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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章喜儿

极品书生混大唐 木瓜1 4939 2020-01-06 14:25

  

天机子这个名字,孟星河还是从李承乾哪里听来的。太平教上一届的圣王消失,和这个老头脱不了干系,家中几位娘子中间就有三个是出自太平教一脉,而孟星河现在又是太平教挂牌的圣王,这报仇的事估计还是会落在他头上。

“萧逸呢?”孟星河问了句。管他的,豁出去了,早问迟问都要问,现在问清楚好点,否则这事儿,一直在孟星河心里搁着始终是个疙瘩。

袁天罡从蒲团上缓缓站了起来。同样莫名其妙问道:“你去过天宫?”

“你先回答我,我再选择回不回答你。”孟星河的回答刁钻古怪之极。

同样,袁天罡的回答也刁钻,道:“你不回答我,我就不会回答你。大不了,你可以在这里待上几天。我少禅悟几天道而已。“

好吧,老头,算你狠,我输了,孟星河赖皮不过他。道:“我去过天宫没错。你恐怕也是看到李承乾手里有长生不老药,就怀疑我去过天宫吧。”

他说的一点没错,李承乾果然将所有的计划全盘托给袁天罡去处理,才会连长生不老药如此机密存在都拿了出来。看来他对袁天罡的信任,还真百分百相信。

袁天罡从孟星河的表情上得到了他想知道的答案,当然也不会不履行承诺,道:“萧逸就在天宫里,只是你看不见而已,有关萧逸二十年前消失的事,多少和老夫有些关系,不过,却是他咎由自取,因为,既然答应了交换条件,就不能后退。如今,你也一样,只要走进了这里,就再也没有回退可言。”

袁天罡走到了孟星河身边,从头到脚打量了他一眼,这个在孟家村从自己手里活过来的人,当初他其实并不看好这家伙,只是出于仁慈救了这个孟家独苗,可是他却偏偏发现了此人本因该是死人,却借尸还魂了,他想着一个人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而且,孟星河的从生,和前任的太平教圣王几乎是相同的。于是每一代都在寻找太平教圣王人选,并完成家族使命的袁天罡,不得不在离开桃源后遇见了李世民,就在李世民面前说了孟家村有此子可以关乎大唐国运昌隆,于是孟星河才能恰好在那天得见了李世民,并得到他的赏识,而后又一点点的认识了太平教魔门和玉仙坊的人,似乎,他顺理成章的成为太平教的圣王,都是有人安排好的,等着他往前面走就是了。然而,这些目的的背后,却是真正的意图,就是完成那千百年来,四大家族每一代人都想完成的事。

深吸了口气,他终于等到孟星河能够走进这文曲殿最顶层的那一天。当年萧逸也是这样,走到这里的时候,的的确确已经是无人能及了。只是,到不知,眼前的人和当年的萧逸,是否都是那种不开窍的人,似乎,以孟星河发展的轨迹来看,他比萧逸要聪明许多。

“小子,你很幸运,能够到这里来见到我。”笑着说了一句。袁天罡道:“在你来之前,已经有一位贵客来到了这里。我猜,你一定知道那位贵客是谁吧。”

孟星河思考了一番:“是福伯。我想,你就是四大家族的人。哦,不,应该说,这层楼里面,包括下面那三个老头,你们四个都是四大家族的人。”当确认了袁天罡就是天机子之后,孟星河就更加确认,他便是四大家族的人,因为,只有四大家族才能有神秘的力量,让前任太平教圣王消失的无影无踪。

对于孟星河已经猜出了他们的身份,袁天罡根本就不会感到奇怪。因为,从现在开始,他们和孟星河,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肩负的使命就是改变历史。尽管四大家族的人每一代都在背负这个使命和历史做斗争,但历史岂是那么容易会被改变的。且不说这个历史是否真假,但大体的轨迹是相同的,要想在某个相同轨迹里面,扭转整个乾坤,那得拥有改变这个空间法则的力量,那是多麽浑厚的力量?岂是人力所能为之?

