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方孝扬深吸了一口气，“毕竟年纪也大了，等这件事结束，我会去跟他道歉的。”
“不用了，这位老秘书的脾气我了解，他要是知道真相肯定后悔骂了你，到时候也不用你道歉了，一起吃个饭，什么都能解决。”
“嗯。”方孝扬应了一声。
“你情绪很低落？”张向军察觉到了。
方孝扬说出事情现状，“这次虽然目标人物白卓确实如厉佐所愿‘感染了病毒’，但是感染范围没有达到他的预期目标，我不确定他会不会对乔茴有什么惩罚措施，这件事战线拉的越长，我便越担心。”
“那厉佐的位置还不能确定吗？”
方孝扬摇头，“要是现在就能定位厉佐的准确位置就好了，我就可以直接行动抓人了，关键是地铁大厦那一块上千亩地皮，根本不知道厉佐在哪个角落里，不过我已经派适当的便衣警察在附近考察了，希望厉佐等人会出来活动吧。”
“好，我等你的好消息。”
方孝扬挂掉电话，一动不动地盯着方启明的电脑，拳头握紧，这一次，对厉佐一定要做到“死要见人活要见尸”！
此刻焦虑的除了方孝扬之外还有乔茴。
乔茴帮助厉佐完成了第二步，但是严格来说，没有完全的很出色，因为降雨的缘故，所以在等待厉佐的电话过程中，她十分紧张。
另外，上次在答应完成第二个任务之前，她曾经提到过想要见一见厉佐或者钟博，不知道厉佐会不会答应。
乔茴在酒店里待了两天，这两天她一直在关注白卓的新闻。
现在在网上替白卓发言的是他经纪人，那个被白卓称作为芳姐的脾气火爆的女人。
虽然芳姐脾气真性情火爆，但是在网络上的发言还算中规中矩不焦躁。粉丝们一直在问这次暴雨延迟的演唱会什么时候举办，芳姐说等待通知。
但是每当粉丝说要让白卓自己出来发言的时候，芳姐便沉默不语。
乔茴知道，是方孝扬那边控制了舆论，封锁了这件事的相关传播途径。
可是白卓一般都很喜欢跟粉丝互动的，这次演唱会取消竟然都没出来说句话，这让相关的粉丝脑洞不止。
乔茴看到下面的评论几乎要喷水。
“白卓该不会上穿越了吧？”
“是啊，那天暴雨，但我都没走，一直等到警察过来，最后也没看见白卓出来啊，好像就这么无缘无故消失了。”
“也有可能是重生了，白卓不是唱了一首歌叫《重回16岁》吗？应该上受那首歌的影响，真的重生回去了。”
……
乔茴看着这些言论摇头，这些也算是她目前紧张生活的唯一的调味剂了。
电话就在这个时候打来了，乔茴一看，仍旧是个陌生号码，真不知道梁子豪弄了多少个手机号。
“小乔，首领对你的第二次任务成果不太满意，现在给你出了简单粗暴的第三题。”梁子豪道。
“等等。”乔茴阻止他，“我之前的要求厉佐还没有满足我，我要见钟博。”
乔茴已经直接放弃见厉佐了，她要见钟博。
“首领有答应过你让你见他吗？”梁子豪反问她。
“这么说，他真的还活着？”
“你不用套我的话，这事我之前跟首领提过，他没答应，也没拒绝，天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反正我就只是传话给你。”
“首领找人办事一向给足厚待，之前在造梦岛的时候，我以小乔的身份没交易一份红咖，就能够得到一半的利润，怎么？现在什么好处都没有，连我这一个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满足，你们还指望我能够回到小乔的身份吗？”
这话堵的梁子豪说不出话来，乔茴熟知造梦岛的内部运作，的确，厉佐控制人不但通过心理，还通过钱财。
乔茴这次冒险，确实什么都没有得到。
梁子豪拿着电话愣了愣，看向就在一旁的厉佐。
厉佐咀嚼着乔茴的话，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桌子，沉默了几秒钟之后，对着梁子豪点了点头。
梁子豪这才第乔茴道：“行吧，首领答应了，时间地点我们这边定，你等着好了。”
“那我……”乔茴还没来得及多说什么，便被直接挂了电话。
混蛋，她还想问第三次任务是什么呢，也好能提前想个应对之策。
梁子豪挂了电话，看着厉佐有些着急，“首领，真的答应她？会不会有危险？”
厉佐扬唇，“她说的没错，也不能让人白干活，我游戏人间从来不在条件上亏待帮我干活的人。”
