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追查到了孙悦馨什么呢？”我急切的询问道。

他和强哥对视一眼。似乎是在问强哥，这种机密的事情需不需要跟我说。当时我就有些不悦了，就要开口的时候。强哥对我还算是不错，很信任的，微微点头。得到了他的同意之后，这老王才继续说道：“我记得当时你和孙悦馨在大厅的时候，他说过，这方旭洲一无是处，很多公司的事物都是他在打理是吧？其实正好相反过来。为什么孙悦馨姿色其实也是不错的，可是方旭洲却对她爱搭不理，关键就是这孙悦馨爱好赌博，而且也吸毒，用钱如流水。几乎都是拿的公司账面上的账去挪用的，正是因为发现了这问题，所以他们两个才三天你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的……”

“原来是这样。所以就是因为这样，恼羞成怒之下，那孙悦馨才干掉了方旭洲的吗？”我问道。

强哥则是接过话题来的摇头说道：“不尽然。直到现在，不管是我们，还是老王都无法肯定这方旭洲究竟是谁杀的。”

“对。”

老王点头的说道：“在方旭洲被杀害的那天晚上，孙悦馨一直都跟我在一起，她没有作案的动机。我知道你可能也要问，她可以找其他的凶手帮她啊，而这正是我们需要查清楚的东西。因为在那天晚上的时候，这孙悦馨很是反常，以往都不怎么使用手机的，而这次非但使用了手机，跟人用短信的方式密切的联系，而且这手机其实是卫生电话，是通过特殊路线加密的，外人很难查到，哪怕是警方，想要破解都是需要不少的时间。”

“按照老王你这样说起来的话，孙悦馨的嫌疑非常之大。”

“嫌疑是有，不过现在线索有些转折。因为你们是从她家里将我给带走的，我跟在孙悦馨身边，大概是有半年多的时间，已经是赢得她足够的信任了，所以才有了许多事情都让我来做，包括是有关于那方旭洲案子的处理工作。我觉得，哪怕她并不是直接的参与者，也是配合者，可能是在跟别的人合谋什么，但是现在，我被带走，就很有可能失去足够的信任感。

如果我们还想要继续再追查下去的话，你们最好是给我想一个比较不错的由头来让我重新返回，我还能够给你们提供情报。其实这案子，省厅本来是打算叫其他人来接手的，我只是商业罪案调查科，不是命案缉拿的警察，可是现在由于我的特殊介入，我就成为了最合适的人选，所以，熊三，咱们两个人目前的身份是一样的，卧底，线人。”

对此，我只能够呵呵了。你特么有职业，有收入，我有么？不过我没有过多的和他纠缠这事儿，觉得，既然他都已经调查这么久了，那总得是有点儿线索的吧，刚要开口，结果那强哥则是扔给我一份资料，慢慢的说道：“熊三，你可以深入的看一下。这是当我们辨清了老王的身份，他写下来的调查卷宗资料。”

“嗯。”

我点了点头。

翻开，看了一会儿之后，怎么说呢，这内心的震惊，绝对不亚于孙碧燕还没有死。

现在，整个建材公司的经营状况非常糟糕，账面上有亏空，人员管理混乱，尤其是在金钱的调配之上，孙悦馨几乎已经是濒临绝境了。但是还有绝处逢生，在方旭洲死后的第二天，她的账面上就莫名其妙的打来了一批来历不明的资金，而且资金的数量非常的庞大，以帮助孙悦馨目前的燃眉之急，难道是杀死方旭洲，让她和别人达成了某种协议？

接着，我继续再看。还有更大的疑点就是，孙悦馨一直以来在对外联系的人，嗯，就是难卫星电话联系的人，竟然是……户主一个名叫‘小红’的钢管舞女郎。联系着刚刚我才从夜总会里面调查到的情况，这小红，不就是孙碧燕吗？

可是这孙碧燕，按照客户经理的说法，早在两年之前就已经死掉了。难道说这孙悦馨一直都是在和死人联系？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这其中肯定是有着什么猫腻。

见到我发愣。在强哥和老王的追问之下，我将之前所调查过的孙碧燕的消息，说了出来。

结果，他们听见之后，跟我是一样的震惊和不知所措，过了片刻之后，老王一语中的的说道：“我可以很肯定的说，孙悦馨联系的人就是孙碧燕，因为我曾经还偷听到过她们私自讲电话。而且，这小红就是孙碧燕的话，所谓的两年前就已经死了的事情绝对是假的，也就是说，那客户经理在说谎，在故意扰乱我们的思路！熊三，你告诉我，当时你去夜总会的时候，还有没有去找其他的人求证过这件事情？”

