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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悚208号房2

  

3

“您真是妙手回春,灯也被您治好了。”没办法不恭维一下。

没想到许医生并不领情,连半丝微笑也不赏。

“你好好休息吧。如果身体没有问题,晚上就不要乱喊。这样会影响其他病人休息的,好吗?”

还好吗?分明就是命令。

这还是白天我见过的那个有点亲切的许医生吗?

哎,认识一个人一天怎么能够呢?何况我也没有必要认识她。

我已经决定将来孩子不在这家医院生了。因为这里条件太差。

“可是,万一深更半夜,它熄灭了怎么办?”

看着她们要走,我又连忙道。不想这话止住了她们的步子,却止不住她们的愤怒。

“我说你,你哪来那么多的担心呀?你半夜不睡觉啊?真没见过象你这样绞毛的孕妇。”

我被她说得没话说,委屈的眼泪就快掉下来了。

灯欺负人可怕,人欺负人伤心! www.guidaye.com

做医生的怎么可以这么没有耐心?

“你妈呢?”还好,这一句让我感觉到一丝温暖。

“我妈她回家了。”跟个小学生似的,我可怜兮兮地答道。

“那你好好休息吧。一个人不要胡思乱想、大呼小叫了,噢?”一个噢字,立马将一句冷语变成了一句热话。

九阴白骨爪使完了,再轻轻地摸一摸?哄孩子啊?

我朝许医生点了点头,目送她们离开。

没事我找你犯冲啊?有事我也不找你了。不信这一夜不好过。

“许医生,”

天哪,我有神经啊!我慌忙捂住我自己的嘴巴。

可是出自我口的,是我的声音我的腔调吗?我的耳朵听了都觉得瘆人!这才感觉到凉嗖嗖的,凉气逼人,是不是我的衣服穿少了?

在这安静而空旷地过道上,三人朝着同一个方向。可怜的我趴在208号房门口,离她们不到三米远。想赖这一句不是我喊的都不成。

“还还有,什么事?”两个人站着头也没有回。我有那么讨厌吗?哦,讨厌我长得比她们漂亮吧?

“谢谢你啊!”违心地说一句谢也不会损失什么的。看在你来看我一趟的份上,说也是应该的。

“唉,一惊一乍的,小金啊,受不了你。”许医生终于抹过头来。可是她的脸色变得好快啊,看着我的那吝啬的微笑,还没舍得完全绽开,就立时停止僵住了。真是好演员,跟玩我变脸啊,真是糟蹋艺术哦。

“我们,别的病人,还有,你自个儿先休息。”她语无伦次地说完这句,和身边根本就没回头的那个小护士逃也似的奔了。

还让耳尖的我听到一句很小声的“快走”,真是不爽!不能陪我多站一会儿啊?

哎,我倒是真想知道我隔壁还住着什么人。怎么没什么动静?似乎二楼就住我这一个病人。这个医院怎么这么缺乏人气?亮着那么多灯有屁用啊?粉饰热闹啊?

我好想打个电话问一问哥嫂的情况。可是医院值班室和外面小卖部才有电话。去外面太远,借用医院里的电话,又怕敢再麻烦她们(没办法,一九九八年,通讯还不够发达,手机还没有象现在这样几乎可以人手一部。)

这简直要命啊。因为我忽然愈来愈害怕独自呆在这间寂静的小病房里了。

4

“走吧,走吧,人总要学着自己长大。”我轻轻地反复地唱着这一句,再多的词也想不起来。唱歌既可以壮胆也是一种不错的胎教。

我关上房门,缩在床上,把我努力记起的歌全唱了一遍。想来唱累了,我也可以睡着了哦。不得不夸一句我挺聪明的。

可是唱了半天,竟然没把自己唱睡着,倒把自己唱饿了。

好想吃东西啊。可是这么晚了,到哪儿弄点好吃的呀?

没办法装作看不见床头柜上的那只快要干了水的苹果。

想不到啊,想不到,我竟然沦落到要吃这样一个苹果的地步。谁知道它被别人的手摸过揉过多少遍呢?哦,想想就恶心。吃了它,一定会毒死我的。

我拿起它,打开窗,准备扔出去。

窗外,夜色如同墨染,竟看不到一点灯光。风刮得树叶哗哗作响,我浑身象浸在水里一样地冷。我又赶忙关上窗。

又冷又饿啊!忽然想起有个故事讲的是,战争年代几个战士分吃一个苹果……

现在的我不要太好运呀。何必暴殄天物?当思此果生成并摆到这里之不易。

想那么多干嘛呢?自我折磨啊?受不了啊!就当我是一个小孩子吧。

我用开水烫了烫这个苹果,三口两口就啃光了。

嗯,味道不错!要是再有一个就好了。

吃完了,我盖上被子,准备睡觉。这才发觉我安静了,还有什么不肯安静。

那就是外面的风,呼啦呼啦地,一下一下地要往我的窗子上撞。这让我想起过去攻城门的那根大木头。无形的风还真是什么都能变啊。

我仿佛感觉到窗外树浪排山倒海般,要压倒我这间小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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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破医院,前面搞得那么好,骗人啊?病房里连个窗帘都没有。我又忘记了我是孕妇,跳下床来。唉,什么时候能温柔稳重得象个妈妈呀?

“啊——”

就在我抽出床单的那一刹那,我禁不住尖声惊叫起来。

这声突如其来的尖叫划破了整个二楼的安静,其凄厉令人毛骨悚然。

也许恰恰因了这份恐怖,并没有引起周遭的骚动与援助。

我不知道隔壁是真的没有人,还是大家都躲在房间里默默地关注这一切。

我从未如此地渴望,能看见大堆的人群,大家能热情地关心发生了什么。

可是我又知道如此深夜,大家只会厌恶一个疑似有神经质的人。何况我多像那个叫着狼来了的孩子。

再有在妇产科,女人的惨叫声真是不稀奇。我哪有时间和力气再叫一声,让别人听出这不是生孩子,而是受到了某种惊吓。

幸亏我的胆量够大,没有当场昏倒。但是我的身体和心脏,仍然禁不住在发抖。有好一会儿我挪不动步子。

可是,人在危急时的反应和行动常常是超出想像的。我的身体就象电流跳闸一样,在一瞬间的恐惧和不知所措之后,有一股力量如同通电一般,使我能迅速地后退并转身扭开门,向妇科诊室飞快地狂奔……

我完全忘记了我不能如此剧烈地奔跑。我不知道这一切是不是命中注定的。

直到今天,想起这一段,我仍然心有余悸。一度停住不敢深忆。

也直到今天,我才能比较平静地并以为是正确地描述当时的情形。

别管我心里有多么难受,有些事不是不愿意去想,就当真能够忘记的。

只是当时,我怎么能从容地镇定地慢慢地走到妇科诊室?

我怎么能做到这样?换了任何人也都是狂奔这样的正常反应。

我看到了什么,我记得的那景象果真是我看到的吗?

那一切仿佛是一场梦!多少年来,梦中我总在惊恐地狂逃,一如当年当夜那样地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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