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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局

  

“白申,你且往后稍稍,我要开眼了。”

说着,白儒士便双手悬于胸前做出个寅子印,大喝:

“开眼!”

“白大哥,开眼成功了吗?”白申也不敢靠近,只得远远地询问。

“成功了。”白儒士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过来。

“白大哥,你开的眼呢?”白申仔细瞧着白儒士的脸,并没有发现多出来的眼睛。

“在这呢。”白儒士摊开双手,一左一右,各一只眼睛。

白儒士的形象让白申不由联想到‘潘神的迷宫’中的那个称之为pale man的怪物。

白申连忙转过视线,以防持续掉san值。

“白大哥,你仔细看看这架马车,看看有没有鬼气的残留。”

一番检查过后。

“没有。”

“真没有?”白申又确认一句。

“真没有,你信不过我?”

“哪能啊?就等你这句话呢。”白申笑着说了句。

“白大哥你来驾车,我们去李子长家。”

李子长拖着透支的身体回到了家里,直到此时他的脑海里还回想着刚才在学院后山发生的那一幕,那一幕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

“咳咳,咳咳!”悲愤难抑的他再次剧烈的咳嗽起来,他用手支撑着门框,咳出了一大滩血,抹掉嘴角残留的血渍之后,李子长咬着牙道:“林如玉,你个贱货,给我等着,只要我不死,我一定要你死的比任何人都难看!”

李子长的头一阵眩晕,额头就像火烧一样的滚烫,喉咙干涩,心肺仿佛都要被火烤干了,李子长呐呐道:“我这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会病的这么严重。”

李子长现在只想躺在床上好好的休息一下,希望睡一觉之后,一切就会好起来,于是,他掏出房门的钥匙,打开了门。

“吱呀”随着开门的声音,李子长进到了屋里,然后他一愣,白申跟白儒士已经在屋里等候他多时了。

李子长强挤出一丝干笑:“白巡检,你们怎么来了,咳咳。。。。咳咳。。。。”

白儒士眉头一皱:“你这究竟是怎么了?”

李子长摆摆手:“没事,就是受了点风寒,你们要是没什么事的吧,我想先休息了。”

白申用询问的目光看了一眼白儒士,见白儒士点头,便沉声道:“既然如此,那你就躺着跟我们说吧。”

李子长眼角露出一丝不悦,自己都病成这样了,白儒士二人还要跟审犯人似的审他,他心里别提有多窝火了。好,你们都看不起我,觉得我好欺负是吧,好,都给我等着,我李子长发誓,将来我也一定会有飞黄腾达的一天,到那时候,你们今天怎么踩我的,我将来都会十倍的奉还,我一定要把你们的头都踩到烂泥里,一辈子都别想抬起来!

李子长在床上躺了下来,白儒士看他脸色实在难看,于是到外面给他买了一碗热姜汤回来,李子长淡淡的说了声谢谢。

李子长喝下一碗姜汤,身体稍微有了一点精神,这才问道:“你们究竟有什么事,就快说吧,我想休息了。”

白申看了李子长半天,脸色沉重的道:“我知道你姐姐是怎么死的了。”

李子长的脸色随即大变,已经昏昏沉沉的他立刻强撑着坐起来了一些:“什么!你知道我姐姐的死因了?那……那谁是凶手?”

白申平静的道:“你姐姐李翠娘的确是在她未归的那一天就死了,至于为什么朱世贞会在李翠娘死了两天后看到她出城,其实也很简单,他看到的是李翠娘的尸体。”

白儒士的舌头都伸直了:“什么!这……这不可能啊,朱世贞明明说李翠娘还生气的哼了一声,然后抬手关上了车帘的。”

李子长却不像白儒士这么激动,他的表情冰冷,僵硬,不露一丝情绪,静静的看着白申,不发表任何意见,等着白申的下文。

白申继续道:“凶手杀了李翠娘,然后租了辆马车,再做了一个木偶,木偶就是那个车夫,全身用棉衣包裹,戴上斗笠,远远看去,谁也不会知道那其实是个木偶,而不是个真人,可是木偶是在车外,很容易颠簸掉下车去,这该怎么办呢?于是凶手想到了一个办法,在车门上钉了两颗钉子,将木偶固定住了,这样就不怕木偶车夫会掉下去了。”

