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突破进来已经消耗了龙一不少的力量，但是现在的他，无论是精神状态，还是对能量的掌控，都提高到了一个恐怖的层次。

这种状态，正是他所需要的。

一颗石子，只要有足够的速度，也足以毁灭一个世界，这无关石子本身的大小。

精神被放大之后，龙一观察巨石的角度也发生了微妙的改变。

这玩意……简直就是一个WIFI啊！

将原本原本只能在光纤中通行的信号辐射到周边。

现在，龙一对周遭的掌控，完全可以做到得心应手的地步。如果说，原本他还无法掌控不属于自己的力量的话，在这个领域中，所有的能量都将被龙一支配。

稍稍沉醉了一下，龙一的脑中不禁冒出一个疑惑：这种功能，貌似和那什么传承仪式没什么联系吧？

收回自己的感知，龙一首先对龙卷点点头，打消她的疑虑。以龙卷的性格，可没那闲心等待。

“可以，有这东西的话我就有十层的把握保下毕方的性命。”

“真的吗？你知道这玩意怎么用的？”龙卷打量着没有任何变化的石头，试探性用念力戳了戳，结果还是如同之前一样，被抹除了。

龙一推测，想要使用这东西，起码需要实力到达一定层次。而这个要求的分界线，或许就是博士所说的限制器。

毕方体内的能量，堪堪抵达了那个层次，如果加上绮罗自己的修行，应该勉强及格。

“这个石头能放大我对能量的掌控能力，其他功效我也不是很清楚。”回答完龙卷，龙一转向毕方：“你在神道宫工作了这么久，想必多多少少了解一点吧？”

落英呆呆的点点头：“确实，石头……咳咳，神像的能够增幅巫女的力量，用来协助占卜、祈雨。”

“那传承仪式的时候呐？”龙一看向紧紧屹立在那里的巨石：“在传承仪式之前，你们又是怎么启动这块石头的。绮罗和毕方两人，仅仅是……激活这块石头都需要花费掉全部的精力吧。”

龙一找了一个合适的词汇来形容自己刚刚所做的事情，他自己也觉得十分贴切。这块石头明显需要足够的力量来激活，才能享受到它所带来的加持。

如果精力被耗光了，那激活这块石头，也会变得毫无意义。

落英用暗含着畏惧的目光看着龙一，吸了一口凉气，血液都凉了几度，身体也恢复到了往日的水平。眼神一凛，闪过一道不忍：

“正如你所说的那样，因此才需要神主燃烧自己的生命，用自己的生命向神明祈求，激活神像的权能。而他的力量，则会回归到巫女的身上。”

“原来如此，这就是神主宿命的真相吗？”龙一喃喃到：“我是说毕方身体里还有另一股奇特的能量，原来是用来干这个的吗？”

那力量潜藏在毕方的血肉中，与巫女的力量是那样格格不入，非但没有任何神圣的感觉，反而让龙一觉得血腥、邪恶。

如果是用来献祭的话，就能说得通了。

“那是一种古老的邪恶术法，也只有神主能够学习而不陷入疯狂，在新一代巫女诞生之后。”

“因为有巫女的力量压制吗？”

“是的。”

“有些……无法理解啊？”龙一凝视着巨石感叹到。

如果单单是赐福，有何须做到如此程度。

“这也是无奈之举，巫女的力量必须传承下来，这是G市所有人的选择，与神像无关。”毕方握着刀鞘，眼神迅速的变化，最后化为一声沧桑的邀请：“两位要看看神代家的历史吗？你们疑惑的答案，应该都能在那其中找到解答。”

“不用了。”龙一深吸一口气，将自己躁动的内心压制了下去。

他的童年并不完美，也可以说是悲惨，当然，是天朝的童年。

向他那样的孩子，往上倒五百年，几乎随处可见。

战乱、灾荒、暴政，每一项，都会造成无数人流离失所。

一个安稳的环境，是那时所有人的渴求。

“我刚刚消耗有点大，恐怕今晚无法再来一次了，相比毕方此刻的状态应该也不允许我们提前开始传承仪式。不如改到明天晚上，你们觉得怎么样？”

龙一弯腰扶起巨石前，因为刚刚磁力暴动而倒塌的刀架，用一种十分随意的口吻说到。

“我觉得可行，绮罗也喝醉了，恐怕叫不起来。”龙卷赞成到。

“等等，您的意思是说，你要提前开启传承仪式？”

将两把刀放回原位，龙一回身看着他：“有什么问题吗？”

落英愣了一下，回想了神代家几百年的历史，没能找到任何一项先例，有些没底气的问到：“你真的能确保传承仪式不出任何问题吗？”

“额……，被你这么一说，我好像还不知道传承仪式需要特别注意些什么？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情绪就是其中一件，是吗？”

绮罗的禁戒仪式绝对不是无的放矢，既然存在，就有它必须的意义。

“是的，巫女与神主情绪是最大的一个因素，另外还有一些辅助用具。关于仪式用具你不用担心，老朽会准备好的。”

“没别的因素了吗？”

“没有了。”

龙一挠挠头，看向龙卷：“既然如此，咱们是不是先回去。我也要回去休息一下，养足精神。”

……

落英一直将两人送到了门口……，本来他想来个十八里相送，聊表谢意。可是，十八里相送，好像不是用在这种情况，更重要的是，这两都会飞。

回到别墅，龙一拿出了自己的电话，找到通话记录第一条拨了出去。

这个点，他绝对还没睡！

“喂，龙一，这么晚找我还有什么事吗？是不是海瑟薇还没变回去。”

龙一坐到床边，开始从兜里掏东西，其实就是一个钱包。他把吊坠解了下来，丢到一边，翘起二郎腿，用一种充满诱惑力的口吻说到：

“博士，你关于限制器的研究……进行到哪一步了？”

被丢弃的吊坠并未落地，而是飞出窗户，落进了一双纤细的手中。

御坂辉看在手中的吊坠，无奈的叹息一声，带到了耳朵上。取出一张私密睡衣的卡片，一起塞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