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我死的不止你一个，能让我死的却一个没有呢！”司灼似乎也是要铁了心的和林烊反着来了。

两把匕首在月光下泛着寒光，司灼不再躲闪，直接用力在立柱上奋起一跃，借势冲向了林烊的面前。手中匕首翻转，毫不顾忌地横空一斩，锋利的刀刃便贴着林烊的脖子划过。

林烊也不是什么中看不中用的人，在匕首挥到他脖子肩膀的时候，火拳迅速向上抬起架住了司灼的匕首，另一只拳头凝聚了十成的功力，火焰高涨，手臂上的肌肉直接撑破了黑色的衣服，暴露在阴冷的空气之中，并且以势不可挡的架势朝着司灼的心脏处挥去。

司灼一惊，没想到林烊也是痛下杀手，直击命门。只见她左手中的匕首调了个头，手腕一个旋转从林烊的手臂之下逃脱，身子虚空向后躲去，也是惊险从林烊的拳头之下躲了一招。

可是司灼终究是女人，并且不擅长打斗，身子向后还未来的及稳住，林烊另一个手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臂，手指用力一捏，“啊——”司灼经受不住痛苦，吃痛地喊了出声，手中的匕首也应声掉落。

林烊面目表情，浑身除了弥漫着的戾气，根本看不出他其他的情绪。司灼的手腕的骨头被狠狠捏错了位，疼得她冷汗直冒，掉落的匕首也被林烊伸手一接，直接成了他的武器了。

“呃啊！”司灼咬紧了牙关，直接用那只被拧断的手的手肘朝着林烊的胸口撞击而去，左手握住了剩下的那把匕首，高高挥起，目标则是林烊的胸膛。

“噗……”

手起刀落，鲜血淋漓，两双血眸近距离地望着，那么安静地望着。

“咳咳……呃……”司灼的呼吸变得越发急促，肩甲处一把晶莹剔透的匕首插进去了半个身子，握住那把匕首的人正是与她距离只有十几公分的林烊。

司灼的脸色逐渐苍白，左肩中刀，深之入骨，右手骨折，像假肢似的耷拉在身侧。而她高举的左手已经进到了林烊的身前，只是那结实的胸口并没有受伤。

因为在司灼扎下去的那一刻，她用尽力气把手里的那柄匕首给融化成了一滩水，瞬间从指尖流走，甚至还未落地，就化作了乌有。

见此情形，晔华不再那么悠哉悠哉地躺着了。衣袖下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一个瞬闪飞到了司灼的身侧，一掌推开了林烊，心疼至极地搂着司灼入怀，责怪道：“稍有差池，这刀可就扎进你的脖子了！”

他多想阻拦他们的，可是他知道，这是属于司灼和林烊二人师徒之间的恩怨。其中承载了太多情感，承载了太多的愤怒，承载了太多的悲恨！

昔日的挚友兼师徒，一个是落落的好姐妹，一个是落落的真爱。两个人本身是无话不说的关系，却因为落落的原因分道扬镳。

没有办法感同身受，没有统一的立场，终究是要走到这一步的。

“咳咳……不……不会的。林烊，林烊他是舍不得杀我的……舍不得的……”司灼瘫软在晔华的怀里，半垂着眼镜，看着站在对面的林烊，脸上露出了一抹释然的笑意。

那么悲伤，又那么令人心疼。

林烊的手指止不住的颤抖，指尖还残留着司灼身上的血，他睁着眼睛，不明所以地看着司灼。