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庄园的早餐质量上乘，或许巴尔克执事深切体会到从前庄园的早餐是有多么恶心和难吃，奥尔菲斯消失后，紧接他快乐地对没日没夜忙活的仆人们说：亲爱的老人们，早餐不要太单一了，我们的先生女士们可不喜欢这种垃圾水果派。

艾玛·伍兹和艾米丽·黛儿匆匆走过艾里德的座位，期间伍兹小姐用力地推了一下艾里德的椅子，导致艾里德身体扑向餐桌，把自己的桌布和餐具全弄乱。

艾玛·伍兹：“我的天使，看看这个蠢货诗人，讲起话来软绵绵的，身体也是软绵绵的，不知道她是否是纵欲过度。”

伍兹故意把话说得很大声，转头望了一眼艾里德，嘴角勾起一个诡异弧度，艾里德清楚，这是艾玛·伍兹——甜心小姐能骂出口的最侮辱人的话。

艾里德重新坐好，摆好餐具和餐布，她金眼低垂，精神恍惚，无视了众人的嗤笑，她的手从长长袖口里伸出来，轻触鼻梁，几乎是偷偷摸摸地，尴尬气氛萦绕在她四周，直到奶油酥饼和比利时松饼上至餐桌。她不知道自己坐在餐桌旁有多久了。

（你必须去找到约瑟夫。）

脑袋里的阴影这样说。

［没错，我答应你。］

承诺，当然，是非常重要而麻烦的。好奇心让她瘙痒难耐快要发狂，像疹子长在不该长的地方一样。

今天是十二月二十四日，平安夜，从十一月起天气开始逐渐变冷。飘来的小雪并没有融化，宛如薄薄糖霜覆盖住屋外的每样东西，在阳光下犹如颗粒细微的水晶闪耀光芒。

艾里德用今天的日报盖住头，衣服里层伤口开始化脓，疼痛又瘙痒无比，她握紧拳头，趴在椅子上费力喘气，现在有点害怕明天伤口感染躺在床上不能赴约了。

坐在她旁边的克利切·皮尔森见状把她的餐具偷偷扔在地上，被路过的人踩了几脚。艾里德听见声音，立马抬起头瞪着皮尔森。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你在做甚?”

艾里德问。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下三滥的蟑螂。”

（你干嘛激怒他?）

弗雷迪·莱利：“滚出欧利蒂斯！”

有人在餐桌旁大喊。

克利切·皮尔森：“我要你滚出我们的地盘，你不是求生者！”

皮尔森大吼。

［是你要激怒我的……］

艾里德一把抡起出皮尔森随身携带的日记本，丢在地上狠狠踩了几脚然后捡起，举到与眉毛平视的高度。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我才不管你的日记里面是不是写罗马大帝性（和谐）侵圣母玛利亚的亡魂。”

艾里德说，她的音量逐渐提高，愤怒的煤块在她心中剧烈燃烧，先是艾玛·伍兹，再是克利切·皮尔森，接下来是谁?全国性撕碎路易·科维尔·艾里德日吗？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我就是要撕烂你的狗（和谐）屁日记，没母亲的玩意。”

接着发生了什么……艾里德记不清，那一瞬间她撕碎了皮尔森的日记，纸片在她周围飘落，她在众人的起哄嘲笑下怒气高涨说不出话，血液在耳膜旁响亮地鼓动，克利切·皮尔森肮脏的污秽的……单词脱口而出，但是她没有听见，真的很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