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而就在我还陷入刚刚老道士的事情之中无法自拔的时候，身后传来了老孙的声音。

很显然，他那边是收到了小李跳楼自杀的消息之后匆匆赶过来的。而且已经在刚的草坪那里仔细的询问过了，来到我这里的时候，就问道：“熊三，怎么你们一去病房那里，小李就跳楼自杀了？这事情是怎么回事儿？”

“我也不清楚。”

虽然刚刚老道士没有将我之前的幻境解释清楚，但也应该是那帮已经不知道什么物种的人干的。这种事情要是说出来，别说是老孙他们这些老顽固不相信，哪怕是我也是难以置信的。我微微摇头，决定不对这事儿有过多的研究，当下还是要把眼前的事情处理好，我就带着老孙去了案发现场：“小张，你也别哭了，伤心也没用，人都死了，还是节哀吧。”

我知道小张和小李俩人的感情很深，但是再深厚也不能够这样的持续颓废下去，必须要找一个节点来看。我过去，一边说着，一边就将小张给搀扶起来，悉心的说道：“看样子，小李是跳楼自杀的，虽然我们并不清楚他的心理状况是如何的，但是我觉得我们也应该顺着他的选择走，好吗？”

“不，不可能！”

但结果。我还没有来得及说完呢，这小张立刻就是情绪变得异常激动的对我咆哮了起来：“小李不会自杀的，他没有任何想不通的事情，相反，他一直都觉得世界很美好，他这样的死，我无法接受，他的家人，我也无法接受，这事情，很有蹊跷。我建议，立刻对这案子展开调查，我……”

“小张，小张，你别激动，听我慢慢跟你说。”老孙见到这情况不对，主动过来劝阻，后来，在一番悉心的**之下，终于说服，我和老孙先去病房看望沈玉春，而小张，则是带领一帮警察，如果真的觉得这里有什么蹊跷的话，那就上上下下的调查一个遍吧，既然真的是人命案，那么不管是自杀还是他杀，总还是需要好好调查一下的。

毕竟，这可是小李，曾经和我们一起战斗过的战友。而且，我总有一种错觉那就是，这小李的死应该不会是被我给害死的吧？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我可就是犯下了天大的罪过了！

……

因为鉴于沈玉春的特殊身份，将他放在普通的平房区，也就是404的小李那种楼层的话，那肯定是不适合的，在高等看护区域，四周都是有着许多全副武装的武警在看守着，别说是生人勿进了，恐怕是一只苍蝇都别想轻易的进出。

这也是让我比较放心的一点。我俩一路走着，那老孙还在不断的叮嘱我：“那啥，熊三，刚刚小李的事情，我虽然感觉无比的抱歉和遗憾，但是我希望你能够将心思收回来一些，将事情给专注到现在这案子之中来，沈玉春对我们太过重要，如果能够从他身上打开突破口的话，那么……”

“嗯嗯，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我的打算。开玩笑啊，咱们俩好歹也是搭档了一两年的人了，难道你对我还不够了解吗？一码归一码，我肯定是不会因为什么私人活着其他的问题而影响到工作的，关于沈玉春那边，其实早在来这里之前，我就已经是想清楚了应该怎么对付他，不管他再如何的狡猾，但是在我面前，他都依旧无所遁形的！”

“哈哈哈，好，我就是喜欢你这种做事风格，如果你再这么继续的保持下去的话，我相信以后肯定是前途无量，有大作为的。”这老孙就想要听见我这种豪言壮语，虽然听起来连我自己都感觉发虚，可是事已至此，除了自我安慰之外，还能够干点儿其他的什么呢？

