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犀眼神涣散，迷茫的念叨。

灵犀：渔川死了……

灵犀：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黑灵犀慢慢转过了脸，一脸微笑，一只手温柔地抚摸灵犀的脸颊，用充满宠溺的眼神看着她，轻声对她道。

黑灵犀：对，她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你本来可以救她的，可是你没有，她是被你亲手杀死的……

正如灵犀的心魔黑灵犀所说，灵犀沉浸在了渔川身死的那一天，她如果早来一天，哪怕是短短的一天，渔川就不会死。

那一天，永无止境的循环下去，灵犀已经没有了反抗的力量，无法逃脱，无法挣扎，这是她的心魔，是她痛苦的根源，是她永远的梦魇。

黑灵犀：是你害死了她！

黑灵犀大声开口。

灵犀没有开口，双目微微一闭。

黑灵犀：怎么，没话说了吧，你自诩太阴之女，难道连小小的天火也抵挡不了吗？她死了，你却如此无动于衷！你修的什么道！成的什么仙！你根本没有资格主宰这具身体，倒不如交给我！

黑灵犀阴冷的一笑，每一句话都狠狠刺在灵犀心上。

灵犀：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灵犀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抹鲜血，她揪着自己的胸口，满脸警惕的开口问道。

黑灵犀眼眸里划过一丝狡黠，嘴角微微翘起，模样与灵犀一模一样。

黑灵犀：我想怎么样？你的顾忌太多了，咱们做一个约定如何？

灵犀：顾忌？约定？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话？

灵犀深吸一口气，神情变得有些漠然起来。

听到灵犀这样一说，黑灵犀旋即笑道。

黑灵犀：你凭什么不相信我？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的所作所为难道还会害了你不成？

黑灵犀：难道你就不想修成大罗金仙，完成你一直以来悬壶济世，普济众生的心愿吗？你摸着自己的心，大声跟我讲，想不想！

灵犀一阵哑口无言，不过脸上却露出迟疑之色。

黑灵犀收起笑容，神情一片肃杀，再次开口了。

黑灵犀：你瞻前顾后，要考虑的太多，为了保护更多的人，有时候不得不狠下心来，太强大的太清道法你不敢施展，那么我来！

黑灵犀：我会为你荡平路上所有的障碍，助你登顶道境之路。

良久之后，灵犀才开口道。

灵犀：我累了，你说约定吧。

黑灵犀语气变得柔和起来，接着继续开口道。

黑灵犀：其实也没有所谓的约定不约定，在必要的时候，由我来掌控身体吧。

黑灵犀：你放心，我所作所为其实都是你的另外一面，我是你埋在心底，不愿意露出来的一面，等你能够接受，咱们就合二为一，成为一体。

灵犀最终点了点头。

……

等到灵犀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是第二日清晨，她从梦中惊醒，后背已经是一片冷汗，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发现不知何时身上盖了被子，疲惫的揉了揉眉心，认真的回忆了一下梦境中事。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连她也分不清到底是现实还是做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