续到六点,前后整整一个小时的时间。以前只有一秒钟的苦难,现在被延长放大了三千六百倍。

“对此,我也曾旁敲侧击地和我那室友提到过几次,但他似乎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哗哗的流水声依然会在每天的凌晨五点准时响起。而我能做的,只是咬紧牙关默默地忍受一切。

“医生,我想告诉您,我忍得好辛苦。您说我该怎么办?

“好了,再次感谢您的耐心倾听。晚安,预祝您有一个好梦。”

“电话再一次被急切地挂断。从头到尾,我似乎只是一个聆听者。”在华西的那间小诊所里,他向我原原本本地说起了整件事的经过,语气里也显露出了一丝无奈。

“那后来呢?你治好他的头痛了吗?”我追问道,迫切地想知道答案。

他并没有回答我,转而从抽屉里翻出了一张信纸。

信纸的边缘还沾染着些许淡淡的血渍。字体十分娟秀,一笔一划中透露着严谨之下的挥洒。轻轻捧着信纸,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逐字逐句地读了起来……

医生:

您好!

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我,也不知道我的头痛治疗方案您想得怎么样了,但这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我已经用自己的方式将问题解决了。

首先我想向您坦白的是,之前在给您电话的时候,我刻意隐瞒了自己的一个想法,那就是:我感觉自己的脑子里存有少量的电流。毫无疑问,它们是在我那次遭受点火器电击的时候渗透进去的。在我看来,当时电流在我的脑袋里绕了一圈,大部分都绕了出去,但还是有少量残留了下来,它们像是一群寄生虫一样寄居在我的脑子里,直到现在。这种感觉很奇妙。

医生,实话和您说,之前我一直在思考这件事,有时候甚至为此彻夜不眠。最终,我决定通过试验来证明自己的观点。

试验的器材很简单,点火器一个,手术刀一把,这些都不难弄到。至于试验的对象,我本来打算找一只猫或一只狗的,我们工厂附近有不少的流浪猫,一碗牛奶、一块肥肉都适合做为诱饵。事实上我就是这么做的,不过在把一只黑白相间的野猫抱在怀里的那一刻,我忽然有了一点疑问。

我是人,它是猫,这其间会不会有什么不同呢?

再三思量,我又把它重新放了回去。很快地,我想到更理想的试验对象,或许您也猜到了,没有错,我指的就是我那位勤勉的室友。

医生,在我提笔给您写下这封信的十分钟之前,我已经独力完成了整个试验。首先我想说明一下为什么会选在今晚上动手,答案其实很简单,因为今晚机会难得。从入夜之初到现在,宿舍里一直只有我们两个人。我那个东北室友上本地亲戚家去了,最快明天才会回来。

接下来,我想向您简单陈述一下试验的过程。首先,我用一只啤酒瓶砸晕了我室友。之后,我用点火器电击了我室友的后脑勺。这算是一些准备工作,接下来才算正式进入操作环节。为了不至让室友承受太多的痛苦,同时也为了更方便地操作,我用手术刀利索地割下了室友的头颅,然后用大型号的透明胶带将其固定在了书桌上。

接下来是开颅,这无疑是整个过程里最麻烦的一步,我始终难以将那颗头颅稳稳地压在书桌上,结果它一共掉到地面上六次,碰落了三颗牙。而我的那位室友,原本有一口洁白整齐的牙。对此,我已在内心深处表示愧疚了,毕竟这是我操作上的一大失误。

最后宣布一下试验结果。极其遗憾地,本次试验以失败告终。将脑子切开,尽管里面血肉模糊得有些难以辨识,但我还是很细心地察看过了,并没有发现预想之中的电流。

不过,并不能由此就证明我的想法是错误的,按照我的猜测,电流可能会随着寄主生命的终结而消失。此外还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在寄主处于昏迷状态时,电流进不到寄主的脑子里,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是我的试验步骤顺序不对了,我应该先电击我的室友,随后再将其砸晕。怎么样,我思考问题还算全面吧?嘻嘻。

顺便说一下,在给您写信之前我已经把双手认真洗过一遍了,可是信纸上还是沾染上了血迹,那是因为桌子上有血迹的缘故。没办法,我已经尽力了,那是整间宿舍里唯一一块干净的地方。好了,信就写到这里了,等会我该去收拾清理一下了,寝室里到处都是血,不处理可不行,万一踩到滑倒可就危险了。

等收拾好一切,我会打上肥皂把手再洗一遍的,同时换一身干净的衣服……

我是不是很爱干净?

之后,我将不得不选择离开,至于去哪里……就先不说,了,请预祝我一路顺风吧。

对了,还想再向您透露一点,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我还会进行类似试验的。第二次,第三次,也许更多。不过请您放心,我会努力改进我的试验的,争取不浪费原料。我也真挚地希望您和您的家人好运常在,不会成为我的试验对象。

当然啦,或许我只剩下唯一一次试验机会了。您这么聪明,一定明白我的意思。不管怎样,再次对您表示最诚挚的谢意。

您的病人:小华

“这封信是在一天深夜从门缝下塞进我诊所皇去的,次日清晨才被我发现。信封里除了这张信纸之外,还有一枚点火器。”说着,华西又从抽屉里翻出了一枚点火器递给我。

“之后又过了半年,一天中午,一位身穿警服的中年男子来到了我的诊所,给了我一枚点火器,当时是用一张废报纸的一角包裹着的。他告诉我,他是一所监狱的狱警,是受了一位犯人之托把这个交给我的。我又问他那位犯人现在怎么样了,他缓慢地摇了摇头,心有余悸地说,自杀了,用一把手术刀从脑后剖开了自己的头颅,流出来的血和**洒了一地。说到这里,那狱警停了停,又继续道,还有一点很诡异,在死之前,那犯人一双眼睛拼命地向后翻着,就好像想要看清楚挂在墙上的一面镜子,也不知道到底想看什么。”

接着,华西又给了我另一枚较小的点火器。望着躺在手心里的两枚点火器,我打了个寒噤,心底更是涌起一股强烈的呕吐感。

沉默片刻,华西突然问我:“对了,还记得我一开始提到的么,我说那位病人的声音略有些奇怪,你猜我为什么会这么说?”

我不解地摇了摇头。

“因为那声音很特别,特别得我根本听不出,那到底是男人的声音,还是女人的声音。你能不能猜猜,他会是男的,还是女的?”

华西一脸诡笑地问我。问得我头皮发麻。

那感觉,就像有电流从头皮上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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