就这样，我俩你一言我一语的，不知不觉的就来到了病房的位置。

通过外面的窗户，我看见，病房内，就只有沈玉春自己一个人，此刻他他是微微坐起来的，只不过却是背对着我们，看着对面的景色，微微出神，不知道是在细想着什么。但是，他现在给我的感觉很是奇怪，并没有昨晚见到的那种嚣张跋扈，反而多了一些内敛和忧伤，难道是他知道昨晚自己是怎么回事儿，本来从之前的热情高涨，慢慢变得心灰意冷了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这对我们来说应该是一个不错的信号，至于他心中没有了牵挂之后，可能是会对我们更加敞开心扉的来聊一聊天。本来老孙对这沈玉春很多怨恨来着，但是现在他却是急切的想要进去问个清楚明白，可是从昨晚的情况来看，这沈玉春对老孙是不怎么感冒的，甚至于说是非常抵触的，我真的比较害怕，一旦老孙进去了之后，引起了什么不良的反映的话，可能是会适得其反。所以我就去下意识的拉住了老孙，微微摇头的说道：“算了老孙，还是先让我进去充当先锋吧，这沈玉春的身体是稳定了，但是他的情绪等各方面我们还是没有办法完全掌握的，毕竟，你都说过了，自从这沈玉春清醒过来了之后，你就是完全切断了他和外界的任何联系，谁能够保证后续会发生什么呢？我倒不是说我处理事情起来的话会比你更加的有经验，但是至少从亲和力方面来讲，你还是要逊色我的，你觉得呢？”

“晕，不好吧这样。”其实这事儿虽然都是我安排的，但是自从让老孙负责看守这里了之后，他就是认为这事情是他在主导的，结果现在我不想让他跟着我一起进去，这就立刻让他产生了比较反感的情绪来，本来之前还是挺热情的态度，现在则是一下子就变得冷冰冰了起来，尤其是看着我的目光，那种颇为恼怒的模样，好像是想要跟我两个拼命一样。

“我觉得我还是有必要进去一下，毕竟我……”

“这样吧老孙，我带个耳机进去，你完全可以在外面听见我和这沈玉春两个人究竟是在说着一些什么，这样不就好了吗？我还挺害怕你冲动的，要是到时候和沈玉春两个人发生了什么口角之类的话，那没必要的啊，你说呢？”

“这，我，但是……”

“行了，别可是可是的了，你，你去，拿个耳机来，免得老孙亲自跑一趟。”

我也不等老孙再过多的说什么，而是立刻就吩咐警官去拿了过来，等到到位之后，我也没有去征询奥孙的具体意见，而是径自的朝着里面走了进去。

进屋之后，其实我是故意搞出来了比较大的动静的，但是那听闻之后的沈玉春只是身子微微一怔之后，也没有过多的表示，而是依旧保持着之前的姿势，淡定的坐在那里。很明显，他早就知道，一旦他清醒过来了之后，就是会马上面临着我们警方的询问，看起来，他是做好了准备了。

只是不知道他的内心防线到底有多强，该不会到时候会跟我两个来拐弯抹角之类的吧？

我尽管在老孙那里做了郑重的承诺，可是我心里还是比较担心的，谁也不知道接下来的事情究竟是会发展到怎么样的局面之中去。

“沈玉春……”

主动示好。我走过去了之后，就站在他的身后，刚刚开口，他则是立刻做了一个嘘的声音，手臂抬起来，指着远方的市容市貌，淡定从容的说道：“那里，漂亮吗？”

我顺着他的手臂看过去，发现那里有一个最高的建筑，看起来非常的富丽堂皇，我微微点头：“漂亮。”

“那里，曾经是我和我爸爸居住的地方，曾经，也有过无忧无虑的日子，只是现在看起来，一切都已经是不复存在了，唉。”

说着，他竟然是还有些触景生情的叹气的说道。

这立刻就是让我心底有些疑惑，看起来，他跟他爸爸现在的确是存在了某些间隙，只是不太想要明确的说出来而已。

这算是给我接下来的谈话找到了一丝的突破口，我不置可否的问道：“究竟是你在感叹你爸爸的不在，还是在感叹昨晚他对你做出的那种行为来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