白儒士眼睛一亮,恍然大悟,那天在黄文亮的车门上看到的两个钉子原来是起固定木偶的作用的。

李子长冰冷的脸微微变色,他极力的克制着,此时尽管已经很虚弱难受,但他却再也没有一丝睡意了。

白申接着又道:“梨园街的街道很宽,而且是笔直的,凶手在车里基本不需要控制马车方向,马车也会自己朝前走去,所以凶手便可以全心来操控李翠娘的人形木偶了。”

“李翠娘那个时候已经死了,死人的脸是很容易让人认出来,所以凶手便给李翠娘化了一个漂亮的盛妆,那样就没人能够看得出来了,朱世贞自然也不可能怀疑,当他看到李翠娘的马车过来时,便高兴的跟李翠娘打招呼,这个时候,凶手就捏着嗓子学李翠娘的声音冷哼了一声,然后用一根细线吊住李翠娘的左手抬起来,扒下了车窗的车帘。”

“等到马车一走过朱世贞身边,凶手立刻将外面的木偶车夫拉进了车里,自己赶着车,在朱世贞的注视下出了城,因为凶手的线是黑色的,而且还用一层黑布遮蔽了车内背景,加上当时天色又暗,所以自始至终,朱世贞都没有看出任何异样来,等到归还马车的时候,凶手再将那一层黑布撕了下来,车门前的那两颗钉子,一颗拔了下来,另一颗因为钉的太深了,没有办法,他只能选择将那颗钉子钉了进去。”

白儒士兴奋的大声道:“原来是这样!”

李子长冷笑道:“白巡检和这位兄弟为了帮朱世贞脱罪,也算是煞费苦心了,佩服,佩服。”

言下之意就是白申这完全是自己凭空猜测,没有一点真凭实据,目的只是为了帮朱世贞洗脱嫌疑而已。

白申也不跟他争论,而是继续自己的推理:“你先别急,先听我慢慢说,等我想明白了凶手的作案手法之后,我也就明白了他为什么要把李翠娘的尸体又拉回来扔进臭水沟了,主要原因还是因为他要陷害朱世贞,另一方面,扔进臭水沟里,那些污水可以冲毁李翠娘脸上的妆容,那样,我就看不出李翠娘的化妆时间了,要不然,让我看出李翠娘是死后才化妆的,那凶手的计划不是全都暴露了吗。”

李子长生气的道:“你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想告诉我,朱世贞是没有罪的,他是无辜的,好,就按你说的,朱世贞没有杀我姐姐,那你告诉我,究竟谁才是凶手!”

李子长很激动,一激动,他的胸口就起伏不定,连喘气都显得非常吃力,仿佛一个不注意,就会咽气似的,这看着绝不是普通的风寒感冒,而是一场大病。

白申沉声道:“你不用这么激动的,我今天既然来找你,肯定就会把事情跟你说清楚的。”

李子长厉声道:“好!我就看你怎么说!咳咳。。。。。。咳咳。。。。。。。”

白申正色道:“凶手是个朱世贞很熟的人,知道朱世贞对李翠娘的爱意,凶手就是利用这一点来陷害朱世贞的。”

李子长冷哼了一声,将身上的被子往上提了提,他现在感到了一股异常的寒冷。

白申表情沉重的道:“李翠娘从来就没有过银手镯,这是由于银子质地软,易变形,我看过李翠娘的手,那明显是一双经常劳作的手,试问你姐姐那么爱你,你送的镯子她怎么可能不爱惜?她怎么可能带着干活?”

李子长冷哼一声:“那她可能是干活的时候拿下来,闲暇只是在带上去。”

“这就说到第二点了,你姐姐李翠娘左手上的那一道浅痕也并非是手镯留下来的,一般来说手镯都比手腕粗一些,就算是手压住了手镯,那也顶多只会留下一小段压痕。而李翠娘左手手腕上的浅痕却足足有大半圈,这是因为她的手被黑线包裹系着,所以才会留下几乎一整圈的痕迹。

凶手也是在解开李翠娘手腕上的绳子以后才发现留下了那一圈的浅痕,于是他为了把谎说圆,只能撒谎说李翠娘手上以前有一个银镯子了。”

白儒士瞠目结舌,呆呆的看着李子长,惊愕的表情半天都没恢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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