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没再管客厅里的人是什么想法，而是很快把注意力转到了正事上。

对两人进化的关注。

对于在血统上从无到有的起步阶段，上一次的四万积分根本不够用。这次三人也没有浪费时间，一进屋就开始了倒买倒卖的工作，又让施雪沫和萧暮疯狂赚了五万积分。

这种升级速度是其他所有玩家都无法比拟的，如果说其他人开的都是五菱宏光，那么她俩开得就是兰博基尼。

至于秦墨？

他用任意门的。

而速度过快也有速度过快的缺点，最初从普通人到另一种血统或者另一种生命形式的转化很容易导致灵魂匹配度降到一个危险程度，这些都不是短时间内能成长起来的。

通俗点说，就是三人现在的顶点很低，发展到一定高度就遇到瓶颈了，再想往上提升实力，只能等这个极限提升。

不然就是原地暴毙的结局。

好在有秦墨这个老司机带着，两人在这方面倒是少走了许多弯路。

最简单的解决方法，就是横向发展。就算是单种血脉，也拥有着无限可能，生命本就是世界上最奇妙的东西，这一点甚至是神侧空间都无法束缚的。不过至少在现在，神侧空间给出的横向发展选项是足够满足三人的。所谓技多不压身，决定一个木桶的深浅，最长的板和最短的板或许十分重要，但其他的所有板子同样不能忽视，每一块都是不可或缺的存在。

绝大多数情况下，还是要看综合实力的。

五万积分很快被挥霍完，全部用在了血脉一类上，不过究竟有多少提升，现在肯定是感觉不出来的。

反正回到现实后还有一段时间来给她们适应，确定在这里没什么可以做的事情后，秦墨便提出了离开。

想从神侧空间回到现实只需要在心中冒出这个想法就行，相当于心念感应，很简单，也很神奇——对除秦墨之外的玩家来说。

不过这次出了点意外。

秦墨站在房间里看着施雪沫和萧暮化为光芒消失在自己面前，然而几秒钟后，他仍然站在原地，毫无变化。

微微皱眉，他再次发出了离开神侧空间的请求。

没卵用。

……被卡住了？

刚冒出这个疑问，客厅方向突然传来了一阵若有若无的传召感，仿佛那边有什么东西在吸引他，甚至对他的心智都产生了许些影响，几乎是下意识就要跨步过去。

不用想，肯定就是那个光球了。

思考片刻，秦墨抬脚走出了房间。

他现在实力不够，以那个光球的能力想拿捏他简直轻而易举，没必要逆着对方的意思来。

估计就是为了他的无限积分这个问题来的吧。

毫无疑问，他现在在神侧空间里就相当于是一个BUG般的存在，在某种程度上破坏了游戏规则，那个光球作为管理员一类的角色，不可能对他无动于衷。

问题就是对方会是什么态度了。

抹杀他？

他觉得不太可能，对方想弄死他估计早就弄死他了，他可不认为对方会有怜悯的情绪在内。

收回他的无限积分？

啧，还是同样的话，能收回估计早收回了。

剩下的可能，就是控制他了，尽量不让他破坏游戏规则。

这对他来说没什么影响，他主要的目的是为了提升实力，只要不阻挡他这一方向，他还是愿意配合……

“你左脚先跨出房间，扣除99999999999兑换积分。”

离开房间的同时，光球的声音突兀响起，与此同时，秦墨脑中也响起了一个提示——

【扣除99999999999兑换积分】

【剩余兑换积分：99999999999+】

“……”

秦墨面无表情地看着客厅中间漂浮着的光球。

“咦？”光球似乎有些疑惑，不过很快调整过来，说道，“过来。”

秦墨继续走。

“你右脚先跨步，扣除100000000000积分。”

秦墨：“……”

“你为什么不走了？不听指令，伟大神侧的部下很不爽，扣除999999999999兑换积分。”

“你为什么不反抗？再扣你99999999999积分。”

“你衣服穿得好难看，扣你99999999999积分。”

“你那是什么表情？再扣你99999999999积分。”

“你为什么要叫秦墨？这个名字难听，扣你99999999999。”

“你为什么是男人？扣你99999999999积分。”

“你好丑，扣你99999999999积分。”

“你……”

“扣你99999999999积分。”

……

秦墨就瞄着自己脑中不断冒出的扣分提示，然而不管怎么扣，剩余积分仍然是99999999999+，根本没变过。

最后那个光球实在是找不出来词了，客厅了短暂的安静了片刻，它突然说道：“你为什么不说话？”

秦墨嘴角一扯：“你还要继续扣不？”

“不扣了，扣不完。”光球仍然十分疑惑，“你的积分为什么扣不完呢？这不正常，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伟大神侧创造的规则应该没有蝼蚁能打破的……”

秦墨懒得听他絮絮叨叨，干脆打断道：“说完了没？说完能放我走了？”

“你对伟大神侧的部下不敬，扣你99999999999积分。”

“……”

“啧。”

秦墨深吸一口气，微笑道：“完事了？”

“你是个坏点，你绝对是个坏点。”光球继续自顾自道，“你是神侧空间的坏点，按理说伟大神侧的部下应该把你抹杀，但你并没有触犯抹杀规则，伟大神侧的部下不能抹杀你……你为什么不死在刚才的任务世界呢？伟大神侧的部下已经把那个任务世界的难度提升了30%，应该没人能活下来的，为什么你没有死呢？为什么？”

秦墨耸了耸肩。

你问他他问谁？

他算是明白了，这家伙从一开始就是想让他死的，但它做不到……或者说，它没有权限？

应该是那个神侧为了防止它胡来而给它定下的规则，这倒是一个好消息。

不过，就算不会被抹杀，被这家伙针对也不是什么好事啊。

“你为什么非要我死呢？就算我是坏点，但不也是给您的伟大神侧带来了更多的乐趣么？若是一直被单方面屠杀，那多没意思。”秦墨笑道。

光球抖了抖：“……没错，但这是规矩……”

“规矩是死的，球是活的，做球，要懂得变通，我说的对么？”

“你居然说伟大神侧的部下是球？扣你99999999999积分。”

“……呵呵。”

叹了口气，秦墨无奈道：“让我猜猜，您的伟大神侧创建神侧空间的目的应该不只是为了娱乐？这么大手笔的培养一批批蝼蚁估计还有其他目的吧？”

“你怎么知道？！”光球一惊。

“……猜的。”

“扣你99999999999积分！”

“得得得，您随便扣，您开心就好。”秦墨摆摆手，“不过咱先谈个商量，放我一马如何？相信您在这两场任务世界里已经看到我的天赋了，如果伟大神侧还有其他目的的话，我或许能为伟大神侧出一份微薄之力呢？能培养出一名强力蝼蚁，伟大神侧一定会高兴的吧，他一高兴，您说不定就有赏了呢？”

这次，光球沉默了很长时间。

“你是一个很聪明的蝼蚁，伟大神侧的部下已经很久没见到过像你这样的了。”它语气有些迟疑，“不过，你的成长速度已经超过了伟大神侧的规则，你是一只不合格的蝼蚁，伟大神侧或许会选择销毁你……也有可能不会……”

“那为什么不试一试呢？”秦墨反问道，“就算伟大神侧最后选择销毁我，您也没什么损失啊是不？”

似乎是说服了对方，光球再次陷入了沉默。

好半饷，它才抖动起来：“伟大神侧的部下需要对你进行一次考核，如果你能让伟大神侧的部下满意，伟大神侧的部下才会允许你继续存在。”

说完，没等秦墨回应，它直接把秦墨踢出了神侧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