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透的柿子是什么颜色？

没见过的话，看看冉瑞雪的脸就明白了。

橘子像只吃掉美味鱼儿的猫，心满意足的舔着嘴唇，步伐轻盈移动着，最后窝到了她仆人的怀里——也就是我。

被橘子里里外外“品尝”了个遍的瑞雪大脑已经宕机，呆坐在床上，散发出的滚滚热量让我都有些出汗。

估计她做梦也没想到，未来的某一天会被自己血脉相连的姐姐强吻。

不过未来她不会做这个梦了，毕竟今天就已经“美梦成真”。

“橘子……”

“嗯？”

橘子缩在我怀里，就像小猫抱着尾巴那样，双手揽住裹着黑色连裤丝袜的腿。

“我告诉过你吧？不要太过分……”

“我只是表达了对妹妹的爱而已哟。”

橘子“诶嘿”的眨了眨眼，从我怀里跳出，无声的落在地上。

“小瑞雪~”

她走到依旧呆滞的妹妹面前，伸手在她面前挥了挥。

“……”

毫无反应。

“小瑞雪，不快点反应过来，姐姐我就再来一次了哟。”

魔女在她耳边低语。

或许是魔咒的效果太强烈，她冷冷的打了个寒战，随后捂着嘴唇，拼命摇头。

“哼……”

看到了想要的表情，橘子满意的挤出咕噜声，转身又回到我的怀里——这次我没纵容，很干脆的把她推开。

“冉瑞雪。”

“……啊！”

她再度打了个寒战，眼神恢复了些许神智。

“刚刚刚刚刚刚刚刚刚才！”

她双手抱住胸部，磕磕绊绊的开口。

“刚才……姐姐你你你在做什么么么么……呢……”

“取回属于我的东西。”

橘子坦然到不能再坦然的回答，这语气仿佛身上什么连片叶子都没有，光秃秃的。

“那、那也不能……”

瑞雪又下意识伸手捂住嘴巴。

“那也不能什么？”

话说一半，就算是橘子也会在意。她抖了抖眉毛，追问瑞雪。

“那也不能……不能……不能……那个。”

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变得细弱蚊鸣，我读着唇语，费了好大劲儿才明白她最后的发音是“那个”。

“‘那个’是‘哪个’？”

“姐姐……”

瑞雪一副急的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她羞愤交加的拽着床单，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表情十分痛苦。

过度呼吸了啊……这孩子。

我连忙走上前去，把瑞雪抱在怀里轻拍，同时救下快要撕裂的床单。

“乖~~冷静一下，深呼吸。我和橘子有约定，以后她问你的问题，不想回答就可以不回答。”

总之先说点好话哄一哄瑞雪。

人类处于情绪波动极大的状态下，很难维持着理智。

万一瑞雪说出什么让橘子恼火的话，就算是我也很难救下她。

“真的？”

“真的真的，我向你保证。”

我连连点头答应。

“好啦好啦，别太在意姐姐的事情，早点休息吧。”

我放低声音，温柔的哄着她。

然而，一听到“姐姐”二字，原本情绪变稳定的瑞雪眼睛一下又红了。

“可是——！”

她声音猛地提高。

“没什么可是了，现在是睡觉时间。”

我竖掌成刀，找好角度切在瑞雪的脑袋上，她立刻软成了面条，被我平放到床上。

“啧啧啧啧……”

橘子一边摇头，一边咂着嘴。

“……跟我出来。”

我二话不说拉住橘子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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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不会再出现被刺杀的危险，我拉着橘子的手，带着她离开希尔顿酒店。

在闹市中穿行，车子快速从马路上驶过。

“你要带我去哪儿？”

橘子任由我拉着，小拇指还反复撩拨着我的手腕。

路灯昏黄的光在她脸颊上偏转。

“去咖啡厅。”

我停下脚步，找到许久未走的小巷子。

“诶——真黑呢。”

见我带着她拐进一条漆黑的街道，橘子故意装作害怕的样子，黏在我身上。

“这条巷子的尽头，就是目的地。”

我松开橘子的手。

咖啡店没有招牌，只有一个白瓷杯模样的小牌子摆在门边。

橘子率先推门而入。

我紧随其后，店门上装着的小铃铛“叮铃”的响了几下。

“Wiener Kaffee* zwei Tassen（维也纳咖啡，两杯）.”

我对店长说出要点的咖啡名称，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

而橘子则是坐在我的正对面。

“在咖啡端上来之前，先谈谈严肃的事情吧。”

我双手交叠在一起，撑住下巴。

“想谈什么？”

橘子则是单手托住香腮，垂下眼角。

“谈谈瑞雪的事情。”

我深吸一口气。

“我原意。”

然而，她却先我一步。

眼神炽热到要把我融化。

“你知道我想说的是什么吗？”

我不禁皱着眉毛反问。

我原本想问橘子“如果我同意和你结婚，你愿不愿意停止对瑞雪的伤害，并给予她应得的关爱。”

橘子眯起眼，就好像狡猾的鱼儿终于咬钩了那样，她笑盈盈的开口。

“嗯，我知道。我原意和你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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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ener Kaffee*：奥地利最著名的咖啡。咖啡上盖着浓浓的鲜奶油和巧克力，还撒着七色彩米，冷热交替，甜苦相融，优雅而迷人。

（作者的话：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