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武侠仙侠 天降丹仙总要对我以身相许

第十七章 醉仙罂粟

  

“眉梢眼角藏秀气,声音笑貌露温柔,一颦一笑都娴静优雅”,这就是史书上始皇帝对林相如的评价。

且不论面前这个人是不是真的历史上的那个林相如,如今此人,的确有史书上记载的气质风貌。

云淼淼看着林相如那温文的脸,不由得痴迷了,这不是像白彩儿与韩晴秋那样纯粹的美,而是多出了一种令人向往的美好气质。

林相如眸子里渐渐地蒙上了一层淡雾,他向着看呆了的云淼淼一步一顿地走去,一双藕臂缓缓抬起,直到他泪眼盈盈地完全捧住云淼淼的脸。

“林太傅……”云淼淼这才回过神来,将手盖在了林相如的手上。

“陛下,真的是您回来了吗?”泪珠接连不断地从林相如的眼角滑下,在他俏丽的脸上留下了一道道让人心疼的泪痕,“陛下,陛下,陛下……”

林相如一声声“陛下”荡漾入云淼淼心中,仿若一颗颗巨石砸入了他的脑海,激起千层波浪。

云淼淼知道,林相如此时呢喃着的“陛下”,完全与之前毕恭毕敬的“陛下”不同。

他的手瘦弱无骨,冰凉无比,仿若北境寒冰,冰肌玉骨清凉刺心。

林相如已经完全把他当成了“始皇帝”,而不是“太阳帝三世”。

他的声音越发微弱,直至最后彻底逝去,抚摸着云淼淼脸的手同时无力地垂下,身体也虚弱地开始下滑。

云淼淼及时抱住了林相如,轻轻把他放到了始皇帝灵位前巨大的跪垫上。

“怎么会突然就昏倒了。”

“就算相公不出手救他,他应该也活不过中元节。”一直凝视着始皇帝灵位的白彩儿背着手转身,围着云淼淼和昏倒的林相如转起圈来。

“历史上记载的林相如也的确是没有活过这一年的中元。只是,为什么?他的境界已经道天入门,单论阳寿,本不该如此……”

“相公有所不知,自从上个皇帝死之后,林相如他辟谷了四十年,期间只喝水,不吃东西,仅凭元气和真气硬撑着身体,天天跪在这儿。”白彩儿翩然从云淼淼身旁跨过,站到太庙门槛前,转身坐下,靠着门眨巴着眼睛道,“然而林相如一直都不知道,自从他开始为始皇帝守灵,贡香便被人做了手脚——贡香里一直有微量的醉仙罂粟。”

“醉仙罂粟?”云淼淼还从未听说过这种药,不过听到“罂粟”一词后,他就能猜出个大概来。

“相公恐怕是没听说过吧,这种罂粟只能在洛中存活,后来被太唐王朝全面销毁,算是绝种了,妾不清楚是不是有人在外地移植成功过,”白彩儿卷着自己的发梢,“这种罂粟产量极低,五十年生便是上品,它的果实有很强的镇静和止痛效果,一开始是被当做药品,后来有人发现,若把它用秘法制成粉状,混在熏香中焚烧,不用放入太多,只需要哪怕一丁点,就能让人陷入幻境,震慑心魂,乃至无法自拔地沉浸其中,到那时候,就已经没办法离开这种熏香了。林相如辟谷多年,又常年跪在这种毒香的环境里,早就病入膏肓,时日无多。”

“和后来的寒鸦罂粟有些相似。”

“寒鸦罂粟或许就是醉仙罂粟的后代吧,但比起醉仙罂粟还是差远咯。”

“该说你不愧是被用天下奇物炼了那么多年么?”

“嘻嘻,妾毕竟是丹仙呀,相公。”白彩儿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云淼淼苦笑着摇了摇头,眼角的余光瞥见始皇帝灵位前那宽大华丽的供桌后,瞬间移不动头了,惊恐地看向自己刚刚上的那三炷香。

“彩儿,那我刚刚上的这三炷……”

“没问题啦,相公,都是无毒的。虽然妾记忆里这些贡香自妾被盗走以前,都有醉仙罂粟的成分,但现在的它们确实没问题。”白彩儿笑着解释,“刚刚相公不也发现了么,这个地方,很奇怪。”

“从晴秋消失之后,就没有不奇怪的地方吧?还有你,在土地庙里时还说自己变不成人形,怎么一到马车里就可以了?”

为了保险起见,云淼淼还是起身把那三炷香给折断熄灭,放在了案桌上。

“妾是在相公上了马车后才发现自己又能化人的,若是妾早就能化人,早就趁着相公睡觉化了,干嘛非要等到那时候!”

云淼淼一时间觉得以白彩儿的性格,倒也不是没可能。

“相公,过来!”白彩儿见云淼淼看着供桌没反应,便一边拍着自己身旁的门槛,一边神秘地向着云淼淼招了招手。

“我还想让你过来,帮忙救救林相如呢。”云淼淼没好气地说。

“相公,妾是想给相公说秘密,相公不想听的话,那就算咯。”白彩儿神秘地笑着,“如果相公来听妾的话,妾一会儿说完就去救他,全看相公。”

云淼淼懂一些医术不假,不过都是为了应付身体的损伤,而林相如现在的状态,显然不是他这种连大学都没上的人所能应付得来的。

“好好好。”云淼淼无可奈何地从林相如身侧站起,来到了白彩儿身边,被白彩儿拉着衣袖坐了下去,“想跟我说什么?”

白彩儿不言语,只是挽着云淼淼的臂膀,头轻轻地靠在上面,指着林相如。

“他怎么了?”云淼淼有些不解。

“相公难道就不想知道,到底是谁对林相如下的毒吗?”

谁?

“送入太庙的贡香应当由礼部置办,而太阳帝三世被架空了,礼部在此时期被身为宰相的祜安明全权掌控,除了祜安明,还能有谁?”云淼淼的思路很清晰。

“相公好笨哦。”白彩儿扬起脸责备地看着云淼淼,“明明妾都把信息告诉相公了,相公都还这么想,相公果然和彩儿一样失忆了,失掉的还是最重要的那一部分!”

“我才没失智!”云淼淼没好气地捏了捏白彩儿的鼻头,“我哪儿知……”

“呜……好痛啊相公。”白彩儿吃痛地扭着脸。

“彩儿,你该不会是说……”

“看来相公是想到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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