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魏婴：怎么不可能？

魏无羡缓缓在男人面前蹲下，目光冰冷，唇角挂着嘲讽的笑。

魏婴：都到这时候了，你还想逃吗？

魏婴：今天早上，你犯的罪孽还不够吗？

魏婴：那几百人因为你，现在都躺在医院，你就没有一点愧疚之心吗？

男人看向他，突然笑了。

“呵，我为什么要有愧疚之心？”

轻声说完，他音量陡然加大，变得歇斯底里起来。

“你们这些人什么都不懂，为了所谓可笑的正义，只觉得我丧尽天良，却丝毫不知道我经历过什么？！”

他的头发随着他的动作往两边散开了，露出了他一直藏着不见人的双眼。魏无羡从中看出了疯狂，憎恨和极深的悲伤。

这样的眼神，在义城时，他曾经在薛洋的眼里见到过。

魏无羡猛地站起身，厉声道，

魏婴：你经历过什么，也不该杀无辜之人！

男人的手指紧紧扣在地上的石缝里，双目猩红。

“无辜...他们无辜，我不无辜吗？！”

金子轩实在听不下去了，皱了皱眉，一巴掌把他推倒在地。

金子轩：你无辜个屁！

金子轩：别再狡辩了，和我们走吧。

说完，他嫌恶的从地上拉起男人。

男人沉默不语，似乎也知道自己山穷水尽了，低着头，只摆着一副丧家之犬的模样。

.

回到警局，金子轩立刻把男人押入了审讯室。

魏无羡和江澄也跟着去了。

他们只负责缉拿凶手，但是心里也好奇男人是出于怎样的原因才能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金子轩也默许了他们的进入。

审讯室里，为了严肃的氛围，没有窗户，在大白天也是一片昏暗，只开着一盏不太亮的橙黄小灯，留着些许光线。

审讯室里有一张桌子，男人被押着坐在一边，金子轩，魏无羡和江澄坐在另一边。

金子轩点燃一只烟，吸了一口后，夹在指缝间，沉声开口道，

金子轩：说吧，那些人都是你杀的吧？是什么让你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报复？

男人轻轻笑了笑，自嘲道：

“呵~是我杀的又怎么样？原因又是什么？”

“还能是什么？那女人害死了我母亲，还抢走了我的财产想和野男人私奔，我让她死，不应该吗？”

魏无羡和江澄对视一眼，表情都有些震惊，似乎完全没预料到是这么一件事。

前几天，金子轩告诉他们在十里村发现一具破碎不堪的女尸，让他们去现场调查，他们看见尸体后，还在感叹是什么人竟然如此下得去狠手，把一个人的尸体弄成那副模样。

金子轩又吸了一口烟，道，

金子轩：说详细。

男人抬起头，目光狠绝森然。

“还要怎么详细？事情就是这样！我知道我的下场肯定是死刑，不用多说了，你们杀了我吧。”

这样耿直的刑犯倒是很难得见。金子轩做刑讯工作也不是一天两天，也觉得大为意外，哽了一下，才又说，

金子轩：那你不惜埋下炸药把整个十里村变成火海又是什么原因？

金子轩：若是恨你妻子，这时候她已经死了，和那些村民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