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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定终身中

三嫁情缘 小袋子1 3463 2020-01-05 07:39

  

这厢我也顾不得羞涩了,连忙爬起来,和美人哥,玖夜他们把爹给搀起来,歆禹也恢复如常,快走几步也来到我爹跟前。

半晌,爹他缓过气来,钝顿地睁开眼皮,第一句话便是:“宁儿和子予先别说话,让我缓缓先!”

闻言,“噗哈哈哈......”玖夜失控了!玖夜凌乱了!纵然在歆禹带着惊讶和几分清冷的眼光中她也难以止住,捂住肚子,艰难解释道:“公子,我,哈哈哈,实在忍不住,哈哈哈哈,让我先笑一下,一会儿,哈哈,再给你解释,哈哈哈......”

我看着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甚是怜悯地摸摸她的头,她却笑得更欢乐。

美人哥白了我一眼,起身去倒水,一边道:“见鬼了,才见你不到两天,怎么也被上身了!”

我得瑟地眯眼笑笑,一边帮我爹顺气。歆禹一张俊脸此时却冷着,一边关切地询问我爹的情况,一边淡淡道:“也不看是谁闯的祸,居然还在笑!”

我瞅着他,想起方才他那表情,“小媳妇你这是害羞呢!”

堪堪接过美人哥递过来的水,我爹手一抖,禁不住洒了几滴在衣袖上,半晌也没喝一口,深吸一口气后,复又将水杯子搁下,道:“我还是先回你娘那边去,她醒了,你一会收拾一下也过来吧!”

看着他被美人哥搀着离开的背影,我有种他是落荒而逃的错觉,反思着,我究竟对我爹做了啥呢!

玖夜此时也总算抹了笑出来的泪,能够正常对话,“我本想来替了公子照顾小姐,那边已经可以用膳了,顺便告知您展夫人醒了,没承想....”她脸有些红了,歆禹却镇定自若得很,转身抬手抚上我的额,“嗯,烧倒是退了。”仔细瞧了瞧我的脸色,柔声道:“那能吃点东西吗?”

原来我是发烧了吗,抬头对上他那温柔的笑,便无法招架,根本没管他说什么,只管木木然点头。

歆禹退了出去在院外等我们,由玖夜帮我收拾洗漱。这时屋里只余我们两个,她才同我说起昨日我发烧昏过去后那所谓的“惊心动魄”。

我当时那一打盹确实睡过去,尽管美人哥给我披了件衣裳,毕竟更深露重,夜里寒气袭人,我还是着凉发烧了。待到清晨美人哥发现不对劲的时候才急急将我抱出屋子,想送我回房去顺便请大夫,走至花园边却遇到从天水之都赶来的歆禹。当时玖夜还不知道歆禹竟这么早就到了,不及出去迎接,歆禹见我一大早衣裳不整地被一个美男抱在怀里,自然寻常男子该有的反应他也有,也就这点,我才觉得他再厉害强大也是人不是神。冷冷道:“你是谁?把她放下!”美人哥心下本就着急,只想着这个白衣少年莫不是传说中的什么江湖神医,是被我爹请来为娘亲治病的,也没多打理,挑起一个手指往我娘那院子指了指,“病人在那边你赶紧过去看看,我先送了她回房!”

“回房?”歆禹眉一挑,抖开手中的折扇,颇有意味地咀嚼着这两个字。身形一晃,正挡住美人哥的路,我想歆禹此时心里肯定在骂我水性杨花,到处勾搭人,一边答应说等他,一边还勾搭着一个和我一起等!

“这位兄台,没见我怀中的这位姑娘很是难受吗?麻烦让开!”美人哥似乎也怒了,沉着脸道。

平时很冷静很沉着的歆禹,吃起醋来也就不分青红皂白,直接一个折扇劈过去,想要夺过我,堪堪过了好几招,我在他们两个人之间抛来抛去,虽然说将我护得很好,没有伤到分毫,但这却造就梦中的我感到沧海桑田,桑田沧海,海陆空错乱好几朝。

而赖床的玖夜这时候才姗姗来迟,但是总算来了,远远见着正在干架的美人哥和歆禹大神,步履顿时有些蹒跚,身为杀手护卫的她,深谙此理:高手过招,围观中刀!在瞧见正在走过去的我爹之后才又加紧脚步上去,忙着一起澄清误会劝架。

等他们收住时,我已经赖在歆禹身上,像一只考拉一样挂着,还一个劲地把头乱拱,我的解释是,那时我烧得不轻!

故事大抵如此,听完之后,我甚是狐疑地望向正给我倒水的玖夜:“按理说你也是后来才赶到,为何过程你如此清楚,简直是身临其境!”

闻言她咳了咳,淡定道:“前面的那部分我是听当时围观的丫鬟们说的!”

我抬头望了望屋顶,赞赏的总结道:“你不去说书可惜了!”