更何况，昨天暴雨之后，滨河市这几天外面的空气也格外清新。
乔茴看着电话，坐在酒店里发愣，厉佐真的答应她了！乔茴搓着手，有些兴奋也有些紧张。
钟博，钟博，乔茴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
她知道她即将见到的就是那个说“不记得她”的那个钟博，但现在见面，跟之前见面完全是两个不一样的意义。
乔茴真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给方孝扬，然而却没有任何途径。
方孝扬这边正在为隐瞒乔茴的事情发愁，最近警局因为乔茴不在，出现了很多言论。
最集中的还是两种，一种说方孝扬在家里对乔茴实施家暴，然后乔茴被打的不成人样，所以见不得人。
另外一种是大家都在传言方孝扬和乔茴已经离婚了，局里的一些年轻的未婚的小姑娘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以小秦为首的，比如下班蹭方孝扬的车，用餐坐在方孝扬身边，突然在方孝扬办公室门口……之类的状况层出不穷，一再刷新了警局所有男士的三观。
他们纷纷感慨，原来方孝扬单身的警局竟是这样的？简直是抗战时期还要动荡，他们庆幸方孝扬已经被乔茴收了多年，但同时又无奈于乔茴的长期请假。
人事那边，经常会有人过去，旁敲侧击地问乔茴是因为什么请假，他们都同意回复这假是方孝扬亲自批的，他们也不知道。
这天方孝扬下班回家，竟然在自己家门口看见拿着一束花的小秦。
方孝扬闷着一张脸，“你来这里干什么？”
小秦笑成了一朵花，“我听说乔科长病了，特意过来看看她，这是给她买的花，方局，我真的只是好心而已。”
你好心没错，但是乔茴根本就没病，方孝扬点了点头，“花我替她收下了，你回去吧。”
小秦站着不肯走，拼命地伸着脑袋往方孝扬家里看，“方局，我想去探望一下乔科长我，可以吗？同事们都听担心她的，特意派我做代表过来看看。”
方孝扬皱眉，“我记得前段时间你还来我办公室告她的状，说她不同意你转正是以权谋私，公报私仇。”
小秦的脸红一阵白一阵，连忙摇头，“上次的事情我知道错了，这次过来，也有个很重要的原因是想跟乔科长道歉的，方局，你就让我进去吧。”
小秦跟方孝扬站得这么近，一抬头，看陷进了方孝扬的眼睛里，她故意往方孝扬身边凑了凑，让方孝扬能够清晰地闻到她身上的香味。
方孝扬果断摇头，“抱歉，你不能进去。”他也懒得个原因了，心想等乔茴回来，这些女人自然就没趣走了。
小秦见方孝扬死活不让她进门，脸蛋鼓了鼓，偷偷看了一眼方孝扬已经半开的门，趁着方孝扬一个没注意，竟然蹭地一下遛了进去！
“喂！”方孝扬大声呵斥了一声，但是叫不住小秦。
小秦进了他家之后便直奔主卧，期间看了一眼阳台，发现阳台上根本没有晾乔茴的衣服，小秦先于方孝扬一步，主动推开了他们主卧的门，里面哪里有乔茴养病的身影？
小秦看了看空无一人的房间，然而再回头看着方孝扬，眼睛里满是笑意。看来大家猜测的没错，乔茴不是病了，而是这两夫妻出了问题，两个人现在根本就不在一起住，说不定已经离婚了，乔茴应该也去娘家了或者被他气走了？
小秦得意地问方孝扬，“方局，你不是说乔科长在家养病吗？怎么没看见人呢？”
她这种举动彻底惹怒了方孝扬，方孝扬起初还顾忌她年龄小，好心劝她回去，现在看来，劝是劝不动了。
方孝扬把刚从小秦手里接过来的花猛地往地上一摔！“你有完没完，就算她不在家，这也是我的家事，跟你丝毫没有关系，如果你再继续待在这里，我不会对你客气！给我滚！”
方孝扬的这一顿吼吓坏了小秦，一直以来，方孝扬在大家面前的印象都是温柔深邃的，再紧迫的事情他都能波澜不惊的解决，很少出现这么暴躁的时候，小秦一时被她骂懵了。
“怎么？以为我不能对你怎么样吗？”方孝扬见小秦仍旧站着不动，眯起了眼睛，“你的人事权我拥有一票否决权，除非你不想继续在这一行待了，否则你可以继续待在这里！”
小秦泪眼滂沱地看着方孝扬，在方孝扬说狠话的时候突然冲过来，踮起脚一把抱住方孝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