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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意外活了下来

  

谁说,跳下悬崖,就一定会受伤晕倒,然后被救走的?哪有那么多童话故事的戏码来给编排?

或许世界对某些人来说,是美好的,光明的,是她毕生都乞求不到的那种安详。

这惨兮兮的,像个被雨水打透的柴火一般的女人,不是白雪公主,没有七个小矮人奋勇机智的保护她,没有心上人恰好在危险的时候给她一个暖烘烘的怀抱。

她上辈子是个男人,或许在前世,她能买到到一个不错的墓地埋了自己,两室一厅,上风上水。

可现在,她都不清楚自己会被丢在哪个乱兮兮臭烘烘的乱葬岗,和那些肮脏的男人女人待在一起。那里可能有帝国士兵,可能有被仇家杀害的公子哥,也可能有朱颜老去的妓女。

崔钰没有被善良的小矮人抬走,于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醒后,自尽未遂的她磕磕绊绊的沿着悬崖边离开了这里。

腿脚不如何利索的行动着,抚了抚胸口,自以为心已经麻木了。

泥水流于脚边,于她的眼光望去,像不怎么美好的日子里,点点滴滴,都随着这肮脏的流水,流去,渐远。

呵,她自嘲一笑。

在抱怨什么呢?这就是你的命啊。

命运啊,她抗争不过,那就顺从时,拔出腰间的长剑,劈向那些可以看到的敌人。

若拿一些修饰语句东西点缀一下她的人生,说不定,对某些人来说,就是荒诞不经的喜剧。

就像上世纪黑白默片的年代,不经意间的披露讽刺,对编导本身可能有不同的含义,但编者有心,看者无意。

他们看过她的人生,或许只会笑嘻嘻的说,“那个女人好像夹着尾巴的狗啊!”

衰的一批啊。

她沿着崖壁走了出去,偶然的,见到了一个山洞。外面的暴雨想比,山洞里一定很舒适吧?

久违的,她又摸了摸耳边的坠子,缅怀着心里占不到多少的纯白色。

雨水带着风,拍打着憔悴的脸蛋,像个落井下石的小魔鬼那样,嘲笑着,低语着,挑逗着。

想起那个男孩叫她的一声娘亲,心底暖了一下。又觉得,冰冷的手脚,也不是难以克服。

她还要给孩子...报仇啊。怎么能在这里倒下?

宝宝,那几乎就是她开心下去的希望。那些日子,每当坐在肚子床边抚着肚子,幻想着以后会怎么美满,总会在不经意间,咧出最甜美的笑。

她记得非天还趴在她的腿上,耳朵贴上她的肚皮,哈哈大笑的调侃着是个男孩女孩。

报仇。

用中二一点的话来说就是,“用手掌上的利刃割下有罪者的头颅!”

但她心里想的很简单,不用头颅祭天,不抽筋喝血,不想如何如何的虐待他,就只想简简单单的杀了那个人。再然后用手中的刀划开自己的喉咙。

黑夜加上雨水,总能唤醒人们心中的绝望。于这种人眼中,世界或许就是黑白构成的铅笔画,任其再真实自在,也依旧没有动人的色彩。

那天晚上,她点着了洞内的干草和零星的几根,摸了摸滚烫的额头,脑袋沉坨坨的,像灌满了浆糊。

看了看手指上的两个纳戒。想了想,将其中一个难看的丢了出去。

手指上,在橙晃晃的火光下,闪烁着微弱光芒的银色纳戒。

她记得,那纳戒,送给她时,她脑子一抽,还以为是求婚戒指,还在他的猪笑声下脸红了很长时间。

那时候,崔钰真的很像一个傻乎乎活了十八年的女孩。

“哈..哈哈。”

那时候不会顾虑这么多事情,真好啊。

她靠着墙壁昏昏的睡着了,白如纸张的面上,竟有了一分不可思议的温暖笑意。

天亮,雨小了不少,衣物也被篝火烘干,身体涌出一点力气,扶着岩壁,虚弱的走出悬崖外,在一条土路边等了很长时间,才听到车轮碾压泥水的声音,看了看前方驶来的马车,察觉到车上有几个面色看起来不和善的面庞,想了想,从纳戒内拿出一件大斗篷,披在娇弱的身子上。

白皙的手臂伸出斗篷挥了挥,掌马的人狠狠的拉了拉手中的绳索,马车嘶鸣停下。

扑面而来的烟土气息杂烈,灰黑色的斗篷溅上几滴泥点。

“去和平镇?”

驾着马车的男人嗡里嗡气的说道。

“嗯”

声音像个空心的黄瓜,很轻易的就能听出是一个虚弱的女人。

车上的几个男人眼睛亮了亮,不怀好意的看着慢悠悠上过马车的崔钰,袍子宽大异常,可雨点打落湿润,但很容易就将纤瘦的身段勾勒出来。

几个糙汉子吞了吞口水,他们忙于做事,已经很久没去过镇子上的青楼了,这荒郊野岭的看到个活生生的女人,不尊敬一下似乎不是个身强力壮的男人。

崔钰似乎也察觉到声音吞咽口水,斗篷里的头,埋的更低。

将纳戒里的环首刀拿出来握在手中,打算震震场子。

这几个人就算不识货,就是单看这刀鞘上华贵的图纹,也够让他们的潜意识里知道,这面前的女人有点不好惹。

在他们几个汉子的认知里,明目张胆的拿着这么漂亮的刀,还不像那些宗门里的人在天上弄个翅膀飞来飞去,低调的用斗篷遮住自己的面容,可能这种人在黑角域,非富即贵。

说不定还是个杀手。天知道在这斗王强者都随时会陨落的黑角域,会不会眼前的女人就是个宗门强者。

路途很顺利,半个时辰就赶到了镇内,只是土路的颠簸弄得崔钰好是难受。几个糙汉子也没有动手动脚,一路上安分的像个刚见过世面的小媳妇。

这几人安分守己,倒也让她松了口气,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种没有必要的麻烦,还是少有为好。

给过车夫金币,她径直找了一家酒馆。

迦南学院暂时不会回去了。

她打算休息一天。等回过精力,就去提刀报仇。

“想不到,我有一天,也会和复仇这类字眼沾上边。”眼角蓄着泪,又想到自己的孩子,斗篷下藏着的人悲痛欲绝。

在仅有一步之遥的酒馆门前硬生生的停下了脚步,若近身细看,就会发现,斗篷下的人颤抖的厉害。

“等等吧,等我杀了那人,娘亲就去陪你!”

压下了情绪,手掌抹下眼角疤上的泪。

推开酒馆门,要了一间上房,掌柜显得很恭敬,或许是崔钰出手阔绰的原因,老嘴里的金牙都在闪闪发光。

前两日也来了一个大金主,出手比这个主都要阔绰,看身后背的大枪就知道不是普通人,他隐隐意识到,他离发财的日子不远了。

在店里打杂带领下,上到了这间酒馆的第三层。

几间屋子都空着,只有她房门正对面的那间有住人的迹象。

“不能打扰我,不论任何人。”

崔钰说道。

“是,客官。”打杂的很殷勤,或许看斗篷下是个年轻女人的缘故,“这间对个也住着一个金主,听说,他还发布了什么悬赏?好像是为了女人。”

“为了女人发那么大额的赏金,人模狗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要小心为好。”

崔钰皱眉,这人怎么话这么多?她需要这些情报?

难不成她会怕个精.虫上脑的男人?

“说完,就请出去。”

打杂的悻悻一笑,退下去,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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