“元宵节,李世民会率领文武百官,在长安城内与天下万民共同赏元宵灯会。到了那天,就是我们预谋大事的好日子。太子李承乾已经安排好了,元宵节那天戌时之间,他会带领宫中禁军,用有半个时辰的时间,关闭出入长安城东西南北四道城门,到时候,整个长安城会与外面隔绝,我们抓住此时的机会,将李世民和其他不服从的百官,一举斩杀在城中,就算城郊的王城军队想要来救驾,只怕也只有等我们掌控了大局才能进城来了。”袁天罡先将发动政变的事情大体给孟星河说了遍,虽然是短短几句话,但听到带领禁军,关闭城门,斩杀百官,等等,这每一件事都不是小事。只是孟星河不知道,若是这文曲殿里面,单单是那个孔剩出去,恐怕整个朝野半数的文官都要称他为师父,政变当天,孔剩的号召力是他们用上的一颗棋子。至于孙思邈和画龙生,估计也会在当天起到作用。

“那我做什么?”说了那么多,孟星河现在只想知道,他在那天能做什么。

“你要做的事就多了。”袁天罡详解道:“你得让你大平教众在那天,尽量在长安城弄出些古怪的事情。并让你手下的将领,装扮成番邦人员,在长安城闹事,尽量把长安城所有的衙门都调动起来,让他们无暇顾及晚上长安灯会的治安,那我们的行动就多了一层保险。”

孟星河一听,这是让自己安排自己手下扰乱敌人的视线,可自己呢?自己倒了那天,能做什么?“

“别打哑谜了。说我的事吧,我相信,我那一天过的并不舒服。”

袁天罡顿了顿,道:“你要做的,就是戌时之后,当城中响起刀光斧声的时候,你就带着大将军府中那三千精兵从玄武门冲进皇宫,将李氏家族所有的老少妇孺全部杀死一个也不留。然后,再从皇宫出来,等李承乾夺取了江山之后,我们四大家族的人会协助你,当场以救驾的理由斩杀李承乾,当大唐李氏江山最后一滴血流尽的时候,我想,我们就可以看见,数万的精兵从骊山脚下苏醒,然后直奔长安城来。我和你一样,都将带着虔诚之心,跪迎我们的皇帝陛下。这就是我们的使命。”

使命两个字,将孟星河的心脏狠狠的击打了一次。

原来,谁也没想到,李承乾是在为他人做嫁衣裳。

死就死吧,反正,这江山本来就是天下的。那个坐那张椅子无所谓,只要能坐稳。

心神一收,孟星河已经看开,道:“那元宵节那天,我们各自依计行事了。”说了一句,孟星河已经看见去沏茶的武媚娘已经款款走出来。他和袁天罡的对话也嘎然而止,两人面无表情对望着,好像刚才什么事都没说过。

这几天,孟星河都没有走出孟府一步,府中剩下的几位夫人相继应邀去周围众大人府上做客,而作为家主的孟星河则是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对外宣称是中了风寒,实则他在密切监视皇宫那面的动静,他派出了薛仁贵和罗峰以及龙帮血煞最优秀的成员,分不同时段不同地点,对整个皇宫形成无遗漏的包围式监视,因为他知道,这注定是一场残酷而血腥的政变,他倒想看看这一场宫廷政变究竟是怎么样发展的。

也许是孟星河的神经太紧张了,在他不分昼夜密切监视几日仍旧没有任何发现正准备气馁的时候。远在长安城郊河清县当县令的大哥赵浩然为孟星河带来一个不知道算不算先兆的消息。

赵浩然来的时候,孟府的下人已经被孟星河遣散回家过年了,遇见这么个好的老爷的确是下人的福气。空荡的孟府守门的人变了管家小五子,所以赵浩然没经通报直接去了孟星河书房,打断了正在沉思的孟大人,说道:“潼关守将张亮领着五百士兵前来长安城述职。”

这个消息若放在平常,那只是在外将领接到圣旨带兵回长安述职,虽然人数多了点,但构不成多大的威胁。可是现在是特殊时期,而军队的调动只有李世民才有权利批阅,那潼关守将张亮带兵前来,想必事情并不是述职那么简单。如果,试想那五百士兵,个个都是以一敌十,那不就是有五千士兵进驻长安城里面?

