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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轻敲一下桌子，免得他和池震越聊越远）我们谈谈正事，你下个月满十七，还算是个孩子，我一般不愿意把孩子往坏了想，电视媒体都在说，孩子是未来，是希望，花朵，这是没问到我，我办了快十年案子，那种大案，要案，惨绝人寰的现场，一半都是你这个年纪的孩子干的，你来桦城做什么？

“没做什么。”徐亮没精打采的说到。

陆离：是没做什么，我知道。一个多礼拜门都不出，我才想知道你到底干什么来了？

“我从学校跑出来的，跑出来半个月了，我偷了老师两千多块钱，跑去警察局自首，我跟警察说我偷钱了，抓我坐牢吧，没人管我。这么点钱又住不起酒店，网吧、游戏厅、地下通道，哪儿都睡过，到最后这里最安全。”徐亮低着头说道。

三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明槿：谁在抓你？

“学校老师，早警告我们别跑。跟他那天原话一样，说就是跑到天涯海角也能把我们抓回来。”徐亮抬头指着陆离看向明槿。

陆离：（摸了摸鼻子）到底什么学校。

“桦城防卫学院，就是戒网瘾的学校，每天也不上课，主要是折卡片。”

明槿：折什么卡片？

“就是那种圣诞贺卡，原来现在还真有人用，给我们的都是一页没折的，上半部分是图片，下半部分是贺词，我们把它折成两半，成为一张贺卡。”

陆离：这是在用童工，每天折多少张？

“看情况，正常一万张。要是今天电击，折七千张就够。”

池震：真能治网瘾吗？

“我没网瘾，我又不玩游戏。”

陆离：（奇怪）那你去学校干嘛？

“我爸要结婚了，我对那女的没意见，那女的对我有意见。哎，就当是我杀的，把我抓走行吗？”

池震：（把徐亮的书包拿到桌子上）出去吧。

徐亮拿着书包出去了。

第三个进来的是冯婷婷。

明槿：徐亮叫的你？

“不是，我自己来的。我来这儿是因为我男朋友说离学校近，但我还是不想住这儿，全是陌生人，还都住一间房。还好，不止我一个女生，认识了娜帕，但是第二天她就出事了。”

池震：除了看音乐会，娜帕还说别的了吗？

“没聊那么多，她泰语，我中文，英语就是勉强交流，我陪她去买的票。”冯婷婷摇头说道。

第四个是韦强。

“我来找我表哥，跟他们工程队盖楼，我做瓦匠，一个月能拿四千，不然不住这儿。我来那天，刚好他们一个工友被砸了，我表哥过不来，让我先在外边将就一宿，结果一直耗到今天。”

陆离：你哪儿找的表哥？

“我哪儿找？我三姨妈生的，现在还在门口等我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