“没有。”

“那他就有大问题！”老王一下子就是激动的起身站立了起来，说道：“我想，孙碧燕一定现在是躲在某个地方。按照你们所说的，屋主的身份，就是她，那她跟方旭洲的死亡绝对脱不了关系。但是可能孙碧燕曾经的确化艺名叫小红的在那里跳着钢管舞，所以，我觉得，咱们应该各自调查，我去搞搞孙悦馨和孙碧燕的关联，而你们，恐怕是还得再重返夜总会，找那客户经理谈谈才好，尤其是将其中的关系搞清楚，另外，当时我跟熊三是一样的好奇，就是摆放在孙悦馨家门口的那个塑料袋里面究竟装的是什么东西。后来我跟踪了，也用了不少办法，总算是搞清楚了，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着？”

“我想你们当时在101房间的凶案现场里，是不是就发现了死者的躯干，但是所谓的被剥皮之后的肉皮在哪里去了，是根本不知道的对吧？”

“不是吧老王，难道你的意思是说，那些塑料袋里面装着的，是被剥过的人皮？”

“对，就是人皮。”

听到这里。我整个人都跟吓傻了似的，这尼玛的，未免也太凶残太诡异了吧。

肉皮被剥了，结果却是出现在了孙悦馨的家里面，那她跟命案，有着很大的联系。我忽然有个决定，那就是别放长线钓大鱼了，当心将大鱼给放跑了，回过头来一场空：“强哥，老王，你们说，咱们有没有必要直接逮捕孙悦馨，毕竟，现在的证据来看，她完全有作案嫌疑，我担心……”

“还不行。”

强哥却是微微摇头，郑重的说道：“熊三，咱们一开始的调查方向还有分析都是正确的。这案子，并不是谁单独操作的个体，而是集体操作，所以说，凶手可能不止一帮人，我们如果逮捕了孙悦馨，那么其他人也会望风而逃，最后会导致行动功亏一篑的。你放心吧，目前我已经派了人24小时的盯着孙家别墅，同时还有老王跟咱们里应外合，所以说，这孙悦馨绝对是跑不掉的，等咱们弄清楚了更多的秘密之后再来操作，可能效果会更好。”

“但是这样的话，老王会不会有什么特别的危险？”

“我吗？哈哈哈。”结果老王听到了我这样的担忧之后，便是忍俊不禁的大笑了起来：“就我这身子，你觉得谁能够把我怎么样呢？更何况，我已经是足够小心了，目前来说，孙悦馨根本就没有怀疑过我，只有潜伏在她的身边，咱们才能够弄到更多更有用的消息。”

“好吧，既然你们都这么坚持了，我如果还要再反对的话，那未免是也显得太过矫情了一点儿。”我点点头，尊重他们的选择，同时深吸了口气，说道：“那现在怎么着，强哥，咱们是去夜总会，还是……”

“去是要去，不过这回，咱们得乔装打扮一下，我已经跟上级申请了点儿资金，今晚，咱们就去夜总会稍微挥霍一下，而且是尽量的避开那个夜总会的客户经理，这小子有猫腻，我们应该去跟其他人侧面了解一下，有钱能使鬼推磨，你说你白天什么东西都不拿出来做诱饵，还指望别人跟你说老实话，你觉得可能吗？”

“哈哈哈。好好好，既然强哥你都这样说了，那我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是，为什么我没有见到林遥遥呢？她……”

“她去调查孙碧燕的家人了，目前为止，我们都不知道孙碧燕这两年是怎么过的，可能她的家人或许能够给我们带来答案。”

听到这里，我不由暗自的佩服着强哥的侦查能力。

的确，从家人入手，从来都是刑侦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方式。

商定好了之后，我们安排着其他警官协助老王回去跟孙悦馨解释，不让她产生任何怀疑。

而我则是被强哥打发着回家休息一下，等到晚上的时候，他过来接我，我俩乔装成老板一样的去夜总会挥霍一番，说起来，自从当线人了之后，我还一直都没有去好好的轻松过。

只是当我回到家的时候，我的家门口，却塞来了一张纸条，里面写的内容是，想要知道你父母的消息吗？今天晚上十二点，到城南总站后面的巷口等着我——X。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