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芜君，这种人跟他还有什么好说的？杀了他！”

“杀了他！杀了他！这种猪狗不如的畜生，早死早超生……”

“……”

蓝曦臣依旧盯着他，眼光早已凝成寒冰:

“姑苏十八村是否为你所屠？”他的声音犀利而又令人胆寒。

“是！”魏灵澈不卑不亢。

“独孤氏，是否为你所屠？”

“是！”

“饶山仙门，是否为你所屠？”

“是！”

“清河聂氏，是否……”

“是！”

“……”蓝曦臣看着他，猛然提高声音，“你，还想说什么？”

“……”魏灵澈哑然。

“这些年，各处不断有人口失踪，原以为是邪祟，妖兽作祟，没想到，他们竟然都是被你所杀？！”

魏灵澈一震。

原来，他以为这些都是他做的。

“你手段何其凶残？心肠何其歹毒？妇孺儿童竟然都下得去手？今日，我蓝氏弟子何曾招惹过你半分，你要害他们性命？他们初涉人世，未曾体味半分人间，何罪之有？要死于你手？！！”

句句铿锵有力，字字掷地有声。

蓝曦臣看着他，眼里的寒冰全都变成利剑射向他，将他扎的遍体鳞伤，鲜血淋漓。

“蓝曦臣，你是不是……”他看着他，一字一顿问道，“认定了……是我？”

“是！”蓝曦臣盯着他，双目猩红。

魏灵澈看着他，还抱有最后一丝渺茫的希望，“如果，我有不得已的原因……”

蓝曦臣上前一步打断他，怒斥道:“无论什么原因，都不是你妄杀的理由和借口！你满手血腥，噬杀残忍，冷酷无情，你还敢提不得已？”

眼里的光瞬间熄灭。

曾经，他带着一束光走进他的生命，而今天，他亲手将他掐灭。

蓝曦臣看着他，继续道:“此生，我蓝涣最大的错误就是结识你！如果早知你会祸害苍生，当初在乌陵便叫你自生自灭！”

“噗——”

魏灵澈看着他，忽然仰天喷出一口鲜血，身子直直倒在地上……

像是一瞬间被抽尽了浑身力气，鲜血从他嘴角不断溢出……

蓝景仪心疼不已，赶忙上前扶起他:“魏灵澈，魏灵澈……”

他一遍一遍的唤他的名字，可魏灵澈却像是失了神智一般，只定定的睁着两只眼睛。

不会说话，也没有动静。

“魏灵澈……”他紧紧抱住他，看着他这副模样，五脏六腑早已揪成一团，可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帮他，“我带你走，好不好？我带你走……”

魏灵澈没有动静，眼神空洞，如同断线的木偶，连呼吸似乎都停止了……

“把魏灵澈带回云深不知处，三日后由仙门百家公审。”蓝曦臣道。

蓝氏弟子就要上前，蓝景仪将他轻轻放到地上，起身，拔剑，挡在众人跟前……

“蓝景仪！让开！”

“谁都不准动他！”他瞪着眼睛，目光炙炙。

蓝曦臣怒道:“你以为你护的是什么人？”

蓝景仪针锋相对，毫不妥协:“我蓝景仪护的，是我这一辈子最想护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