心里稍微想了想,孟星河嘴角一动,看样子李世民还是有所察觉了。他立刻伏在书桌上写了一张字条,然后敲了三下桌子,门前一道黑影闪了进来。很默契的收下孟星河那张卷起的纸条,至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绝对的服从,是龙帮血煞成员第一条规定。

赵浩然从孟星河焦虑的眼神中察觉出一丝不好的预感,本来想多嘴问句究竟是什么事如此神秘,但他知道,三弟愿意说的出来的事,是绝对不会对自己隐瞒的,他现在有所隐瞒,那就说明事情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而孟星河之所以这么做,无非只是不想让他涉及而已。

“或许,因该是一件凶险的事情吧。”在心里叹了声,觉得待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赵浩然便告别了孟星河,去他舅父刘侍郎府上。他如今长居在长安近郊成了河清县的县令,虽然把河清县管理的很好,但赵浩然一直有个愿望就是能够回到桃源县,做那里的一方父母官,而此次去舅父刘侍郎府上,也正要和他商议这件事,看能否让尚书省在调动官员的时候把自己调回桃源。

等赵浩然告别之后,孟星河才一个人自言自语道:“大哥,不是小弟不告诉你,而是不想让你卷入这场风波中。长安终究是是非之地,我已经向杜大人提及,有机会就把你调到江都去做个父母官,相信,你不会让三弟我失望的,造福一方百姓事,就交给你去完成了。”

暗自诉语的说了一通。孟星河合上刚才一直在翻看自己参与修撰的那本《隋书》,那是他从翰林院借来翻阅的,没事儿的时候,孟星河总喜欢看《隋书》记载的朝代兴亡,宫廷政变,等一些大记事。当他看到上面有关前朝隋炀帝那句“锄诛骨肉,屠剿忠良。”时,立刻想到相国寺后山那堆黄土。

诚久,孟星河释然一笑。功过但凭后世说吧。他不需要名留青史,他更不需要历史记住有他这个人,他需要的,只是不要任人鱼肉,他需要不再成为别人的棋子,甚至每走一步都是心惊胆战。

在屋子里待了一整天,推开房门的时候,一股寒意立刻席卷全身。打了个寒颤,想着家中几位娘子都去了杜大人府上串门去了,留下孟星河一个人孤零零的,他无所事做,索性披上一件施雨老婆亲自缝制的大衣就出了门去。

没有吩咐马车,孟大人只是从府中出来,一个人沿着那条通往长安东市的道路上,像个寻常出来散心的落魄书生那般,偶尔走走停停,看着道路两边那随着东风舞动的柳条,也会驻足长叹,典型的一副担心仕途是否顺利的寒门学子。

东市还是一如既往的繁华,作为长安最繁荣的街道之一,这里的人流量是很庞大的,加之又是新年,街上可谓热闹之极,说唱的、卖艺的、玩杂耍的、出来踏春的、南来北往做生意的、异域商人前来贸易的,每个人都带着不一样的面孔与别人打交道。嘈杂的声音,形成了一座空前繁荣的城镇,偶尔有几辆豪华的马车疾驰而过,才会让人觉得,这里其实是侯门深似海。

在人潮拥挤的市集上漫无目的的走着,现在什么都不缺的孟星河突然来到一个画摊前,他学着周围那些买年画装缀房屋的买家一样,拿起一副画有蓬莱仙岛的图画,笑呵呵问道:“这个多少银子一副画?”

“一颗珍珠。”回答他的是一个很动听的女声。说话的人还顾着和一个中年发福的商人讨价还价一副精美的画卷。自然是没看见那个拿着那副蓬莱仙岛的青衣男子。

“太便宜了。”还没听说过卖画用珍珠来换,青衣男子放下手里的画卷,笑道:“不知道沧海上的月明那颗珍珠够不够哩?”话音落下,那青衣男子已经将那副蓬莱仙岛的画卷了起来,显然他是买了这副画。

而那先前并未注意这里的女子,听到那句“沧海月明”之后,手中拿着的那副精美画卷竟然悄无声息地从手中滑落。似乎有了那句沧海月明,那女子放佛被无边的情绪席卷,竟然从眼角落下一滴晶莹的泪水,滴在那落在地上的画卷上。

她回过头来,美的毫无一丝挑剔的脸庞上,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七月七日长生殿,沧海月明许长生。都说长生无烦忧,却叹宁愿到白头。”

简单的一首诗,简单的一个故事,但那青衣男子听在耳力,却比旁人要多了一丝体会。

又是长生?看来自己猜的不错。似乎,谜底正在一步步的解开。终于要拨开云雾见青天了。

为了不让自己再猜想下去,孟星河自嘲一笑,我因该是高兴,还是可悲呢?望着那穿着紫色衣裙的女子,看见她呆滞地望着自己的样子,孟大人终究说道:“带我去见你娘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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