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恶心。”

“垃圾，去死吧！”

“我没有惹过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败类，你伪装的也太好了吧！”

“大家看看，这就是混混头子，什么鬼东西。”

“你怎么不去死，看见你就倒胃口。”

“我怎么会有这样的同学，倒了八辈子霉了。”

……

林朝眠：不是，我没有，不是我做的，呼呼……咳咳。

从噩梦中醒来，幺幺不停的的咳嗽，伸手在床头摸索着，想要倒一杯水喝。但是半天都没有碰到，只能慢慢平息。

幺幺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静坐了很久才缓过来。拿过床头的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凌晨两点多点，又要睡不着了。打开通讯录，找到一个号码拨了过去。

张子辛：大晚上的谁啊？

林朝眠：你老大。

张子辛：……有事吗？

林朝眠：语文那套试卷抄两遍，明天给我。

张子辛：……好的。

挂断电话，靠在床头，就这么静静的发呆。半年多了，这些记忆还真是，像鬼魂一样绕着自己。

林朝眠：明明那不是你的错，不是吗？该说你心太软，还是太蠢？啧，好没意思。

他知道自己生病了，在幺幺还没有来的时候就生病了。在所有人面前都是一个优秀的人，可唯独他自己知道，他不是。

第二天上学的时候，他遇到了胡小蝶。

胡小蝶：你，能不能保护我？

林朝眠：不能。

胡小蝶看着对方冷漠的样子，有些退缩，但是，她真的太害怕了。

胡小蝶：为什么？

林朝眠：你不会以为昨天我帮了你，就要负责你以后所有的安全吧，你会不会太天真了。

得到明确答复的胡小蝶有些崩溃，她真的要承受不住了……

林朝眠：你如果想要逃离这样的状态，那么你就要强硬的反击。靠着外力有什么用，不然哪一天帮你的人不在了，那你要怎么办？继续被欺负，回家躲着哭？

胡小蝶：可是，我打不过她们，魏来是学校的大姐，我一个人……

林朝眠：傍晚下课去天台找我！

胡小蝶：好，好的。

胡小蝶抹了一把脸，将刚刚没憋住的眼泪擦掉。

傍晚时分，幺幺带着张子辛上了天台，看到早早等在那里的胡小蝶。将手上的一张人体穴位表丢了过去，胡小蝶小心翼翼的接住。

林朝眠：好好看看上面的红色标记，对着他找到准确位置后就过来找我。

说着就在阳台找了一处地方躺着补觉了。只是胡小蝶对着那张纸背下来了，但是不敢对张子辛下手，即使张子辛也不敢抵抗。

林朝眠：就当他是一个木偶，怎么，这样的也不敢动手，那对着魏来她们，你不是更加不敢

看着她还是低着头，垂手不敢有所动作。

林朝眠：要不然各回各家吧，反正你也不敢。

说着就起身整理衣服，打算离开了。

胡小蝶：不不不，我敢，我这就找这就找。

在张子辛身上找准了那些红色标记的地方，并且牢牢记住，就过去叫幺幺了。

林朝眠：看着。

简单的教了几个招式，都是很容易就可以反击逃脱的方式。胡小蝶学的很认真，所以，张子辛被打得很疼。

林朝眠：这几个地方打得会比别的地方疼，如果你被抓住了，就攻击手的——这个位置。

一边说还一边给她做示范，看着对方学的差不多了，就让张子辛动起来。

林朝眠：你打他吧，多试几次，熟了就好了。

一开始，胡小蝶不太敢动，但是后面被幺幺不耐烦的态度吓住，也就放开了。到最后精疲力尽，但是也学会了简单的防身术。

三人一起出校门的时候，学校还没有下晚自习。

林朝眠：走吧，送你回家，顺便——给你买一个东西。

直到走到超市健身器材的地方，胡小蝶才知道对方要给自己买什么东西——一个适合她用的小杠铃。

林朝眠：你还是要多锻炼，你看看，魏来那么瘦弱，看着力气还没有你大，你怎么就被欺负了。只要你让她们知道，你不弱，没那么好欺负，那她们就不敢欺负你。不过，教你这些也不是为了让你欺负别人，只是让你自保。这是我的手机号码，保存好。出了什么事，在我还在的时候就可以来找你。

胡小蝶：谢谢……

林朝眠：不客气。

幺幺将她送到她家附近，见她没有要走的意思。

胡小蝶：你为什么要……欺负张子辛？

说完看了看张子辛，又看了看幺幺，只一眼又害怕的低下头。

林朝眠：不了解的事就不要多嘴问了，你又怎么知道他曾经不是一个施暴者呢？

听着这话，胡小蝶明白了，怪不得在学校，林朝眠只针对他一个人。

胡小蝶：对不起，还有，谢谢。

如果不是你，我真的再也坚持不下去了。

这一次的谢谢真心实意，即使对方语气态度都怪怪的，但是他确实是帮了她。就这一点就让她心怀感激，这是第一个对她露出善意的人。

看着女孩往家的方向离开，幺幺也让张子辛回去了。而自己则是往一个偏远的地方走去，那里是一个几乎没有人待的地方，但是走过去，你就会发现，那里面朝湖水的地方有一个小房子。

林朝眠：哥，你在吗？

刘北山：你怎么那么闲，高三生不是很忙吗？

小北听到动静，过来给他开门。

林朝眠：我不一样啊，我可是天才，不需要。

刘北山：呵呵，天才，那你还复读。

林朝眠：哥，你这样说话太讨打了，你难道不知道揭人短不好吗？

刘北山：不是你自己说的。

林朝眠：哥，你怎么又受伤了？

进了房间，在有光照的地方，幺幺才看到小北脸上的那些血渍。虽然有一些处理过了，但还是看着很是很骇人。

小北从桌子上拿起上次用剩下的伤药，幺幺拿过来，帮他上药。怕伤到到他，动作很轻缓。

林朝眠：谁干的？

刘北山：这个你不用管？

林朝眠：我帮你打回来，只要你告诉我是谁？

刘北山：真不用，我已经打回来了。

小北知道他是真的关心自己，但是他一个学生，再会打架也不好。再说现在又是高三这么紧要关头的时候，他一个不读书的都知道，又怎么可以连累他。

林朝眠：哥，你是不是没把我当兄弟？

幺幺有些失落，不过也对，他们认识的时间也不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