这也就是传说发生发展以及升华的缩影版,由此,历史上那些太过玄乎的传奇轶事大抵都是经过艺术想象加工,不可信矣!

后来又一次我问起歆禹,当时他见我被抱的时候他是什么感觉,某人道,我瞧着那姿势很不优雅,觉着应该这样子比较潇洒!理所当然我将周围所有可以称之为凶器的东西都往他身上招呼。

进了院子,所有仆人丫鬟都被谴出来在门外候着,玖夜自动自觉也留在屋外,仅歆禹同我一同进了里间。

美人哥难得恭顺地立在床边,爹则扶着娘亲靠在后面的枕头上,给她喂药。本来因为刚刚的窘况让我的心情一直有些飘忽,踏入屋里那弥漫的药味让我的心渐渐沉了下来,瞥见床上那个苍白的人儿,鼻头泛了酸意,脚步稍顿了顿,细心如歆禹已然察觉到,握着我的手紧了紧:“你这般落寞模样,你娘见了岂不是更难受?”

我吸了吸鼻子,抬头对他笑了笑,拉着他一起拐过屏风径直来到我的娘亲榻前,从我拐过屏风,她的眼睛就没离开过我,最后落在我和歆禹那紧握的手上,淡去了血色的唇弯起一个美丽的弧度,爱怜地笑着。

我嗵的一声便跪了下去,俯首行了一个大礼,“娘亲,不孝女宁儿来给您请安了!”“快些起来吧!”她的声音略显喑哑低沉,不复往日那般温柔细腻,身子往前挪了挪似乎想着亲自将我扶起,爹将她按住,自己伸出手来扶我,一旁的歆禹也颔首向母亲行了一礼欲将我扶起。

抬起头来,才发现蓄在眼中的泪不知何时已经落下,如此大起大落大喜大悲,心里只觉得压抑着十分难受。娘亲也红了眼眶,焦急地对着爹和美人哥道:“这孩子,怎么又哭了,你们可是和她说了什么呢?”

我赶紧摇头,一边抹去眼泪一边挤出一个笑道:“没说什么,没说什么的!”

我再三坚定地点头,她方略微宽了心,一双美眸虽没了往日那夺目的光辉,然则却不掩其浓浓的爱意,那么澄澈而浓厚的母爱,只直直地望着我,似要把我看个一千遍一万遍也不够。

那厢药刚喝完,她便伸手要我过去,我挪近几步,她纤长略显消瘦的手轻轻地抚上我的脸颊,柳眉微颦,语带疼惜:“可怎么瘦成这样,那云夫人当初可是为难你了?”

“没有,娘亲,我在那没呆多久便逃出云府,半点苦都没受!”我带泪含笑安慰道。

“可怎的脸色还不是很好呢,本想着,你回来了娘亲可得好好做些吃的给你补补,从小便对不住你们兄妹俩,不曾尽过为人母的责任,只如今,你们都回来了,我却没那么多时日......”说着她又黯然落泪,神伤不已。

我和美人哥一人握住她的一只手,美人哥也颇为动容:“娘,孩儿一日也不曾怨怪过您,是您给了孩儿这生命,是您承受了那么大的痛苦还坚持把孩儿带到这世上,是您背负了那么多心酸才护着孩儿长大成人,孩儿不曾怨、不敢怨、也不能怨!”

他的三不怨让我也怔怔的,只觉得心酸不已,泪更泄了闸,自我来到这个身体和娘相处的日子并不多,可就是这为数不多的日子,让我为她的美丽而惊讶,为她的爱情而悲叹,为她的母爱而动容,为她的隐忍而心疼,总之,我是从心底地爱着这个人,在这,她便是我唯一的娘,我最亲的人!

一屋子的人不禁都有些悲伤起来,歆禹默默地递了手帕过来,放在我手里,轻轻道:“给夫人擦一擦吧,夫人现在身子弱,哭多了可不好!你便不要再惹她流泪了!”我点点头,轻轻抬手替我娘拭泪,她微微笑着看看我,又看看歆禹。

“快些起来吧,你们俩兄妹这样跪着可不好,地板上凉。”在我们的劝慰下,她总算是止住了泪。

歆禹细心地在后面将我扶住,又递了另一个干净的手帕,上面绣着一树梅花,我瞧着眼熟,这是他自己惯用的,听说那朵梅便是他娘亲自绣的!

“怎么了,伤心得连帕子都不会用吗?”他低声问。

“啊,哪里啊!我只是诧异这不是你常用的帕子吗,你平时可是金贵得很,怎么可以.....”他没等我说完自己便抬袖将我脸上的泪痕拭去,一边柔声道:“傻瓜,金贵?可这是给你擦!”

啊!这算是表白吗?我脸微微红了,爹和娘却笑出声,美人哥也似笑非笑地抄手看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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